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神秘交织的物语 小剧场：亚丝娜·绝剑（极简版）

早上。

“MI，MI，MIKURARUMIKURUNRUN……我将一切都赌在了恋爱的咒文和实玖瑠光束上……”

尽管因为父母最后的嘱托，我已经尽可能的摆脱了慵懒的习惯。但是在这个困乏的秋天，稍微睡一下懒床应该是可以被原谅的吧。我这么想着，然后将响着的闹钟摸索着关掉。

“砰，砰，砰……”

还没等我再次睡着，玄关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这里是赤邑东煜的家。维包子请自己去植物园，黑猫今天不用过来，亲戚什么我没有。就这样。”

我挣扎的起身，拿起床头的对话器不耐烦的说道。

“我们是联邦黑袍研究员所属部下，赤邑东煜同学，这里有灰袍研究人员1876和灰袍研究人员1877两人的遗物，请立刻出来出来进行交接。”

“父亲和母亲的遗物？”

意外的消息让我瞬间清醒了。顾不得穿戴整齐，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匆忙的一路滚到了玄关前。

只见玄关前是三名极少外出的黑袍研究人员的专属部下，其中一名的手中拿着密闭的盒子，毫无疑问这就是所谓我双亲的遗物。

“请进行交接。”

“哦，嗯，这是我的个人凭证。”

说完，我将左手上的手镯状的东西递上去。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操作之后，我终于从他们手中接过了那个盒子。

等到他们离去，我回到屋中的时候，爱尔芙和有希也已经在等我了。

“那个是什么？东煜”爱尔芙一如既往地好奇问道。

“我正要打开，等一下。”

再次验证了个人凭证之后，箱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科技感十足由两个圆环连接起来的圆冠状机械。

“这个是什么？”

“虚拟潜入装置，又称VR眼镜。”有希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错，这正是新时代的杰作之一，可以将现实和虚拟模糊的奇妙装备。早在四年前，这一装置还没问世，我就知道了。

因为主持开发这一装置的研究人员正是我的父亲，而我的双亲早在两年前的一次事故中就已经去世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有遗物交换给我，让我不解。

“我想要那种可以在游戏里动的游戏。”

四年前，我在生日的时候向父母提出了这样的愿望。之后两年一直待在研究院的两人直到死亡都在没有和我见上一面。若非前一段时间的幽灵事件，我想可能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们。

“这里有说明。送与赤邑东煜的生日礼物。本装置应灰袍研究人员1876和灰袍研究人员1877两人已经加载了游戏《刀剑神域》，如有疑问可到黑袍研究院外事处进行咨询。”

“不管怎样，我上去看看，有希看好我，不是我自己下来，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明白吗？”

长门带着沉着冷静的表情，定定地看着我。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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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kstart”

伴随着登场动画，我的意识逐渐下潜，最终完全失去意识。

“这个是……什么地方？”

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并不是进入虚拟世界稍微有点迷失，而是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每个玩家从一开始呆的起始之街。

一个简简单单由圆木搭建的小屋，而我正躺在屋中仅有的两个房间之一的卧室的床上。

“醒过来了？”

一位身穿朴素长裙与亚麻衬衫、挂着围裙披着头巾的少女和我搭了话。

“你是……”

“亚丝娜。”少女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小屋里面？”

据这位亚丝娜的少女所说，我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的，因为一直昏迷，所以她也不好把我赶出去。

“东煜，赤邑东煜是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只是普通的登录而已，第一次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赤邑？赤邑是吗？”意外的是少女在听到我的姓之后却陷入了沉思。

“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自己取得，可能是有点怪。”

“嗯，没什么。既然你醒了，就赶紧离开吧。”

少女干脆的下了逐客令，仿佛东煜的存在本身就能对她造成伤害是的。

“那个，虽然很厚脸皮，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玩虚拟游戏。能教我一下基础常识吗？真的谢谢。”

虽然不清楚这一次的错误是什么导致的，但毫无疑问双亲的遗物将我送到了这位少女的身边，这位亚丝娜的少女必定是解开疑团的关键。说什么都不可以这么简单的离开。

“那种东西自己去想办法。”

说完，少女将我推出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但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找人问。”

“但是我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了……”

“……”

屋中一阵沉默之后，房门再次被打开。穿戴甲胃少女走了出来，相较于之前的家居服，这个战士的装束更能彰显这个少女身上的英气。

“…………我只跟你说明最基本的情报。但之后就真的算是陌生人了。”

“谢谢你。亚丝……娜，对吧。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在奉承我也没用，我只说一遍。”

“这个游戏《刀剑神域》是完全潜行游戏，相较于其他的游戏，任务系统，宠物系统之类的大都一样，战斗系统因为不是简单地鼠标点击，所以很多新手都不适应。我会把你送到起始之街，然后给你指点一下战斗基础技巧，就这样。还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不用回到初始之街了，直接在这层里找怪物就行了。”

“你正常吗？这里是二十二层，怪物的级别直接从二十二级开始，只要一下，零级的你直接就死了。”少女诧异的盯着我看了看。

“只要不被打到不就行了，而且死了不就直接回到初始之街了吗？”我故作轻松地说道。要想引起这个少女的注意，最好的方法就是引起她的好奇。虽然不得已，这里就让我装一次。

“我知道了，跟我来。”

跟着少女来到的地方是森林的边缘，面对的是一只独狼怪物。不同于群居特性的狼族，这种狼天生喜欢独居，以森林边缘为猎食范围。相较于初始之街用于新手锻炼擅长防御的狂躁山猪，这种狼更擅长敏捷，无疑是对东煜更大的挑战。

“嗷呜。”

发现了两人的独狼，率先扑向了等级较低的东煜。

“战斗的基本是，确实做出动作来用于发动剑技，接着系统就会让技巧命中敌人了。很简单的。”

“我知道，但是能不能先救我，再教我怎么和它打。”被狼扑弄得左闪右躲的东煜不得不向少女求救。

“不行，你要知道人只能自救，谁也无法救别人。”

“那种穿着夏威夷衫的大叔才能说出的话，一点都不适合你。”

“无路赛，我也正在想。该怎么说才好呢……不是说一、二、三然后照顺序摆出动作，接着砍下去就好，而是要在起始动作时稍微停顿一下，感觉到技巧已经准备好了之后才磅!地一声砍下去……”

“不明白，嘛，怎么都行了。我按照自己的做法来吧。”说完，我丢掉了手中累赘的剑，摆出了一个颇为古怪的姿势。上身压下，五指合拢，手臂伸直放在身侧偏后。

不断在我身侧徘徊的独狼看见我扔掉刀之后，径直朝我冲来。

“武器系列——手刀。”

快速挥动的手臂，如同锋利的刀剑，直接嵌入飞奔而来的独狼最坚硬的头骨。未等我再来一击，独狼的身躯便像玻璃一样破碎。我的面前浮现出用紫色字体所显示的经验值获得量。级别也随之涨到了10级。

“不，不可能。”震惊的少女喊道。

“你怎么可能打倒它，你不是零级吗？而且没用剑技，连破防都应该不能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又是哪里出问题了。”我解释说道。事实上这次我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毕竟我本意是要持久战的，没想到一击解决了。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吸引少女好奇心的机会。

因为看到了我身上不断闪动了10次的升级光芒，少女也没有怀疑我一开始是在欺骗她。

“嘛。不管怎样。虽然和普通人有点区别，你最终还是会战斗了。指导到此结束，接下来，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之后，就分路扬镳。”

“那个，待在这里不可以吗？我有这个。”说完，我递上刚才查看背包的意外产物。是一柄木质钥匙，和刚才少女用于关门一样的道具。

“这个不是我房间的钥匙吗？森之屋的钥匙，赤邑东煜绑定。”少女接过钥匙，查看后念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少女将怀疑的目光移向我的时候，我赶忙挥手表示不知情。

“你可以在刚才的屋子里面住，但是要听从我的命令，知道了？”少女拿着钥匙纠结是否将它摧毁，最终不知想起什么，妥协的向东煜说道。

“谢谢，真的谢谢。”

“没什么。反正平日里我也不在那里住。”

“我叫你亚丝娜，可以吗？”

“可以，其他人都是这么叫的。”

“那，亚丝娜，接下来请多指教。”我笑着伸出手向亚丝娜进行第一次问候。

“我才是，请多指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

就这样，混乱又带了一点甜蜜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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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下线的我和不知为何一直待在二十二层的她，一直生活在安静，远离人烟的的森小屋里。两人一同攻略楼层怪物，一起游览美景，一起为一顿丰盛的森林大餐而奋斗。时间犹如命运的红线的将两人越牵越紧。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我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吹起的肥皂泡，美丽而又易碎。

“亚丝娜，看，好大的鱼，今夜有好吃的了。”我兴奋的说道。

“嗯。”坐在屋里的木凳上的亚丝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亚丝娜？”我将鱼扔到一边，快步跑到亚丝娜的身边。

“没什么，今天是大丰收啊。交给我吧，今晚可以做一个很丰盛的晚宴了。…………”亚丝娜笑着说道，之后的话却不知为何声音降得很低，我也没有听清楚。

虽然是笑着说出的话，却不知为何带着一股悲伤，但是亚丝娜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迫去问。

晚饭很快做好了，是之前看都没看到过的丰盛晚餐，也因此我愈发觉得不正常。

“……”

“……”

本应是欢声笑语的晚餐时间，我和亚丝娜却都在埋头吃东西，没有一个人出声。

空气变得愈发压抑。

我正要找个话题的时候，考虑良久的亚丝娜终于开口了。

“东煜，仔细听好了，你可能不能理解，但还是请你先听一下。”

“我不是人类，这并不是指现实与虚拟的区别，而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并不是人类。”

不懂她在说什么？虽然第一次被叫名字很是喜悦，但是她的话却令我心头一沉。

“由灰袍研究人员1876和灰袍研究人员1877，也就是你的父母制造出来的类人型思考终端，那就是我。”

“……”

“我最初制造回来的目的，是作为你的生日礼物。”

“你在说什么？亚丝娜，我的生日礼物不就是这个游戏吗？”

“不是，我说的不是你12岁时的生日礼物，而是你六岁时的生日礼物。”

我六岁时……

“你想要什么礼物，和我们说。”

“我想一个妹妹。”

“可以，只要是我宝贝儿子的话，就是星星我也摘给你。”

“孩子他爸，我们已经向联邦申请过不再生育。”

“没法生，我们可以造。联邦不正在寻求自律性AI的构建和超能力量产计划吗？由我来设计她的思维，你来塑造她的身体，两人一定可以做到的。”

“想起来了？”亚丝娜不带语气的说道。

“……”

我什么都没有说，仿佛只要说出来就否定了一名少女的人生。

“想起来就好，三年前，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制造者，制造了《刀剑神域》这个游戏，而当时刚通过“学习装置”塑造了基础人格的我被投放到这里，希望借助几近现实的虚拟环境帮我进一步成长。”

“随后三年时间我都在这里度过，成长。人格也随着外界的调整和在游戏里的不断的历练得以完善。”

“……”

“两个星期前，你来了。赤邑的姓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你，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你。当时只想赶紧赶走你，但是我失败了。一时的好奇让我留下了你，我想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

“三天前，我收到了游戏官方的消息，我所在的实验已经快要结束，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被摧毁，是联邦的准则。尽管不舍，实验人员将会在五天后摧毁实验设施，我也要随着死去。不，确切的说我从来没有活过。”

亚丝娜在说话中一直努力保持着平淡的表情。但是就算是再迟钝的东煜也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中的悲伤。

我该怎么办？在这种时候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可以说是为我而造的机器。

无法用其他动作来表达的我笨拙的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她。

“对不起。”

我道歉了，到底是为了什么道歉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用道歉，我只是想在最后倾诉一下而已。”一如往常的温柔声音在我耳畔想起。比起妹妹，她更像是一位善于照顾人的姐姐，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

“永别了，东煜哥哥。”

她的身体变得虚幻，犹如即将破碎的光。

“等一下，等一下。”

不等我说出想说的话，她化作一阵碎片消失了。这恐怕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下线。

环顾变得冷清的森之屋，桌上的饭菜仍然冒着热气，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心里仿佛被剜去了一块一样，我点了那个登出的按键，这恐怕也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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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了的我，不管等了我两周没有下线焦急的爱尔芙、有希、维包子、黑猫、宫小姐，将自己反锁在自己的卧室中。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冲击性的事实让我失去了分寸，但是在冷静的考虑之后，终于平复了心情。

我也终于明白了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见到亚丝娜，再见一次亚丝娜，我把我的心情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是含糊式的回答，也不是单纯地道歉。

明白了该做什么的我，也不再呆着不动，向有希她们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拿了还放在客厅的用来放VR眼镜的箱子里面的纸条，我冲出了家门。

借助有希的力量，仅仅五分钟我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正是纸条上所写的黑袍研究院外事处。

将纸条交给大厅里的成员之后，我被另一名成员带到了科研都市蔚蓝的一处研究基地。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一位中年的女性的研究人员诧异的说道。

“为什么我不能来？”

“她的身体是造出来的，心也是假的，单价可能比较高一点，毕竟是最初的试验品，光直接成本就足足用了近千万。但是应该不值得你用血色徽章来换。”

血色徽章是为联邦献身的科研人员死后留下的遗物，只有黑袍和顶尖的灰袍研究人员才有。可以说只要有了它，就可以要求支配世界的联邦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就价值而言，可以称得上最昂贵的等价物。

“或许，对于你们而言，她的价值仅仅是提供实验数据的试验品，但是我知道她也会笑，也会伤心，也会畏惧死亡。虽然时间很短，仅仅只是两周，但我已经知道了，她绝对不是冰冷的机器，也不是什么自律性AI，她已经成为了活生生的人类。”

“说得好，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觉悟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了。”

“跟我来。”

“那个VR设备早在两年前，你父母去世的时候，就应该移交给你。但是我在意外的看了你父母的实验数据之后，将她截了下来。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完全成熟，一旦贸然移交很有可能就此夭折。”

“这两年来，就是我在照看她，看着她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成熟。等我发觉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犹如我的女儿一样了。所以，我不允许将她随随便便交给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你。”

“但是刚才的话，让我有了改观，不惜血色徽章也要救她，至少说明你不是一个更看中利益的人。”

“这就是亚丝娜(明日奈）。”

被中年女性的研究人员带到的是研究基地的一处宽敞的房间，亚丝娜正一丝不挂的待在一个透明玻璃器皿中，整个人的容貌相较于SAO中更加的真实。她那粉红色的樱唇或者是细长的睫毛，感觉似乎随时都会颤动并且就此张开。

“你在看什么，变态？”

不是假的，亚丝娜真的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恰好醒了过来。

“亚丝娜，我来了。”

“我知道了，你先把眼睛闭上。”亚丝娜的声音也和游戏里时一样，带了几分羞怯的感觉反而更加动听。

我把眼睛闭上，开始倾诉我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

“亚丝娜，你第一次叫我名字，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之后各种冲击性的事实让我不知所措，但是那一刻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在一起攻略怪物时候的认真，一起游览风景的欢笑，一起做一起吃晚餐时的喜悦也绝对不会因为是虚拟世界就可以忘掉的。”

“六年前，我许下的愿望，还有后续。那是我对父母都没有说出的话，我想要一个妹妹，想保护她，呵护她，像原来是兄妹的父母一样结婚，生子，向父母证明我绝不是只知道撒娇的孩子，我希望他们能像爷爷奶奶一样，能在我18岁成年那一天，安然披上科学家的黑袍。不再需要为我的事情担心。”

“虚拟，现实，那种东西怎么都好。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我的妹妹，再叫我一声东煜哥哥。”

“身为哥哥，连自己承认的妹妹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哥哥。”

……

因为一直闭着眼睛，我不知道这个话语到底传达了几分给亚丝娜，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又是怎样的表情。

……

“谢谢……东煜哥哥。”

等候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回复，我大喜之下睁开了眼睛。

“砰。”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研究所的一个横椅上。亚丝娜待在培养皿中是如何击晕我的，也不得而知。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虚拟游戏之旅才真正落下帷幕，我也是在这里认识到“虽然是虚拟的，但可不是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