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代理主神 第23章 凛，你会很听话的

“这……这个是……”

柳洞寺，间桐家秘地。继上次无数刻印虫蜕变成杀人蜂而消耗掉之后，仅仅几天的时间里，成千上万的刻印虫便又重新充满了整个虫仓，再次形成一片黑乎乎的、蠕动着的虫海。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台阶上，一脸惊诧地看着下面那无数恶心至极的虫子，虽然努力地想要像个大人一般保持镇定，但幼小的身子还是禁不住发起抖来。

“这是间桐家特制的虫仓，”看到女孩子那诧异而恐慌的神情，旁边，一个干瘪的老头子却是完全没有一丝诸如“同情”、“可怜”之类的情绪，反而一副猥、琐至极的笑容，笑着说道，“而且还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哦。”

“为……为我？”女孩子心里不由得一片颤、抖，但脸上还是努力表现得镇定一些地说道。

“不错。”看着女孩子那强行表现出来的镇定，老头子却是一脸“就是要玩坏你、看你装镇定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来吧，凛，你的身子可是一块上好的材料呢，接下来，进入这虫仓，让虫子们进入你的身体、将你继续好好地改造一番，成为最适合的‘容器’吧。”

“你……你说什么？！”

听到老头子的话，女孩子顿时一片吃惊与恼怒地大声说道。

“用这种口气跟爷爷说话可是不对的呢，凛。”看着女孩子吃惊与恼怒的脸，老头子却是干瘪地笑道，“你的父亲已经把你送给间桐家作为养女，现在我可是你的爷爷，以后在间桐家，记得一切都要听爷爷的话，这一点可是很重要的——现在，乖乖地进去吧。”

“我、我父亲大人的确是让我代替出走的妹妹、到间桐家做养女，但是他、他可没有说让我来、来被这些虫、虫子……”听到老头子的话，女孩子强作镇定地大声说道。

女孩子名为远坂凛，原是远坂家的长女，不过后来，由于本来计划送往间桐家做养女的远坂家次女远坂樱随着母亲禅城葵离家出走，为了表示远坂家身为魔术师世家的“信誉”，远坂家家主远坂时臣便和间桐家家主间桐脏砚达成协议，用长女远坂凛代替之前的次女远坂樱、送往间桐家做养女、以完成当时对间桐家的承诺，而作为盟友，间桐家在收到资质上佳的养女之后，在“夺回远坂家出走的次女”一事上也必须不遗余力地与远坂家共进退。所以，女孩子很快便被送了过来，加入间桐家。而现在，站在她面前与她说话的干瘪老头子，正是间桐家N代以来仿佛吸血虫一般的老不死家主——间桐脏砚。

“作为很久以来的盟友，间桐家和远坂间擅长什么，互相之间早就有一定的了解——这句话，你父亲大人前几天也亲口说过的吧。”听到远坂凛的话，干瘪老头间桐脏砚不紧不慢地笑道，“所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父亲大人在把你送过来的那一刻，就把你的一切都交给了我来处置——包括现在这种事情呢。就算你的父亲大人现在就站在这里，他也会告诉你——‘好好听爷爷的话’——这一点，你可要弄清楚才行呢。”

“不……不可能……”

间桐脏砚所说的那句话，前两天父亲大人的确当着母亲大人、妹妹以及那个可恶的带走了母亲和妹妹的男人的面说过，所以，就算未必亲自来过间桐家的这个地下室，父亲大人对于间桐家擅长“虫术”一事也肯定还是很清楚的，听到老头子的话，远坂凛心里不由得一片发虚，不过，嘴里却完全不愿意承认地说道——

“我父亲大人可是……可是一直很关心我的……他要是知道你、你让我进入这种虫、虫堆的话……”

“关心？”听到远坂凛的话，间桐脏砚顿时猥、琐地笑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你觉得，对于像你父亲大人和我这样的魔术师来说，真会有那种多余的东西吗？嘛……当然了，作为上好的材料，的确是要多加关注的，特别是那种被选为‘继承人’的优质材料，毕竟自己手里的优秀工具总不能让它随随便便就折断吧，多加爱护还是有必要的——但是很可惜呢，凛哟，现在你已经不是远坂家的继承人了，你父亲的期望和‘关心’，以后就属于找回来的樱、而与你无关了。”

“你……你说谎！”听到间桐脏砚的话，远坂凛一片心虚地大声叫道——“你别想诬蔑我父亲大人！”

“我说谎？诬蔑？呵呵，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再告诉你一些关于你父亲大人的事情吧，凛哟。”听到凛的话，间桐脏砚却是干瘪地一笑，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知道，你父亲大人为什么和你母亲大人结为夫妻吗？说起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真是失败啊……在你母亲还只有十来岁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就已经先后看中了你母亲禅城葵身上优秀的魔术潜质，你母亲的先祖曾经是这一带里极为有名的魔术师，禅城家当年在冬木市的魔术界可是相当出名的呢！而你母亲作为优秀魔术师的后代，虽然没有显现出直接的魔术才华，但是血脉里流动着的优秀的魔术因子却还是不可置疑的，如果跟她结合的话，肯定能生出有着很不错的资质的后代来吧！——看中了你母亲血脉里优秀的魔术因子之后，我就很快有意地安排了雁夜那小子与你母亲相识，期望他最终能够将你母亲带入间桐家，然后为间桐家生出有着上好的魔术资质的后代来，作为我改造的素材——但是很可惜呢，同样觉察到你母亲血脉里优秀的魔术因子的远坂时臣——也就是你父亲——却半路杀出，向你母亲求婚，并且最终获得了成功，让我的计划落了空。”

“雁夜叔叔……”听间桐脏砚说起那些她从来没听过的往事，虽然很想在心里告诉自己“这老头子不可信”，但是，明明并不是什么亲戚、但母亲大人却和雁夜叔叔从小就相识，这件事情倒也的确属实——听到间桐脏砚的话，远坂凛不由得怔怔地喃喃道。

“让你父亲大人抢走了葵，这件事情虽然很遗憾，但我倒也不怪你父亲大人了，毕竟是雁夜那小子自己太不争气，甚至刻意跟我对着来，为了不将你母亲带入间桐家、受到间桐家虫术的侵扰，他根本就没有应战、直接选择了退出，将自己的心上人、将葵这块上好的母体拱手送人，”间桐脏砚继续说道，“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女人跟别人结婚，这小子的表情倒也挺有意思的呢，想想还真是令人怀念。——但是他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心酸呢，因为你父亲——远坂时臣——本来就对葵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诞生出优秀的后代来继承远坂家的魔道而已——这就是一年之后你的出生。”

“……”听间桐脏砚说到这里，远坂凛心里微微一动。

“禅城葵生出的后代果然有着极佳的魔术潜质，绝对是块上好的魔术材料，这种事情，在你刚出生两三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间桐脏砚猥、琐地笑道，“有这么优秀的后代还真是让人羡慕呢，这样优秀的材料，如果不是雁夜那小子不争气的话，本来应该会是属于间桐家的，这种事情，想起来还真是可惜——不过，如果是葵的话，应该还可以继续生出这样优秀的后代的吧！所以，为了让葵再生出一块同样优秀的材料出来，我就稍微对你动了点儿手脚。”

“动了什么手脚？”听到间桐脏砚的话，远坂凛一双大大的眸子充满敌意地看着他道。

“才刚刚出生两三个月的你很快生了一场重病，看样子很可能活不过来了。”间桐脏砚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场重病还真是‘出乎意料’呢……不过，一切还来得及，葵还很年轻，再生一两个同样优秀的后代也完全没问题——所以，比起为你治病，你的父亲远坂时臣更加在意的是，趁着葵还能生孩子，继续诞生一个优秀的魔道继承人然后培养起来，倒似乎更加稳妥。”

“你……你的意思是……？！！”间桐脏砚说到这里，远坂凛已经很快想到了一个人——妹妹－远坂樱。

一切再明显不过了，原来间桐脏砚这老头子在十几年前就开始觊觎禅城家血脉里的魔术因子，所以先是安排雁夜叔叔与母亲大人结合，这件事情失败之后，又把主意打在了母亲大人的后代身上，在确定了母亲大人的第一个女儿——也就是自己——的确有着优秀的魔术潜质之后，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打定了“向远坂家要养女”的主意，所以很快，暗地里做了手脚，让自己染上了几乎要死掉的重病，这样一来，父亲大人为了寻找自己的备胎，就很快……

“看来你不但魔术资质上佳，而且头脑也很聪明呢。”听到远坂凛的话，间桐脏砚得意地笑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在幼小的你身染重病、还完全没有治好的情况下，你的父亲大人就让本来想要一心守护着你到最后一刻的葵怀上了第二个孩子。但是不久，就在葵已经确认怀上第二个孩子之后，重病了几个月的你竟然‘奇迹’般地又活了过来——这样一来，远坂家似乎就多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呢！”

“你……！！！”听间桐脏砚说到这里，远坂凛双眸里已经一片恼怒——“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就不怕我回去告诉我父亲大人吗？”

“你会很听话的。”

听到凛的话，间桐脏砚却是猥、琐地一笑——

“在再次见到你父亲大人之前，我的虫子们会让你深深地了解到如果不听爷爷的话的话会怎样，所以——凛，你会很听话的哟。”

“……”

听到老头子的话，远坂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同时，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这老家伙，真的……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而且，就算你回去将这些往事讲给你父亲听，你觉得，你父亲大人还会在意那些已成定局的往事、还会在意别人家女儿幼年时的一场病吗？”这个时候，只听得间桐脏砚继续说道——

“远坂家的继承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以前这个人是你－凛，而现在，这个人已经是你的妹妹－樱了。所以，别指望着你父亲大人还会像以往那样‘关心’你哦，在两块优秀的材料之间，以前他选择了你，所以自然会‘关心’你，而现在他选择的可是樱。作为一块已经送人的材料，他会为了它而破坏与间桐家长久以来的盟友关系吗？”

“……”听到间桐脏砚的话，远坂凛睁大了双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父亲大人他……

只是为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所以才让我和樱出生，只是为了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所以才关心我，同样，只是为了让我和樱之中的一个人继承远坂家的魔道，所以……

才先后将我们两人送出去？

哪怕被送出去的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这样可怕的……虫仓？

……

一瞬间，远坂凛感到内心里有种什么东西崩蹋掉的感觉。

现在，她终于明白妹妹和母亲为什么在离开的时候似乎对父亲大人没有一丝留恋了。

“不过放心好了，作为间桐家有着最优秀潜质的材料，接下来，我会代替你父亲、很‘关心’你的哦。”而这个时候，只听得间桐脏砚猥、琐地笑道——“我会用最大的心思，用虫子们将你改造成一块绝佳的素材——当然了，首先，先要让虫子们让你明白如果胆敢反抗爷爷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然后变得听话才行，所以……”

“下去吧！”

间桐脏砚说着，手搭在远坂凛小小的肩膀上，然后，往前一推。

“啊……”

下一刻，女孩子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从高台上、往下面的虫海里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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