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起点 第十六章 茅场那家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结果散播消息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吗？”

脸颊顶着两团因为被判定受到伤害而通红的“红晕”，桐人的腮帮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地说道。手下并没有停下进食的打算，依然不断地卷席着料理。

“啊……不过那片区域的威胁应该是清除了，这样阿尔戈也不会因为「散播虚假信息导致玩家死亡」而被千夫所指了吧。喂，放下我的肉包。”

“唔唔～别在意嘛……可是过段时间那只BOSS不是又会刷新出来吗？”

“不会了，那只BOSS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优夜摩挲着指尖，隐约可见的金色的由1和0组成的数据碎片从虚拟体的皮肤上悄悄地飘起。眼睑因为思维伸出传来的刺痛而抽搐。强行超越运算的极限，并突破系统桎梏，以人脑达到比计算机更快的地步，仅仅是感到精神疲惫已经是万幸了，这并不像桐人那样，因为情绪极端波动而使系统无法影响到数据，而是类似于上级统治下级，因为思维计算速度超越系统而获得了比系统更高的权限，所以能影响系统。

那只洞穴熊，被优夜用更高的权限打碎，数据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刷新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是剧情的原因？”

优夜的说法，桐人自然想不到这么多，只是单纯的用自己封测的知识来判断。

“嘛…算是吧……”

“唔……”

优夜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按照桐人的想法模糊其词，同时，优夜看向唯一的当事人——西莉卡。少女正好也看过来，褐红色的眸子中带着小小的疑惑，但是依旧是充满着信任，这份信任让优夜的嘴角颤抖了一下，鼻子错误地感觉到有一种发酸的感觉。

信任这样的东西，对于优夜来说，不管是地球上，还是穿越后，都可以算是奢侈品。并不是说被多少人欺骗过，只是习惯了用各种目的性去猜测别人，或许是因为初生的本能，优夜来到SAO后过得很轻松，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想做的来，虽然好像总是被人误会成在做好事，这大概也是本能的原因，但是过去的记忆并不会因为穿越就消失。一个人的经历会影响本能的成长，优夜来自地球14年的记忆，对于他本能的影响是决定性的，若是这样下去，优夜未来一定会与周围的人渐行渐远。这样穿越与没穿越都是一样的，所以优夜遵循着本能的想法，去帮助亚丝娜，然后使用极端的方法让她明白这个游戏的残酷；明知可能死掉，依然按照内心的想法挡在桐人前面；主动去调查POH的情报……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变成那个、看似非常容易与任何人打成一片，心里却像旁观者一样的“优夜”。

现在看来，有着真正关心自己安危的伙伴，相识不过几小时却敢于相信自己的女孩，心里的悸动在告诉自己，这正是曾经的自己所憧憬的。

“别在意那些细节了，阿尔戈的委托我算是完成60%，接下来的话，就是让这丫头熟悉战斗吧o(╯□╰)o”

“战斗？！Σ(д;)”×2

优夜的发言里某个单词让两个人都条件反射地重复了一遍，并且声音不低，餐馆里的其他玩家都有看过来的趋势。桐人见状连忙俯下身子，同时压低了音量气愤地对优夜说道：

“你别乱来了，西莉卡看上去最多12岁的样子，怎么可以带她去战斗。”

“………”

西莉卡岁然没有说话，但是褐红色的瞳孔里也带怯弱的犹豫，显然不知道该不该支持桐人的说法。

“那想让她怎么办？一直呆在起始城镇直到现实里的那些无能的专家来拯救吗？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美好，的确呆在起始城镇更安全，但我之前已经向你假设过了，这个游戏的攻略时间无法估计，你想让西莉卡绝望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团碎片吗？”

“……………”

“可恶！”

这些话，优夜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桐人当时也认同了。但是看到连几乎还算是小孩子的西莉卡都要去和怪物战斗，桐人的怒火就有点无法抑制了，拳头“嘭”地一下砸在桌面上，震动导致餐盘掉落在地上变成深蓝色的碎片，碎片之中的桐人脸色略显狰狞，他咬牙切齿地发出宣言：

“茅场那家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诶…？”

一只大拇指突然伸到桐人眼前，令桐人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支持你，兄弟！要是活着出去我一定要狠狠地揍那家伙一顿！”

“诶诶……？”

差点在餐馆引起暴动的桐人在西莉卡和优夜的掩护下总算成功逃出了起始城镇，庆幸的是，那些玩家并不知道桐人的名字，否则现在桐人的邮箱应该会爆满吧？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茅场晶彦的！”

“没错没错！我也是！”

“额啊啊！！你们垢了！！！”

咬紧牙齿，攥紧拳头，脸色可以做出狰狞状的优夜“恶狠狠”地对桐人喊道，西莉卡在一旁也伸出大拇指配合的回答——这幅场景，在桐人面前，已经发生第四次了。漆黑色的瞳孔羞愤地看着两人，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声腔用力地喊出来。

“哈～欺负一下桐人，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唔喵～”

为了让西莉卡做出舒服的表情，优夜用手指揉着她的头发，然而因为太过舒服西莉卡不禁冒出了一句吉祥物一样的叫声，这样的声音似乎对桐人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只见桐人发出“呜啊啊！！”的声音拔起钢剑冲向一只『狂躁野猪』，也不使用剑技，硬生生地把野猪削成了一坨无法直视的红色物体。

“封测者大人生气了哟～”

“你奏凯！西莉卡，我们去练习剑技。”

挥手打开优夜戳过来的手指，桐人赌气似的向前走去，一边向西莉卡打了个招呼，完全不理身后的优夜。

目视着桐人走远的优夜挠了挠脸颊，眉毛有点纠结地扬起，嘴角也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弧度，自言自语地推测道：

“行为上看来是很像女孩子，但是又的确是男生，虽然说幼稚一点…额，年龄小一点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的表现………”

“……目前还是把Ta当做弟弟来对待吧，什么时候变成妹妹的话…停下！不许再想了！(╯‵□)╯︵┻━┻”

强行动用〖思维操控〗把想要向着颜色不对头的地方飘离而去的念头拉回来，优夜叹了口气，脸色纠结，嘴里嘟囔道。

“路西法大人你好，路西法大人再见……”

“短剑类的剑技以刺为主，是在弱点攻击上加成最多的剑技，所以西莉卡你在战斗之前最好是先收集好怪物的情报，如果不行的话，只能在战斗中采用游斗的方式进行试探，特别是迷宫区BOSS房间的攻略，短剑使是绝对不能冲在前面的，因为短剑使穿戴重甲会导致剑技速度下降，所以只能选择护甲不高的布甲或者皮甲，而且反应与应变一定要快，否则一旦被打出硬直是很致命的。”

“是，我明白了。”

生死攸关的问题上，桐人是以跟进食同样程度的认真来对待的，对西莉卡的讲解简直就像是一个资深吃货在传授觅食经验一样详细。

“那接下来就开始实战，优夜，可以把怪物引过来了。”

“了解——”

接收到命令的优夜不再逗眼前的野猪，提起钢剑用剑背大力拍在其身上。等级已经超越野猪颇多的优夜就算没有正面攻击，一下也砸掉了野猪三分之二的生命值，仇恨度一下子达到最高。任务完成优夜转身就跑，但还要刻意控制速度，不能让距离超出仇恨范围，不过其实也没那必要，桐人他们的距离不算太远，野猪的速度不过几秒就到了。

“西莉卡，Swich!”

“收到！”

优夜脱离仇恨范围的刹那，西莉卡的剑技掐得刚刚好，从战斗时机看来已经达到了Perfect的程度，只要熟悉这种感觉，很快就可以学会和团队配合战斗了吧……

这和优夜不同，优夜可以准确地抓住桐人战斗间的硬直进行辅助或接替，这样对战斗的空隙把握到了让人恐怖的地步简直就像是天生的战斗专家。所以优夜与桐人之间并不需要磨合，并且跨越等级战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莉卡，不要怂啊！正面上！”

“可是这样的弱点也太尴尬了啊！！”

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的西莉卡大喊道。造成这样情形的起因是因为优夜引过来的野猪，野猪的弱点是肛门，这样的位置对还是萝莉的西莉卡来说冲击力有点略大，所以西莉卡到目前对野猪造成的伤害仅仅让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生命值再减少了五分之一左右而已。

“呀啊啊！”

自暴自弃似的大声喊出来的西莉卡，短剑上绽放起紫色的光效，纤小的身躯骤然爆发出不符合这和年龄段应有的速度，一瞬间贯穿了野猪脆弱的尾部，生命值一瞬间消减一空，优夜甚至能从野猪的头部轮廓判断出这下一定很痛的错觉。

“优夜桑，真是太过分了……QAQ”

“呃哈哈～”

面对萝莉泫然欲泣的指责，优夜只能以讪笑来试图蒙混过关。

“呼……”

与优夜的平静不同，一旁的桐人直到野猪化为碎片才闭起眼睛松了一口气。刚才西莉卡的战斗中，桐人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直紧盯着，手臂也保持可以最快将剑拔出来的姿势。

“喂、桐人。”

“嗯？”

听到呼唤的桐人下意识睁开眼睛，一根指头就映入眼帘。

“咚—”

“痛！”

“别老是那么紧，太紧张的话有可能会出现反效果哟……”

优夜明目张胆地举着凶器对桐人教导道。这一点优夜深有体会，思维操控精神集中时会很容易疲惫，反而连一些简单的事都会出错。

“……我尽量。”

桐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姆～”

“Σ(￣□￣||)万分抱歉，西莉卡酱，请务必原谅我的过失。”

察觉到身侧灼灼的视线，优夜果断先发制人认错了。

“姆……那、那就先原谅你吧……”

西莉卡甩起短短的双马尾，傲娇地回答道。

然而很快西莉卡就发现优夜的道歉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优夜引来的下一只练习怪物依然是野猪……

“优夜酱你是坏人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