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系统 第二十三章

一列列纵队整齐地排开，我们见到不只是我们营在集合，整个团都集结了起来。像我这种下级军官没有资格了解是什么行动，只有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份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去火车站待命，跟着兄弟部队一起出发。人过一万，如山似海，在军用火车站，挤满了上万名士兵，从远处看就如同一片绿色的潮水，看样子整个师都出动了。在当时一个师都调动起来那不得了啊，像我们这种主力师编制是非常庞大的，下属三个步兵团，另外配备一个炮兵团，一个坦克团，再加上师部的机关后勤部队，差不多能有两万多人。这么大规模的行动究竟是去做什么？应该不会是去救灾吧，最近没听说这附近哪里受灾了啊。我们稀里糊涂地被铁罐子车一直拉到了云南边境，这时候大伙才明白，这是要打仗啊，当时好多人就哭了……

与此同时，正在访美的**在白宫语出惊人：“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喽。”并公开承认，天朝军队在中越边境大规模集结。

2月17日凌晨，17个师的二十二万解放军全线出击，一直打到谅山，3月4日天朝宣布撤军。

我的连是主力师的尖刀连，一马当先，十天的战斗下来伤亡过半。在一次行军中，我们遭到了yue南特工的伏击，他们利用抱小孩的妇女作为掩护，把炸药包扔进了我们的装甲运兵车，我手下的八个战士都被炸死在了装甲车里。当时我们眼都红了，活捉了两个yue南民兵。他们是一个五十多岁的yue南老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yue南女人，看样子是父女二人。有个部下告诉我们说，这个女的把炸药包伪装成抱在怀里的婴儿，经过装甲车的时候就把炸药包扔了进去。绝对看不错，就是她干的。我也最怕的事就是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面前，胡八一当时就一怒之下大打出手，都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以及我军对待俘虏的政策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一样，我甚至拔了刀，这件事严重违反了部队的纪律，甚至惊动了司令部的许总。要不是我家里在军区有很深的背景，早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我的军人生涯被迫就此结束，拿着一纸复员令，回到了老家。

在火车上胡八一拼命地用手乱抓，有人抓他的手腕对我说：“同志，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两名列车乘务员和满车厢的旅客都在盯着他看，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所以他这才明白，刚才是在做梦，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跟我说了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想不到坐火车回家都能做梦，不过这回脸可丢光了。他尴尬地对大伙笑了笑，乘务员见他醒了，就告诉我们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准备准备下车吧。我们点点头，都拎着各自的行李挤到了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坐在行李包上，找我要了根烟，点了支烟猛吸几口，脑子里八成还在牵挂着那些在前线的战友们，我也抽起了根烟，也想起了前线的那些战友。穿着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别提有多别扭了，走路也不会走了，他跟我说他不想现在就回去，因为回去之后怎么跟他爹交代呢？老头子要是知道我让部队给撵了回来，还不得拿皮带抽死我。又问了我日后怎么办？说着说着天色渐晚，暮色黄昏，我们就进了一家饭馆想吃点东西，一看菜单吓了一跳，这些年根本没在外边吃过饭了，现在的菜怎么这么贵？一盘鱼香肉丝竟然要六块钱，看来我们这合起来就六千多块钱的复员费，也就刚够吃一千多份鱼香肉丝的。我点了四碗米饭和两盘宫爆鸡丁，还要了两瓶啤酒，年轻的女服务员非要推荐给我什么油焖大虾，他死活不要，我也没多大理会，她小声骂了一句，翻着白眼气哼哼地转身去给我们端菜，都先喝起了啤酒时，这时候从外边又进来一个客人，他戴了个仿美国进口的大蛤蟆镜，我看他穿着打扮在当时来说很是时髦，就多看了两眼。那个人也看见了我们，冲我们打量了半天，走过来坐在我们这张桌。我们心里都在想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多空桌子不去，非过来跟我们挤什么，是不是流氓想找我们的麻烦？操你奶奶的，正搔到我的痒处，我刚好憋着口气，还正想找人打一架，不过看他的样子又有点眼熟。他的脸大半被大蛤蟆镜遮住，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那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的大蛤蟆镜开口对我说道：“天王盖地虎。”

我们心说这词怎么这么熟啊，于是顺口答道：“宝塔镇河妖。”

对方又问：“脸怎么红了？”

胡八一一竖大拇指答道：“找不着媳妇给急的。”

“那怎么又白了？”

“娶了只母老虎给吓的。”

胡八一和他同时抱住了对方，不过我觉得这人的声音耳熟，我突然对他说：“胖子？”

胖子激动得快哭了：“老胡.老林啊，咱们各方面红军终于又在陕北会师了。”

前些年我们也通过不少次信，但是远隔万里，始终没见过面。想不到一回城就在饭馆里遇到了，这可真是太巧了。原来胖子的老爸比我爹的官大多了，可惜文革的时候没架住挨整，死在了牛棚里。几年前胖子返城后找了个工作，干了一年多就因为跟领导打架，自己当起了倒爷个体户，从我们这边往北方倒腾流行歌曲的录音带。多少年没见了，我们几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胡八一就把编瞎话的这事给忘了，回到家之后，酒后吐真言，把事情的经过跟他爹说了，想不到他爹没生气，反而很高兴。他说他心想这老头，越老觉悟越低，看自己儿子不用上前线了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