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椅 第9章 坏监狱长

唐狮和宋慈看到大脚娃长高自己的身体，去冰冷的水库堵塞坝基的裂缝，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身材瘦弱，无法帮助他，他们互相商量一下，决定去寻找大脚娃的母亲，他们计议已定，转身来到正在离开火车的人流中。此时，火车站已经受到洪水的威胁，眼看着奔流而下的洪水张牙舞爪地冲过围堰，漫过火车站的站台，向火车横冲直撞而来。

火车上的旅客在车长、乘警和乘务员的指挥下，正在有条不紊地向前面的山坡上面紧急疏散，唐狮和宋慈来到应急指挥中心，找到一个蒙古马运转员，对他询问乔梦遥的下落。

蒙古马对他们说：“车上所有的乘客都按照自己坐在车厢的位置排队疏散，你可以按照车厢的位置找到他们的纵队。”

宋慈小心地问道：“魔法师的魔法已经被消灭吗？”

蒙古马疑惑地问道：“我们是地面赶来的营救部队，我们不知道魔法师，也不知道你说的魔法是什么意思。”蒙古马身边的一个战地记者梅花鹿好奇地拿着录音笔走过来，将麦克风对准宋慈，问道：“瓢虫同志，你说的魔法师是怎么回事？你可以仔细跟我说一说吗？”

唐狮拉着宋慈的手，说：“对不起，我们没有时间，我们还要去找人。”说着，唐狮拉着宋慈向远处的疏散队伍飞去。

唐狮和宋慈在空中飞行，俯视下面的疏散人群和大批动物，他们不知道大脚娃的母亲乔梦遥有什么特殊标志，在这样人和动物混杂拥挤中找一个女人，实在是大海捞针，但是，他们必须找到乔梦遥，一定要找到乔梦遥。

他们一队一队地寻找，飞行到队伍的一半时，宋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着急没有主意地问唐狮：“我怎么看不见乔梦遥？他们的疏散队列没有按照车厢编号，很混乱，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你比我聪明，你仔细想一想，我们能不能用什么特殊的办法，迅速找到乔梦遥？”

唐狮擦着脸上的汗珠说：“我也正在思考，这样真的很累，我一边飞行一边思考，我们不能用这个笨办法，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大脚娃的母亲。”

宋慈说：“我们应该分流，剔出动物，在人群当中寻找，乔梦遥是一个犯人，她一定被人押解着，我估计她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在一起，押解她的警察应该有明显的标志，我们的目标应该在三个人或者两个人之间。”

“对，有道理。”

唐狮和宋慈在空中慢慢飞翔，开始缩小目标，放过大批行走的动物，只是注重三个人或者两个人的小组。

这时，他们发现有三个人总是在一起不分开，他们在空中盘旋后，开始慢慢降低高度，他们真的发现一个男警察和一个女警察紧紧地跟随一个中年女人在一起，从来没有分离。

唐狮用手指着下面说：“伙计，你看见没有？”

“什么？我的眼睛小，没有你的视线开阔。”

“我们降低高度，你看下面那三个人，我估计有一个人就是大脚娃的母亲乔梦遥。走！我们下去看看。”

宋慈和唐狮俯冲着来到三个人面前，唐狮兴奋地悬停在没有穿警服的女人面前，问道：“你是大脚娃的母亲乔梦遥吗？”

她旁边的女警察立即伸手去腰间拔枪，紧张地问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男警察虽然没有掏枪，却紧紧地拉住乔梦遥的手臂道：“我们是警察，你们要劫狱吗？”

“这里没有监狱。”

“你们如果劫持犯人，我们就视为劫狱。我警告你们，不要靠近，否则，我就要开枪，我是神枪手，百发百中，你们不要靠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唐狮突然大笑起来说道：“看来大脚娃的母亲真的在这里，你们不要紧张，我们肯定不劫持她，我们是大脚娃的朋友，我们替他来看看母亲。”

乔梦遥惊讶地问道：“你们是大脚娃的朋友？你们和他在一起？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他没有危险吗？”

“大姨，你不必担心，大脚娃没有事，他如今很有本事，他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英雄壮举，能够挽救几亿人的生命和无法计算的国家财产。”

乔梦遥疑惑地问道：“你们不是在撒谎吧？我了解我儿子，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在列车广播里寻找我，那个大脚娃就是我儿子，不是巧合吗？”

“大姨，天朝有句成语，士别三日，当挂目相看。你儿子如今有大本事了，不是一般的本事，而是很大的本事。国家领导人都要接见他，他如今正在水库大坝上防止坝基坍塌，抢救国家和人民的财产呢。”

乔梦遥激动地说：“我希望你们说的都是真话，但是，我还是不相信那是真实，我了解我的儿子，他平时不受气，不被人欺负就不错了，我可没有对他有这么大的希望，能够对国家和人民做好事，他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想见到他。”女人说着，眼含热泪，忍不住低头哭泣起来。

女警察警惕地对男警察说：“这里情况不好，她是我们手里的重要案犯，我们千万不能出事，要把她顺利押解回到监狱，我们还是申请这里的警方配合，给我们提供直升飞机，或者警车把她押走。”

男警察说：“我同意，我这就跟上级领导和他们联系。”说完，他开始用手机跟他们的上司和当地警方联系。

不久，一架直升飞机来到他们的上空，直升飞机开始盘旋，跟地面的男警察通电话，男警察挥手向他们示意，很快，一条梯子从直升飞机上垂落下来，落在男警察的身边，男警察对女警察说：“你先带她上去，我最后离开。”

乔梦遥哭泣着说：“我不上去，我不敢上去，求你们不要让我上这样的软梯子，我有眩晕症，我不敢爬高，也不敢坐飞机，我一定听你们的指挥，我不会逃跑，我只求你们从人性的角度，让我见儿子一面。”

男警察说：“乔梦遥，我警告你！不要婆婆妈妈的，也不要让我们为难，你是犯人，我们是警察，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我告诉你，你必须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想见你儿子就见你儿子？赶快上飞机，要听我们的指挥，明白吗？”

乔梦遥苦苦哀求道：“我儿子在做好事，求你们就让我见他一面吧。”

男警察冷酷无情地说：“他做不做好事跟我们没有关系，现在，你是我们的犯人，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你就得听我们的指挥，否则，我们有权对你就地正法，如果你胆敢捣乱，我们可以随时枪毙你。”

乔梦遥黯然失色，对唐狮和宋慈道：“你们如果能够见到我儿子，你们一定要告诉他，我没有事，我很爱他。”

唐狮安慰她道：“你不要担心，少要害怕，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大脚娃迟早会成为举世瞩目的英雄，他是国家的功臣，拯救几亿人的生命，如果这个国家领导人没有毛病，他一定会嘉奖他，并且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就是你有错误，国家也会对你特赦。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救你出来，你放心跟他们走吧，我们会找到你。”

女警察拽着乔梦遥来到飞机悬梯旁边，要她马上爬上去，乔梦遥双腿发颤，浑身哆嗦，头也不敢抬起来，真的不敢往飘荡的悬梯上面爬，男警察看见这个样子，对女警察说：“我来背她上去，我们必须快速行动，否则会夜长梦多。”

女警察说：“对，你背她上去。”

男警察背起乔梦遥，对乔梦遥说：“你不要害怕，你闭上眼睛别看下面，你真是胆小，这么胆小怎么也犯罪？飞行员在那么高都不害怕，我是国家级攀高运动员，技术过硬，不会掉下来，抓紧我的脖子，我们马上就到飞机里面。”

乔梦遥死死搂住男警察的脖子，紧紧地闭上眼睛，随着男警察往悬梯上面爬行。

乔梦遥他们很快到达飞机舱内。

女警察也快速到达飞机里面。

直升飞机驾驶员收起悬梯，准备往大脚娃的家乡飞去。

唐狮和宋慈看着直升飞机准备起飞，他们一时没有了主意，这个时候去找大脚娃没有时间，大脚娃也许正在忙着堵塞水库裂缝。如果此时让他母亲走开，以后大脚娃可能很难找到她，他们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走。

宋慈出主意说：“我们不能这样看着她走无动于衷，我们应该设法保护或者跟随她们，我看，我们应该一个跟随飞机，一个去找大脚娃报信。你飞行的速度比我快，你去找大脚娃报信，我跟踪直升飞机，我沿途会给你留下联系信号，我也跟你保持手机联系，你的手机千万不要关机。”

“你上飞机吧，我去水库大坝。”

宋慈看见直升飞机准备关门，趁机钻到里面，落在乔梦遥的耳朵旁边，对她低声说道：“大姨，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担心，这一路我陪你，我的伙伴已经去通知大脚娃，他很快就会赶来，一定会救你出去。”

乔梦遥回答：“谢谢，小家伙，我儿子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高兴。就是你们不救我出去，我也很满足，你们有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

男女警察看见直升飞机顺利起飞，向他们的目的地飞去，紧张的神经开始放松，女警察看着外面的风景，男警察似乎有几分朦胧的睡意。

宋慈看他们不注意，就开始从头至尾对乔梦遥讲起大脚娃最近一段时间的惊险加精彩的经历，乔梦遥目瞪口呆地倾听，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脚娃的这些惊险经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看武侠电视剧。

直升飞机终于降落，宋慈看见这是他们来过的那座监狱，飞机停留在监狱最高楼顶的平台上面，有许多神态严肃的全副武装的狱警走过来，宋慈低声对乔梦遥说：“我接到大脚娃的信号，他不久就要赶过来。我不离开你，我就在你的左面肩上，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大脚娃要来。”

乔梦遥疑惑地点点头。

不久，乔梦遥被押解到一个新的牢房。

再过不久，监狱长和乔梦遥原单位的经理庞仁宇一起走过来，监狱长笑嘻嘻地说道：“乔梦遥，西伯利亚之行怎么样啊？是不是耳目一新，惊心动魄啊？今天，我和小舅子一起来看你，表示我们的欢迎和慰问。”

庞仁宇阴阳怪气地说：“乔梦遥，你很有本事呀，听说还有大律师要为你翻案，这次把你押解回来，就是要再次审理你的案子。但是，我告诉你，胳膊拗不过大腿，瞎子点灯白费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难道你白宫里面有人，众议院和参议院都有一半以上的人给他说话？把高法已经定案的事情再翻过来？”

监狱长说：“乔梦遥，我不是给你泼冷水，你不是我的对手，也不是我的小舅子对手，我劝你安心服刑，不要异想天开，对你这样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来说，要翻案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乔梦遥说：“是非自有公论，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别人论短长。这个世界是大家的，不是某些人的，我不怕服刑。但是，我希望这个国家存在公平和正义。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别看你今天闹得欢，就怕你往后拉清滩。”

监狱长对庞仁宇说：“看来，她还是那么嘴硬，我们不能和平劝说她撤诉，我们需要武力解决，你说，先给她灌辣椒水还是坐老虎凳？我看使用现代刑具，要比古典的强些。”

“现代刑具都是什么?”

“电刑，机器人抓痒器。”

庞仁宇阴险地说道：“那就使用电刑。”

“叫我的五等秘书来，狱警，你去叫他们过来。”

乔梦遥气愤地说道：“你们私设刑具，违反国家法律，你们是执行机关，怎么知法犯法，执法犯法，不怕天理不容吗？”

监狱长耀武扬威地说道：“我就是执法犯法，你能把我怎么样？在这里我就是大爷，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有本事去告我呀，你有本事把我这个监狱长拿下，绳之以法，你儿子呢？你有本事的装神弄鬼的儿子怎么没有来？他是不是去别的地方干大事情，不管你这个母亲了？”

这时，电刑的刑具已经摆放在乔梦遥的面前，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架设刑具。

宋慈看到这个情况，自己挺身而出，大声喊道：“不许你们胡来！如果你们这样，我要举报你们乱用刑具。”

几个狱警大吃一惊，他们惊讶地看到一个七星瓢虫站在乔梦遥的头顶，用手指着他们十分气愤地大声喊叫。

监狱长和庞仁宇都见过宋慈，他们心里吃惊，表面还装出很镇静的样子，毫不在乎地大笑起来，监狱长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英雄，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来是小小的瓢虫，你的伙伴呢？是不是他已经因共殉职？你们怎么没有在一起？需要开一个隆重的追悼会呀。”

宋慈尖声喊道，故意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说：“大脚娃马上就来，你们谁要是做坏事，他会报复你们。”

监狱长嬉笑着说：“我们求你让他来报复吧，我们不害怕报复，他如果不来报复我们，我们可就要报复他了，包括他的妈妈。”

庞仁宇恶狠狠地说：“如果他这次敢来到这里，我就要让他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我已经给他准备一套礼物，专门对付他的辅助工具。”

宋慈突然生出要杀死他们的愿望，并且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样子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够制服他们的本事，他决定牺牲自己教训这些狂妄自大的小人，他自己虽然很渺小，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很悲壮。

宋慈鼓足力量，突然向对着自己距离很近的监狱长的左耳朵里冲去，力量很大，宋慈深入到监狱长的右耳朵眼里，趴在右耳朵眼不动。

监狱长的耳朵突然受到弱小瓢虫宋慈的袭击，一阵剧痛，他感到耳朵开始流血，里面有东西在爬行，在往他的右耳朵方向爬行。但是，他的双耳都听不见声音，他掏出手绢擦左耳朵的鲜血，很疼，疼得他龇牙咧嘴，痛苦难耐。

他感到那个小东西从他的左耳朵爬行到右耳朵，这是故意使他耳聋的小东西，他急忙伸手抠右耳朵，要把已经爬到右侧的东西抠出来。

宋慈对他说：“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你的耳朵从现在开始，再也听不到东西，你不是喜欢听美妙的音乐吗？你永远也听不到了。”

无论宋慈的声音多么大，监狱长已经听不见他说话。

庞仁宇紧张地来到监狱长面前，问道：“姐夫，你怎么样?”

监狱长痛苦地说道：“小舅子，我看见你的嘴在动弹，却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是不是已经耳聋？里面很痛，怎么出这么多的血？”

“姐夫，我带你去医院。”

宋慈鲜血淋漓地来到乔梦遥面前，乔梦遥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

“他们太嚣张，我必须让他们知道，嚣张没有好下场。大姨，你放心，我没有事，我身上的鲜血都是那个坏监狱长的，他以后再也听不见声音了，这就是恶有恶报。”

庞仁宇气愤地说道：“你等着，我会收拾你的，我现在要去医院给我姐夫看病。”

宋慈说：“你要去医院？我让你也需要必须去医院。”说着，宋慈突然扇动翅膀，突然发力，向庞仁宇睁大的眼睛冲去。

庞仁宇不知道宋慈要干什么，看他向自己冲过来，急忙躲闪，但是没有料到，宋慈就是要攻击自己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宋慈身体如同畜足力量的棒球，直线向自己的右眼冲来，他赶忙大叫一声：“不好。”要闭上自己的眼睛，防止宋慈奋不顾身的毁灭性自杀式伤害。

不偏不倚，庞仁宇正好上下眼皮夹住宋慈，宋慈身体用力旋转，打筋斗又抻懒腰，然后练习拳击，把庞仁宇折腾得满眼流泪睁不开眼睛，疼痛钻心。宋慈还觉得不够，又把他的视眼膜拉扯下来，庞仁宇立即单目失明，看不见东西，站立不稳，跌到在地。

乔梦遥心里看着十分解气，但是她又担心宋慈的安全，对他喊道：“小家伙，你赶快过来，他那里很危险。”

宋慈达到自己的目的后，离开庞仁宇的眼皮，飞到乔梦遥的身边，乔梦遥心痛地对他说：“你这种自杀式袭击，我有些不忍，虽然他们遭到应有的打击，我担心你会受伤，对你不利。”

宋慈摸着脸上的汗水和血水说：“大姨，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不会受伤，我只是恨我没有大脚娃那样的本事，如果他在这里，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谁敢欺负你，谁不会有好下场。”

宋慈对在地上打滚的庞仁宇说道：“你不是驴，怎么在这个地方打滚？”

监狱长看见小舅子痛苦不堪的样子，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赶快起来扶我去医院，你这个小舅子，真让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