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他后,我下楼去端早餐。戴云霁正在吃早餐,他完全是把我当做空气,我也见怪不怪了。当我端着早餐要上楼的时候,他叫住我。
“二少怎么不下来?”他问我话也不看我一眼。
我停下,转身看着他。他边吃早餐边看着报纸。
我木着声音回答他:“他喝醉了。”
他停下吃早餐的动作,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什么!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最好他的身体没事,不然要你好看!”
别认为我会手抖说话结巴,我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是我的疏忽。”
戴云霁起身走上楼,走进戴昀杰房间里,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戴云霁看了一下戴昀杰,打电话把戴昀杰的私人医生叫来。戴昀杰这小子真是糟蹋这些酒,喝坏身体不算什么,他这样只会让我的生活更加黑暗。
医生很快就到了,他看了一下戴昀杰,摇了摇头。然后又拿出一大堆药,交代一二后跟戴云霁小声说了几句话。至于内容可想而知了,八成就是说戴昀杰的身体状况不好,千万不要有此类情况出现不然将危及生命。这些年,每一次来检查都有说过类似的话,但没见他有什么大情况。戴云霁送走医生后自己也没有心情吃早餐了,直接上班去了。我本是收着碗,看到这张餐桌眼泪不由得溢满眼眶。我仿佛看到爸爸坐在中间,我和妈妈坐在一侧。爸爸喝着粥看着我们很开心的笑了,而我的起床气让爸爸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妈妈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这样是不对的,嘴角总是上扬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可笑。说好不活在过去呢,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勾起那些美好回忆。碗收好洗好后,我上楼去看戴昀杰。房间里的酒气还是很重,我那毛巾用凉水浸湿,直接张开放到他的脸上,敷了好一会,他有点清醒了。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胡话,我就站着看着他好久,不带任何情感。他胡话说得这么溜应该是没啥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把毛巾收走,给他盖了张小被子。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臂,我怎么都弄不下来,就像强力胶粘着一般。戴昀杰很有力,我的手被抓红了。我想各种脱掉他的手的办法,但都没用,他反倒抓得更紧了。最后,我拿起他的手准备咬上去,他猛的睁眼,把做贼心虚的我吓了一大跳。
“请您松手,谢谢。”我有些唯唯诺诺。
“不放呢?”他一把把我拉向他,我就直接趴在他身上。
零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呼吸。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用手轻轻拍拍我的头,直接把我的头轻轻的抱进他的怀里。我听到他的心跳得很快,还有感觉到喝过酒全身发热的身体。
他沙哑的喊了我一声“阿叙”,然后直接把我拥抱在怀里,一个转身把我弄到他旁边躺着。我愣了好几秒,这是什么情况,我竟然被他带跑路了,不行不行。我用力挣脱,但他很反常的力气特大,把我抱得更紧,还离他那么近躺在他的旁边,我是要把自己退入伙坑啊。
“二少,请你自重!”我只好用对话来洗脑,让他松手。
他没有回应,我抬头看他正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低下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戴昀杰突然发声了:“阿叙,你恨我吗?你还记得你来这个家没有多久的时候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恨你,但我讨厌你。记得啊,那么天真的以为来到了天堂。”
“阿叙,如果没有这个怪病遇到你,你就会喜欢我吗?”戴昀杰说。
“不,如果没有这个病,我根本不会在这受这些气。你也会幸福点。”我说。
他睁眼,看着我:“阿叙,我知道这个家让你受了很多伤,但是,我想告诉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该松开我了。”我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松开我了,我坐起来,把头发重新绑一遍,起身穿鞋走人。戴昀杰叫住我,我转身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站起来,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的抓着我的肩膀,吻了我。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我全身都有一股暖流流过。一时间我做不出任何反应,他喝过酒,身上的热再次被撩动。他很快便松开了我,看着呆住的我,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你脸红是这样啊,阿叙,你是。”他的话未完。
“不是。我脸是红肿。”我再次打断他的话,夺门而去。
回到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今天是借着酒劲胡闹吗?我把早餐放到门口,敲了敲门,说:“看样子应该醒了,早餐在门口。”
送完早餐,就听见有人按门铃,好像是说找我的。我出去一看,是一个漂亮小姐。
我尽量裂开一个笑容,说:“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不急不慢的摘下墨镜,上下打量我,说:“你是叙小尹?”
“嗯。”我说。
“跟我走吧。”她说。
“啊?”我还在疑惑,她就把我拉走了。
车里,她放着音乐,开着车。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了,她也不说话。
“你是哪位?这是要去哪?”我问。
她转头看了我一下,又接着专心开车了。我也不想问了,窗外的美景深深的吸引我,原来这些年外面变化这么大。看着看着,我开始困了,慢慢慢慢睡着了。后面醒来时,已经到了好像是墓园的地方。我和她下了车,她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走着,笑嘻嘻不是好东西。我一直低着头,红肿的脸,拖鞋加邋遢的服装,一点都不干净整洁。
“到了。”她停下。
我看到三张熟悉的照片,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叔叔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直接瘫坐地上,这些年压抑心中的伤痛一下子“破蛹而出”。眼泪已经涌出,哭的痛彻心扉,已经说不出话了。
过了一会,我擦擦眼泪,看着漂亮小姐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叔叔是怎么回事?”
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悲伤,把我扶起来,说:“小尹,我是你姐姐,叙晓。爸他前不久生病去世了,他死前叫我一定要把你从戴家带出来。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想起你,这些年苦了你,所以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气吃任何的苦,我不知道现在做这些会不会晚了,姐姐也知道因为我让你这样,对不起。”
我听她说完后,心里也很矛盾,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要说不怨叔叔阿姨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恨他们,更不会恨你。我很感动叔叔在最后一刻能想到我,而你能不闲麻烦来找我。你刚刚说的话我记住了,不让我受任何气,不让我吃任何苦。但是我不能现在离开,所以。”我说。
“小尹”她哭着抱着我“对不起!爸爸他还说了一句,都是报应。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好过,但你放心姐姐现在也算事业有成,供得起你一切费用。什么时候想走了,什么时候联系我就行了,他们不敢怎么样。”
我也抱着她哭了,说话还有点含糊:“姐,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有来找我。我们去看看阿姨吧。”
“必须的,但首先先去医院,然后去购物。”她说。
姐姐带我去了医院,医生看到我一身伤,吓到想报警,要不是我说自己是拳击运动员,恐怕她真报警了。医生在一旁观察,姐姐看到我一身的伤和伤疤,不由得吓了一跳,眼泪又啪啪的掉。观察完了,护士过来帮我上药,她一点力都不敢使。
医生说:“这些伤在她身上完全到要住院的程度了,以后注意点,女生身上太多疤不好看。”
“知道了医生,那些疤可以去掉吗?”姐姐问。
医生看了看我,指了指背后那道小疤痕说:“除了这道疤,其他的完全没问题。”
“这疤痕很淡啊,那么小,怎么弄不掉?”姐姐问。
“疤痕时间太久,在受伤时处理不当,即便很淡很小也有不能除去的时候。孩子,真是苦了你,阿姨真的很心疼啊。”医生摸了摸我的头。
“谢谢医生。”姐姐说。
处理完毕,姐姐带我去商场购物。她给我买了部手机,手机卡一张,存入她的手机号。给我买了好几套衣服,拿了套裙子给我现在换上,挑了几双高跟鞋和几双平底鞋搭配。
“衣服鞋子都有了,还差,啊,包包。双肩的,斜挎的,手拎的各挑几个。”姐姐自言自语。
我赶忙说:“姐,够了,太多了。”
她拍拍我的肩膀说:“怎么够呢,这些先拿回戴家那边用,搬出来戴家再买新的,戴家的气息我不喜欢。这些年你都没有上学,所以我给你叫了很厉害的家教给你狂补,还有几个保姆阿姨和保镖。”
我听完都傻了,学习我很开心,但保姆阿姨和保镖有点夸张了吧。我也拍拍姐姐的肩膀说:“姐,学习我真的很需要,但保姆阿姨和保镖就不用啦。”
她完全没听进我说的话,直接忽略掉我去结账了。
“走吧,咱们回家。”她说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很感动,很开心。
路上,姐姐给我讲了她这些年的生活。她一直都很努力学习,学习成绩优异,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上好学校。那时候她半工半读,生活不是很容易。大学毕业后,各个行业都有过她的足迹,最后她用那些年赚的钱,开了一家公司,刚开始公司濒临破产。她说也不知道怎么坚持的,现在成了跨国公司。中间肯定有很多辛酸,但姐姐不说。
时间很快,聊着聊着就到了。我有些紧张,整理整理衣着,跟着姐姐走进家里。这是独栋别墅,里面很温馨。阿姨看到我后,立马上来抱住我。阿姨也老了,眼角的皱纹变深了,白发掺着黑发。
“小尹,阿姨对不起你。快,快过来坐。”阿姨把我拉到沙发边上坐下。
“阿姨,别说这些了。我不怪你们,但是你们以后不许再抛弃我了。”我说。
阿姨下厨,我们吃了很香很香的一顿饭,把什么都聊了一遍。在家,对,在家的那晚很开心,幸,幸福!
[戴家里乱成一团,因为叙小尹不见了,戴昀杰在发脾气。晚上,戴云霁回家时,知道这个情况后,气的要死。叙小尹给戴家打了个电话,说她今晚不回家了。戴昀杰听到她的声音才消停了,他以为叙小尹是生气才走的,现在看来不是。戴昀杰一想起之前和叙小尹的吻,就忍不住想笑,原来没有感情的叙小尹也会呆住。可是,戴昀杰想不明白,明明她也有喜欢自己,可是她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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