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宝藏第一部血印谭腿 第二章，救架

这一下变化突然，众人都是来不及反应，待得仔细一看，只见梁帅两腿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右腿膝盖，痛得呲牙咧嘴，张嘴想骂人，却是痛得他一个字都骂不出来。王亦荷也是一楞，刚才她见梁帅的脚已经快要蹬到自己两人身上，吓得她闭上了眼睛，只能挨打了。但是同时却见梁帅摔倒在自己身边五，六米处，好像还受了伤的样子，仔细一看，只见梁帅跪地的旁边有一粒圆圆的鹅卵石，寸许大小，在阳光下闪着透明的光芒。王亦荷心中正自惊疑不定，只听得程鹏跳着脚骂道：“是哪个王八蛋下的黑手，背后伤人算什么好汉，给老子站出来！”韩婷婷此时已擦拭干净眼中的沙土，梁帅莫名其妙地摔倒那一幕她没看见，转脸问王亦荷道：“怎么了？”王亦荷摇摇头，刚想说话，只见程鹏右手一指，骂道：“臭要饭的，你他妈竟敢打伤老大，给老子站住，凭你也会玩暗器？！”最后一句却是说得声音小了，想来他心里也是有几分不信。王亦荷随着程鹏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左侧十步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孩子。

韩婷婷左边一个叫乔剑剑的女孩子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道：“是那小叫花子用那颗石头打中了梁帅的膝盖，要不然你们两个就遭殃了。”这乔剑剑在旁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她只见一道白光呼啸着闪过，正好打中梁帅的膝弯处，想来这块小石头定是那个小叫花子所发出，这才救下了韩婷婷二人。

王亦荷见那个男孩子走上前来，身体因营养不良而显得比同龄的男孩子们更瘦小一些，衣服上破洞很多，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皮肤，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唯独一双眼睛晶光发亮，他走到程鹏面前站定，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冷冷地说道：“是我打的，你要怎么样？”

众人听到男孩子的话都不禁‘嘘’的一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王亦荷向乔剑剑问道：“他是谁？你怎么叫他小叫花子？”乔剑剑捂着嘴一乐，笑道：“你看他那么脏，不叫他小叫花子叫他什么？”韩婷婷瞪了一眼乔剑剑，向那小叫花子喊道：“傻蛋，快过来，你打不过他们的。”此言一出，众人又都笑了出来，王亦荷忍了半天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韩婷婷，他怎么叫做傻蛋，怎么会有这样名字的男生？”乔剑剑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说道：“王亦荷，你不知道，只有婷婷才叫他傻蛋呢，别人还不配叫呢！嘿嘿！”韩婷婷无心理会她，只是肚子被梁帅踢得还在疼，半天站不起身来，只得坐在地上，朝着小叫花子看去。

程鹏，王腾两人见那小叫花子的架势，气得都快蹦起来了。因为平时在村里，这小叫花子见了他们都躲得远远的，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今日却敢在众人面前打了自己的老大，这场子和脸面如果不找回来，以后可别跟着老大再玩了。程鹏仗着自己是‘雄飞武馆’的弟子，存心欺负小叫花子人孤单一人，便想教训他替梁帅出口恶气。程鹏，王腾两人德性一样，平日里都是欺软的怕硬的，若是遇见比自己厉害的人，他们撒腿就跑，如果对方的功夫不及他们，便会遭受两人的一顿好打，而且光挨了打还不算，还要被他两好好地羞辱一下才算完。

程鹏胆气一壮，晃着那颗三角脑袋就跳到了小叫花子面前，嘴里骂道：“臭要饭的，你找死！”脚下左腿作成弓步，右手抬起，一拳朝他脸上打了过去，这一招叫做‘弓步冲拳’，是最基本的拳术动作，村里的小孩子都会，如果是别人，便会以一手格挡，一脚弹踢还招回去。程鹏心中想的却是‘这臭要饭的又没钱去武馆拜师，他哪懂得武术，刚才那一下用石头打老大算他凑巧罢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戏弄他？’所以他这一拳又快又准，满心想着能一拳打得这小叫花子满脸开花，却见小叫花子左手一抬，脚下作成弓步，也是一个弓步冲拳，左拳对着他的右拳便迎了上去，程鹏心中一惊，两只拳头已‘叮’地撞在一起，拳头处隐隐传来一阵痛楚，他左手捂着右拳，心中惊疑不定，喝问道：“臭要饭的，你怎么会谭腿第一路的功夫？”说完两脚摆动，使出八字连环步法，左右直拳连续打出，劈头盖脸朝小叫花子再次打去。

程鹏，王腾两人虽说功夫不及韩婷婷，但是两人入武馆练拳的时间早，基本功也比一般的小孩深厚，所以对于从来没练过拳的小叫花子，程鹏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这时他将第一路‘进退连环’里的拳法腿法全部使出，连续快速地打向小叫花子，上三路用的是拳打，掌劈，勾手，下三路使的是弹踢，点寸，蹬踹，动作虽然显得有些稚嫩，却是招式连贯，拳腿生风，将那小叫花子笼罩在他的攻击动作范围之内。这谭腿在雄飞武馆也叫作梁氏谭腿，是梁飞高的祖辈们在少林北派十二路谭腿的基础上创新出来，经过多年实战经验的累积将梁氏谭腿改为一共十三个套路的拳法。梁氏谭腿讲究的是‘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谭腿四只手，人怕鬼见愁。’这拳彦里说的四只手，既是指这梁氏谭腿练得好的弟子，两只腿便和两只手一样灵活多变，也指他的两只手便和两只腿一样，精悍多变；那程鹏虽然只学会了梁氏谭腿中的第一路，却也是使得有模有样，手脚配合协调，在旁观的一众小孩子的眼里，小叫花子这一下是完蛋了。

见那小叫花子左脚向外一开，右脚经左脚内侧向前一个错步，竟然也使出了八字连环步法，几个跳步跃至程鹏面前，挥拳便朝程鹏脸上打去。他使出的拳法腿法竟与程鹏所使得是一模一样，程鹏打向他身体的哪个部位，他便也打向对方的那个部位，虽说出招的动作一样，但是程鹏毕竟是经过师父的亲身指点，打拳出腿的时机还是比小叫花子要把握的准一些，过不多时，小叫花子的脸上身上已经挨了程鹏的好几记招法。众人眼见两个人战在一起，耳边听得‘砰砰，啪啪’的拳脚撞击声，倏然之间，两人同时向后一跃，分开身来。只见小叫花子身上的衣服更加的破烂，满身都是被程鹏踢到的脚印，而程鹏则是捂着自己的脑袋和脸，他的脸上已经肿了好几块包，疼得他嘴里不住地抽着凉气。片刻之间，梁氏谭腿第一路十三个招法都已经打完，两人都在恨恨地盯着对手。众人除了韩婷婷与王亦荷外，心中都在惊诧，都在想‘这小叫花子平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钱去武馆学的拳？’‘而且，也没见师父收他为徒弟啊？’

梁帅坐在地上，心中的惊讶更胜于旁人，他想‘这小叫花子从哪里学来的我家的拳术，难道是他偷学的？’梁帅此时已忘记了疼痛，盘着腿坐于地上，紧紧地盯着小叫花子。从刚才两人的招法来看，这小叫花子所用的虽然是梁氏谭腿的招法，但却使得似是而非，动作模样对了，招法的劲力却不对，这时什么原因他却一时想不明白。梁帅朝程鹏使使眼色，示意他再次出手。

程鹏捂着腮帮子，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刚才一轮打斗，他虽说多打了小叫花子几拳，多踢了小叫花子几脚，可是看那小叫花子却像是没事一样，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自己这拳脚也算是有几分硬度，怎么打在小叫花子身上他却不觉得疼？反而自己挨了这小子好几记拳头，这小子他妈下手可真狠，哎呦疼死我了，怎么以前从没发现他会这两手？不知老大会怎么看？’程鹏一转头，正好看见梁帅递过来的眼色，立即两手变拳，又是一招‘弓步冲拳’朝小叫花子的脸上打过去。他会的就是这一路招法，一共十三个动作，第一遍很快已经打完，却没将那小叫花子打趴下，现在便打出第二遍，心里想的是‘看你那瘦巴巴的棍子样，我打不死你也累死你！’，出招比第一次更加迅疾。

程鹏本来想的是靠自己力气大压住小叫花子，等他无力再战时再狠狠收拾他。却没料到自己刚打出第三招‘劈掌顶膝’，右拳变掌朝对手头上劈下，左膝盖还没朝对手肚子上顶出时，却见那小叫花子极快地向自己怀里一冲，避开了自己的那一掌，紧贴着自己的肚子，左手一招‘上冲拳’打了出来，脚下又被小叫花子使了个绊腿，这一拳一腿配合的极为巧妙，程鹏的下巴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身体向后一仰‘啪’地一声栽倒在地。小叫花子这一拳打得角度刁钻，程鹏倒地后捂着腮帮子疼得直打滚，‘啊啊啊’地叫着半天说不出话来，估计是被打得下巴脱臼了。

众人见此情形，都在心中暗喜，都在盼着梁帅一伙丢人现眼；同时也都在暗暗称奇，想不明白这小叫花子为何这次只一下便打倒了程鹏？人人都在想：‘那程鹏可也是一般的孩子不易对付得了的呀！如果换做是我，只能是和程鹏一直把第一路的动作招法蛮打下去，看谁的力气先使完，可是想不出来能用这一招打败他’。忽然听得一阵拍手声，韩婷婷拍着手笑道：“程鹏，你真是够笨的，一组动作反复打，瞎子也都会了，就你这猪脑子还练功，快快滚回家吧！哈哈！”说完她对着那小叫花子兴奋地喊道：“傻蛋，打得好！”王亦荷注意到，韩婷婷在看着那小叫花子的时候，眼神和表情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韩婷婷刚才见程鹏又使出第二遍动作，刚想提醒傻蛋别和他纠缠硬拼，就见傻蛋以最后一招‘别退冲拳’将程鹏打得飞了出去，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傻蛋怎么会想到以这招破掉程鹏的招法，喜的是傻蛋好聪明，这一招破那一招却是连自己都想不出来。再看那程鹏，此时早已疼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听到韩婷婷的嘲笑，只顾着疼，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小叫花子冷冷地望着程鹏，说道：“三个男的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都不嫌丢人。”转身走到韩婷婷与王亦荷的面前，捡起那颗打中梁帅膝弯处的鹅卵石放入怀中，向韩婷婷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样？”韩婷婷回道：“还是有些不舒服，沙子挤得眼睛难受。”小叫花子说道：“那先回家用水洗洗吧。”韩婷婷应了一声伸出右手要他将自己拉起来，突然听得好几个人同时惊呼起来，王亦荷喊道：“喂！你干什么？”其他的小孩子喊道：“小心！”乔剑剑喊道：“程鹏，你---”，韩婷婷心知有异，忙向前瞧去，突然间感觉手上一震，傻蛋已被人打得脱手飞跌了出去，自己刚刚被他拉着站了起来，险些又将摔倒。

原来程鹏被小叫花子打到在地后见他背对着自己，恨上心头，悄悄地站起身来，趁小叫花子分心之际快跑几步，左腿踩地跳起，身体腾空使出一记右侧踹朝着小叫花子后背打去；众人都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想要出声制止已来不及，那小叫花子更是来不及躲闪，后背被程鹏这一记飞踹打了个结结实实，‘嘭’地一声脸朝下向前跌飞了出去，正巧摔落在了梁帅坐着的面前。

小叫花子嘴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双手使劲撑着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后背上这一脚打得太重，手一使劲便全身酸软，动了几下都重新跌下地来，嘴里又吐了好几口血。那王腾见状，哈哈地狂笑着跑上前来，胖屁股直接坐在小叫花子身上，挥拳便打。小叫花子此时已无任何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王腾的拳头肆无忌惮地打向自己。不多时，小叫花子的头上，脸上便都被打得出了血，好几次他都想使劲摆脱开骑在自己身上的王腾，奈何那王腾比自己重了好几倍，却是半点也动惮不得。王亦荷见此情形，急得拉住韩婷婷的手臂，因焦急和恐惧已经无法开口了，她从没见过男生以这样的方式打架，而且是这样地暴力和血腥，她双手连连摇动着韩婷婷，嘴里却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韩婷婷比她还急，对着王腾骂道：“王胖子，住手！小心我打断你的那双手！”脚下一顿，便欲抢上前去救小叫花子。

梁帅见她跑向前来，右手一挥喝道：“站住！死丫头片子，你敢再往前走一步，小爷我就打死他！”王腾得到了老大的命令，左手按着小叫花子的脖子，右手的拳头不住地向下砸落，程鹏的下巴还在痛，捂着腮帮子站在梁帅身边，恨恨地盯着地下的小叫花子，想到刚才莫名其妙地被他打倒在地，也趁机狠狠地蹬了小叫花子几脚。众人见这三人这等凶恶，都不敢上前来劝阻。

韩婷婷一时之间也不敢再乱动，急得她小脸通红，眼泪早已流了下来，手指着梁帅哭着骂道：“你---你---”她又急又气，半天说不出话来。梁帅冷笑了一声，右手往回一摆，王腾的拳头立刻停在半空不动，梁帅转头对小叫花子说道：“我问你，你怎么会我家的谭腿一路的功夫？你从哪里偷学的？”村里的小孩去雄飞武馆学功夫，都是得花钱缴学费才能学得到，他生怕这小叫花子不知从武馆的那个角落里偷看到了这些招式，那样的话可就太便宜这小子了。

那小叫花子嘴里吐出一串带血的泡沫，大声说道：“我没偷学，也不稀罕你家的功夫。”梁帅怒道：“你放屁！你刚才明明打得是梁氏谭腿第一路的动作招式，不是偷学，难道是神仙教你的？给我往死里打！”

王腾等的就是这句话，嘴里应道：“好咧！”兴奋地握紧右手的拳头又要打下去，突然觉得左手处一松，那小叫花子的脖子突然之间向外一拧，已转向面部朝上正对着他，小叫花子一张嘴，‘噗’地吐出一股血箭，溅了他满满一脸！顿时王腾的眼前一片血红，一股血腥之气扑鼻冲来，他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伸手抹掉眼前的血迹，那小叫花子已极快地坐起身来，连续打出两拳，‘啪，啪’地打在了他的鼻梁正中，王腾感觉脑袋中‘嗡’地一响，两道鼻血喷了出来，催心刺骨的痛觉疼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急忙抽回手来想捂着自己的鼻子，却没想到这鼻子是人身上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那小叫花子出拳又是极快极准，这两拳打到了他的鼻梁神经丛，他的手还没收回来，整个人便已痛得向旁边一倒，几乎晕了过去。程鹏一惊，一个垫步跳了过去，抬腿便是一脚蹬了过去，小叫花子已经从地上窜了起来，没防着程鹏又在背后下手，他的后背正对着程鹏，正好让程鹏的右蹬腿直接打在了背上。两人距离挨得又近，小叫花子被踢得向前跑了好几步远，程鹏吼叫着紧紧追上，右腿正待朝他背上再次踢出，却见小叫花子突然站定后背伸直，上身向前俯下，左脚不知从哪个角度朝自己脸上踢了过来，程鹏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已是万万来不及，脑袋中也是‘嗡’地炸了一声，鼻子上被小叫花子一脚向后踢到！这一脚踢得更是沉重，程鹏‘啊’地一声惨叫捂着鼻子向后便倒，众人见他倒地之前两股鼻血才向空中喷了出来。

众人几乎同时‘咦’的一声，惊异于小叫花子刚刚向后踢出的那一脚，角度极为刁钻，速度又是极快，众人还未看清楚他怎么出的那一脚时程鹏已经被他踢倒了，好像小叫花子的左脚就在那里等着，程鹏自己撞上去似的。众人心中都在想：“这一脚不是谭腿第一路的动作，师傅没教过！估计是小叫花子胡乱踢的，可是他胡乱一踢，却真是厉害。如果换了是我，可是想不到用这么奇怪的招式。”旁边的韩婷婷看到这一幕，心中也在差异道：“傻蛋这一腿看着像是招式，却又古怪得很，他是怎么想到的？怎么没见过他练过这一招？”

其实包括韩婷婷，梁帅在内的这些小孩，他们之间比武过招只不过是将师父所教的入门功夫一招招地拆解开来，按动作规定你一拳我一脚地比划，在武术里叫做‘拆招’，或者叫做‘喂招’，目的是熟悉每一个动作的攻击方向与防守角度，练得熟了便会不自觉地墨守成规，只会按照规定的套路招法去打，谁的力气大，谁的速度快谁便是比武的赢家。他们却不知那小叫花子自幼聪慧异常，心思及其灵敏，能将‘进退连环’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化出来，以不同的角度去攻击对手，所以看见小叫花子向后踢出的那一脚，所有人都深感惊奇。

程鹏倒在地上，此时不光下巴很疼，鼻子上挨得那一脚更是疼得他要命，看着自己的鼻血顺着手指一直往下流，脑袋中晕晕乎乎在旋转，眼前的小叫花子一会儿近，一会儿远，顿时吓得心中慌了大神，杀猪似地嚎哭起来。

众人‘哄’地一声再次笑了出来，看到程鹏，王腾两人一前一后被小叫花子打倒，心中都是特别地解气，有的还拍起了手；韩婷婷拍着手赞道：“傻蛋真棒，就该这么打那两个狗腿子。打得好！”她知道这傻蛋自小就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今天又这么大打出手，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想到这里，心里高兴，说道：“傻蛋，扶我起来，咱们回家。”说着向小叫花子伸出手去。

小叫花子走向前来，伸出左手拉住韩婷婷的右手，一把将她拉起身来，王亦荷也跟着站起来，帮着韩婷婷拍完身上的尘土，三人正欲离开，突然听得一声厉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