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源 第二十三章 抉择与前路

桂小五郎看着眼前的少年，无疑，对这个少年的剑术十分吃惊，在未来不久的计划中，如此一个以一敌百的人才是何等重要。

一旁的七夜很容易的捕捉到了桂小五郎的神情，其想法也看的通透，心中有些怒意。利用，无疑。

虽然这般情况下，一个上位者，如此利用手中的人才和资源情有可原，甚至这样才是正确的，可如今那个少年可是如同自己亲人一般的人，怎么能任他人利用，而这个利用，可不是做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无尽的杀戮！

虽然十分不快，可七夜却完全没有表露，毕竟这些人精可不是好糊弄的。

“晋作，那个孩子！一会叫过来吧！”桂小五郎盯着看了一会，这才说道。

而七夜此时却有些不想此刻见到剑心，为何，很简单，便是他这样淡漠的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执着，作为亲人，自然不希望剑心走上那条荆棘的道路，而那无法移动的意志，便是七夜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却做不任何事情，这种无力感是七夜顽为厌恶的。

但这时也没有办法不见剑心，直面自己的想法，七夜也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同时也要问一问剑心自己的想法。

三人站在亭子中，谈着一些关于未来之事，微雨一直未停，场中修炼之人也毫不在意，依旧训练着。

“好吧，你们前去屋中吧，我去叫那小子。”高杉晋作说道。

七夜和桂小五郎也便直接去屋中等候了。

两人在屋中，一时无话。这时七夜开口了。

“那个小子，你是想让他助你，不，想让他作为刽子手么？”

桂小五郎也知道七夜的意思，而且这也不是一次了，眼前的年轻人，双眼好似能看透一切，总是能看出别人内心的真实，谎言在此人面前，毫无遮掩的作用。

“是的，若说实话，我也不想让如此年纪的少年接触这样的事情，可你也看到了，那种力量。如果不用在关键的地方，或说，不用在改变这个混沌的世界，我想不出这力量究竟是为何而来！”

七夜沉默了下来，如桂小五郎所说的那般，御剑流本就是以拯救为宗旨的剑派，若是对世间之事漠然无视，已是违背了剑的初衷，可终究角度不同，考虑的方式也不同。这条路，七夜看不到尽头。

“看他的选择吧。”七夜叹道。

“什么？”

七夜的感叹声音很小，桂小五郎听得不甚清楚，有些疑惑。

“没什么，人来了。”

以七夜如今的六识已是超出寻常之人很多，发现门外的脚步声。

桂小五郎微微惊讶之时，门已经推了开来。

剑心在练习着剑时，高杉先生叫自己过去一趟，也没有交代叫做什么，便跟着过来了。到屋之前，还说里面有大人物要见你，带着好奇，看着高杉晋作推开了门，可这一看剑心却是呆住了。

目光完全没有看向桂小五郎，只是盯着那个黑发束于脑后的男子，对方也是一脸笑意看着他。

在场的莫种程度都是大人物，自然也发现了这奇怪的对视。

“七夜大哥！”

“哟，一年没见，出山了啊！”

剑心怔了片刻激动的叫出了七夜的名字，而七夜也一如既往带着笑打着招呼。

这时，完全被无视的两人也是有些惊奇，竟然认识！听着叫法，还很亲近。两人虽然思绪万千，也考虑过是不是七夜派来的人，到随即否定了，毕竟若是派来，此时也毫无意义，那便是巧合了，何况作为合作者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实力，而不论樱夜楼的财力，还是情报能力，甚至暗中的许多活动，如今的规模也的确算得上是恐怖了，也不会做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

只是桂小五郎心中有些担忧，若是如此，那青树能答应让眼前少年帮自己吗？

“七夜大哥怎么会来这里？”剑心见到了时隔一年的大哥，心中的激动和想念自然不少，看到七夜也很是惊讶，于是问道。

“巧合而已，我怎么会知晓你要去哪里。你出来，师父同意了？”七夜直接泼了一盆冷水。

不是七夜不讲人情，有些事情的严肃，也容不得人感情用事。

剑心听着七夜的话，心中一紧，却是顾不得七夜为何在此的问题了，对于剑心，七夜的位置完全与比古清相同，甚至超过，毕竟被救之时，对七夜的印象太过深刻，而且七夜的成熟与可以保护人们的力量也让他向往不已。

剑心硬着头皮有些心虚的说道：“师父同意了！”

“是么？你确定不是阻拦不住你？”七夜眼光凌厉，直直的看着剑心。

看着七夜仿佛看透一切的双眼，剑心微微扭了过头。

在这有些僵硬的气氛中，桂小五郎打破了僵局。

“绯村剑心，是吧？”

听到这个看起来精干有些和善的男子，剑心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毕竟七夜的眼光实在让人有些不好受。

“我单刀直入的说，你能杀人吗？我不会找借口，这是杀人的勾当，但是，要创造新的世界，便一定要推翻旧的东西。虽然是个讨厌的任务，但一定要有人来做！你说过你想利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人们，那么，我想你将那种力量借给我！为了建立新时代，你能杀人吗？”

桂小五郎十分直接，严肃的对剑心说道，这无疑沉重的话。可剑心出山的目的，几乎与维新派的意志相同，自然，是有着共同的目标。

可听到桂小五郎的七夜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杀意，十分浓重。

站在门口的高杉晋作也紧张了起来，手也做出了武士下意识的动作，握刀！而桂小五郎心中也是一紧，仅是微微一动，却没有在意一般。

“无事！若是剑心是青树重要之人，那剑心的意志他也会尊重的，我相信！”

听到这话，七夜也收敛了杀意，只是看着剑心，等待着他的答复。

剑心微微沉思，可单纯的他还是想不到那些黑暗的，若如这人所说，自己的力量似乎能够做到。

沉默中，时间似是变得缓慢，七夜和桂小五郎也都静静等待着，不再说话。

“我答应了！”

桂小五郎眼中泛出了惊喜，而七夜却闭目不语，门旁的高杉晋作也嘴角露出了笑容。

七夜无话，他早已猜中了剑心的答案，可也不想让他走上这条刽子手的道路，但如今却也无力改变了，便是打断了他的腿，莫非还能打断他的心么？只能微微一叹。

睁开双眼，眼中却没了凌厉，却也不是平日的淡漠，倒是有些暖意，慢慢开口道：“我在京都祗园樱夜楼中，若是今后来了京都，便来吧！茜也十分想念你。既然是你的选择，无关对错，我、茜和师父却阻拦不住你，只能默默支持你的选择，你自己体会吧！”

剑心听着七夜的话语，心中有所动容，更多的却是感动和温暖，眼中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七夜大哥！”

“好了，今日完全没心情看奇兵队的成果了，便是如此，离着可用还算有些距离，时间已经不早，我便回去了！”七夜淡漠的说道，完全不顾及眼前的人。

桂小五郎也没有阻拦，他看得出，七夜确实内心有些乱，便不做多留。

“七夜，以后这样叫你可以吧！”

听了桂小五郎的问题，七夜嘴角一笑，直接说道：“无碍，其他的我会解决的，剑心可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话已至此，两人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指，无非是京都所重仓十兵卫和剑心的安全，虽然七夜今日来的目的并不是此，但，见到了剑心，也知晓了他的位置，也算是一件好事，便是奇兵队有再厉害的人为自己效力，那也不如自己亲近之人的性命重要，不是么？

与剑心告别后，七夜不做逗留，直接骑马奔行而去，在三人视线之中只留下了滚滚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