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恨九丈崖 第十三章 德州剑客

德州望月轩酒楼前。这里是一个不小不大的广场，酒楼就在广场南边约一箭之地，二人翻身下马牵马徐行。他俩前面约一丈处有人正在迎接客人，幺吼着：“白云山庄赵公子到……风火堂堂主孙六爷到………”

一个酒保跑来，气势凶凶，正想骂什么，一见是戴锦珠，点头哈腰道：“小的向伍大奶奶请安！请到三楼裁云阁待茶”这酒保话刚说完，一位蓝衫客甪折扇敲了一下酒保的头：“你好健忘，刚刚给你讲了裁云阁已有客人，你记性给狗吃了！”他掉头对戴锦珠道：“伍大奶奶，真对不起，今天神剑门白大侠在此宴客，望月轩被白大侠包了！”戴锦珠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望月轩的裁云阁是我伍家常年包下的，已有数年之久，你不知道？”蓝衫客正想说甚么，一声吼叫传来：“让开，让开，让开！”戴锦珠一看，一个壮汉正向她指手划脚。戴九妹笑了笑，略微转身拉马站立一旁，那壮汉又叫了：“叫你让开些，怎么只动了一下！你知道不，好狗不挡路！”戴锦珠一咬牙，忍了，笑着说道：“我不是一条好狗啊！”说完拉马又让开了许多。

在壮汉的引导下五六人向李戴二人让开的路走来。

李雪菲一拉马站在了路中，那壮汉一看跑到李雪菲面前圆瞪双眼。李雪菲冷叱一声：“你嘴好臭，滚开！”那壮汉正想发作，走在五六人前面的一人，一闪身，逼到了戴李二人身边，对戴锦珠看了看，哈哈一笑：“我道是谁敢挡我白二公子的路，原来是伍光头相好的臭飞鱼！”

“滚开，你的嘴更臭！”李雪菲发怒了：“你要不滚，我就要你用自己的血嗽嗽你那臭嘴！”

白二公子也发怒了：“臭婆娘，你是臭飞鱼的什么人？”戴锦珠逼近白二公子道：“白二狗仔，你不配问，滚！老娘忍让是有限度的！”白二公子仰天哈哈大笑，对跟随他走的那几人道：“这条臭鱼听说有两手，沧州的一些头面人物都拜倒在她裙下呢！”他迷着眼，摇着折扇，盯着戴锦珠：“本公子坐怀不乱，收起你那骚态！”

“啪！”白二公子挨了一巴掌，戴锦珠叱道：“你这狗仔连老娘一巴掌也躲不开，还敢目中无人！你这个有娘养无娘教的杂种，滚！”

戴锦珠闯祸了！在这德州水陆大码头，谁敢惹神剑门掌门人白天骅的大公子阴阳剑白雄飞！

跟着白大少爷同行的是金剑山庄的四公子中南剣客楚南星，银剑堂的五公子中州一剑陶俊，铜剑堂的七少爷闪电剑马怀歌，铁剑堂的三公子流星剑吴半天。这四人一见他们的好友挨了一个女人的耳光，觉得是自己的奇耻大辱，不约而同，闪身，占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包围了李、戴二人。

这几个想打群架了！

这五个人就是德州五公子。他们凭着祖辈打下的江山，赚下的银子，在德州城风花雪月，纸醉金迷，无事生非，霸道得很！今天他们的老大，阴阳剑白雄飞受辱，那还了得！四个公子爷抜剑，要杀人了！白雄飞手一挥，四人退向他背后，白二公子冷笑一声：“臭鱼，这一巴掌打得好，你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独霸德州，本公子成全你！”

探肩亮剑！白二公子右手怀抱一长剑，左手拽一短剣，一式“独霸南天”亮开了门户。戴锦珠哪是省油的灯，探手马鞍，抜出倭刀，旋身，双手举刀於右肩上！

白二公子因为挨了一巴掌，急怒攻心，恨不得一剑穿胸将戴锦珠刺死以泄心头怒火！踏中宫一剑刺出！九妹闪身，白二公子左手短剑挥出，九妹横刀，锵的一声火花爆发！白二公子吃惊了，在德州还没有人接下他这一招——阴阳断魂。

以往拼斗，失败者都注意白二公子右手长剑的攻击，忽略了对白二公子左手短剑的防守！戴九妹何许人！心怀“天穹三式”绝学及“银河心海录”中一些武功，又经过这一年多在沧州的争霸拼博，积累了较为丰富的实战经验，区区白二公子的阴阳断魂岂能让九妹伏首！

刀光一闪，九妹横步挪身劈出一刀，锵的一声刀剑碰出火花！花未谢九妹又出刀。刀连刀，刀环刀向白二公子猛攻！刀刀进逼，刀刀要命！快刀，快得使人眼花缭乱！白二公子接不住了，使尽了吃奶的气力仍难以挺住！其余四公子哪能让老大丧命，一拥而上，杀着尽出，九妹挥刀迎战，白二公子检了一条命！

四位公子爷虽然平时风花雪月但并非花拳绣腿，今日一齐上阵颇见功底！但他们碰着的是戴锦珠，金陵公主朱樱传其武学的戴锦珠，已不是当年任赃官吴世柱的欺侮的弱女子了！

四位公子爷虽然勇猛非凡，终是温室的花朶，未见过血洒血飞的大塲面，哪是戴九妹的对手！眼看就要命丧黄泉了！还是命要紧，公子爷们一声胡哨向望月轩酒楼大门内逃去！

看热闹的人们有的喝彩有的鼓掌，甚至有人拿出鞭炮燃放！望月轩酒楼前人潮涌动都想一睹戴锦珠风彩

忽地，一伙军爷掀开人群跑来了，喊着：“光天化日胆敢斗殴！”人们纷纷让路。这伙军爷约有五十来人，带队的是一名骑着黑马的把总。他驰马前冲，冲到李戴二人近前才勒马，他手一挥，众兵丁将李戴二人包围了。他翻鞍下马，提着马鞭对李戴二人吼道：“是你两个不守法纪的人在此闹事？”

这个把总觉得穿蓝色窄袖褙子的女人好眼熟，柔柔眼睛仔细一看，我的妈！他腿有点发软了！这个女人是指挥他们在银庄清剿流窜倭冦的李雪菲。那次他立了军功由小兵升为把总（相当现在的排长）他也得知这女人被朝庭封为银庄郡主。

他连连摆手要众兵丁退到他后边去，众军哪敢不听号令，纷纷向后转。这位把总老爷来劲了拱手行礼，单腿下跪：“德州府都司帐下把总廖湘参见银庄郡主！”李雪菲起先有点莫名其妙，仔细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银庄歼灭倭冦的沧州府兵。李雪菲还记得，这个兵在箭射倭寇时，从芦苇中站起连发三箭，她急速命他隐蔽，斥责他暴露目标，但心中对这个小兵的勇猛很是佩服。战斗过后她曾拍过这小兵的肩膀，表扬过他。

李雪菲很开心，眉笑眼开，很亲切地道：“原来是您！几日不见当官了！起来起来！”廖湘叩了个头才起立站在一边垂手侍立：“郡主亲临德州，廖湘要去禀明德州府迎接郡主。”李雪菲连连摆手：“我有要事要办，请为我保密。”她指指戴锦珠：“这是我的戴姐，家住沧州和我一起来德州办事的。回去吧，别声张，等办事完毕功劳有您廖湘一份！”

廖把总带着他的兵走了，看热闹的人没看成热闹有些走了有些人议论开了；这两个有何来路？军爷都给她们叩头，德州人有戏看了！也有人说这两个婆娘有模有样的想干啥？

李雪菲向第一个酒保招手，酒保急急跑过来行礼道：“二位有何吩咐小的照办就是了！”李雪菲指了指她们的两匹马，说道：“拉去上好料，小心照看。”酒保点头哈腰牵马去了。李雪菲又对那个蓝衫客道：“站着干吗，带路，上望月轩！”那个蓝衫客哈腰，右手虚引：“请”

二人走进大门，啊，好气派！前面约十丈远处，是高楼望月轩，四周绿草繁花。二人手牵手走到了楼门口，正想登楼就被一位横眉暴目的魁武大汉挡住了。这人手一拦：“请出示请柬”李雪菲冷冷一笑：“请柬在你们白大官人夜月飞家中的列主列宗神龛上供着呢！”大汉发怒了：“放肆！你那漂亮的脸蛋在五位公子爷面前才值钱，滚！”

“啪”！大汉挨了李雪菲一耳光，李雪菲用了两成功力将大汉打得鼻青嘴肿！

这大汉在德州还算一根葱，他是神剑门掌门人的五师弟，人称锁魂剑伍震天，在德州无敌手，拳脚上有几斤，剑术上自认颇有功力，因此骄狂自大。今天是夜月飞白天骅的五十华诞，在望月轩摆酒大宴宾朋，他在楼下迎宾，忽见白雄飞带着四人向他跑来，叫着：“五叔，后面的两个婆娘，挡住，挡住！”说完飞步上楼去了。伍震天笑了笑，心想：我这几个侄子又和他们相好的吵架了，真是！

李雪菲和戴九妹来了，伍震天一看，二人长得真不错，心道：难怪这几个小子这么怕，要我挡住！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岂能让她们来胡闹。

结果因判断出错挨了一耳光。这还了得！有人竞敢煽他耳光！伍震天圆瞪双目：“我要是不看你俩是我侄儿相好的，我饶不了你们，滚！”李雪菲大怒，一咬银牙，叱道：“你敢戏弄本姑娘，找死！”一摆倭刀，招出旋风斩！

“锵！”一把长剑架住了李雪菲的倭刀！

“姑娘，何事惹你如此震怒？”

李雪菲一看，架住她倭刀的是一位穿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李雪菲怒指伍震天道：”你问他！”说后收刀入鞘和戴锦珠后退

仍按刀柄以防不测。

灰布长衫客收剑入鞘问伍震天：“五弟，因何事惹得人家动刀动枪的？”伍震天拱手行礼道：“大哥，这两人是雄飞侄儿们相好的，他们吵了架，这两个女人就来捣乱，雄飞侄儿叫小弟拦住她俩，这俩个婆娘不听话还要动手打人，动刀杀人！”伍震天话刚说完，戴锦珠指着伍震天道：“你简值在放狗屁！谁是你那些王八造的侄儿的相好的？我李姐甩你一巴掌就是教训你别信口雌黄！”戴锦珠对灰布长衫客道：“我们来住店，你那群侄儿说俺挡了他们的道就开口骂人，骂得难听之极，这种有娘养无爹教的烂羔崽，只有让别人来整治了！”

伍震天怒目似要吃人，灰布长衫客盯了伍震天一眼：“你不该轻信雄飞的言辞，为什么不问清楚？”伍震天摸了摸被打肿了的嘴，说道：“嘴都被打肿了还问什么，只有用剑了！”探肩亮剑对李雪菲道：“小婆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找死！”挥剑而上，飞步，挪身，一剑刺出。

这一剑，神剑门的人看来是炉火纯青了，但在李雪菲的眼中还未入流呢！她轻描淡写用刀把一格，荡开来剑，横刀，快如闪电，用刀背击打了伍震天的肩背一下！伍震天还没看清是什么傢伙就挨了一下！要是进攻者用刀刃，他的二斤半脑袋早就离开颈脖子了！还要打吗？灰布长衫客看得很清楚，二人相差太远！识时务者为俊杰，灰布长衫客急叫伍震天退后，对李雪菲拱手行礼：“姑娘刀下留情，俺白天骅代我五弟向芳驾深深陪罪！”说毕深施一礼。

“你就是那个夜月飞白天骅？”

“在下神剑门白天骅！”

李雪菲眉飞色舞点点头，自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对白天骅道：“阁下大前晚在什么地方做得好事？”白天骅楞了－下，有点不高兴了，说道：“姑娘咄咄逼人意为何来？”

“当然有为而来，说，大前晚你在何地干了什么好事？”

“＇你气势汹汹，想仗势欺人，办得到吗？”

“办得到！要是你不想说，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待怎地！”

李雪菲一看，眨眼之间白天骅身边就站立了这说不客气又待怎地的－位瘦小矮个子。此人老鼠眼八字胡说话带沿海－带地方口音，腰上插了一把短刀。李雪菲认得，这种刀是和她交过手的倭寇都有的，难道这个傢伙是东瀛倭贼？”她对白天骅道：“我在和你说话，叫你的属下别插嘴！”

“姑娘，他不是我的下属，是闻我白天骅之名前来拜寿的客人！请您尊重我白天骅的客人！”

李雪菲要惹事了，冷笑－声：“你的客人要我尊重？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叫他滚开！”

瘦小矮个子不冷不热对白天骅道：“这个婆娘竟如此无礼，我想代您教训她！”白天骅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阁下别跟她一般见识！”他对李雪菲道：“你该消消气了，走吧！”

“走？就这么容易打发我！大前晚你在哪里？”

“你这种态度我能告诉你吗？白天骅不是胆小怕事之人！”白天骅要拼命了！

“好呀！那就五步之内血溅血飞！”

贼眉鼠眼的矮个子鼓掌：“今日白门主寿诞，见红才有喜，在下代劳了！”挪身，亮刀！李雪菲哼了一声：“找死！”

“李姐，杀鸡焉用牛刀，让我上！”闪身，出刀！

锵的一声，矮个子横刀架住：“你这点能耐也想当替死鬼！滚开些，杀你污了我的宝刀！”

戴锦珠这一刀的确平常得很，怪不得让矮个子瞧不起！

锵锵锵！戴锦珠一连攻出三刀连劈带斩，一刀比－刀快！矮个子滑步后退左格右挡，用吃奶的力气化解了这三刀。

戴锦珠停止了进攻，用矮个子的话叱道：“杀你，污了我的宝刀，滚！”

有道是人是一张脸树是一张皮，矮个子在大庭广众中这样丢人现眼那里受得了！说道：“我看你是女流之辈让你三刀，不识抬举的家伙竟狂起来了，哈哈！”笑声中矮个子手一扬，－点寒星直奔戴锦珠面门！

戴锦珠哪是省油的灯，旋身，挥刀，一招由金陵公主朱樱教她的，出自《银河心海录》上的武功“倒数金钱”施出！

锵的一声矮个子扬手飞出的那点寒星被被九妹的刀击中，怪！这点寒星竟迴旋，向矮个子飞去！

九妹娇叱一声，跨步，飞身，一刀劈出，劲风似排山倒海！

矮个子躲过了自己的那点寒星，九妹那一刀怎能躲过，眼看就“见红有喜了”！

锵的一声，－把倭刀将戴锦珠的刀荡开，力沉，震得九妹手臂酸麻！九妹咬牙忍住酸麻，晃身一指点出。来人哪料到九妹有点穴之能，大意失荆州，陡觉手腕一麻，手臂无力，刀落地！戴锦珠之刀已架在了那人肩颈上。

这几个动作既快又准！

“我的刀快得很，别自作聪明！”

“姑娘好厉害，小老儿服输！”

九妹收刀。

一个五短三粗的老头垂头丧气站在小戴面前！白天骅急忙向戴锦珠抱拳行礼，说道：“姑娘，他是我的朋友，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戴锦珠望了雪菲一眼，李雪菲对白天骅哼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大前天晚上你在甚么地方做得好事！”白天骅说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有说的必要吗？”

“那就要你承担后果了”

众人眼前一花，一位全身着白缎子窄袖褙子的姑娘站在了李雪菲戴锦珠二人面前，向二人衽裣行礼：“小女子白如雪有礼了！不知家父因何事开罪二位姐姐？”李雪菲一看这女孩不过十六七岁，脸蛋儿白里透红，丹凤眼，杏脸桃腮，李雪菲一下子火气消了大半，说道：“小妹妹，我问您父亲大前晚在什么地方干得好事，你父绝口不谈，为何？”白如雪道：“二位姐姐不问青红皂白，气势汹汹逼问家严，我父从未受过这等侮辱，故而未回答。有道是：仕可杀不可辱！我们技不如人，只有任人宰割了，小女子愿代父受过！”李雪菲盈盈一笑：“小妹妹说得有理，代父受过就不必了，看小妹妹腰悬宝剑，想必在剑术上有所造诣，您如能陪我练几招而不败则前事一必勾消！”

白如雪拔剑，凤凰展翅亮开门户，说道：“姐姐武功小妹望尘莫及，为代父受过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白如雪的武功远在德州五公子之上，白天骅很是放心，手一挥和那两个矮子退后约三丈。

戴锦珠在一旁用千里传声术对李雪菲道：“李姐，这女孩子好可爱请手下留情！”李雪菲也用她们李家独特的“无音传话”对戴锦珠道：“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呢！”她对白如雪道：”我说过了，代父受过就不必了！哎呀，你这么不要命，我服您了！算了算了－切都算了，姐姐火气大，您原谅我好吗？”

白如雪收剑入鞘行礼：“姐姐大人大量，小妹岂能不以实话告之。大前天晚上是小妹十八岁生日，家父设家宴为小妹做寿，并在席间传了我神剑门镇门的一招剑术：“回头望月”。请问姐姐为何要问家父大前天晚上在干什么？”

李雪菲叹了口气，说道：“大前天晚上，有一人自称夜月飞白天骅。他率数人毒死了十数名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残忍之极！姐姐故来德州寻夜月飞问之！”

白如雪又行一礼道：“姐姐明察，如果家父想毒死人，还会自报姓名么？”

李雪菲恍然大悟，对白如雪道：“妹妹好聪明，姐姐因有难言之隐才有这般火气，我向您陪罪，我想交您这个朋友好吗？”

“能和姐姐论交，如雪真是三生有幸！”说毕纳头便拜。

李雪菲扶起白如雪褪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祖母绿戒指给白如雪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说道：“这是我干娘，当今永淳公主赏赐我的，你戴着它就如同姐在您身边！”

“谢谢姐姐如此怜爱小妹，姐的姓名我还不知道呢！”

“姐现在姓朱名永，原来姓李名雪菲家住南京神剑山庄！”

白如雪跳了起来，抱住李雪菲：“原来姐是击毙碧血皇妃十一个太保的李姐！小妹太高兴了！”说完又倒身下拜。李雪菲扶起白如雪指着戴锦珠对白如雪道：“这是我的戴姐，你们认识认识！”白如雪衽裣一礼。戴锦珠扶住他道：“姐也好喜欢你！”说毕，从长统皮靴中拔出一柄短剑送给白如雪，说道：“这是我们李姐，当今的银庄郡主最近单骑火烧钱家庄倭寇后，我派人打扫战场后”所得的战利品，请收下姐的这份心意！”白如雪太高兴了又行一礼，将短剑插入长统皮靴中。

李雪菲对白如雪道：“我们本想和您在德州游山玩水，但我有急事要办，离别在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相见，后会有期！”

李戴二人上马离去！白如雪挥手依依送行，耳中传来李雪菲细小而清淅的声音：你父亲身边的那两个矮子，是杀人不眨眼的倭寇，你父被其愚弄，还要代他们受过，我本想说明他二人是倭贼，又怕你父不信，只好作罢，你要小心对付！如有急事，可到德州德杭大酒店找你戴姐并报官找廖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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