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低姿态 青帮大佬黄金荣

“小伙子，当初我就说过嘛，行行出状元。”洪十八胜利的眼神真他妈的让我受不了。

“是啊，我昨天还在大上海的歌厅吃着火锅还唱着歌。”

“何先生，其实我给你说啊，你现在回到报社你准被抓你信不信？”洪十八看着我说。

“为什么？”

洪十八从地上捡了个烟屁股，从兜里掏出个火柴点上，又作势把火柴盒扔给我。我对他摇了摇手表示不会。

洪十八深深吸了一口，“早上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为什么？秦五爷在上海是什么人物，连警察局局长见了他都得客气客气。除了黄爷，谁能动得了他？张謇又是谁？大总统袁世凯的老师。都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我可怎么办。”我想了想，要是屯在这儿，搞不清楚何书桓到底还有几重身份，那情况会更被动。

“我倒有一条路指给你。”洪十八说到。

“什么路，别拿你那个行行出状元的世界观来糊弄我了。”

“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谁？”

洪十八看着我，“你的结拜哥哥！”

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黄爷！”

“我怎么早没想到啊？”我心里暗骂自己，找到黄金荣，这一切手段和莫名其妙的事不都水落石出了嘛。

“我去哪儿找他。”

“嘿嘿。”洪十八笑道，“你看你这做弟弟犯了事，黄爷耳目这么广，能不知道，结拜大哥能不管结拜弟弟的吗？”

“这我知道，我是想问，我去哪儿找他。”

“当然是百乐门啊，按老夫多年要饭的经验，黄爷肯定会去的。”

“妈的，要饭还能要出算卦的经验来？”

洪十八蔑视道，“你懂个球。这就是我说得行行出状元的真谛。”

我与洪十八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向百乐门。

“你进去吧，我这身份不是进这里面的身份。”

我冲洪十八点了点头，朝里面走去。百乐门似乎并没受到什么影响。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恐怕早就关门停业了。也不难看出秦五爷在上海的关系之硬。

“五爷。何书桓来了。”

秦五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何先生，看来，你还不是那么懦弱嘛。”

我扣了扣自己的衣扣，“五爷看来也不是那么的老迈啊。”

秦五爷旁边站起一个光头的小胖子，冲我说道，“兄弟，你的事老五也给我说了。大哥得说两句。”

我打量了一下这人，肥头大耳，头皮刮得发青，瞪着一对眼睛。穿得确实整整齐齐，想来他就是上海青帮大扛把子，整个上海滩头号老大，何书桓的拜把大哥黄金荣了。

黄金荣说道，“这女人和情债，本不该惹，你说说，这对不对。”

“大哥，我……”

黄金荣继续敲着桌子“男人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去嫖呐？也万万不可欠人家的情债。你说，袁大头都发下话来了。”

“等等，大头？袁世凯？”

黄金荣道，“对啊，你说你谁不好得罪。去得罪张爷。也不掂量掂量。张爷可是袁大头的老师。”

“我没得罪他啊？”我挠了挠头“听说他是个兵痞子，我哪儿得罪他了？”

黄金荣微笑了一下，“兄弟你这是忘了呀，我给你起个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漂亮的姑娘，叫张……”

“张冰？”我问道，“对了，张冰哪儿去了。”

秦五爷在旁边接口道，“你先告诉我红玫瑰在哪儿去了。”

“秦五爷，我没记错的话。”我打量了一下秦五，“红玫瑰是你百乐门的人吧。”

“既然你知道红玫瑰是我百乐门的人，还不把她交出来？”

“既然是你百乐门的人，你来问我干什么？自己家的人不见了来怪邻居？当我是隔壁老王啊？”

秦五语塞，看了一下黄金荣，“黄爷，你看这…”

黄金荣道“兄弟呀，怎么说红玫瑰也是百乐门的人，你既然知道她的消息，不告诉百乐门的人，这也不符道上的规矩吧。”

“好，大哥，我知道红玫瑰的消息。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们。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她。”

秦五瞪了我一眼，“何书桓，我劝你还是告诉我的好。”

我抬头望了望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黄金荣对他摇了摇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大哥你知道？”

“上海可能还没我不知道的事。”

秦五爷凑过去在黄金荣耳边说了说话。黄金荣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又恢复平静，“你想问的事我可以回答你，不过你得把红玫瑰的消息告诉我。因为我也有一些事想问她。”

我心下嘿嘿一笑，“妈的，打脸了吧，打脸了吧。”口上说道，“好。”

黄金荣沉吟片刻，“上海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同，英国人，法国人，日本人，各有各的租界。他们巡捕只负责维持治安，而真正上海掌权的只有三个帮派。”

“三个？”

“没错，其实**派不止三个，而说得上话的就只有三个，青帮洪门和丐帮。”

“我操，丐帮还真有？”

黄金荣并不受我影响“班固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而在大上海，没有这么多讲究，只有三等人，上等人，有钱有权。不管你是什么出身，只要你有钱就是上等人。他们一般都出入在各大舞厅和官僚府邸。你看百乐门里人那么多，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这些人有了钱之后往往会不满足，班固不也说了嘛，一官二吏。他们现在不满足对金钱的欲望，便流露出对权利的渴求。这种的人越来越多，便慢慢走到一起，凑成一块。有了人，总得有个东西来约束吧。”

我点了点头，“是，就像我读书的时候，班主任天天罚我站，我就很羡慕那些坐着的人。”

“于是他们便组成了一个帮派，叫做青帮。这里面的人有的是钱，雇一帮打手根本不是问题，所以理所当然是上海滩第一大帮。”

“那大哥你不就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嘛？”

黄金荣笑了笑，“青帮这个东西呀，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从创立以来，便有很严格的帮规限制。对这些有钱人的行为都是很大的约束。”

黄金荣又抬头看了看我，“而约束这些人的方式，就靠一本小册子，记录他们一年的各种大小事。”

“赏善罚恶令？”

“什么？”黄金荣诧异道。

“没什么，大哥你继续说。”

黄金荣继续说道，“赏善罚恶倒是很贴切。总之你不管做了什么坏事。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我忽地身上一寒，下意识的望了一下身后，“这不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嘛。”

“也可以这么说。”

“那这和红玫瑰有什么关系？”

黄金荣道，“掌管这个小册子的人，在青帮里叫看门户。一年出来一次，出来一次换一次。就和那个判官一样，而上一届看门户，却突然死在了自己家里。我们找验尸人来验尸，却得出他是自然死亡，而且他是有武功的，被人为弄死的几率也不大。”

“那小册子呢？”

“我们找遍了他的全身，要知道这本册子几乎是这些名流的身家性命。奇怪的是，这本册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人家偷了？”

黄金荣点了点头，“我们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上一届看门户，毫不夸张的说，想近他的身，除了亲人，别人几乎不可能。想到这点，我们便找到他的档案，里面写着他还有个妻子，叫何兰。”

“唔？这名字耳熟！”我想了想。

黄金荣看着我道，“他还有个儿子，叫何书桓！”

我这时也想起了，何书桓的妈就叫何兰，我说怎么听着耳熟呢。

“是我？可是我没有这个小册子啊！”

秦五爷道，“我们在关你的时候也找了你的全身，也没找到。”

“那我还是那个问题，和红玫瑰有什么关系？”

黄金荣道，“你听我说完，刚才给你说了，上等人成立的一个帮派叫青帮，而没钱的人也随即抱成了团，也成立了一个帮派。叫洪门！他们的上层主要是洪拳的一个分支帮派的人，而里面的人大多是小商小贩。你在街上随便找一个卖烟的，没准儿就是洪门的人。”

“那他们岂不是人数很多？”

“错了，他们的钱大多数用来养家糊口，单从经济实力上来说，他们是不足以与青帮抗衡的，青帮的人可以随便用钱来养帮自己打架的打手。洪门的人一般和青帮的人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从社会地位上来说，洪门的人也不敢来得罪青帮的人。”

“那这种生态圈不是挺好的嘛？”

“原本都是相安无事的，错就错在洪门的这一代老大。洪震南。”

“听着耳熟。”我想了想，这不是电影《叶问》里的人嘛？

黄金荣继续说道，“洪震南这个人，功夫硬，大洪拳、小洪拳、铁线拳、通臂拳，样样精通，我也给你说了，人的欲望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的。这人一身的功夫，就和那些武林高手一样，想的就是一统武林！而青帮的地位，并不是一个洪门的撼动的。”

“那他便想到了拿这个册子来要挟这些有钱人？”我也是深知武侠世界的人，想当初我也是走在武林之颠的人，二十岁以前我也是我们小区娃娃军的扛把子，砸人家玻璃的事我也是没少做过！

“没错！你也知道，这本册子的重要性。他便想要得到这本册子来逼迫青帮解散。”

“卧槽，这不是岳不群嘛？这册子又不是葵花宝典，用得着嘛？”

“什么东西？”

“没事，大哥你继续说。”

秦五爷道，“而我现在就怀疑，红玫瑰便是洪门派来青帮的人！”

“等等，那你们还帮着红玫瑰来陷害我，按照套路来说你们应该帮着我才对啊！”

秦五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想找找你身上有没有这个东西。”

“那张謇是哪个帮派的？”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帮派，但是他却有另外一个身份！”

“袁世凯的老师？”

“没错，所以不管你是那个帮派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毕竟我们不愿去得罪一个能和袁大头说话的人。”黄金荣说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我和张冰是cp……”

“那现在，你应该带我去找红玫瑰了吧？”秦五爷对我说道。

“好，不过你们不得动粗！”毕竟红玫瑰和我女神撞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