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胭雨低头羞涩地望向襄诀,苏齐景晗得意地望向众位夫人,而众位夫人还要忍住性子去祝贺苏齐景晗,好好的一场寿宴俨然变成了一出绝好的戏,不论谁的演技都是出奇的好。
襄青河拍了拍襄诀的肩膀,说道:“那女孩儿挺好的,你就收下吧,不要那么挑剔,别让你妹妹也学着你那样都快及髻了却还没人要。”
“爷爷,我不娶。我不想娶我不喜欢的女子,我想娶那些对我知根知底,我却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襄诀十分强硬地回绝了。
“襄诀罢了罢了,你欢喜就好。”襄青河只好妥协。
襄诀的爹娘死得早,没教会他什么,而襄青河的爱情是在战争时代,与现在不同,所以襄诀的想法襄青河根本不懂,所以什么都顺着襄诀的意。
当年襄诀想要学武当大将军,襄青河极力阻止,因为他知道武将这条路太危险了,还得处处受王上的忌讳,而且还得辜负太多的人,背上太多的血债。襄青河当年为先王打天下,忽视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到现在这个年纪,才能感叹人生无常。
而襄诀有襄家的血脉,学什么都很有天赋,或许是襄青河还是有自己的私心,或许是拗不过襄诀的决心,只能放弃对襄诀的劝阻。
襄青河想,若是当年不去与先王打天下,那么自己的妻子的裸尸就不会被挂在襄城城墙上,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就不会被毒药毒死,自己的女儿就不会现在也不知其踪迹。只留下襄诀和襄妤龄陪着他度过漫长的后悔与谴责的晚年。
王宫,素心阁。
经我一番解释过后,栗美人和雪颜珞浔终于明白了我身份的缘由,我长叹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望向门外的天,已是黑了。
我回过头来,说道:“想是寿宴已经结束了,颜沁也不在这里打扰小主和王子了,颜沁先行告退。”
栗美人不舍,说道:“颜沁那么快就要走啊,我是真真舍不得。”
我无奈地点点头。
雪颜珞浔笑得很讨好地对我说:“颜沁,要不我送你回府,那么晚了一个姑娘家总是不安全的。”
我摇摇头,说道:“我是坐马车回去的,那么多人还怕什么,又不是一个人走着回去。”
雪颜珞浔听后很严肃地对我说:“颜沁你这样就不对了,那我还可以送你出王宫啊,我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出王宫吧。”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那阿穆也可以带我走出去啊,十七王子你就别捣乱了。”
雪颜珞浔这时候与栗美人互看了一眼,栗美人就说道:“阿穆,去给我准备热水,阿宁,你替我沐浴更衣。”
“诺。”
“颜沁,你看阿穆阿宁都忙活去了,还是我带着你吧。”
我擦擦汗,你们真是默契啊。
我没有答应,再跟栗美人告辞一番便转身走出了素心阁,雪颜珞浔拿着灯笼紧紧跟在我后面,没有说一句话。
我心中甚是感谢雪颜珞浔,我也知道雪颜珞浔真正的意图,可是我不敢去正面回应,我怕有一天如果他知道了我真正的面目,他会果断地放弃我,这样痛苦的终究是我。
是的,我很自私,我自私地不想去给予,我怕自己受到伤害,真的很怕。
“十七王子,回去吧,我看到前面就是四海宫了,我知道路怎么走。”
雪颜珞浔久久没有说话,若不是灯笼还一直照着我前方的路,我还真以为他已离开。
“十七王子,我想你也明白,为什么我没有去参加寿宴却至今都没有人来寻过我,因为我在他们心中是微不足道的,他们巴不得我不在那里,或许连我的出生都是一个意外的错误。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娘亲是真真把我放在心尖儿上的,其余的人恨不得我去死。所以回素心阁去吧,那里有最爱你的母妃,那里有最温暖的房间,何必来招惹我。”
雪颜珞浔这时终于开口了,他说道:“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不管你真正的模样是什么样子,我都是那样待你。而你又何尝不知,寿宴本该是一家人在一起庆贺的日子为何我没有去参加,是因为我的母妃,若不是她担心我的安危,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被王后陷害被父王贬为一个小小的美人,她的青春在她遇到父王那一刻开出了花,在一次次被帝王的怀疑下又匆匆结束。我甘愿做一个无用的王子,也是为着我的母妃。颜沁,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此刻的遇见从头到尾都是缘分,你没有招惹我,我也没有招惹你。”
“颜沁,明日我便像父王请旨赐婚,你要等我。”
我转身,低着头看着灯笼说:“珞浔啊,你是个好人,真的是一个好人,你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鄙弃我,这已经很好了。珞浔,走吧,天黑了什么都应该结束了。”
我很没骨气地立刻跑走了,雪颜珞浔没有追过来,我想他已经想明白了吧。
雪颜珞浔站在原地,看着碧颜沁离开的背影,不禁苦笑,“颜沁,你又何必躲我。你若不欢喜,我怎么能欢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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