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源 第三十六章 交易

阵阵寒风过后，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正门之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

七夜没有潜入，也没有打破结界，只是看着这个建筑，心中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在思考，或许是一片空白。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次的圣杯战争，自己就是连个敌人都没有，简单来说，大概是无聊吧。

虽然此时处于停战之中，甚至不是停战也会陷入僵局，但所有参与者，下意识的已经有了目标，潜意识认为最大的敌人。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间桐雁夜对远坂。

这便已经是四位servant了，而七夜自身和韦伯，呃，更像是观众似的。

似乎剩下的一队已经成为众人的公敌，倒是不用多想。

“真是的，都是些不利爽的家伙们啊。”

叹了一句，七夜朝着铁质的大门走去。

而门内，也有一道身影走来。

没有任何动作，铁门仿佛有着感应一般，自动打开了。

两个黑色的身影，就这样面对面的站在了此地。

“好久不见。”

“嗯，的确。”

卫宫切嗣点着一支烟，率先开口说道，而七夜也同样平静的回应了一句。

毫无营养的对话，却没有什么尴尬的感觉。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看起来应该不是要开战的样子。”

卫宫切嗣神色一正，直接问了起来。

“因为我很好奇。”

“嗯？什么意思。”

“你的正义和理想。”

七夜也认真起来，无他，七夜在不断的旅行中，自然寻求的是一种真我，因为即使没有获得未来记忆时，那已有所了解，对于自身的特质，不论是好是坏，自己的一切都太过强烈，善之为大善，恶之为大恶，平静、高贵等等，气质也同样复杂却又明显，如同被放大了一般的性格、特性，绝对是不合常理的存在！

所以七夜需要一种了解，对于人性和意志的了解，这是对自身的补完一般的过程。

“——。”

卫宫切嗣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惊愕么，嗯是应该惊愕才对。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无疑，这是卫宫切嗣此刻脑中仅有的想法。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带着一丝惊异，卫宫切嗣眉头微皱的问道。

“你可以牺牲掉自己所爱之人，去拯救根本毫无关系之人，这种正义坚持的意义在哪里？”

然而七夜不是那般拐弯抹角的性格，很直接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无从评价，无从说明，卫宫切嗣这样的人，此世绝无二人，意志也好，理想也罢，实在让人不解。

即使知晓他的过去，但这样扭曲的意志和理想，究竟是如何才能形成！

卫宫矩贤么？不，那个人也不过是一个地道的魔术师而已，毫无可说之处，那么，那个名叫夏蕾少女的死，大概便是诱因了。

娜塔莉娅不过是作为一个师父，母亲的角色，在卫宫切嗣被领养之前，意志和心已经扭曲了。

“——你这家伙知道什么！！！”

卫宫切嗣瞳孔一缩，难得有一丝愤怒般的情绪。

“所有的一切，过去的，甚至未来的。”

七夜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不为其他，一来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如何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二来，七夜不想继续等待了，此次圣杯战争，终究是无果的！那么，为何要等待到最后才收获自己需要的东西！

“怎么可能！？”

卫宫切嗣不可置信道。

七夜直视着对面的男人，似乎，这个男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理想本就不是一个人类可以承载的存在。

“卫宫矩贤、夏蕾、娜塔莉娅，包括今后的爱丽丝菲尔，最终的结局都是惊人的相似。做笔交易吧，卫宫切嗣。”

缓缓而谈，七夜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震惊的目光，甚至自身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这般神情，卫宫切嗣即使知晓对方的身份，但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到发颤。

——呼。

“说吧，什么交易。”

卫宫切嗣很确切的理解两方之间实力的差距，冷静下来，吐了一口气，问道。

“退出这次的战争，我将爱丽丝菲尔变为一个正常的人类。”

七夜可以毫无感情的将对手斩杀与刀下，但对于卫宫切嗣这个人，却也有一丝下不了手，可怜，可怜到让人生不起杀意之人。

失去一切为代价，最求的却是绝无可能的理想，可恨，但也可怜。

听到七夜的条件，卫宫切嗣怔了怔，那表情的确是犹豫了。

可是——

“不，我拒绝。”

“为了你那不切实际的理想？”

“没错。”

“即使将最为重要之人葬送在战争之中？”

“······她会理解我的。”

七夜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但是，如果你若是后悔的话，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先别着急拒绝，即使不需要，但谁也说不定。”

七夜说着，卫宫切嗣显然想要打断，可七夜并不给他机会。

“到此为止？你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么？”

“不论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不是么。”

七夜的回答似乎根本不对应，但却是最好的回答。

无疑，七夜的实力，自是无需惧怕任何人，任何英灵！即使单纯运用身体的力量和技巧，已经可以越过大多英灵之流，何须征求谁的同意！

“那还真是悠闲，不过，你呢，为何参与这次圣杯战争？”

卫宫切嗣抽了一口烟，虽然心中依旧不能平静，但作为魔术师杀手，还是一副冷静的样子，只是顿了顿，又问道。

七夜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回答道：“呵，真是有趣，你是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不过，与你们不同，我只是被动的参与者。”

“哦？那么你并不需要圣杯吧。”

“自然。”

“既然没有利害关系，那么我们也没有必要战斗吧。”

“自然，有。”

七夜的话一出口，卫宫切嗣嘴中的烟就掉了下去，微张着嘴，一脸懵逼。

什么叫做自然，有！？

“为什么？”

平静的问着，可卫宫切嗣的心却完全不平静，毕竟眼前之人若是真的发动攻击，自己绝无生还的希望，但好在久宇在自己的阵营，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我家的lancer和saber约定好了，所以，不论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是lancer的愿望，这一战是必须的，倒是你也未免太过小心了吧。以亚瑟王的实力·······”

七夜缓缓说着，卫宫切嗣瞳孔一缩，随即也不再震惊了，毕竟眼前之人绝对是抵达了那个地方的存在，倒也无需惊异，似乎不知道的话，才是不可思议。

“是吗，那么在讨伐caster之后，那便安排吧。”

无论如何，只能妥协！毕竟不是其他servant，眼前之人完全是超规格的家伙，卫宫切嗣几乎不用考虑，答应了下来。

“可以，那么，今日的目的也差不多了，过些时日再见了。”

说着，七夜也不打算继续下去，说道。

“等等！”

“嗯？”

“你不打算见见她吗？”

卫宫切嗣将转身就要离去的七夜叫住，问道。

沉默了片刻。

七夜回想起了那个小女孩，那个名字本是卫宫切嗣取的，自己依旧习惯性的给予了她，倒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救下她却是早了两年。

五年的生活，自己教给她了很多东西的女孩。

“不了，还未到时候，告诉她，小心言峰绮礼。”

说着，七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言峰绮礼么！？”

卫宫切嗣眼中一怔，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这个人竟然让久宇小心那个人？

难道——

“看来计划需要改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