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宝藏第一部血印谭腿 第七章，模仿

王亦荷终于见到了他，真是非常地高兴，她迈步进了门槛，跑到那少年身前，说道：“栗奇奇，你刚才和大黑子是在玩什么呢，看你把它给累的。”栗奇奇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微微喘了口气，看了一眼好奇的王亦荷说道：“不是玩，是我在练功，和大黑子比赛谁跑得快，我在练习速度。”他本来在村里都是少言寡语的，除了韩婷婷能和他多说些话，别人都嫌他又脏又穷，平时都离的他远远的，他的小小年纪却是孤傲得很，也不愿意和别人说上一句话。这时见到王亦荷，栗奇奇知道她和韩婷婷两人已经相处得很愉快，不再把她当做外人，于是转身将王亦荷带到一旁的椅子中坐下。他自己又走到院子中间，练起功夫来了。

栗奇奇先将两个陶罐子左右举起，脚下蹲成马步，便在那里静止不动了，王亦荷见他如此，立刻想到这是她发现的第一颗血印石里面的画像，现在被栗奇奇模仿出来照着做了。只见栗奇奇马步蹲得纹丝不动，脚趾紧紧抓住地面，腰杆挺得笔直，手里的两个罐子好像装满了东西，他的两只手因抓得很紧露出了小臂上面的肌肉，他的整个动作竟然和那颗石头上面的画像一模一样！王亦荷看得甚是惊奇，心道‘他真是喜爱功夫到痴迷，竟然可以做得这么相似。’不一会儿便见栗奇奇头上升起了丝丝热气，额头上面也冒出了不少汗珠，他的手和腿也开始微微地颤抖着，王亦荷不明所以，担心他生病了，连忙跑到他身边说道：“你是不是很难受，要是生病的话就不要练了，对身体不好的。”

哪知栗奇奇一听，本来还在坚持的动作一下子就泄了劲，整个人突然就软到跌在了地上，那两个罐子也被他带落到地上，幸亏抓得紧，否则就摔碎了。就见栗奇奇哈哈地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忍不住地一直在大笑。王亦荷奇道：“你怎么了，刚才不是很难受吗？怎么又笑起来了？”栗奇奇边笑边说道：“呵呵，我那是在练功，练功就得使劲啊，站桩久了腿上手上就会用力使劲，这样子才能练出功夫来，是很难受，不过可不是生病了，哈哈！”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重新站好马步举起罐子，突然他又想到王亦荷的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胳膊一软，那两只罐子再也举不起来了，只好作罢，不再练习这个马步蹲桩的动作了。

王亦荷没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懂还去瞎关心，羞得她小脸通红，手指在胸前不住地交叉着，十分扭捏又十分不好意思，栗奇奇说道：“你没有练过功夫，所以你不知道，这不怪你，别不好意思了。”王亦荷感激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望着他，面前的少年星目朗朗，英气逼人，笑的时候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非常整洁，和她以往见过的男孩子都不一样，似乎他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看得王亦荷一阵眩晕，好大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她看到那两只罐子，果然和韩婷婷那天拿的药罐子一样，是汉代的彩陶罐子，罐子呈现铁红色，周身画满各种云累纹饰，很是漂亮。罐子里装满了沙子，王亦荷明白了，怪不得刚才栗奇奇显得那么吃力，原来这罐子里装了东西，她试着用双手去举左边的罐子，使劲一提那罐子却是纹丝不动，心想‘他这么小的身体却能举起这么重的两只罐子，力气真是大，他真是用功。’突然她想起一事，问道：“栗奇奇，你怎么用这种罐子来练功？这种罐子很珍贵的。”

栗奇奇不知她何以这么问，说道：“这种罐子奶奶都用来装东西用的，家里很多啊，随便用啊。”王亦荷本来想说这种罐子在外面可以卖很多钱的，见栗奇奇重新又开始蹲马步举起罐子，便忍住了没告诉他。为了不影响他，王亦荷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看到在自己周围是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全都是大红木手工做成，上面雕刻着人物花纹，一看就是明代风格的家具，桌子上放着一个圆肚子的铜茶壶，旁边摆着四个青花茶杯，也都是明清时期的生活用品，王亦荷心想‘姥爷说道栗奇奇的祖辈很厉害，可是为什么他家会有这么多的古董呢？’正在仔细地看着这些古董家具，那边栗奇奇放下罐子，使劲地吐出一口气，活动了几下手脚，开始了打拳的动作。

栗奇奇自从那天发现了四颗血印石里面的画像，便日夜琢磨起那些动作来，韩婷婷善于画画，他便让她将那四个画像全部画下来，并在每个画像的细微处做了标记，那石像被韩婷婷分别画成四张纸上，就挂在院中的绳子上，看得很是清楚。栗奇奇那天与程鹏，王腾两人交手后，知道他们所学的那些动作都是花架子，没有一点实用的内容在里头，而自己吃亏在没有学过基本功，所以虽是打败了他们两个人，但是自己也是赢得十分勉强。他见了那些石画，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内容很重要也很厉害，这些天便一直在苦苦练习。马步蹲桩他已经练会，这种方法确实厉害，每练完一次，虽然是手足酸软，却能明显觉得手上，腿上的力量在增加着。他此刻练得是弓步冲拳，但觉得自己这些天来打出去的拳与以前没见过画像的时候相比要有劲得多，而且拳势沉稳刚强，和王腾，程鹏他们打出的弓步冲拳都不一样。

王腾他们练的那一招弓步冲拳，只是右拳或者左拳打出，栗奇奇从画里面学到的却是不一样，他在画像里面发现了练功的那人在右拳打出后，左手成掌摆在右肘旁，左掌前沿有一道细细的线头指向右拳。如果换作是别人肯定发现不了这细微之处，栗奇奇却是心细如发，一下便清清楚楚地辨认出来。也许老天爷垂青于他对于功夫的痴迷，栗奇奇一看之下立刻悟道那条线头所指的厉害之处，实是一个极为厉害的杀着！他心里想着，右手拳直线打出，左掌在贴靠于右肘时突然向前拍了出去，速度极快，将那一招弓步冲拳变为弓步推掌，旁人若不细看，便会认为是左掌打出而不注意右拳了。栗奇奇心中暗喜，心道‘这一招果然厉害，暗藏杀着于无形。’他越打力道越足，越打越是觉得招式奇妙无比，将这一招弓步冲拳反反复复地打了数百遍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他却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学到的这一招式会藏有怎样的一个惊天大秘密，会去怎样改变自己的人生！

栗奇奇走到右侧墙边，左腿贴墙站定，右脚抬起踩在墙面上，先是将右腿向下压了几下，接着小腿肚子紧靠着墙壁，缓缓地向上滑去，他的上身也随着右腿的完全伸直而向前贴靠住了墙壁。王亦荷看得‘啊’的一声惊呼，睁大眼睛使劲往栗奇奇的身上看去，看见栗奇奇的两条腿已经上下分成了一条直线，笔直地与墙壁靠在一起。她想起来这个动作自己有印象，正是四个画像里的其中一个。没想到栗奇奇居然能够练了出来，他的动作和石像里的动作几乎完全一样，王亦荷想不出来就在这些天中，这个少年是怎么想出办法将画里的功夫练到自己的身上的。她既羡慕又佩服，心想‘这个人真是个魔鬼，压腿能压成这样，就是学校的舞蹈老师也做不成这样子的动作，简直神了！’栗奇奇在查看原画的时候，发现在画中人的左脚背上写有三个小字‘朝天蹬’，这才知道这也是一个招法，他天性聪颖，很快便掌握了练法，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招朝天蹬，梁氏谭腿中没有，是他家传武功里的一记绝招，他的爷爷当年一念之差没机会使出此招，他的父亲没机会学到此招，他却是在无意中学到了，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栗奇奇将右腿压了有五分钟，慢慢地放了下来，转过身来到院子中央，练起了最后一个动作，便是那画像中的腾空侧踹。这个动作栗奇奇本来就会，他见到过韩婷婷练拳时练过这一招，只看了韩婷婷练完一遍他便记住了，而且自己练起来也是丝毫不差。只是他在画像里发现的这一招腾空侧踹，却是和梁氏谭腿中的腾空侧踹不一样，更是难练的很！栗奇奇仔细看清楚了朝爱明白，画像里的这一招需要右腿在空中踹出后，左腿迅速地依次踹出，待左腿踹出后，右腿马上跟着再次踹出，这样的话就是右腿，左腿，右腿连续在空中快速踢出三次后才能落地。栗奇奇对这个动作很感兴趣，每天都要练很多很多遍，但却一直练不成功，不是空中跳的不高展不开腿，便是两条腿连击的速度不够而被迫地摔下地来；此刻他正是这样，腾空后左腿没有速度追击右腿，腿部的力量一散在半空中便没有了借力点，啪的一下摔下地来，趴在了地面上。

栗奇奇心中想了一遍动作过程，始终想不透自己错在哪里，他站起身来，再次向前上方纵身跳起，哪只他心中着急，气息却是没有调匀，右腿在半空中还没有踹出去，便被一口气堵住了使不出劲来，再一次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的周围尘土飞扬。王亦荷赶忙站起身跑到栗奇奇身边，蹲下来问道：“你---你怎么了？”她怕栗奇奇再笑话自己不懂练功的方法，所以问得话中也是吞吐不定。栗奇奇摇摇头并不说话，只是趴在地上也不站起来，心中一直在想着那一招连环侧踹的腾空动作自己为什么做不好。王亦荷见他眉头紧皱，右手小指在地面上比划着刚才做的那个动作，心里也随着他的表情而紧张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

正在此时，身后脚步声响起，韩婷婷走进院中来到两人身边，她一看栗奇奇心里便已明白，说道：“还在想那个招式呢？”栗奇奇点点头，有点不快地说道：“我只能练出第一腿，第二，第三腿怎么也踹不出来，这都练了十五天了，还是不行！”韩婷婷安慰他说道：“傻蛋别着急，我看这一招非常厉害，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在空中连踹三脚那得需要很快的速度才行，有了速度，力量也得跟上才能完整地练出来。以你现在的功力，可是达不到这样的要求啊。”栗奇奇闻言，点头说道：“啊对！我是太着急了才没想到，我的基本功夫本来就没学扎实。”韩婷婷笑着说道：“拳彦说道：‘欲速则不达’么！你那么聪明，总会有一天能学会的。四个血印石里面的招式，你不就已经自己学会了三个了吗？梁帅他们可是没有你这么聪明的。”栗奇奇听到她夸奖自己，心里高兴，嘿嘿地傻笑了起来。韩婷婷手拉手和他一起站起身来，王亦荷伸手想帮栗奇奇拍掉裤子上的尘土，手刚伸到一半，韩婷婷已快速地给栗奇奇拍完了。动作是那么自然，王亦荷只好悄悄把手收回，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难过，心道‘栗奇奇只听韩婷婷的话，她一开口他就能开心，而我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三人转身走向八仙桌椅旁，栗奇奇顺手将四张画纸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和王亦荷两人坐了下来，韩婷婷将那把铜茶壶装满水，去灶台上点着干柴烧水去了。王亦荷看再桌子上的画像，只见四张画用毛笔画成，笔迹清秀，图像清晰，竟然比那天在阳光照射下反映出来的图像还清楚！她不禁夸赞道：“婷婷画得真好，有了画，便像你有了师父一样，练得不对的话就可以对照着画像去比较，真好呀。”栗奇奇嗯了一声，说道：“婷婷的爷爷是画匠，以前专门给人画像的，她这是祖传的手艺。”王亦荷点头说道：“怪不得画得这么好，比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画得好得多了。”栗奇奇正想将画收起来，右臂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利索，刚才又连了半天拳脚，已将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流出了不少血迹，栗奇奇连忙将画纸扫向一边，避免纸上沾染上血污。王亦荷见他手上不方便，动手帮他将那四张画轻轻卷了起来收好。

栗奇奇突然想起一事，‘啊’地大叫了一声，倒把王亦荷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旁边正在烧水的韩婷婷也回头瞧向他们，奇怪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栗奇奇盯着王亦荷问道：“那天忘了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那些暗器里面，有些是血印石，有的不是？”王亦荷听他问得是这个，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松了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一边重新坐下。栗奇奇莞尔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目光迫切地望着王亦荷，迫切地想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东西。王亦荷笑道：“你说的血印石其实是一种玉石，雕刻出来便是精美的玉器了。其他的都是普通石头，我一眼便能瞧得出来。”栗奇奇更加奇怪，问道：“你为什么能分辨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从没有一个人发现的。”王亦荷见他这么关心，心里不禁得意，心想‘他终于知道我有别人不能比的上的本领了。’嘴上说道：“我跟爷爷学的，玉石分成很多种，有翡翠，有玛瑙，有白玉，我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也能分的出来。”

栗奇奇大是兴奋，不停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也许你能帮得上我。”王亦荷好像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试探着问道：“你是说，你发现这些石头的地方有恨多这样的石头，别人都没有注意到，你也没有足以到，只是将它们拿来当做暗器练习，对吗？”栗奇奇猛地点头说道：“对，就是这样！你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也许换有很多血印石，你帮我选一下。”王亦荷第一次听到他在夸赞自己，心里更是高兴，连连点头，在她心里觉得自己非常愿意去帮助他。两人刚刚站起，韩婷婷手提铜茶壶正好走了过来，听到两人要去找血印石也来了兴趣，说道：“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血印石，如果那里面还有更多的武功招式，不就更好了？傻蛋你先休息会儿，喝了茶水咱们一起去。”说着将水倒进了三人面前的青花茶杯里，那里面已经放好了茶叶，开水一泡升起三股热气，慢慢地飘出了阵阵茶香。王亦荷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带的糕点还没有拿出来吃，连忙将食盒子放在桌子上，取出糕点分给二人。

她这糕点是姥姥做的绿豆桃酥糕，有圆形的也有方形的，夹层里还抹了蜂蜜，一打开盖子香味就扑鼻而来。韩婷婷早已抢先拿到一块，开心地吃起来，栗奇奇咽了一下口水，忍住了没动，王亦荷将食盒推到他面前，说道：“你别客气了，我这次带的很多，你练功也很累的，快吃吧。”栗奇奇也是真饿了，说了声谢谢，旁边韩婷婷一边吃一边伸手过来就抢，栗奇奇连忙拿起糕点便也吃了起来。王亦荷开心地望着他们两人，栗奇奇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不吃吗？”王亦荷笑着说道：“我专门给你们带的，我在家天天都可以吃的，快吃吧，别管我了。”这边韩婷婷已经很快地咽下两块绿豆糕，盒子里还有好几块，见到栗奇奇手里的第一块糕点还未吃完，便忍住了还想吃的欲望，将口水吞了回去，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王亦荷见韩婷婷连吃饭都是风风火火的，而栗奇奇却是细嚼慢咽的像个小姑娘，不由得失声笑道：“婷婷，你怎么不吃了呢？还有好几块呢，是要留给栗奇奇吃是不是啊？”韩婷婷假装说道：“我已经吃饱了。”栗奇奇将食盒里的糕点推到她面前，她又将那几块糕点推了回来，说是傻蛋你练功练得累了，补充一下体力，非要栗奇奇吃了才行。看得王亦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呵呵地笑着。

这时喵喵的叫声传来，大黑子也闻到了绿豆桃酥糕的香味，朝着三人跑了过来，继而门口一道白影闪过，刚刚在大门院子中的小白狗也摇着尾巴跑进了二门的院子里，欢快地跑向栗奇奇身边。

韩婷婷笑着说道：“你两的鼻子可真灵。”将桌子上掉下的糕点碎末聚拢在一起喂给小白狗，大黑子见没有喂给它，喵喵的直叫唤，栗奇奇在另一张太师椅上拿出一个竹子制作的菜篮子，里面有很多嗮好的鱼肉干，拿出了两条去喂大黑子，大黑子这才欢快地吃了起来。一会儿工夫，大黑子将两条鱼肉干吃完，又对着栗奇奇喵的叫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吃饱，栗奇奇笑着说道：“你陪我练功也是很累的，再给你吃一条。”又拿出一条来喂给它。他看着大黑子用爪子叼住鱼肉干正在享用，突然想起那天大黑子捕杀老鼠的动作来，他想了一下起身离开椅子，再从菜篮子里拿出一条鱼肉干拿在右手心，慢慢蹲下身来，慢慢靠近了正在吃鱼肉干的大黑子。

栗奇奇一把将大黑子嘴里正在吃的鱼肉干抢了过去，放在自己脸前，大黑子被突然抢去了美味，恼怒地瞅着栗奇奇喵喵叫着，却是不敢向前靠近一步，栗奇奇将小白狗叫唤到了大黑猫旁边，说道：“小白，大黑子听着，你们两个过来抢我手里的鱼肉干，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听到没有？”说着将两手里的鱼肉干上下分开，左手里的鱼肉干放在他的脸前，右手里的鱼肉干摆在自己的脖子位置。

一猫一狗同时叫了一声，像是听懂了主人的话，同时向栗奇奇扑了过去，眼看就要将他手里的鱼肉干抓到，却见栗奇奇向右侧就地一滚翻了过去，两个东西便扑了个空，转身瞧见栗奇奇照样拿着鱼肉干在等着它们，朝着美食的目标又扑了上去。这一次栗奇奇待到它们快到眼前的时候，迅速地往右侧闪身一让，两个东西恰恰扑了个空，还是没有逮到鱼肉干。这一下可是激起了它们共同的敌意，两个东西对视一眼，背上毛发都被激得竖立起来，大黑子弓腰曲背，小白狗并腿蓄劲，再次叫唤着扑向栗奇奇。栗奇奇蹲着身体，来回反复地或是翻滚或是闪躲着一猫一狗的进攻，他闪避的圈子并不大，也就在方圆三米左右的直径距离，但就是这么短的距离，栗奇奇一直在前牵引着一猫一狗的前扑咬食，就见一黑一白两团影子左右前后如旋风一般围转在他的周边，但是却又扑不近他的身前。大黑子和小白狗扑了二十多次，一次比一次快速凌厉，却始终没有抢到栗奇奇手心里抓着的两条鱼肉干，到了最后，两个东西累的再也爬不起来了，小白狗更是吐着舌头，呼呼地直喘粗气。

栗奇奇呵呵一笑，将两条鱼肉干分给大黑子和小白狗，说道：“你们速度太慢了，半天都追不到我面前，怎么回事？”站起身来，坐回到太师椅上，拿起自己的茶杯缓缓地饮了一口，韩婷婷拍着手夸赞道：“傻蛋真棒，这是你新想到的招式吧？好快！”王亦荷虽然觉得他的动作速度比那两个小东西都快，却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刚刚在干什么？转脸望向韩婷婷，示意她告诉自己。韩婷婷解释说道：“你还记得那天在墙头上的大黑子捕食老鼠的动作吗？傻蛋刚才便是将自己当做了大黑子，将它们两个当做了老鼠，不过这两只老鼠只是两个吃货，拿它们来试招的话是碰不到傻蛋的身体的。”王亦荷马上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问道：“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功夫啊？居然拿他们两个小东西来试招？”韩婷婷笑着点头道：“算你聪明，傻蛋便是从老鼠咬猫，猫追老鼠的过程中学到了闪避的动作，你看刚才它们两个那么快的速度，都抢不到傻蛋的跟前。”她心里惊喜交集，因为只有她才知道一猫一狗在同类中的速度有多快又有多厉害，刚才看到它们两个合力都追不上傻蛋，让她对他的悟性与勤奋又再次佩服了几分，心里暗暗在想‘等我将那梁氏谭腿都学会后，也让傻蛋都学会，以他的这份聪明，梁家武馆的人以后就都不是他的对手了，到时候看梁帅那小子怎么说！’王亦荷瞧着栗奇奇，由衷地说道：“栗奇奇，你好厉害，什么动作都能联系到功夫上面来，如果有师父教你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栗奇奇见自己琢磨出来的动作很是有用，本来脸上还有愉快的笑意，听到王亦荷的最后一句，顿时绷紧了小脸，手里将茶杯握得快要崩开一般，说道：“我不会拜师，那些功夫我自己也会学到。”王亦荷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没有师父传授的话，基本功便打得不扎实啊。”栗奇奇说道：“奶奶说了，等过一段时间，我长大了，就会将祖传的功夫告诉我。我家祖上的武功很厉害的。”王亦荷‘啊’地一声，想到了姥爷和姥姥之间的话，姥爷曾经说过栗奇奇的爷爷有很高深的武功。韩婷婷见她惊呼出声，不禁问她怎么了，王亦荷慌忙掩饰说是茶水烫了一下，她还不想把姥爷的话说将出来。她问道：“栗奇奇，你刚刚闪避的动作那么快速，可是想好了这一招式的名称吗？”栗奇奇慢慢吃着绿豆糕，将头指向韩婷婷，韩婷婷说道：“这一招虽说只是闪避并不进攻，但是身法却是快速无比，又是从大黑子身上学到，就叫做‘灵猫转身’吧！怎么样，傻蛋？”

栗奇奇微笑点头，韩婷婷假装生气道：“到底怎么样嘛，别光点头不说话呀！你看你一直在吃，也快成了吃货了。”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栗奇奇吃完最后一口，说道：“你起的名字便是好的，问我做什么?你说叫什么便叫什么呗！”韩婷婷听他这么说，心里高兴，给三人的茶杯里续满茶水，王亦荷一边喝水一边在看他们两人，心里暗暗在想‘韩婷婷什么都替栗奇奇想得到，栗奇奇也最听韩婷婷的话，他们两个人真好，我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小伙伴，那该当有多么好啊！’三人将铜茶壶里的水喝完，这才想起刚才说好要去寻找血印石的，王亦荷帮着韩婷婷将桌子上的东西放置好，关了院门，大黑子与小白狗也跟随三人向前面的院子走去。

韩婷婷拿出药罐子，将栗奇奇右臂上裂开的伤口抹上了一些‘蟾香跌骨散’，这药真是灵验，除了些细小的伤口还未愈合外，其余的全部恢复了，并且看不出一点点的疤痕。栗奇奇告诉奶奶三人要出去找石头，同时用手向王亦荷一指，在奶奶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奶奶望着王亦荷微微点头，一双本来灰暗的老眼似乎瞬间亮了一下；韩婷婷本来要一起去的，但是奶奶叫她有事要做，要她帮奶奶整理一件东西，韩婷婷虽然想去，但是她特别孝顺奶奶，留下小白狗作伴，大黑子则是跟着栗奇奇，王亦荷便和奶奶与韩婷婷道了再见，自己和栗奇奇两个人带上大黑子出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