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落端起手中的杯子仰起头一饮而尽,她很想手里端着的是一杯烈酒,那样她就可以借酒消愁,就可以忘掉这纷乱的一切了。可惜她不能喝酒,因为她对酒过敏。在前世的时候,为了生活所迫,她也曾想过一醉解千愁的,可为此却差点丢掉了性命。没想到投胎到这个世界里,她对酒过敏的体质依旧存在,她依旧是喝不得酒的。
“姑娘,三王子派人来了。”阿茹娜走进来奇怪的看着沉默异常的篱落说道。
“让他进来。”篱落赶紧收起思绪。她最近刚刚研制了一批新的武器,国师也刚把这批武器送到了正在和周边国家打仗的三王子。难道是那批武器出了什么状况。要不然三王子是不会这么正大光明的派人找上她的。
不大一会儿阿茹娜就领进来一个粗壮的大汉。
“属下见过姑娘。”大汉毕恭毕敬的给篱落行了一个礼。
“是不是武器出什么问题了。”篱落急切的问道。
“是的,姑娘。我们三王子刚刚接手的那批武器怎么弄都打不出去。三王子希望你能亲自去看一下。”大汉言辞恳切的看着篱落说道。
“怎么会?我试验时试的好好的呀!”篱落狐疑的说道。她利用前世的记忆,凭着一知半解的了解,自己制作出了低级的火炮样式。因为没有合适的原料。篱落就利用现在有限的原料制作出可以把炮弹打出去的土炮。虽然制作工艺简单,可是土炮打出去的距离还是可以的。她制作出以后,是试验了好多遍以后,才通知国师把那批土炮运到三王子的麾下的。也算全了她和三王子的协议了。
“属下不知,那批土炮运到后,三王子就专门训练了一批人接手那批土炮。可是接手的人却怎么也打不出炮弹去。”大汉看着篱落解释道。
“那好!阿茹娜你去禀告一下国师,说我要去三王子哪里看一下。”篱落站起身看着阿茹娜吩咐道。东西是她亲手制造的,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只能是她自己解决了。
国师很快同意了篱落的提议,毕竟这是篱落投入到战场上的第一批武器,国师也不想出什么差错。为了篱落的安全,国师专门派了一队精英的队伍来保护篱落。
“姑娘,我怎么觉得路上怪怪的呀?”阿茹娜那敏锐的感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篱落下意识的问道。
“我就是觉得三王子派了的那个人有些不妥。可要说有什么不妥吗?我又说不上为什么。”阿茹娜不好意思的说道。
“或许是你太紧张了吧!”篱落哂笑道。
“或许吧!”阿茹娜骚骚头说道。她也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阿茹娜,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坐在车上的篱落闲着没事,就和阿茹娜唠起了家常。
“家里没人了,只剩下我自己。”阿茹娜伤感的说道。
“那你的家人呢?”
“死了!”阿茹娜的神色中充满了浓浓的戾气。
“怎么死的?”
“我的阿爸阿妈都是贫苦的牧民人家,我阿爸在给族长老爷放牧的时候,碰到了雪灾。我阿爸连同那些牛羊都死在了那场雪灾中。族长老爷为此大怒,把我和阿妈还有弟弟都逮到了他的家中,说要给他死去的牛羊抵债。阿妈的身子本就不好,在经历了这场灾祸以后,阿妈的身子便垮了。族长老爷看到阿妈只是个病秧子,就把阿妈赶了出来。阿妈在饥寒交迫下,很快的就追随着阿爸去了。我和年幼的弟弟则被族长老爷赶去为他放羊。可是我弟弟在放羊时不小心丢了一只小羊羔,就被族长老爷用鞭子活活的打死了。可是我可怜弟弟当时只有五岁啊!一个五岁的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去照顾那些乱跑的羊羔啊!最后只剩下我自己,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族长老爷,为我的阿爸阿妈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弟报仇。有一天,我终于瞅准了机会,趁着族长老爷酩酊大醉的时候,就把我早已磨好的尖刀插在了他的胸膛里了。可惜我的力气太小,没有插深。让那个畜生活了下来。我被逮到以后,就被他绑在高高的旗杆上,让太阳暴晒了三天。就在我以为快要死的时候,我被人放了下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特勒。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用他那墨绿色的眼眸看着我问我是想活,还是想死。我说我想活,因为我父母的仇还没有报,我要活着为我的父母报仇。他说好,你跟我走,我教给你杀人的本领。只要你学会了那些本领后,你想杀谁都可以。就这样我跟着特勒进了他的训练营。在特训营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孩子,我被分到了杀手组,也就是专门以杀人为目标的一个组织。在经过了一个月的磨练后,我就被扔进了一个被完全封闭起来的石洞里,在哪里面的还有和我一般大小的十个孩子。把我们扔进来的那个人告诉我们,他说我们十个人中只有两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只要是人数多于两个人的话,那他就永远都不会打开石洞的门。那么我们这十个人就都会被活活的饿死或者是渴死。当时的我吓呆了,我除了插了那个可恨的族长老爷一刀道外,我从未杀过人。第一天,我们都相安无事,除了饥饿和寒冷外,我们都还忍得住。第二天,就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到了第三天,我们就剩下只有八个人了。第四天,我们剩下来五个人。第五天,我们剩下了三个人。第六天,我们剩下了两个人。就在我自己以为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石门打开了。我又见到了光明。此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工具了。我出去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了那个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族长老爷。”
篱落捂着嘴久久不能成语,看着阿茹娜平静的说着那些往事,篱落只觉得她的整个心都在抽搐。虽然阿茹娜说的平淡,但篱落知道,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明白这里面的艰辛和无助。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篱落抑制不住的泪珠随着车子的晃荡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她的裙摆上。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苦过,也没有怨过。只要能让我报仇,无论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阿茹娜看着篱落平静的说道。
“我也是!”篱落微笑的看着阿茹娜说道。她和阿茹娜的经历何其相似,只是阿茹娜她面对只有她的仇人,而她要面对的却是她曾经的亲人。
“铛铛、、、、、、。”外面突然出现了打斗声。
“出了什么事?”阿茹娜撩起车帘警惕的看着四周。
“姑娘,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保护篱落的领队队长阿当罕一马当先的来到篱落的车前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篱落的话音落地,就看到从树林的四周窜出一大帮马贼打扮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都蒙着面,只露出像狼一样绿油油似得眼睛。
“姑娘,我们被人盯上了。”阿茹娜拧着眉头看着篱落说道。
“我知道。”篱落点点头。
“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篱落惊讶的问道。
“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打劫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阿茹娜看着篱落解释道。
“我知道!怕就怕他们不是打劫的,而是来要我的命的。”篱落自嘲的说道。
“姑娘,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阿茹娜镇定的看着篱落说道。她观察了一下那些人的套路,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依她的身手,对付那些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国师派来的那些人也不是吃醋的,他们把整个马车都保护的密不透风的,黑衣人是很难靠近篱落的马车的。怕就怕他们的人太多,拖久了会对姑娘不利。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有这个的。”篱落扬了扬她的两只胳膊。
“好!”阿茹娜赞赏的看着镇静的篱落点点头。
就在篱落和阿茹娜说话的当头,一个黑衣人快速的冲了上来。
“姑娘,这个人的武功不错。我去会会他,你坐在车里,等我回来。”阿茹娜的话刚落地。篱落就看到阿茹娜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篱落一个人惴惴不安的坐在车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就算害怕,也解决不了什么不是。篱落紧张的盯着外面打斗的场面。刚才还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一个个的毫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浓郁的杀气和鲜艳的血液在篱落的面前不停的晃动,篱落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她这才惊觉,她原来竟有晕血的症状。怪不得那天在客栈的时候,她杀了那个人以后。只要一想起那个死时流出来的鲜血,就不断的做恶梦呢。
“嗖!”一支利箭冲着篱落的马车射来。车夫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射下了马车。
“嘶!”拉车的马匹受到了惊吓,开始四处乱窜起来。国师那些训练有素的精英拦得住那些马贼,却拦不住发疯的马匹。
受惊的马匹载着篱落就冲了出去。
“姑娘!”篱落只听到阿茹娜那凄厉的喊声后,脑袋就撞在了晃荡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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