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神箭 第三章 偶遇马贼

“你说洪河渡口的马贼是楚国人自家养的，任凭他们祸害四方诸侯，包括自家？”养由基接着没有说完的话题，旧话重提。

“这还有假？别人猜测楚国若敖家族早晚会叛变，他们现在正在准备粮草，不光贪污受贿，更是到处巧敢豪夺，为兵变做好准备。因为传言，楚庄王有鸿鹄大志，欲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不飞则矣，一飞冲天。他要大权在握，就要从重臣手中夺权，若敖家族首当其冲，他们势不两立。”

“哈哈，世人真会开玩笑，现在还不知道庄王到底是什么鸟呢，就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不飞则矣，一飞冲天？庄王现在整天深居宫中，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他什么时候离开许姬的温柔乡，还没有人知道。能是一只会飞起来的小麻雀就不错了。”养由基讥笑楚庄王说道。

“所言不假，以后如何？谁会知道？夏征舒征讨马贼不会有假，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看他们一较高低。路途不远，很方便观战。”

“养国不会袖手旁观，我一定会亲自领兵参战。”养由基看了魏虎一眼坚定地说。

“你若是能剿灭马贼，我就心悦诚服地叫你师傅，为你牵马扛枪，背弓驮箭，绝无怨言。”

“大丈夫要说话算话，我已经赢过你一次了，你想抵赖？”

“我没有反悔啊，你要让我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跟随你才好，是不是？”魏虎微笑着对养由基说。

“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心悦诚服，连脑门上都要写个服字才罢休。”

“但愿如此。”

天色已晚，村民已经上灯。养由基心想父亲和哥哥早就回去了，没有再去找他们，便和魏虎步行直接回养城。

“你还没有问我家住哪里？要何去何从呢？”养由基觉得奇怪，想了想看着魏虎问。

“这里是养国，你又姓养，你们养姓好像只有一家，我用得着打破沙锅问到底吗？”魏虎抬头看了看养由基，得意地笑笑说。

“确实不用，不能小瞧你啊，虎头虎脑的却很聪明。”

“聪明谈不上，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罢了。在一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家，倒不如出去闯一闯运气。”

“你不要灰心丧气，夏征舒或许还有希望，我们可以见识见识。要是还可以，我们为他出谋划策，看看他想不想有一番作为了？”

“这倒是个方法，说不定可行。”

他们正在说话，养由基突然发得前方几个可疑的身影。他赶紧让魏虎放轻脚步，两人蹑手蹑脚地跟上去。养由基看见前面几个人衣着打扮不像养国人，身上还带着武器，有强盗的嫌疑。他们快速靠近一个村庄，转眼间点亮火把，把夜空照明，掏出武器扑向亮灯的农户。

“他们可能就是马贼，怎么窜到这里来了？”养由基看着魏虎问。

“他们四处掠夺，到这里有什么奇怪？”魏虎说。

“杀光他们，不要留一个活口！”养由基说。

“那要看你的本事，他们可能会伤及无辜。”魏虎多少有些担心。

“你去引出他们，我自有办法。”养由基显得信心十足。

两个马贼已经冲进了农户家里，劫持了农人的女儿，让他们把财物全部交出来。魏虎来不及多想，挺身而出，站出来阻止这些恶人。众马贼看见只有一个年青人出来送死，心里非常开心，他们巴不得闹出点事情。因为平时太顺利了，他们打劫财物都没有什么激情，有一个不怕死的，当然要消遣一番。魏虎看清楚了一共有九个马贼，一个长相丑陋个子不高的马贼可能看上农户女儿了，一直用刀劫持她，不肯放手。其他人一拥而上，把魏虎团团包围。马贼头目举起大刀向他劈来，魏虎不敢怠慢，转身闪开。其余马贼也想参与进来一起热闹，又有三个扑向魏虎。忽然有三支箭飞来，站出来的三个马贼喉咙中箭，倒地身亡。其他马贼一看有人埋伏，急忙向养由基扑过来，又有三人胸膛被箭射穿，挣扎几下，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劫持农人女儿的矮个子马贼对养由基大喊：“什么人？快出来！否则，我一刀要了她的命。”话音刚落，一支弓箭射中了他的额头，他瞪大双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魏虎赶紧扑倒另外一个惊慌失措的马贼，把他擒获。马贼头目一看情况不对，夺过农人的马匹，骑上就跑。他拼命地拍打身下的黑马，像离弦的弓箭一样奔跑。转眼间跑出将近两百多步远，马贼头目认为自己安全了，回头喊话：“你们全村人听好，我三天之内还会回来，到时候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村民们听完非常害怕，担心马贼回来屠村。只见养由基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支长箭，拉满弦，射向马贼逃跑的方向，片刻过后，传来悲痛欲绝的喊叫声，紧接着听到马贼头目落马的声音。农人赶紧去找自己的马匹，几个人拿火把一照，那贼人一箭正中后心，已经毙命。村民还担心没死，上前补上几榔头。养由基逼问活口的马贼，他们果真来至洪河渡口，没想到第一次来养国抢劫，就栽了跟头。养由基让魏虎把他押回养城，好好看管，绝不能让他回去报信。魏虎看了看养由基的伤口，发现因为放箭用力已经炸裂，鲜血渗出。小小年纪，就能强忍巨痛作战，魏虎暗暗佩服养由基是个汉子。

养由基受伤回到宫里，免不了父亲一通责备。还好有母亲和哥哥帮忙求情说话，才逃过一劫。他没有立马向父亲提想出兵讨伐马贼，只是先和哥哥商量。

“我感觉我们应该出兵，洪河与我们近在咫尺，黎民百姓随时都会撞上，况且他们已经侵袭了我们。”养由基看着哥哥说。

“我也认为要出兵，楚国陈国养国一个三不管的地界，陈国出兵，我们应该出手相助。一个养国不想与他们为敌，现在有陈国，正是讨伐的大好时机。楚国内部搞鬼，我们出兵讨伐，斗越椒只能袖手旁观，不会出兵增援。楚王肯定不会支持他这么做，他也不敢让楚王知道，再说他也不想在各诸侯国留有话柄，口碑不好。”养由登分析说。

“哥哥分析的极是，楚国斗家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土匪流寇。现在趁陈国出马，助它一臂之力，一起剿灭这帮亡命之徒，削除祸害正是时候。”养由基看到哥哥支持他的观点，异常的兴奋。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去和父亲说。你带回来的那个魏虎，是怎么回事？”

养由基看到哥哥要帮助自己，非常开心，就把与魏虎比箭的经过前前后后讲了一遍。他还提到了有关狐丘丈人讲的孙叔敖的事情。养由登只是觉得有点蹊跷，没有放在心上。

“到处乱比试，你要是输了，就去学做一个乞丐吧，睡街头，看看让你如何受苦。”

“怎么可能会输呢？我射箭向来都是百发百中，例无虚发。最多打平，魏虎已经够了不起了。”

“确实了不起，你这次立了大功，为我们养国物色了一位人才。”

听过事情的原委，养公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同意了养由登出兵讨伐马贼的请求。因为最近来往养国的商人确实损失很大，好多被马贼洗劫一空。他还是不放心让养由基领兵征讨，提出让沉稳老练的养由登挂帅，养由基辅佐。只能帮助陈国剿灭马贼，不能单独出战。养由登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一来害怕马贼势力强大，他们假若攻打不下，会惹火烧身。二来出兵可以修补与陈国的关系，有利于睦邻友好。养公不让养由基挂帅是怕他年幼冲动，容易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