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起点 第二十四章 所谓外强中干←_←

“呼——嗯？”

很容易就张开了眼睑，但想象中的阳光，并没出现在视野里，只有一片单纯的黑暗……黑色的绸缎布裤在淅淅沥沥的光斑下更是显得若影若现，不仔细洞察的话很有可能就这样忽略掉。

右臂举起，左手抓住关节拉直绷紧了身体，尽管只是纤细的支柱，虚拟体也不会感到什么不适，不如说正因为有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此时的精神正旺盛着，想要再次突破系统界限的话或许稍微能做到了吧……

勾勒出高傲的轻微弧度，投射在眼眸里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微微透明起来……

“咔…”

左眉条件反射跳了一下，这……TM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的前兆啊！！

前后左右都可以排除，天空系的怪物怎么也不可能在第一层出现，从副本上来考虑，任务没有完成场景怎么也不可能崩塌，所以……脚下？

——裂开……了？！！！

不对，现在吐槽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脱离主题了？

在思考的这几秒钟，脚下的接触面已经无法承受优夜的重量，裂纹迅速呈几何式绽放，不过刹那便无法抵抗重力的拖曳向着地面坠去。

“啊喂！就不能稍微等一下吗？！”

短短的时间里几乎找不到可以受力的位置，剑的长度也触及不到墙壁，就这样落下去的话——

“砰！！”

坠落的速度，或者说高度超乎优夜的想象，对策都还没有思考出来，身体已经撞击在地面上了，身边震耳欲聋的轰击声，让紧抿的嘴唇因为震动而发出“噗”的声音，虚拟体并不是实体，所以不会因为冲击力而感到痛苦，最多也就体表上的而已。那么，需要做的事就只剩下……戒备！

拔剑！反握！

掌心的【追迹】立刻触发，翡翠色的光，一瞬间便笼罩了整片世界，青苔驻满的岩石与灰尘凝固在上面的玻璃摆设架，以及断裂了一半的地精石雕，在能见到的范围里，没有发现危险。

等系统判定适应了更深的能见度，优夜才终止追迹的效果慢慢站起身体。向着四周望去，发霉的味道冲入了口腔，与外面金碧辉煌的表面不同，此时优夜所处的地方，是一片诡异的青蓝色。

书架，椅子，标本，全都被蛛网蒙上了，角落还有两根工字金属架，每根各并排着五根长短不一的蜡烛，墙壁上还有几副画卷，内容已经模糊掉了，但优夜估计就算是没有模糊，他也看不出上面画的究竟是什么？其中一张画着人形的画也被模糊了脸。

而且，似乎地精对钟表很喜欢的样子，一个玻璃柜子里面全部都是各种款式的小型钟表。

环顾了一圈，优夜转到自己身后，一根纤细的圆锥金属正摔在地面上，周围还有大量的碎石以及整整一块断裂的石板。

“向下掉落了两层吗？难怪HP值减少得不多，这一层的东西基本上也就这些了，要想个办法到上层去看一下。说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外强中干麽←_←”

稍微蔑视了一下地精的装逼能力，便继续陷入了思考。

——就算是在SAO里，也没有飞行这种技能……不、不如说，正因为是SAO，才没有飞行的可能吧。

优夜抬头看向自己掉落下来的缺口，骤然发现，从天花板上垂下了两盏挂满玻璃球的金属吊灯，吊线是由不断交错的0组成，体积很大，足以承受优夜的重量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天花板的耐久度和吊灯的高度。不过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与其在这里踌躇不定，不如实践一下更好，历史的伟人不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麽o(╯□╰)o

这里的木质建筑和家具几乎都腐朽了，优夜本来还打算稍微借用一下，在轻易地掰下一块椅子的扶手后果断放弃了，虽然摔下来不会降低HP，但是很痛啊！

最终，作为借力点的任务还是落到了与优夜一起掉下来的天花板上。倾斜地倚在墙壁上的天花板，稳稳的支撑住了优夜的体重，尽管如此，刚才已经仅受过一次冲击，石头的耐久度一定也不高了，必须减少尝试的次数，最好一次就能成功。

“啧……那就一次成功吧！！”

瞬间加速！

方向为上，角度六十度左右，忽略SAO中的即兴演算系统判定的阻力，加上手臂的长度，能够到吗……不，一定要够到！

脚下的石板以“轰嚓”这样彻底崩溃的哀鸣声中破碎，幸运的是提供了足够的支持力，优夜的左手成功触碰到了吊灯的最低端，攥住了那颗玻璃珠，这样就足够了，右手紧随而上，将整个人固定在吊灯之下。

“呼……还好，成——哇啊！！”

就在优夜还想要庆幸一下的时候，吊灯突然猛地向下“哗啦”地抖了一下，几颗玻璃球被震得脱落下去，撞在地面上全部碎成玻璃渣。

“看样子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哟～”

自言自语地开着玩笑，优夜手脚并用爬到吊灯的上方，忍住去看头顶上不断传来的崩裂的声音，奋力一跃。

刚落在已经发软的木制地面上，身后就传来的无数清脆的玻璃炸裂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真是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或者说，从一开始优夜就有种全身都不自在的感觉，并不是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是一种违和，与常识违背的现象——虽说在SAO里本身就是一种非常识。

总之，继续往下走吧……该来的总会来。

就算刻意不发出声音，脚下的木板还是会因为重量弯曲而发出“吱呀”的声响，这种非自身的原因优夜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力选择坚·硬的地方落脚了。

第二层的房间不多，但是大多数门都被破坏了，只要稍微侧过身就能进去，并且房间都是相通的，里面的摆设基本上都是书架与桌子，似乎是藏书阁一类的地方，但是有一处不同，那本来是暗门，因为久远的时间导致机关坏掉，所以被优夜搬开了。暗门的进去后是向下的，没有光线所以看不到有多深，并且有陷阱的可能很大。

让优夜郁闷的是，在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异常，书架上的书遗留下来的也是一堆模糊不清的字体，根本无法辨别。以此得出的结论是：就算那个暗门里是坑，也只能往里跳了。

“呼————”

长吐一口气，把剑收回了鞘里，优夜丈量了一下暗门的宽度，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并不是优夜不想带着武器防身，而是暗门的大小不支持剑在里面挥动，甚至连横放都做不到，带在手上只会影响灵动性。

事不宜迟，优夜没再思考更多，直接滑了进去。

——现在的我处于「圈内」，按照Sword·Art·Online的设定，应该是没有“任何方式”能对我造成伤害的，这样的话，地精宝库可能就变成了单纯的解密副本，现在想想，咒文驱动在解决第一只怪物时就掉落下来了，这应该是必然会掉落的物品吧…但是我是从地精宝库的上面进入了，手里的宝库钥匙也就失去了作用，那我现在进行的，到底什么副本？

抵住通道两侧的减缓下落速度的脚突然一空，优夜的眼前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巨大的时钟，摇晃的钟摆，在那背后铺展开来的金属柱子，以及倒计时般行走着的分针。

这座城市已经有多少历史了，优夜不知道，但那必定不会很短，能在如此岁月中存留下来的机械，一定是和机骸巨人使用了相同的材料。时钟，不使用发条能独自转动这么长时间的构造，优夜可以很确定绝对使用了类似咒文驱动的核心，如果能拆开这个时钟的话——

优夜深吸一口气拔出了武器。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能变得更强的道具，优夜不会轻易放过的。单手剑技当下所能使用、补正程度最高的只有【垂直斩】，优夜走到时钟面前，仰望着倒下来足以压死自己的庞大金属，摆出了判定姿态。

身体脱离控制，优夜咬紧牙齿，想要强行加上一份力气似的，把剑挥了出去。

“铛——”

结局并不尽人意，构造出时钟的金属耐久度和防御力都远远超出了优夜的想象，因为没有破防而产生的硬直让优夜摔倒在地上，生命值也因此减少了一点。

优夜并没有沮丧，因为这并不是自己的全力，但是优夜也不打算使用更强的力量了，之所以要尝试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确切选择而已，得到了，固然是好，但也一定会被玩家们边缘化吧……没得到，那也是正常，因为这就是游戏设定嘛。所以没有必要去顾及失败，副本还没有结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