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神皇 三,出东原郡

夏洲神皇 乔峰 玄幻奇幻 | 异世大陆 更新时间:2016-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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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苏玉遮留下一封书信,在他父母房外磕了三个头,悄悄于后院翻墙而出,一阵疾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将要出城的时候,苏玉遮悄悄来到位于城墙不远处的陈府大院,他依样翻墙而入陈府,陈府里面没有灯火,“小风一定已经睡着了,”他想着,“对不起,小风,我不能带你去,等我回来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月色清凉,苏玉遮悄悄摸到马厩旁边,他瞅准了陈絮风当宝贝似的那匹白驹。“小风,等我娶你的时候一定送你一匹比这还要好的名驹。”他捂嘴偷笑,解了马绳就做贼心虚的轻轻朝大门走去,这时陈府的家奴早已睡熟,他轻而易举的就打开门出去了。

因为与守城的兵将早已熟识,苏玉遮随便编了个借口便策马出城了,出城之后他径直向西疾驰而去。“这样保持速度大概在天亮以后就能赶到西城。”苏玉遮心想。东原郡分东南西北四个城,出了西城便将进入土人族的领域,那将是最为凶险的一段旅程。土人族也是武帝的臣民,但是因为民风彪悍,很难管制,武帝立国之后便允许土人族自治,同时为了防范土人族,加强了东原郡和天京所在的皇城郡的军事力量,这样把土人族夹在中间,不怕他们再生叛乱之心。但是在土人族自己管辖的区域之内,基本是不允许有外族人的出现,特别是像苏玉遮这种一看就是夏族的纨绔子弟的人。土人族与夏族之间的矛盾基本是在夏族一统之后就存在了,历史的矛盾总是难以调和,因此武帝立国之后也没有采取任何行之有效的措施来缓和与土人族之间的矛盾,只是实行互不侵扰的政策,因此一般从东原郡去到天京或者由天京来东原郡的夏族人都是由官方统一于特定的通道护送。而像苏玉遮这样单人匹马的的想通过土人族的地盘,绝对是对土人族的巨大侮辱。

苏玉遮对这些事绝对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一路他都在想怎么才能安全而快速的通过土人族的领地,“若是明天到达时正好遇到有商队要去天京那就好了。”他心想。官方会定期护送商队或者朝廷显耀人员来往于东原郡和天京之间,这时候有老百姓就可以跟随商队们一起通过这片恐怖的地方。

陈絮风这匹白马原是前朝末代公主闵惜泪的坐下爱驹,是从蛮子境内通过商贸交易而来,曾随悯惜泪在战乱期间出生入死,后天京被武帝攻破,悯惜泪不知所踪,此马被随武帝一起攻进城的东原郡郡主刘封所得,后刘封又将此马赠给陈洪泽,便被陈絮风讨去当了坐骑。在整个夏洲大陆,出产好马的只有蛮子所在的极西之地,因为那里的气候适合牧草的生长,蛮子更是将饲养出一匹名驹当做毕生的荣耀之事,而这匹白驹想必当是某个蛮子一生引以为骄傲的一匹马。这马昼夜不停的飞奔,连苏玉遮都禁不住为它担心,怕它终究承受不住倒地而亡,那不仅耽误了大事,而且不好向陈絮风交代。

但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赶到西城下,而这马不过是出了一身汗,毫无精疲力竭之像。而这时西城的城门还没有打开,苏玉遮跳下马靠在一旁休息,周围三三两两的聚着准备入城的一些平民,或推车或挑担的,大多是准备入城做小买卖的。苏玉遮骑了一整夜的马,感觉头大如斗,趁城门打开尚有一段时间,便牵着马绳靠在城墙上开始小憩。

迷糊之间,忽听见有争执的声音,苏玉遮睁开朦胧的双眼,偏头望去,就见一众人围在城门外,“原来城门已经打开,不知为何争执。”苏玉遮想着,起身牵马走过去。

“我并没有带什么违禁物品,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城?”挤开几个围观的人,苏玉遮见到一位年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愤愤的朝两个守城门的兵士叫喊。那姑娘紧紧的护着胸前抱着的一个包袱,小脸明显气急鲜红。

“姑娘,只要你打开包袱,我们检查没事了你就可以进城了。”一个兵士对那个姑娘说。

“凭什么我要打开,有没有违禁物品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么?我这里面都是一些衣物之类,衣物也是违禁品么?”这姑娘嗓音很尖,一点也不卖那个兵士的面子。

“哪里来的刁民,不打开不许进城,否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另一个兵士显然没有哪个兵士耐心,出言凌厉。

“我就要进城,我就要进城,怎么啦?还有没有王法了?”那姑娘一边说一边就向前走,却被那两个兵士拿刀挡住了去路。

“再不停下,休怪兵爷我不客气了。”刚才出言凌厉的那个兵士说。

“我偏不停下,看你怎么不客气。”那姑娘径直迎着挡住的刀而去。那兵士显然是个暴性子,二话没说,抽出刀便砍向那姑娘的胸前。那姑娘显然没有想到那人真砍她了,呆在那里完全没有躲避的思想,眼看一刀就要落在那姑娘的身上,苏玉遮真气早已提动,展开追魂身法,瞬间抢到那姑娘身边,同时抽出随身匕首堪堪的挡住了那攻势凌厉的一刀,苏玉遮这一挡也感觉手臂震麻,心道,“这人力道好大啊。”

“哪里来的蛮子,敢跟兵爷动手。”喊话的是刚才那个态度较好的兵士,夏族骂人通常喜欢称呼对方为蛮子,这样既侮辱了对方,也侮辱了蛮族,还顺带爱了一下国。而那个拿刀砍的兵士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或者说被苏玉遮毫无预兆的出现惊呆了。那人说话间也抽出了刀。

“兵爷别误会,”苏玉遮赶忙收好匕首,他不想此时再惹出什么是非耽误他的时间,刚才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出手,否则那姑娘真要倒大霉了。“我看这位姑娘也不像是坏人,刚才这位兵爷出手未免太重了些,在下情急只好冒犯,请兵爷恕罪。”

被苏玉遮挡下的那个兵士已经醒悟过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年轻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身法,而且以一只短匕首挡住了他的大刀,分毫不差,显然武功不弱。但是他性格暴躁,苏玉遮刚说完,他举刀便砍向苏玉遮。苏玉遮毫无防备,只感觉一股杀气迎头扑来,他念未动气已动,早已旋风般绕到那兵士背后,随手带出匕首直指那兵士的喉头,眼见那兵士喉头立刻将被刺穿,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住手。”苏玉遮心念急转,忙运气收功,在离那兵士喉头分毫之远处止住了匕首的去势,心道好险,差点惹下大麻烦。这才转过身去,一看,原来是郡主刘封带着兵士正好巡城经过。

苏玉遮曾经见过刘封几次,而且都是在陈絮风家。刘封跟随武帝南征北战的时候,陈洪泽是刘封手下得力战将之一,武帝立国之后派刘封驻守东原郡,刘封便认命陈洪泽任东城城主,乌干为南城城主,向东为北城城主,他自己则兼顾郡主与西城城主。

“怎么回事?”刘封大步朝这边走来,他已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无敌意,否则自己无法阻止他瞬间杀掉这个兵士,杀人并非他本意。

刘封的兵已经将苏玉遮和那个还被苏玉遮匕首抵着的兵士围在了中间,苏玉遮忙收起匕首,向刘封躬了躬身,说:“刘大人。”

刘封并未再加理会苏玉遮,他再次向跟苏玉遮在一起的那个兵士问到:“怎么回事?”

那兵士早已脸色苍白,胸口起伏,任他性格再暴躁,经历了这一生死之间,也瘫软了下来,他顺了顺气,才向刘封说:“大人,我们奉命守城门,这位姑娘,”他手一指刚才那位姑娘,“阻止我们搜查,并硬闯城门,我便出手阻拦,想不到他出手妨碍。”他说着,望了望苏玉遮,眼里依然有惊惧之色。

“哦?”刘封望向那位姑娘,那姑娘也被刚才瞬间的变故惊呆,这时才回过神来,并毫不畏惧的迎着刘封的目光。

“这位姑娘,他们奉命搜查也是合理之事,姑娘为何要阻止了?”刘封只是淡淡的问到。

那姑娘也知道了眼前的便是东原郡的郡主,西城城主刘大人,她到底还能分清孰轻孰重,便客客气气的回答:“我这包袱里面实在只是一些寻常衣物,并未有违禁物品,大人若不相信,大可摸一摸,相信便能清楚知道了。”

“既然能摸,那为何不能打开看一下呢?”刘封还是淡淡的问到。

“大人,我是女儿家,并非什么都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的。”那姑娘又有点生气了。

“哈哈,原来如此。”刘封忽然笑起来,他向另外那个守城门的兵士说到:“你去摸一摸,没什么异常便让她走吧。

“是,大人。”那兵士走过去接过那姑娘的包袱,很认真的柔摸了一阵,说到:“大人,并未摸到特别之物。”

“那就让她走吧。”刘封一摆手,已转过头。

那姑娘接过兵士递给她的包袱,又说到:“大人,您不能为难这位公子,他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刘封头也不回的说:“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你可以走了。”

那姑娘却径直走到苏玉遮身边,挤开了那些兵士,说:“这位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今日我有事在身,他日若有缘相见,定当报答公子。”

“这到不用,我也只是……”苏玉遮还没客套完,那姑娘已经推开那些兵士,“哼”了一声,向城里大步走去。“还真是个怪人”苏玉遮望着那姑娘的背影,嘀咕着。

“你是陈洪泽的小女婿吧?”刘封忽然问到,直直的盯着苏玉遮。

“啊,这个……这个,我跟小风还没成亲了。”苏玉遮猛然听到刘封问话,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不但为“小女婿”这个词,也为在这里找了人家的麻烦。

“哈哈,年少有为,陈洪泽识得一个好女婿啊,走,去城里谈。”刘封说完,近前搂着苏玉遮的肩膀就往城里走。兵士们早已见惯了刘封行事的洒脱,故对他此举并未感觉有什么惊奇,倒是苏玉遮更是脸上见红,糊里糊涂的就被刘封带进了城。

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前,刘封说:“想必苏公子还没吃早点吧,既然你远来是客,那就我刘某人做东,请你吃个早点吧,哈哈。”说着径直走向了酒楼里。

苏玉遮不好客气,随后跟了进来,与刘封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随刘封一起的兵士们也三三两两在自己找位坐了下来,小二随后便开始招呼,看来他已经见怪不怪这些兵士了。

刘封要了四个馒头,一碟牛肉,一壶茶,然后他对着苏玉遮说:“苏公子,不知道来到西城有什么事,刘某可否帮的上忙的?”

苏玉遮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忙说:“没事,刘大人,我就是闲的无聊,到处逛逛。”想了想,他又说:“刘大人,您别老公子公子的叫我,您就叫我苏玉遮就好了,叫玉遮也行,陈伯伯他们都是那样叫的。”

“哈哈,好,那你也不要再叫我什么刘大人了,你也叫我刘伯伯吧。”刘封爽朗的笑着。他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

“是,刘伯伯。”苏玉遮回道。

“玉遮啊,我也见过你几次,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刚才我看你那一招破魂,已尽显魂系武技的威力啊。”刘封突然转换了话题。

苏玉遮一惊,他没想到有人认出了他的武功。如今天下能够使出魂系武技的只有两个人,除了苏玉遮,便是他那不知所踪的师傅叶寒水。魂系武技是一套近身搏杀的绝技,它只有两招,追魂和破魂,然而这简单的两招已经成为夏洲大陆无解的传奇。当年叶寒水就是凭魂系武技和帝之剑横扫蛮族五十万铁骑,完全以一己之力打败蛮族,将已经岌岌可危的前朝从亡国灭种之中解救出来,使得前朝又苟延残喘了二十多年,可以说,夏族人的今天完全是叶寒水一个人给的,他已经成为了整个夏洲大陆共同尊敬的神。

苏玉遮也不隐瞒,说到:“让刘伯伯见笑了,我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没想到被刘伯伯认出来了。”

“这么说,叶老真是你的师傅了?”刘封证实了他的疑惑,同时越发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不可低估,虽然他只不过是东原郡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刘封为人眼光老辣,此时他已有心结交苏玉遮,只不过碍于当下身份,不好明说。

“是的,家师正是叶老。”所有夏洲大陆的人,包括蛮族和土人族,不论是皇帝贵族,抑或是平民百姓,都在提到叶寒水时尊敬的称一声叶老。传说当年叶寒水以一人之力大败蛮族五十万铁骑之后,蛮族时任皇帝拨儿金在自己的寝帐内设叶寒水的雕像,每日祭拜,表示对强者的无上尊敬。苏玉遮虽然当年和叶寒水在一起的时候称师傅,还时不时的恶作剧,但是在外面他同样与所有夏洲人一样称叶寒水为叶老。

“玉遮,能拜在叶老门下,可见你不简单啊。”刘封饮了一口小二刚上的茶,淡淡的说到,但是眼睛却隐含光芒。“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叶老的踪迹了,原来是在闭关授徒啊,叶老一切都还好吗?”刘封早年在随武帝进京的时候曾有幸见过叶寒水一面,那时正是叶寒水及时出现阻止了武帝对天京贵族官员的大屠杀。

“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经与师傅分离,所以师傅如今何在,我也并不知情。”苏玉遮说到,心中酸楚。当年叶寒水为了阻止武帝的屠杀,匆匆离去,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师傅一面。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叶老一向闲云野鹤,神秘难测,也在情理之中,玉遮你也不必过于伤情。”刘封说到,“来,快点吃,早饿了吧?”

苏玉遮确实饿了,他毫不客气的抓起馒头就啃。刘封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笑了,只给他倒满茶,并吩咐小二再添了几个馒头,一碟牛肉。苏玉遮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刘封一摆手,说:“直管吃,今天刘伯伯请客,哈哈。”

这样苏玉遮一边狼吞,刘封不时的问一些家常的话,很快苏玉遮也吃饱了,他感觉精神又好了,毫无奔袭了一夜的疲惫之感。他最后喝了一口茶,擦擦嘴说:“谢谢刘伯伯的早点,我想先走了。”

刘封没想到苏玉遮这么快就要走,说到:“怎么这么急,没事的话,去你刘伯伯家坐坐,中午让你婶子好好招待一下你。”

“不了,这多麻烦啊。”苏玉遮急着要走,忙推辞。

“难道你还有什么要事在身?”刘封疑惑到,“有什么事,刘伯伯也许可以帮你。”

“啊,没事,我就是想在西城逛逛,逛逛就回家去了。”苏玉遮赶紧说。

“那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吧,也好给你做个向导。”刘封又说。

“不用,不用,刘伯伯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逛逛就回家去了,以后一定找时间来您府上拜访婶子和您。”

“这样啊,那也好,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可不要跟你刘伯伯见外啊。”

“一定,一定。”苏玉遮见已经脱围,“我一定不会跟您客气的,就像跟陈伯伯一样。”

“哈哈,你这小子。”刘封大笑,说,“行,那你去逛吧,我再喝壶茶再走。”

“那刘伯伯再见。”苏玉遮说到。

“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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