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椅 第15章 无求无畏真英雄

大脚娃看到水源地平安无事，他四处寻找唐狮和宋慈，却不见他们的踪影，他极力躲开新闻媒体的采访，着急见到母亲，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跑出警戒范围，他放心地离开水塔，把自己变成原来大小，向自己的家里走去，他根据自己的判断，母亲既然无罪释放，她一定在家里等待他的归来，虽然家里很贫穷，没有电视，黑白电视机也没有，也没有廉价的收音机。但是，母亲一定知道他在外面干的这些事情，也许她此时正做好他喜欢吃的饭菜等待他这个给他争气的儿子回来。

在灯火辉煌的马路上，大脚娃的心情很好，做好事以后的心情总是很好。

他看见附近没有多少行人，也没有人注意他，他走在人行道上，轻轻地哼起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这时，他听见自己的身后也有人唱歌，似乎在跟他学习，难道自己还有粉丝？凝耳细听，歌词不一样，似乎她在随意篡改着词句：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没有依靠……

大脚娃忍不住回头去看，原来是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儿，正看着自己一边走一边唱歌。小女孩看见大脚娃回头看她，仍然用大眼睛注视着大脚娃，她水灵灵的眼睛含着泪花，似乎有很多委屈。

大脚娃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小女孩说：“你当然不认识我，你是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大英雄，当然不认识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儿，但是，我说一个人你肯定认识。”

“谁？”

“监狱长，关押你母亲那座监狱的监狱长，我就是他的女儿。”

“你是监狱长的女儿？你有什么事？”

“大脚娃，求你帮助我，我求你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做到，别人帮助不上我，我很痛苦，我很想我爸爸。你是一个好人，你一定要帮助我。”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慢慢说。”

小女孩哭泣着说：“你成为大名人以后，你的事情和你母亲的事情有很多记者写文章，省委书记、市委书记都有重要批示，说是要认真查处使你母亲蒙冤的相关责任人，还法律尊严和公道。并且要组成专案组，再次调查你妈妈的案件。这样，我爸爸就因为执法犯法，营私舞弊，被关进监狱，判刑8年，明天就要被押送到西伯利亚服刑，我不能没有爸爸，我不能离开爸爸，我的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如果我没有爸爸在身边，我一定会死去，我求你跟上面的领导说情，给我爸爸减刑，或者就关押在附近的监狱，使我经常能够看到他，给他送衣服和他喜欢吃的饭菜，我求你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助我，求你开恩……”小女孩儿说着，突然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声音很大。

大脚娃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小女孩儿，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件事太突然，他丝毫没有精神准备。

他弯腰去拉小女孩，小女孩痛哭流涕地说：“如果你不答应帮助，我就不起来。”

大脚娃为难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不能轻易答应你。但是，我保证，你有困难，我不会袖手旁观，你叫什么名字？”

“玲玲。”

“玲玲，你站起来听我说话。”

“你是我心目中的巨人，伟大的人物，我很崇拜你。今天，你就是不答应我，不帮助我父亲，我也死而无憾。”

“玲玲，你起来，我答应帮助你。但是，我的帮助不是无原则的帮助，我要进行调查，然后再答复你。”

玲玲感激地说：“大脚娃，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大好人，如果你喜欢我，你对我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身边是不是有很多喜欢你的女孩子？我要跟你走，我等待你的答复。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你答应救我爸爸出来，你就一定有办法。”

“你不能这样，你还是回家等待吧，你把住址和电话留给我，我要着急回家去见母亲，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妈妈，你还是先回家，我言而有信，我一定跟你联系，听话，玲玲，我真的有要紧事，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管你的事，以后我也不搭理你！”

玲玲看见大脚娃生气的样子，胆怯加温柔地问道：“大脚娃，你真的生气了？我听你的话，我马上回家，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手机和住宅电话，还有ＱＱ号、Ｅ－ＭＡＩＬ地址，你要知道，你知道吗？许多男孩子要我的地址和电话，我都不搭理他们。”

大脚娃央求加哄着说：“好玲玲，我一定尽快给你答复，你快回家吧，这么晚了，否则，你妈妈也会惦念你。”

“你还没有给我留下联系方式呢。”

大脚娃感叹说：“我们家很穷，我们没有钱买手机和安装电话，更没有电脑和什么号，如果有事，你只好打邻居王大妈的电话找我。”

“那你告诉我她们家的电话号。我明天就给你买一部手机。”

大脚娃告诉玲玲邻居王大妈的电话后，才看着玲玲走远。

夜很深了，街上的行人很少，遥远的街灯如同天上的街市，使大脚娃感到陌生和兴奋，他马上就要走到家门口，看到自己的妈妈了，大脚娃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他大步走下马路，向自己家的小巷走去。

突然，在小巷的转弯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大脚娃听见一个女人在低声哭泣，声音虽然很低，在这冷清的深夜，仍然十分抢耳。

女人正背对着他，看着自己家房子的方向，坐在墙角的一块石头上面，样子很悲伤，很无助，大脚娃不免生出恻隐之心，悄悄地来到女人身后，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大脚娃故意咳嗽一声，女人才转过头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幽怨的有几分姿色的中年女人。

女人突然站起来，激动地用手握住大脚娃的肩膀，大声说道：“大脚娃，你就是大脚娃！”

大脚娃诧异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说道：“我不认识你。”

女人说：“可是我认识你，你是这里乃至全国的著名人物，大人、小孩从电视和报纸上都看过你多次，谁都认识你，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大脚娃，你知道吗？我已经在这里等待你很长时间了。”

“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你有，你才有这个本事帮助我。”

“你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很理解，你认识的都是大人物，但是，你一定认识关押过你母亲的监狱长吧？”

“我认识。你是……”

“我是监狱长小舅子庞仁宇的妻子，监狱长如今被判刑，我丈夫也被判刑，听说要被押送到世界上最艰苦的西伯利亚去服刑，他的小身子骨如何承受？他是我们家的大山，我和儿子需要他，如果我们家的大山倒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你认识上面的大人物，省长和shi长你都认识，他们都有对你母亲案件的批示，我求你，给我们说说情，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有钱，你说花多少钱都行，你开个价，只要让我丈夫无罪释放，他可以不当那个经理，大脚娃，我从来没有求过人，看来，我今天必须求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大脚娃生气地说：“这不是我说了算，你以为有钱就好使啊？不要用你的金钱玷污法律，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帮不上你。”

女人辩解说：“人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相信金钱的力量，只要找到合适的人，把钱递上去，就能办成事，这么多年的官场经验，我对金钱的力量深信不疑。”

大脚娃冷冷地说道：“你是一个金钱教的信徒，你去相信你的金钱力量吧！我不相信金钱万能，我只相信人间正道是沧桑。我警告你，不要耍小聪明，搬起石头子砸自己的脚。”说完，大脚娃再也不搭理这个女人，大步向自己家门口走去。

女人看着大脚娃的背影，不服气地恶狠狠地说道：“就是你不肯帮助我，我也一定要想办法把我丈夫弄出来，我有钱，我要去上面找人！”女人说着，转身大步走开。

大脚娃来到自己家门前，他看见房间里面没有亮灯，以为母亲已经睡着，他推开小栅栏门，来到窗户前，轻轻地敲打窗棂，低声叫道：“妈妈，我是大脚娃，妈妈，你在睡觉吗？妈妈，我回来了。”

里面没有灯光和声音。

不久，隔壁王大妈的门打开，王大妈看着黑暗处的人影，高声问道：“那个地方是谁？谁在那里呀？”

大脚娃看出是王大妈，急忙走过来说：“王大妈，我是大脚娃。”

王大妈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人，揉着眼睛说：“大脚娃？你真的是大脚娃？大脚娃，电视上面正在转播你指挥的猫头鹰和毒蛇的战斗，你怎么在这里？你已经是我们的大英雄和骄傲。”

“我妈妈呢？”

“你不知道吗？她已经不在这里居住，她出来后，就不在这里住了。”

大脚娃着急地问道：“她在什么地方？”

“孩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大脚娃疑惑地说：“这里也发生很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

王大妈说：“孩子，你成为大英雄以后，我们很难见到你，见到你已经很不容易，你妈妈无罪释放后，也成为英雄的母亲，我们是英雄的城市，shi长亲自给你母亲在海边买一套装修豪华的别墅。如今，你母亲已经在那里享受生活，听说这里要建成一个你居住的纪念馆，我们已经接到动迁的通知，这一带棚户区的居民都借你这个大英雄的光了。”

“原来是这样？”

“我这就去见我妈妈。”

王大妈说：“刚才，我看电视和报社的许多记者在你们的别墅里面访问你妈妈，他们似乎知道你要回来，你大概不知道别墅的具体位置，我知道在什么地方，我这个大妈送你英雄凯旋回归故里，那里有许多家记者在采访，说不定我这张老脸还能上电视呢。”

他们来到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王大妈说：“去金海湾别墅。”

年轻的男司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说：“那是富人居住区，听说大脚娃他们家在那里，你们知道吗？你们认识大脚娃吗?我女朋友很希望得到他的签名。可是，别人都不认识他，不知道我有没有福气见到大脚娃？我总跑这一片，怎么一次也见不到他们的亲戚和朋友？难道他们都有专车？”

大脚娃说：“不一定。”

司机突然说：“我看你就像大脚娃，我在电视上看过他，你真的很像大脚娃，你是不是真的大脚娃？”

大脚娃平静地说道：“我不是大脚娃。如果我是大脚娃，我还打出租车吗？”

司机指着不远处的小区停车场说：“你看那个地方，这几天好多外地来的新闻采访车，听说大脚娃要回来，还有一大批大脚娃的崇拜者，有的已经在这里等待一个星期了，准备的鲜花已经枯萎，听说大脚娃最近就要回来。可是，不知道他哪一天回来？他总是在外面做好事，做大事，耽误他回家看母亲的日期。”

王大妈不说话，大脚娃也不再说话，司机看他们不说话，自己也开始不说话。

大脚娃和王大妈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走下出租车。

王大妈在前，大脚娃紧随其后。

他们走过停车场，有的车内还有时刻准备着的司机，他们在抽烟或者在打瞌睡，大脚娃和王大妈匆匆从他们身边走过，看见大门口的两个保安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监视着来往的行人。

他们还没有到达门口的时候，王大妈说：“我打电话通知她们这个大喜讯。”

大脚娃阻止道：“不，王大妈，我们不要惊动他们，我们就这样悄悄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时，唐狮从房间里飞出来，他兴奋地来到大脚娃面前，说道：“大脚娃，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你们家有很多的记者等待采访你。”

大脚娃不冷不热地问道：“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唐狮说：“宋慈我们告诉他们的，在刚才打扫战场的时候，有记者问你的行踪，我告诉他们，你马上就要回去看妈妈，他们有的就紧跟着过来了。”

“宋慈呢？”

“他正在你的房间跟你妈妈养的宠物狗交谈，宠物狗带着他参观你们的新家。”

大脚娃说：“你叫宋慈马上来这里。”

“干什么？”

大脚娃神秘兮兮地说：“你叫他过来，我要对你们有话说。”

唐狮不解地说道：“客厅里有很多记者正在采访你妈妈和你的亲属，为什么不马上进去见他们？他们要见你的心情很急切啊。”

大脚娃说：“我理解他们的心情，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你知道，我不是热衷功名，我不喜欢出名，平平淡淡才是真，一个人活在世上，无求无畏才是英雄，无欲则刚，我不喜欢见一些见风使舵人的嘴脸，有的人为了追求声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我非常讨厌这样的人和事。你去叫宋慈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唐狮莫名其妙地看着大脚娃，答应一声，悄悄飞进去了，大脚娃对站在旁边惊讶不已的王大妈说：“王大妈，谢谢你带我来见我的妈妈，你一直对我不错，我不会忘记你是一个好人，如果你喜欢出名，你就进去告诉他们，我半个小时后，就要变成小人飞进去，我要感谢你这几年对我们的关照。”

王大妈高兴地梳理一下头发，大步向里面走去。

不久，唐狮把宋慈叫出来。

宋慈兴奋加不解地问道：“大脚娃，你怎么不进去？里面的人都把眼睛盼绿了，你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大脚娃神情严肃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帮助，我马上就要见到我妈妈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唐狮和宋慈大惑不解地问道：“大脚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赶我们走？任务完成，你就卸磨杀驴？我们还要大张旗鼓地庆祝你们母子见面呢。”

“不必庆祝，你们先走，我带着我妈妈也走，悄悄走，谁也不让知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唐狮不解地问道：“你要放弃功名？放弃这么好的别墅和政府给你的待遇？一个人远走高飞？”

“不是远走高飞，是和母亲在一起隐姓埋名，过平平淡淡的老百姓的生活。”

宋慈说：“你真是傻子，别人不择手段，出卖人格，想要得到你现在得到的东西，你却把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放弃？你母亲不会同意，这是不合时宜的傻子决定。”

大脚娃说：“我应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你们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情。”

唐狮依依不舍地说：“大脚娃，我拥护你的决定，我们仍然是朋友，我们这就走，如果你以后需要我们，给我们打卫星电话。”

宋慈说：“遵命不如从命，我们再见，大脚娃，在我们走之前，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吗？”

大脚娃说：“你去把我母亲悄悄叫出来，不要惊动任何人，明白吗？”

“明白。”宋慈说完，挥动翅膀向灯火辉煌的大厅飞去。

一楼大客厅内，大脚娃的大姑、姑父，舅舅、舅妈和他们的儿子志高，他的同学步子捷、杨森，还有他原来的老邻居，他们学校的老师、校长，街道主任，社区负责人，政府一些他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见的官员，这些人围坐在宽大豪华的沙发上，有的看电视，有的接受记者的采访，等待大脚娃的归来。

大脚娃的老师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很早就看出大脚娃与众不同，他们家里虽然贫困，可是，他从来不对别的同学说，也不迟到早退，有一次，他没有钱交学费，我亲自号召同学们献爱心，给他捐款。”

校长看见这个班主任说话滔滔不绝，几次试图要抢记者的话筒，后来，记者把话筒对准大脚娃的舅妈，她舅妈显然已经认真修饰打扮过，她慷慨陈辞地说道：“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我经常这样教育大脚娃和我儿子志高，他们相处得很好，他们家里遇到事情的时候，我主动把大脚娃接到我们家，让他享受家庭的温暖，我儿子也很喜欢他，他们同吃同住同学习，我很关心大脚娃，有时候，有好吃的我要先给大脚娃吃，有好衣服宁可不给我儿子，我也要给我这个大外甥穿。”

步子捷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在一起玩耍的伙伴，大脚娃从来不欺负我们，我希望大脚娃回来的时候，还能记住我们童年的美好时光。”

杨森说：“我们因为有大脚娃这样的英雄伙伴感到自豪。”

大脚娃的大姑父低声对他大姑说：“我真讨厌他舅妈的嘴脸，她真会演戏，你记得我们送大脚娃去他们家的表情吗？张仪纵横术说服秦国得势回家的时候，她嫂子对他的态度就完全改变，张仪问嫂子，嫂子为何前倨而后恭？他嫂子说：因子位尊而多金。这是一副什么样的看不起穷人，卑躬屈膝讨好富人的嘴脸啊！”

英雄的母亲乔梦遥正在接受《联合国导报》记者的采访。

这时，宋慈悄悄落在大脚娃母亲乔梦遥的肩头，低声对她说：“大姨，你不要出声，你也不要紧张，大脚娃就在外面，他叫我通知你，让你悄悄出去见他。”

乔梦遥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

“好，我跟你走。”

宋慈提醒她说：“你要编一个理由，不要让任何人跟着你。”

“好的，对不起，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要出去方便一下，实在对不起，你们先等我一下。”

乔梦遥急匆匆跟随宋慈来到大门口，他远远看见树影下面被灯光挡住的一个熟悉的人影，宋慈在前面飞行引导，乔梦遥紧随其后，他看见树影下一个人似乎故意躲着明亮的灯光，她惊讶的看见，站着的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儿子大脚娃。

大脚娃此时也看见母亲，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步走向前去，高声叫道：“妈妈！”

乔梦遥眼含热泪，伸开双臂迎上前去，激动地喊道：“儿子，我的好儿子，妈妈终于见到你了！”

母子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唐狮和宋慈静静地站在一边，感慨万千地看着他们母子团聚。

“这是多么感人的场面啊！”

宋慈低声说：“不要打搅她们，我们走吧。”

好久，大脚娃才松开母亲激动的双手，说道：“妈妈，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离。”

“对，不分离。”

“妈妈，儿子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孩子，妈妈的好儿子，你有什么要求，妈妈都答应你。”

大脚娃一字一板地说道：“妈妈，我们离开这里，立即离开这里。”

“为什么？你要去什么地方？”

“我不愿意过引人注目的公众人物的生活，我更讨厌口是心非的人，我们失去的是岁月，不能失去真诚，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我们去谁也不认识的乡下过平民的生活，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儿子，妈妈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