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源 第五十七章 思想转变

听到声音，剑心和青树茜几乎同时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看到来者，两人都露出了笑容，无疑，其中的感情绝非能用千言万语可以诠释，此时一个笑容却是表达了一切。

“七夜大哥！你回来了！”“夜，你回来了！”剑心与青树茜异口同声的说道。

七夜一路疾驰，风尘仆仆，一进樱夜楼便看到了两人，心中对剑心的到来感到意外，但听到两人默契的开口，却是有些想笑，眼前二人无疑是此世最为亲近之人，想到此处，不由自己的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七夜微笑着说道。

青树茜知道剑心是有事而来，深情的看了七夜一眼，便道：“夜还没吃饭吧，我去在盛一些。”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七夜明白青树茜的用意，心中也是温暖不已。坐到剑心对面，七夜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剑心。

剑心看着七夜大哥一声不吭，便知道了这位自己尊敬的大哥可能明白了自己的来意，不论和时，不伦何事，眼前之人总能看得异常透彻，如智者般知晓自己的前路，就如那时出山之前所说的一般，自己真的迷茫了。

“我······所做的，真的能改变这个世界·······吗？”剑心好似害怕听到一个自己不愿接受的答案一般，有着苦涩，有着迷茫，带着一丝艰难问了出来。

七夜听着，虽然猜出了剑心大概要问什么，可真正听到后，也有些犹豫，到底如何回答他呢？仅凭一人一剑，便是再强，杀遍了所有幕府之人，便能改变这个世界么？这不是光靠杀戮能解决的！七夜很清楚！这不过是个以历史改编的世界，可却与历史轨迹的线路几近一致，这般世界，绝不可能出现那种开天辟地般的存在，便是剑术再强，不过凡人而已，又怎么能一人抵挡千军，那是不现实的，便是自己，遇到火枪队也要退避三分，否则又何须一步一步的建立自己的势力！杀，只能成为改变世界的助力，推进一个巨大工程的进程，却不能真的改变，自己要如何告诉这个亲人般的存在？

犹豫片刻，七夜目光直视剑心，表情也变得严肃，双唇微启，说道：“不能，但也能！”

剑心听到声音的一瞬，面色霎那间变得苍白起来，可话语一转，目光却是集中了起来。

“不能，是说你单纯的认为依靠你自己和手中的剑，便能改变世界，这般而言便是你杀人千万，也不过是杀而已，幕府腐朽，你杀！可还会出现更多如同幕府之中那些人一般无二的人，杀，如何杀完？能的话，你所做所为，确实削弱了幕府势力，为想要改变世界的组织、势力，提供的莫大的帮助，彼消我涨，自然没错，你的确从侧面改变了世界！可是，剑心，师父所说的并没有错，你在长州藩，无疑是作为一把利剑！锋利而又安全，深陷了这个混乱不堪的漩涡之中，可能会受伤，可能会迷茫，但无疑，你选择的路，毫无疑问，充满了荆棘坎坷。而能决定这一切的，只有你自己！便是我和师父，也无能为力。”

剑心听着七夜的话，心中思绪万千，迷茫虽然还有，但觉不似方才那般，对于前路的迷雾根本不知向往何方。

“是吗，我真的能多少有所作为？这般也好，便是成为刽子手，杀了许多素不相识之人，但能让这个混乱，充满悲凉的世界有所改变，这般，我也安心了！”剑心的表情似是解脱了一般，不似那时的苍白无力。

这小子，还真是多愁善感，我这边都快占领半个国家了，你这还有什么疑问，乖乖跟着你七夜大哥改变世界便好，还想这些做甚！大老爷们的，乱世杀而已，又非盛世杀，罪无可赦，何必如此纠结？七夜心中不禁想着。

看着有些沉默的剑心，七夜忍不住又是开口了：“男儿在世，当作一番事业，你这执拗的劲头若是用在其他地方不定早就做到了，犹豫！迷茫！抱着一颗善心，却做着杀人的勾当，你这般若是不抑郁，那还真是不现实！既然做了！何来迷茫！既然犹豫，为何要做！大男人，当断则断！这般作态又有何用！心！志！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的内心！有何所想？有何所要！若是这些都不清楚，你也趁早回去吧！”

七夜看着剑心这般愁苦之色，也实实在在的有些怒意，恨其不争，恨其不明自己的心！陷于杀道而不能脱身！自己折磨自己，却强作坚定！

听着七夜口吻一改的话语，剑心这时才彻底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为何迷茫！原来，是自己的心！矛盾的杀人，不断的自我催眠，自己告诉自己所杀之人都是应死之人，可真的如此吗？不是！那些被自己所杀之人，不过是因为站在了幕府一端！并非十恶不赦！也非罪大恶极！仅仅是因为阵营不同罢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却是不想让百姓继续在混乱中饱受苦难而已！！！是拯救！而非杀戮！！！

七夜看着剑心不断变化的表情，时而苍白，时而沉默，看似醒悟了什么，眼神也变得清澈了起来，想来，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多谢大哥！！！”剑心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看向七夜，真挚的说道。

“谢我便不必了，这么多年，我们如亲人一般生活在一起，谁会看着亲人这般沉沦下去，何况不论我说了什么，真正能帮助你的，也只有你自己！否则我说什么，作用也微薄无用。”七夜笑着说道。

“是！”剑心也难得的露出了这个年纪之人该有的笑容，朝气蓬勃。

“我决定退出长州藩！”剑心目光一转，却是十分认真！

剑心这般说，无非还是想让七夜知晓自己的决意，也想知道七夜对自己的想法的态度。

听着剑心毫不玩笑的话，七夜却是有些懵懵的，已经到了这般时刻了么？记得剑心退出后，替代剑心刽子手位置的那人才出现的，等等，好似时间相差不多啊！有了自己的存在，便是提前也说的过去。长州藩没说那人的事情，后手么？呃，若是后手，那人很可能不会被灭口了！

七夜想到这些，却是有些头疼，记忆恢复的太晚了！如今便是知道剧情又有个屁用啊！早就被自己不知不觉中改的乱七八糟了！

既然想的头疼，那便不去想了，如今的情况来说，无疑，前景大好，前路无阻，这般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所幸不想这些头疼之事，七夜也恢复了常日的淡然，仔细考虑着剑心的决定。

“你打算今后要如何？”七夜想了很多，脱口而出问道。

剑心微微一笑，好似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没有什么计划，如今的乱局想来有七夜大哥在，很快便会改变这个世界，我却也不想再去杀戮了，今后或许随意走一走，浪迹天涯也不错。”

“是吗。也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七夜似乎已经知道了剑心的选择，不论是剧情的原因，还是多年相处的了解，但七夜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本来七夜是想让剑心加入自己，可想到自己所要面临的杀戮，却是开不了口了，剑心，还是适合守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