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碎道 第二章 碎

一望无际的灰色空间中，人影站起了身。

“我还没死吗？”

看着周边朦朦胧胧的一片，男孩甩了甩沉重的头，漫无目的的走动了起来。但这空间并没有终点，他走了无数年无数载，期待了无数天无数个日月，却忘记了起点，寻不到终点。

外界过去了多久？这里是不是内心的世界呢？或许其实现在的自己就是灵魂体呢。

“如果我是有灵魂的，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做！”男孩走累了，真的走不动了，现在的他或许不是男孩了，而是一个活了数万年的怪物也说不准。

“轰！！”

灰蒙蒙的空间开始了剧烈的颤动，原本灰暗的空间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似乎又重归了虚无的黑暗。

“为什么我的眼前永远是一片的黑暗，为什么？”一片望不着边际的黑暗之中，男孩林立于其中，他，绝望了。

“这是你心中所想的地方。”

良久，一道苍古悠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了男孩耳中，这道声音似女音，似男音，声音中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庄严肃穆的意念甚至比至神寰更要深厚无数倍，或许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我心中所想？我不明白。”男孩摆了摆头，他听不懂这番话的意思。

“随心所欲，随心而行。”这道声音再次自黑暗之中传来。

“随心而行吗？那我心中所想为何一片黑暗？”

那道声音沉寂了，没有任何的回音，独留一人于那永无光明之地。

渐渐的，男孩陷入了深思。

时间的流逝好似真实，好似虚假，好似过了数千载，又好似从来没有动过。

数千年，亦或是数万年的无限轮回，他静立于黑暗之中，未曾动过一动。

“心静，是为真。心恕，虚为幻。正因灵魂的心无法突破枷锁，所以才会感受绝望，这里便是灵魂深处的绝望，打破这所有的绝望，才能迎来真正我心中所想的希望，我说的对吗？”

不知何时男孩终于睁开了眼，他的双眼之中无数金光闪耀，林立于幽幽的绝望中，好似神灵下凡一般。

时光的流转停止了，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一霎那，“嘭！”只听一声玻璃护壁碎裂的声音响彻黑暗，一处处黑暗支离瓦解，化为一颗颗白色结晶，所有的黑暗要化成了光明，所有的绝望便要在下一刻转为了希望。

“大道，未灭！绝望，未破！”此刻，悠久远古的声音再次响彻黑暗。

“砰！”

空间中原本化为光亮的地再次填黑，绝望再次加深了。

“道？为何要将绝望与道联系呢？”男孩愤怒了。

“道之威，大于人，人之生，必受阻，不灭道，永无望。”

悠久庄严的远古之音徘徊在少年耳边，字字珠玑，句句嘹亮。

“道若要我永堕黑暗，那我毫无顾忌，神魔亦灭，天亦灭！”男孩的情绪渐渐的激动了起来，如果这所有的道就是阻挡他的使者，那便没什么可怕的了。他受够了，也不想再听下去了，道到底是什么？他不想知道了。

“轰！”

男孩的脑海像是遭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和心的想法。

“奇迹握于你手，愿能踏破绝望。”

“逆道如若碎命惊，惊意无人顺逆行。”

“行奇觅迹噬神命，命自执剑自碎心。”

寥寥宏亮的远古之声落下了，男孩眼前的黑暗瞬息之间破灭，空间开始颠倒，黑与白竟然渐渐的混在了一起，绝望与希望两者相互融合，似是催生出了新的意境，令人无法猜透，令人感觉亦是虚幻亦有真实，而他也随着这吸引被拉进了黑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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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空间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凡焱醒了，醒来后的他“清楚了，也明了了”，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他恢复了自己以前所有的记忆。

是的，男孩名叫凡焱，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从小他便体弱多病，而他的家庭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家庭，没有后台的撑腰，没有雄厚的底蕴，有的只有小小的温馨的家庭生活，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尽管没有太多的多姿多彩，但平凡是福，或许，凡焱的名字就有这个含义吧。

但其中的艰辛却也是远远大于了这幸福，因为凡焱的身体不好，家庭的负担早早的就超出了所有的预知，没有太多的钱治病，没有多余的钱出支生活，那时的他很无助，非常的无助，他恨老天，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他。

或许真的存在天的意志也说不定，但是在天看来凡焱只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何必存于心上。

终于，凡焱死了，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死在了老天的手里，更是死在了一名名叫方雪的女孩心里。

方雪，与他年龄相仿并且同在一所学校的学生。

在学校里，凡焱和方雪本来毫无交集可言，一个是学校数一数二的校花女神，拥有着厚实的家底和倾城的相貌，为全校的男生所向往所崇拜，而凡焱呢？工人阶级的家庭，算不上小康的生活水平，平凡的学习成绩等等这些种种的因素客观的就拉开了两人的差距。

但，好巧不巧，就是这毫无交集的两人却是碰在了一起，碰出了事端。

那是一个图书馆邂逅的故事，凡焱与方雪相遇的第一次。

本毫无话点可谈的凡焱并不贪心，他清楚的知道坐在眼前的少女与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也只是静静的端坐在位上，没有丝毫的搭讪的意思。

而少女却是不同的想法，厌倦了身份后的她第一次对异性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感觉，眼前这俊秀的少年让她无比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想法能使的自己的美貌在这男孩的眼里毫不起眼，于是，她按耐不住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方雪也是第一次恼怒自己的话，第一次为自己这毫无技术性可言的搭讪方法所羞耻。

“嗯。”凡焱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校花，他不理解，自己不去搭理，结果人家竟然自己搭上来了。

方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搭讪竟然失败了，得到的竟然是个毫不起眼的字眼。

俗话说好奇心能害死人，方雪好奇了，结果害死了凡焱。

一个下午，方雪都在想方设法的搭讪凡焱，可是得到的回答都不尽如她的意，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男孩是不是在存心耍她，但她并没有放弃。

相聊的久了，方雪对凡焱的好感也更加的重了，她决定了，自己要了解这个男孩，知道他的一切，但她却也不知这个决定使得两人或许是天人两隔。

没有错，凡焱死了，当天回家的路上就被几个人围到了街巷里拳打脚踢，还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自己下午和方雪相聊的事被人发现了，所以学校臭名远昭的大少就派了几个手下来教训自己，虽没有直接将凡焱打死，但也是打成了重伤。

凡焱本就身体不好，如何惊得起这样的殴打，终是没坚持到回家，就倒在了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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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没有终点，所以需要强者来终结这一切，才会想拥有一颗守护的心，神寰前辈！你错了！”凡焱伸手抚摸着胸前的宝石吊坠，专注的眼神之中不同于以往的迷茫，此时正透露着一股释怀和坚定，“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和平的真正意义。”

“奇迹之心，这是你的名字吗？看来以后要多多指教了。”凡焱看着手心中的吊坠，感受着来自手心的阵阵温暖，微微一笑。

或许真的是石如其名，奇迹之心好似在回应凡焱一般，顿时散发出的幽蓝光芒照亮了四周。

“主人！！！！”

正当凡焱愣神之时，一道充满期盼的声音却是隔着老远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主人？”

凡焱听到这喊叫声后也是回过了神，不解的转过了头。

“砰！”

倒地声随之而起，凡焱只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莫名其妙的被撞倒在了地上。

“最最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