木癸只是在天界度了短短数日,回到冥界只是才发觉原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虽然一切都是原样,但她怎么看着都是不同了。
陆判在府上养伤时木癸突然闯进了他的府上,他本来就因为许久联系不上璃信焦急烦躁,如今木癸又是只身一人回了冥界更加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冥王!您终于回来了!”
虽说是这样,木癸回来他还是有欣喜万分。
“嗯。”木癸牵强的扯出了一丝微笑,眼神立马又注意到了陆判腹部的伤口上“你这是?”
“哦,小伤。”“不管怎么样您回来就好。”
他伸手挡住了自己的伤口,然后开始自欺欺人。他分明已经看出来了木癸并不是同他想象的那样才回来的。
“陆判,最近是不是收了天界的魂魄?”
冥界之所以唤作冥界,便是六界之内无论高低贵贱时候的魂魄都有专门的摆渡人将他们收回来之后安排再转世投胎。
她这话虽是问句,但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除了这里,再无去处。
“吾王,您不是向来对此事不感兴趣的吗?今日这是......”
“你只好生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陆判的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下“吾王,您为了一个天界的男人当真要如此?您不会已经忘了先王......”
“我怎么会忘!可他变成那样是在待我受过!难道你让我就这么丢下他走了吗?!”
木癸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陆判一定会反对这件事情,她也好好想过了,不管是谁来反对这个事情,这个人她都是救定了。
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陆判看她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木癸是冥界的王,不可能不知道若是打乱冥界的轮回秩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若是这件事情放在他身上,他自己也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当初他不就是看中了先王身上的这一点才肯死心塌地的甘为人下,现在木癸不也正是将她哥哥的那性格完完全全的学了个一丝不落。
“吾王,你确定要这么做?”
“你放心,我是这里的王,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无妨,若是你的救命恩人冥界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地方。”
虽然说如果不是他,木癸本来也不会经历这种事情的。
陆判带着木癸乘着护携鸟直抵地下十七层,光线依旧敞亮。
十七层和十八层是只要判官令和冥王令才能进的去的冥界禁地,陆判将银白色的判官令放在手上轻轻一挥令牌便嵌进了鬼头门上面的一块缺失的地方,随后伴着厚重的声音,鬼头门缓缓的敞开一个缝隙,但已经足够十余人并肩同行。
木癸上一次来十七层还是她登基之前的事情,那时候过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下冥界每一处的情况。后来木癸也就只是知道刚来冥界的灵魂都会被分到十五层至十七层看守,但到了这里之后便全然没了深入了解的兴趣,直接把这锅甩到了陆判身上便转身回去了。
大门敞开之后,一道晃眼的光色溢了出来,木癸下意识的拿手挡了一下。
冥界怎么会有这样的明黄?!莫非是......
“上古天帝在这里?”
木癸试探的问了一句。
“正是。”
陆判顶着那光走进去。她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这个冥王究竟是有多不称职,连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为什么还没有转世?”
“按理说他来冥界之后百年之内就要安排转世的,但他身上的灵力太强了,六界之内根本找不到载体,五万万年前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自己又不愿意去轮回,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让我们再等等,当时先王也是同意了的,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等陆判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禹善的身边,他身上散出来的灵气确实是大的让木癸都不太舒服。
“没喝孟婆汤?”
“喝了,不过好像是用灵力封住了一部分意念,孟婆汤没用。”
孟婆汤没用?!这人到底得有多厉害!而且明明在冥界待了这么久灵力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削弱的迹象吗?
或者说是这是他削弱之后的?!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这事已经超出了她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了......
那人盘着腿坐在正中央,偌大的十七层一眼望过去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禹善微微的睁开了眼,陆判熟稔的上前去坐到他旁边
“老哥哥,怎么你的事儿办好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禹善的目光转向了木癸,然后脸上的情绪有了些波动“快了。”
陆判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木癸心上既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十七层应该是封印六界那些生前风云人物的地方,所以这儿生命力才这般的旺盛,而且只有这些人在这里才能镇压的住十八层那些厉鬼,如此看来上古冥王也是费了不少脑细胞为了建这些地狱,到了她这里居然快要失传的意思。
“丫头,你要找的人在那儿。”
禹善伸出右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那里有棵树在泛着微微的蓝色的光。
木癸看了禹善一眼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当她伸手碰到那棵树的瞬间,它忽然消失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出现。
她盘腿坐到那树旁边,施法将它恢复了原样,那样子.......
苏彧的三魂七魄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但从其仅存的一点灵力来看,确实是苏彧没错。
如果他来冥界之后就直接任它自生自灭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形神皆散了。将他的三魂七魄凝成一棵树再加上禹善身上散出来的强大灵力反倒是有了治愈之效。
上古天帝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多谢天君救命之恩,后辈无以为报。”
木癸将苏彧的魂魄用冥术幻成了一颗珠子放在袖中,临走之前向禹善道了谢,虽说她也想知道禹善救他的原因,但现在也不是做这些多余事情的时候。
“不必客气。”
他没有看木癸。
陆判比了一个让木癸先走的手势,自己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木癸点了点头召唤了护携鸟朝着冥王殿的方向飞过去。
她找出天界的生死簿,翻到十七层那一页,有一片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了。
冥界的转世轮回都是冥冥之间有定数的,一旦出现在生死簿上就再没办法更改,若是有人要强行将魂魄带出,那生死簿便会出现一处凹陷,从而凹陷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冥界的小鬼和魂魄都将回归六界,造成六界大乱。
木癸将生死簿丢在空中,然后将自己的内力一点点的输入生死簿上,那处变黑的地方一点点的缩小,慢慢的恢复了原状,随着木癸体力不支,一口绯红色的血吐在地板上,那生死簿也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木癸拿自己数万年的修行去填补了那个空洞。
离天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护携鸟就已经开始有些躁动不安了,木癸站在它背上然后命它回冥界,她转身捻了诀化作了一抹红色的烟雾消失了。
进了南天门之后再向东面走一段距离就是景吾的森森离境了。
木癸拿出临走时景吾交给她的那块牌子,离境前的那片树林自行为她让出了一条小路。
她施了瞬移术直接去了籽月泉前,苏彧还是浮在水面上脸色已经好看一些了,景吾应该是刚刚睡醒的样子,满脸的倦意。
她走过去把手上那颗泛着蓝光的珠子交到他手上,景吾接过去之后冷不丁的笑了一下
“禹善那老头还在啊!”
像是不经意的抱怨也像是在庆幸,总之景吾的心思好像永远都没人能理解的了。
话说回来,景吾应该是禹善当时的三位弟子中的一位,也难怪能看得出苏彧的魂魄当中掺了禹善的灵力。
“你先出去吧。”
景吾拿着珠子走到水中,背对着木癸将苏彧托起来。
“我要留在这儿。”
木癸始终不肯挪动步子。
“那随你便。”
景吾将苏彧甩到空中,自己也跟着飞上去,湿透的衣服溅出了一大片的水花。
在苏彧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时候,他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处再一次将他丢了上去。然后一道绿光乍现将那颗珠子运到了苏彧的体侧却迟迟不肯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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