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的旅者 第七十二章 祭祀

“老师！”

文武天皇见到等待的人终于到来，连忙移步上前拜见。

与上几次见面相比，他的态度说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也不为过。那已经不再只是因为敬畏而露出的神情了。如果之前是被逼参与这场祭天，那么此刻的他无疑是心甘情愿的代表。

“决定了么？”既然是第一次实验性的祭天，他也不介意给天皇些好处。毕竟有好处才会更有动力。

打一棒子，给颗枣！可不是只有别人才会的技能。

文武天皇兴奋的一点头道：“决定了，老师！学生想求寿命！”

作为一个掌握着天下的皇帝。‘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早已是他搓手可得之物，这个时候他最想得到的自然就是寿命。这段时间不死之药不断被谈及，若说心中没有几分妄想，无疑是骗人的话语。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妄想竟然真的有几分实现的可能。

叶秋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个倒是在祭天的范围内。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贵为天皇，你想让自己寿命翻上一番什么的估计是不怎么可能的。”

“学生明白的。”

对于这件事情，他自然已经经过了一番了解。作为一个人皇，承载众生之念，有些凡人好取的东西，对他而言却难上加难，而寿命恰恰就是其中一种。不过他也没有失望。既然一次得不到太多寿命，多祭几次不就好了。掌握着神明信仰的他，最不缺的就是信仰之力。

叶秋一眼就看透了文武天皇心中所想，但他也没有出言打击。对他而言，既然实验素材自愿配合，岂不是更加让人省心。

“吉时快到了吗？”

天皇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日晷，回答道：“老师，还有一刻半钟。”

“那带我看看上次叫你做的准备吧！”

“是！”文武天皇应承着，摆手一礼道：“老师，请！”

叶秋微微点头，迈步查看起几天前所设下的基础准备。不过真说起来，真正检查的却不是他。就这个基础方案，也是‘秩序’参照须佐之男神国中的那座祭天之坛修改而成的。

祭天不过三步，沟通、献祭、换取！但这三步却一步也不简单，单单第一步沟通就并不容易。不过还好，他虽然没办法像须佐之男那样直接沟通世界之源，但有着人皇主持，这一步的难度也直线下降。所以这些雕刻在祭坛上的图案、铭文，其实是为大多都是为了‘献祭’这一步准备的。

不管想得到什么，献祭这一步都是关键中的关键。

一刻半钟并不长，绕着祭坛细细走了一圈后，文武天皇就做起了准备，礼仪的从官更是为仪式的开幕，开始先忙碌了起来。

吉时一道，鼓乐齐鸣，文武天皇开始登台祭天。祭天的礼仪很繁琐，就算简化了不少，也整整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这个过程中，叶秋在静静等待。在他眼中这个过程，与其说是在祭天，倒不如说是在整合国运，凝结信仰。

在国运和信仰达到巅峰的那一刻，叶秋猛然提起了咒力，山羊的权能瞬间展开。

有着角的‘山羊’，是拥有强大咒力象征的神兽。

而自古以来，‘角’就是表现特殊咒力的标志。原始宗教的神官和王在举行宗教仪式的时候，都会戴上有角的帽子或者头盔。重点在于证明此人拥有力量。

‘山羊’的化身，就是负责管理人们的心，操纵雷的祭司姿态。

“吾以言灵之能，唱出邀请的圣言！……遮盖着大地的天啊，吾仅邀请并奉献于您。闪耀着无限星光的天啊，吾称赞您，向您提出愿望。”

法则之眼不受控制的闪耀，一阵隐晦莫名的波动从中席卷而出，笼罩着祭坛。

“……请您，显现与此吧！”

瞬间，祭台上的铭文、图案开始散发着微光，信仰之力受到牵引一般，围着祭台飘荡，被迅速的吸入其中。

‘来了！’

本能的感受一阵不是窥视感的窥视感拂过身体，叶秋的目光顿时扫过文武天皇。

文武天皇发现自己老师的目光顿时回神，忙将桌案前祭天颂文取下，恭敬的开始念起了颂文。随着天皇的念诵之声，信仰之力涌入祭台的速度骤然提高了几个台阶。

‘搭档，需要帮忙么？’

不管是他，还是天皇其实都不过是起到了铺助作用，真正主持这次祭天的还是‘秩序’。现在第一步沟通已经完成，最为关键的第二步即将开始。不过对于献祭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作为，所以才有此一问。

‘慢，太慢了！…帮忙吸收信仰之力。’

中性的话语异常简练，能够察觉到真正主持祭天的它其实也并不轻松。

叶秋没有多言，操控着‘山羊’的祭祀之力让自己不被反噬，脚下吞噬之力疯狂涌出，强行吸纳信仰之力送入祭台之中。

随着庞大信仰之力的送入，祭台上的微光不断亮起。一个个图案和铭文仿佛都在此刻鲜活了过来，几欲跳出祭台。一股看不见却能连普通人也能感觉到的伟力，开始盘踞，渐渐的将整个祭台沐浴在了神圣之光中。

文武天皇越发恭敬的念诵着颂文，周身的一切他都能清晰的感知。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祭祀的不同凡响，而作为这场祭祀的获利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

颂文逐渐高昂，信仰之力开始化为实质，围绕着祭坛，将沐浴在神圣之光中的祭坛彻底笼罩在了一片白雾之中。让此地化为了天之国度一般，高卧于九重天之中，不属于凡尘。

站在远处的侍卫此刻早已震惊莫名，浓郁的神圣之感几乎要让他们低头叩拜。其实已经有一些士兵已经这么做了，能还真正站着的，不是见多识广的存在，就是真正的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士。

侍卫长眼神微微晃动，将跪倒在地的人记在了心中。不用怀疑，这些没有牢守自己护卫职责的人，将会迎来一场残酷的历练。

“嗯？”一阵絮乱的狂风，让侍卫长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了祭坛上。

这瞬间，白雾仿佛鲸吸牛饮般飞快的被吞入了祭坛。下一刻，迷雾笼罩的祭坛再次清晰出现在了眼前。

不等他仔细查看，神圣之光骤然闪烁，将积攒的神圣之光在这一瞬剑彻底宣泄而出，光华夺目，让人几乎下意识的就合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早已恢复了起初的原状。不过他的目光还是注意到天皇陛下起身的时候，脸上那无法抑制住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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