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涯明月刀开始 第五章东方姑娘

四处观察完毕出来后，被周遭热闹喜庆的气氛感染，陆羽心情好了很多。独自坐在一桌吃着桌上的特色零食，陆羽倒是显得悠然自得。

“春眠不觉晓，下一句是什么？”了解到规矩，东方白心情不错之下也就随俗，出个简单的句子意思一下。

没想到新郎官坦诚没念过书，没文化不会对诗，在旁人催逼之下最终憋出一句：“春眠不觉晓……洞房无限好。嘿，这个好，这个好！”

东方白也是莞尔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说什么都是对的。”

吃着零食的陆羽却是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想起了原剧情，不由感叹难得碰上有点意思的婚礼，竟然是田伯光弄的，真是讽刺啊。

而这时东方白也是发现了陆羽，径自来到陆羽桌前坐下，仔细观察并暗自戒备着。

“华山派前任代理掌门，陆羽陆公子或者说陆前辈。你的身份可真不简单啊。”

这几天下来，东方白凭着一个名字查到了陆羽的身份和事迹，惊讶钦佩之余更加忌惮。

“我不是跟你说过穿点好看的衣裳出来，怎么还是这么难看的装扮。”陆羽语气淡淡。

看着东方白似乎准备出手，陆羽叹道：“这里正在举办婚礼，东方姑娘我们就不要动手破坏这里的气氛了。”

闻言，东方白不知想到什么，按耐下来熄了动手的打算。

东方白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胜算，毕竟对方是二十年前就能压服整个华山派的高手，再看对方二十年过去仍是二十多岁的面容，东方白都有点提不起动手的勇气。

头一次，除了面对自己的师傅，东方白感觉自己的实力太弱了。既然陆羽不欲动手，东方白也不想自讨苦吃。

但不一会儿，洞房里却是映出打斗身影，随之一身新娘装的令狐冲被打了出来。

令狐冲武功基础倒是不错，韧性也是十足，但对比于经验丰富的田伯光却是大大不如，没一会就被砍中多刀，受伤不轻。

“令狐冲也是华山派弟子，看他这样被人欺负，你这个华山派前辈怎么也不出手帮一帮呢？”看着毫无出手打算的陆羽，东方白忍不住道。

“反正又不会死，就让他多点对敌经验好了。”对男扮女装陆羽一直是躲得远远的，所以陆羽对令狐冲是看都不看一眼，以免污了自己的眼。

但任凭令狐冲一直挨揍，陆羽也是脸上无光。抓住间隙，陆羽出手屈指一弹点住田伯光穴道，另一边令狐冲受伤过重却是差点昏了过去。

“陆……太师叔，玉女峰令狐冲见过太师叔。”看见是陆羽出手相帮，想起陆羽的身份，令狐冲说着就挣扎着要过来见礼。

“还有力气就去换身衣服再来。”陆羽赶紧阻住，还是没去看令狐冲。

闻言令狐冲强忍着伤势去换装了，他也觉得这样见太师叔实在太失礼和丢脸了。

“这位……前辈？”听到令狐冲对陆羽的称呼，虽然感觉不可置信，但田伯光还是选择相信。在这样一个华山派前辈面前，刚刚自己又那般欺负了他的后辈弟子，田伯光心里慌得很。

对田伯光，陆羽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但田伯光却并不让陆羽觉得讨厌，陆羽是真为难。

“你打伤了我华山派弟子，但那也是他技不如人，怪不到你头上。不过既然被我看到了，我想你负责照顾一下他，至少把他的伤口处理好吧。”陆羽实在不想面对现在的令狐冲，就把他推给田伯光了。

“是……是，晚辈一定照办把那个小……把令狐兄照顾得好好的。”碰到这种事，田伯光只能自认倒霉，希望眼前的前辈不要太过追究自己。

“田伯光，作为一个采花大盗，你常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采花多年不知你可曾回去看看那些被你强掳过的女子，你不妨去看看她们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说完陆羽却是飘然离去了，再不离开，陆羽真担心自己忍不住一刀砍死了田伯光。

陆羽对淫贼是十分厌恶的，田伯光又是这么一个身份，但田伯光却不像一个恶棍淫贼，要不是陆羽不想被所谓传闻影响自己判断，光凭田伯光淫贼之名陆羽就要杀了他。

当令狐冲出来准备给陆羽见礼时，陆羽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心想给令狐冲找大夫治伤完成陆羽交代的田伯光。

走在街上，看着跟上来的东方白，陆羽语气有些玩味：“东方姑娘，你跟着我做什么？”

东方白闻言轻哼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开的，你还管得着我走哪里吗！”

闻言陆羽微微错愕，看到东方白一身男装却做这种小儿女姿态，却是有点眼睛难受。

“跟着我可以，不过……”就在东方白疑惑间，陆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指点在东方白身上，点了她的哑穴并封住她一身功力。

“你要先换套衣服。”说着陆羽拉着东方白往一青楼走去，那座青楼正是群玉苑。

“堂堂华山前辈，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女子吗？”从群玉苑出来，东方白脸色一直臭臭的，虽然被陆羽解了哑穴，但功力还是被封住了。

“若日月神教东方教主都只是一普通女子，那这天下还有不普通的人吗！”轻笑间不顾东方白反应，陆羽牵起她的手轻跃而起。

月色下，陆羽带着东方白在檐顶飞行而去，周遭景色向后急速远离，带起的清风吹起两人衣衫。

……

田野上，圆月垂空，周边景色朦胧，一片黄麦间白絮纷飞。

而东方白一身劲装，紫衣黄衫，发髻梳起垂在后肩，额前发式微斜，面上并无粉妆，却是干净清秀至极。整个装扮清爽干练却保留了女子之美显得英姿飒爽……

确定陆羽对自己真的没有敌意，东方白却是放下心来。难得能有一片空闲，不理会凡尘俗事，而且与陆羽相处东方白感觉轻松无比。

心情大好之下，东方白放下心防月下起舞……

东方白的舞迅捷灵动，伴随着朗朗月色以及纷舞的白絮，让陆羽看得不由沉醉其中。

轻舞间的东方白也是感觉内心一片安宁，觉得时间若是静止在这一刻也是不错，很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接下来放开戒心的东方白与陆羽谈了开来，陆羽不善言辞但见识却算广博，对东方白提出的话题总能找到可以说的东西。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陆羽也在与东方白彼此无戒备的交谈下心情更佳。两人都算收货不少，东方白从陆羽这里找到努力的方向，陆羽则是从东方白的言语中更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

十年之前，东方白追求的是权利霸业，经过精心筹谋，终于如愿成为日月神教教主，权利有了，霸业有了，想要的都实现了。

但随后东方白就失去了目标，没有了努力的方向，她已经算是到达巅峰，自然地又生出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若不是江湖波云诡谲缠身，再加上妹妹还没有找到，东方白真的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感觉没有了前进的动力。

受之前玉娘之死的影响，东方白对玉娘口中的爱情产生了点好奇和期待。

整日里面对的都是对她唯唯诺诺的教众，眼前所见的其他人多是些假仁假义的道貌岸然之士。

也许正因此，原剧中看到坚持‘正义’并为之不顾性命的令狐冲，东方白才多看了他几眼，并在接下来的好奇和探究中逐渐沉沦。

“陆羽，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听到东方白的话，陆羽也是一怔。陆羽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南宫翎以及……杨.紫翎，也想起了明月心。

爱情……

“爱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既有甜蜜美好又有痛苦心酸，它就像人生一样需要自己体悟。情之一字真的是很难几句话说清，我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往事一幕幕闪过，陆羽语气唏嘘不已。

“是吗？”

东方白闻言，默然不语。想到刚刚陆羽眼中闪过的温柔神色以及那不易察觉的悲伤。东方白内心对爱情的好奇却是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