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姐妹好好休息,不要过度操劳。还有,做姐姐的适当做些补血的食物。两人看起来都很虚弱,最近不适宜剧烈运动。”
彩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拿出自己专业的态度。嘴边不忘叼一根香烟,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临建虚掩的草壁宅屋,嘴角抽动像是有话要说,还是忍下来掏出新买的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遂摆摆手步行离开。
“呼——”欧阳月海客套的笑容逐渐冷下来,身形一闪,又回到住宅门口。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学着承担责任,而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客人草壁美玲已经苏醒。
而且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就是说,她认为这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家。
那么,问题来了:当你在“做家务”途中昏迷,醒来后发现一名完全陌生的男子跑前跑后,还叫来校医为自己检查以作病假申请,你会怎么想?
老娘被套路了!!!!!!
没错,至少在看到对门房间那个和自己外貌着装一模一样的巫女之前,她有想过迂回政策把这个自来熟得过分的男子送到片警那里。
活人的罪恶,自然有活人处理。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她看到两名女子。金发的那位应该是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孩子,举手投足都透着早熟的气质,可惜矮了点。黑发女子,很难说,她并不确定那是否还算一个活人。从事阴阳师十余年,她从未见过哪个人身上有那么浓重的死气。照理来说,出现这种状况的无非恶鬼凶宅乃至阴灵地,但是她表现自然,笑容温和,哪里像一个死人的样子?
慢着,体温,心跳,呼吸……
草壁美玲敏锐的发觉到真弥,欧阳月海与正常人的不同之处,同时也留意到房间里两个手提皮箱的异状。
“那么,检查就是这样了。我还有事,假条的事情明天补上就好。”校医说着。微笑得对她点点头,那名自称欧阳月海的男子自发出去送客,而那两名女子也跟着前往楼下准备晚饭。
左右看看没有人,草壁美玲缓缓爬起来,咬牙强忍着小腿的不适爬过走廊,来到另一个自己身旁。
探鼻息,摸脉搏,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类,也不像有受伤。
为什么我们长相如此相似?
她们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草壁美玲细心地给另一个自己掖掖被角,小心得爬回自己的房间,来到两个皮箱旁,犹豫再三还是摸上那个比较新的皮箱的扣锁。
“别动它。”
草壁美玲手一抖,没能解开皮扣。有些慌张得看向另一个皮箱,那个带着命令口吻的来源。不等她回应,那个皮箱便自行打开。
“啊``````”一袭黑衣的女王伸了一个懒腰,背上的黑翅化作一条披肩,看上去暖融融得,“刚醒来就遇到一个乡下人。怎么了,干嘛那样看着我,不认识了吗?”
“……”草壁美玲习惯性得摸向腰侧,尽管那里没有自己使惯了的武器。
“野蛮的乡下人。”女王自然明白那个动作的意义,只不过睡了一觉,心情大好,她现在并没有斤斤计较的雅兴,姑且放她一码,“那家伙少说也有几年没有睡好觉了,趁我心情好,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考虑帮帮你,也说不定。”
看到女王一脸惬意得翘着二郎腿,草壁美玲觉得自己的脚踝又在隐隐作痛。
“我昏迷了多久?”
“谁知道呢?”女王玩弄着自己手指。跨越了一个空间壁,这中间的弯弯绕连她自己都很混乱。
“你!”草壁美玲目光渐冷,只恨不能一把抓住水银灯杀杀她的威风。无奈女王水银灯很自觉得和她保持安全距离,纵然她占据地利因素,也由于之前的伤痕而无法自由行动。
“切!”女王高傲得抬起头,“真想不通你这种人,见面就像隔世仇,真是烦人。”
“咚咚咚……”
草壁美玲敏感得一抖,扭头看向门口。欧阳月海微笑着看着她。
“离晚餐还有一点时间,不过点心和红茶就在楼下,需要我送上来吗?”
貌似很有礼貌的样子,草壁美玲机警得看着他,脑子里不断分析着当前状况。
欧阳月海看到对方呆呆的样子强忍笑意走上去试图搀扶对方,“能站起来吗?”
诶诶诶!情况不对啊!
草壁美玲很不习惯异性如此自然的“趁火打劫”,腰部一扭就要推开欧阳月海,不料双脚一时无力反而径直倒在欧阳月海怀里,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低着头任由欧阳月海扶着。
“看样子还是有些勉强。”欧阳月海“扶”着女阴阳师,打算再给她灌一瓶红药。
“……”草壁美玲的声音细若游丝。
“什么?”欧阳月海没听清,或者不明白对方的处境,
“放开我。”
说着,一股大力将欧阳月海推开,以至他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草壁美玲则反向撞在门框上,好在反应迅速,双手紧紧抓着门框才不至于倒地,不过也是勉强为之。
“看吧!人不领情。”女王的毒舌属性和嘲讽,引来草壁美玲的敌视。水银灯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冷哼一声,提着自己的皮箱离开房间。
“你对我做了什么?”草壁美玲用眼神示意对面房间的那个自己,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悲哀与不解,“她,还有她们倒地是什么东西?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我说拯救世界你信吗?”欧阳月海似笑非笑。
草壁美玲脸上很平静,双手已是骨节泛白。
“其实你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一个起点。”说着,欧阳月海伸出右手,空气中仿佛有一张无形大嘴“吞噬”了他的手臂。不等她发问,欧阳月海又抽出自己的右手,连同一把泛着有力银光的武士刀。
“雷切!”草壁美玲一眼就认出这把刀,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哪里不对,导致这一把雷切很怪异。
“没错,不过这不是你的。”欧阳月海说着,伸出左手如法炮制又抽出一把雷切,同样泛着银光,比起前一把却少了几分灵气。当时情况紧急,也是顺手帮她收了起来。
一把名刀自有一段自己的历史,历史只有一个,刀也只可能有一把。而就算赝品再逼真,来自阴阳师对那把刀上附着的家族术式的感觉不会欺骗她。
首先,自己是草壁美玲不会有假。
其次,那个人也是草壁美玲,有刀为证。
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草壁美玲摇摇头,倚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显得很迷茫。
“她为什么昏睡不醒?”
“原因很复杂,等她醒过来你自己问吧!”
草壁美玲双手环抱着腿,将头埋进臂弯。
沉默,沉默,沉默……
“我们两个……是你做的吗?”
“什么?”欧阳月海刻意装糊涂。
“没什么,没什么。”
康样子一直好奇自己和另一个自己的事情,又很害怕知道某些事实。意外的敏感嘛!
“嘛!”欧阳月海忽然换了一个语气,“有事情总是一个人想终归没有结果,不如先吃晚饭。明天去上课的时候帮我带两个人回来,之后一切都会明了的。”
草壁美玲皱眉。这里可是她家,欧阳月海这种反客为主的思维和语气让人格外不适应。
可是,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呢!
更何况,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并不算她的家,哦也也难免自然而然得把她当做客人。
再退一步,就算是面对家主本人,欧阳月海也不会客气。
“是谁?那两个人的名字。”
欧阳月海咧嘴一笑:幸好没有继续问下去。
“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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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君,可以回去了吗?”结花抱着自己的书包,可怜兮兮得看着一脸焦虑的皋月驱,“阴阳师先生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我们先回去吧!”
“可恶!”皋月驱扯开领口的两枚扣子,眼睛在自己的手表和天空中的黑月间徘徊,“居然放我鸽子,混蛋。”
“驱君……”结花看着皋月驱,心理逐渐升腾起一股错愕的感觉。皋月驱变成这个样子她当然理解,自己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因为他的失态而有所改变。只是,在某个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皋月驱正在变化,变得——陌生。
不是皋月驱出了问题,也不是自己的问题。
单纯得女性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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