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吕丝儿走后,胤禛与李卫二人径直回了住处。胤禛回到书房想静下心来,准备再看一遍顾八代所作的《崇祯纪略》
,突然李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胤禛不满道:“何事惊慌,乱闯乱撞成什么话了。”李卫正欲回话,胤禛摆摆手,端起
书桌上的茶慢慢道:“何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李卫道:“刚得到消息,江南几个有名的亡命之徒在杭州似乎听到什
么消息,这会子都又集中到了杨州,好像他们知道京中有了大动作。”胤禛心中沉吟道:“看来京中却有人欲对自己不利
,自己下江南的消息不过皇阿玛和几个兄弟知道,皇阿玛和太子可以暂不考虑,看来他们有些坐不住了,预先向自己发难
了,只是我的行程如今并没有人知道,想来这些所谓江南侠客也不过猜测而已,我何不乘此机会,探探他们的底呢?”于
是道:“这有何可惊慌的,让底下人把眼擦亮些,我正想会会传说中的江南七侠呢?我不相信他们长了三头六臂!对了,
文觉大师、冷风他们已经到了扬州了吗?”李卫在胤禛沉思时,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这时见胤禛吩咐,虽觉得不甚妥当,
但自小明白主子的性子,一旦决定之事,绝难更改,听到问道血滴子几人,道:“他们已经到了,连欧阳姑娘也来了。”
胤禛点点头道:“是了,你让他们注意安全,如今江南地界各方势力都有,咱们可别先触了眉头。”李卫低声应道:“是
”,便告退出去安排了。”
胤禛这边正筹备着会会这些江南大盗,北京城里好些人却也没闲着。八贝勒胤禩今夜请了在京的几位兄弟,除了太子
因为政务不能到场,其余的兄弟都聚齐了,看完戏,喝完酒,大阿哥、三阿哥这些与胤禩有隙的,便借口离开了。唯有九
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十四阿哥胤禵留了下来。一同随了八阿哥到了后院的暖阁。这暖阁可花费了八阿哥不少的心血,
房间四周都用的是两层琉璃窗,地下通着温水,冬天在这里温暖如春,又可以通过琉璃窗欣赏外面的雪景。你想一下,屋
内温润似春,屋外如柳絮般的白雪飘飘洒洒,将一池春水装扮起白色的春意,更是别有风味。进了暖阁,几人就做了自己
平常的位置。这一众兄弟里,胤誐心机最浅,开口道:“八哥,也不知道老四这会子到了哪里,江南你那些门人是怎么回
事,也没个消息。”胤禟虽和胤誐一样唯八哥马首是瞻,但从心里是瞧不上这个十弟的,听到他这样问,不禁阴阴阳阳的
道:“这么说十弟有消息了,说来也让你哥我听听。”胤誐急道:“我不过心里着急,随口问问,怎么说我知道消息呢?
你不要污蔑人。”胤禟正准备继续奚落他几句,却听胤禩道“好了,好了,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不合时宜的话”,便也
不在言语。只听胤禩接着道:“如今咱们这位四哥,奉了皇阿玛的旨意出京办差,风险肯定是少不了的,咱们作兄弟的总
要知道些消息才好,就算一旦遇到危险,也好能帮衬一下吧!”胤禟道:“八哥,你有他们的消息了。”胤禩道:“咱们
这位四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真要一出手,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他一出了河南境,他那钦差队伍里,就不见了他
的踪影。”胤禵这时开口道:“太子和十三弟那里也没有消息吗?”胤禩心中一叹:“这个十四弟果然非九弟十弟可比,年
岁最小,却能抓住问题的关键”,道,“从东宫里传来消息,太子也正为这时着急忙慌的。你们说说看四哥这用意何在呢
?”胤禵道:“四哥这次奉旨去查木兰围猎遇险这个大案,难度极大,更是危险丛丛,明察是不会有什么名堂的,他用的
是明里、暗里一同着手,说不定还想来个一箭双雕。太子有他帮衬,真是着实难办。”胤禩道:“不错既然是查江南几个
大盗,估摸着就是苏杭与金陵城了。再不然也会是扬州、海宁,毕竟这两地有顾八代和曹寅两个老家伙。”胤禵点点头,
道:“八哥分析的是,看来咱们要让这几个地方的人注意一下北边来的人,同时也要收敛些,别让人抓了辫子。”
今夜可真不是个好日子,不止皇上的几个儿子一同睡不着觉了,就是扬州府里的扬州知府虞铨看着被人打得半死的儿
子,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气氛,心中忿恨的想道:“当街殴打我儿的两人,一个是吕家公子,只是这次没有抓到那个小杂
种,以后就是想寻是非,也难了。何况如今吕家被皇上看中,自己暂时肯定是动不得了,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早晚
要寻过来。另一个行凶者个生人,应不是本地人,此时虞铨心中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然而自己手下那帮废物,翻遍了扬州
城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正在这时,扬州李捕头回来禀报道:“大人,手下们在扬州府客栈、酒楼翻找了一圈,始终没
有找到打公子的那人。”“砰...”,虞铨将桌上的茶杯仍在地上,茶水撒了一地,有些茶水溅在了捕头的脸上。李捕头心
中一紧,知道虞知府这次确实动了大气,此时是一动也不敢。虞铨恨恨的坐下道:“你起来吧!”待李捕头站起身来,虞
铨接着道:“你带着人不要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了,从现在看来,此人肯定也有些道行,否则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明
天你多派些人在街上,好好监视个个要道,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出来。”李捕头心中暗道:“本来守株待兔就是官兵拿贼的
不二法宝,只怪大人追查的紧,才只能满扬州的乱转。这时知府下令让守在街上等,正和自己心意,忙点头道:“喳。”
扬州府今个可真是不平静,衙门里老爷刚给捕头们布置任务,城南镇远镖局的西边一家院子里,也是灯火彻夜未息,
远远望去倒像天边的星星,寒风一过,晃晃悠悠又有些像水中之月,影影绰绰瞧不清楚。屋里一个老尼,一个和尚还有六
个大汉。老尼一个人坐在屋子正中的主位上,下首是那和尚。这老尼、和尚不是别人,正是九难师太、了因和尚,余下的
几位也是江南七侠中的人物。了因道:“如今我们也不能全指望吕老夫子,咱们还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到狗日的鞑子阿哥
,泰官你们镇远镖局也算在江南一霸了,凤池你是江南各省绿林总瓢把子,难道一点消息也没有嘛?”坐在下手倒数第二
个位子的汉子道:“大师兄,不是泰官打听不到消息,只是现在打听出来的消息一点意义也没有,钦差的仪仗在安徽来来
回回了几趟,就是不进咱们江南的地界。从北边来的消息听说这鞑子皇子是几位皇子中很得宠信,也最难将与的了,只怕
这次是来者不善啊!”白泰官话音刚落,居中而坐的一个汉子抢道:“兵来土掩,水来将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他来到
咱们江南地界,还怕他翻出什么大浪来。”众人瞧去,只见这人五短身材,肩膀甚宽,很是雄壮,只怕横过来也与现在的
高度不相上下,正是江南七侠中老三路明瞻。不一会,其他几人也都发表了看法,有说直接去安徽闯进钦差行辕的,有说
咱们在江南干他一票,将鞑子皇子引到江南来的,各有各的看法,意见不一而终。了因一时拿不定注意,向九难老尼望去
,意待询问。九难不理会众人,只站起,漫不经心地在房中踱了两步,正好走到屋子西北角,突然浮尘一抖,几枚暗箭急
射而出,“砰”,一时间屋瓦闪落,哗啦哗啦的掉将下来,众人再一瞧,一个瘦削的黑衣蒙面人躺在了地上,脑门上正中
几枚暗箭,已经绝了气了。七侠老二周洵上前拉下蒙面人面巾,众人围过来一瞧:是个黑瘦面皮的中年男子,手臂上带着
一件似轮非轮、似抓非抓的兵器。了因道:“看来有人已经盯上了咱们,多亏师傅警觉,否则咱们被人一锅烩了,也没明
白究竟。”几人瞧见这奇异的兵器,心中都自疑惑,江湖中此等兵器甚是少见。众人一时猜不透,互相瞧瞧,最后都望向
之前坐在下首的中年汉子。原来白泰官虽为江南七侠之末,年纪又轻,但掌管镇远镖局,却是混迹江湖最久,江湖阅历最
深。江南众侠客中九难、了因不问世事,其他虽也有绿林中的好汉,但论起江湖经验,与白泰官比较,实在有些差距。白
泰官此时陡然见到血滴子,心中也有些发寒,但见众人相询只得道:“这兵器是江湖上失传一个组织血滴子常用的兵器。
血滴子是几十年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只知道是朝廷鹰犬,但究竟忠于何人,江湖上一直也没有固定的说法。比较
成熟的说法是当年康熙为处鳌拜特别在民间挑选了二十个10岁左右的孤儿,接受残酷训练,个个是杀人不眨眼。后来因为
鳌拜提前除掉,血滴子自然没了用武之地,康熙皇帝随之解散了这个组织。但是这些杀手后来去了哪里,为何一直存立与
江湖之上,却不得而知了。”了因问道:“血滴子都使用这等兵器吗?”说着取下黑衣人手臂上的血滴子,接着道:“这
倒有些邪门,不知道如何使?”白泰官道:“有些传言也有说道‘血滴子中某些厉害人物也只使一般兵器了。’至于如何
用法,小弟也不知道,听说见到使血滴子的没有活下来的。”甘凤池自是武艺在七侠中仅次了因,恨恨道:“我瞧也稀疏
平常,还不是被师傅一下就取了性命。”白泰官摇摇头,也不答话。九难师太却道:“你们千万不可小觑了他们,就这样
一个探听消息的轻身功夫已经如此了得,如不是事有凑巧,今儿咱们可得认栽了。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从今儿起,大家小
心行事。”其他几侠点点头,道:“正是如此。”独有甘凤池口中嗫喏道:“师傅也忒把他们瞧得高了,我倒要会会他们
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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