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何时能开花 第18章 黑暗生活

一九七八年仲夏，还未过完周岁活泼可爱的我，由于遭到意外便不幸失去原本健康的双腿，从那起我的人生犹如鸟儿断翅般悲哀。

寸步难行的我，在七八岁的时身不由己地学会了，用一条板凳当做双腿来走路，那种手划行走路姿势，就像一艘破烂的舢板在海浪中翻滚挣扎，也如同秋天的落叶“飘飘停停”中的凄凉！

一九九九年那个秋天，一种偶然形成的姻缘机遇，结束了我十五年的坐板凳行走生活，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志，和一个阳阳怪气的男人结合。

偶然中的改变，使我坐上了轮椅的生活，虽然坐轮椅生活比坐板凳生活，行动上轻松了不少，但我似乎没有感觉那种所谓的轻松，相反在精神上的生活，反而多了几分说不出口的伤感和忧愁。

不知为什么，我的思想里总觉得坐板凳生活那时候，虽然行动方面比坐轮椅方面较吃力，但坐板凳精神上的生活，比起坐轮椅精神上的生活，反而轻松开朗的很多。

坐板凳生活那时候，可能是身边有双亲的呵护疼爱，我也算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这也是我不幸中的一种由幸吧！

自从坐上了轮椅那天起，生命便等于过上了一种难言的生活，纵然用千言万语，想必也诉说不尽丈夫这家族的丑陋面目。

说起丈夫这家子人，个个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说句难的听话他们实属，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人型摸样，于是我在这样的家庭处境里，便自然而然地增加了生活中的许多苦不堪言。

“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但我这本经比任何一本经都要难念的多，所以由不得自己，每天加倍体力和脑力这两项劳动功能去念熟它。”

想必新婚那时，可能我们之间还处于一种所谓的陌生状态，所以那阴阳怪气的丈夫也不敢那么快毕露原形。

由于一种莫名的同情和怜悯在我心里作怪，于是我用怜与惜的情感态度生活，去包容阴阳怪气的丈夫，他那中看不中用无所作为的一切。

丈夫的家境极贫穷，早年丧父而且母亲还是个疯癫糊涂的老妇人，两个弟弟因穷，人要不那么象样，所以被他们的亲朋所轻视，这种种原因，因此找对象很是困难……

看到他家这种情况，我那颗自作多情的怜悯之心在脑海里作祟，因此把他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去孝敬和关爱，甚至有时对他家人比对待自己家人还要加倍关心，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我没办法拿走那颗同情人的怜悯之心。

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听过一些谣言说婆婆自从丧夫后，本性***，不管什么样乱七八糟的老男人，只要给她几块钱或一些物品，她就不顾颜面跟着老男人去野山乱地里，干那种见不得人丑事。

不管这些谣言是否属于一种真实性，还是属于一种伪造性，不过终究都是一种谣言，而这种破坏性的谣言却源于一个人的品质问题。

“所谓无风不起浪，无雨天不暗，”面对这样丢人现眼的谣言，做小辈的我只能把耳当不闻，避眼当不见。

有其母必有其子女，这句话实在对极了，她膝下几个儿女，想必是受她的性格行为所影响，因此女儿养成奢侈的生活习惯，简称不会过日子。做民间会头由于总是缺钱花和经济无来源等多种因素，所以做出了超标的恶性行为。因此会员们经济上损失不少，而她也变成了逃债鬼，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儿子个个呆头呆脑没个人样，但他们最有本事的是，说十句话可能要打八折剩下两句真话。并且不懂人情世故，不解世俗情缘，有时还分不清什么是青红皂白，什么是似非对错，什么是真假善恶。

而女儿连我这样残疾的人，来她几名一百元会，也都被她给偷标，那点血汗钱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样的血汗钱她都能啃得下，使在令人感到可怕和失望。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鸡犬种子生不出龙凤苗，”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做比喻句一点也不过分，而且管用性含量较高。

母亲跟儿女一样品行，只要谁对他们些许好处，谁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大好人，谁对他们没帮上忙，谁就不在他们眼里，并且他们族群里有些人，总是狗眼看人低不文明。

有时他们还很会见风驶舵，别看个个呆头呆脑，“可他们自有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好本领，这种德性和行为令我吃惊视和鄙。”

多年来与他们来往相处，虽然不能大胆断言出准确的定论，但凭自己的知觉和了解，我想他们可能属于那种，“忘恩负义，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人，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会令人感动那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有一次女儿突然发病，连续高烧几天，体温忽高忽下，令我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生怕女儿有个差错该怎么办才好。

而自己寸步难行没办法走动，所以只好叫母亲连夜打灯笼，背着女儿去医院看病。正好过了那个晚上的早上，她来交会钱，以为亲情的关系，便叫她帮我买一些感冒退烧药，放在家里做预防备用。

料想不到从她口中里吐出令人寒心的话，说道：“干嘛叫我买，还摇头一脸不高兴的样。”

其实很想对她讲，是你跟我谈起有一种退烧药非常管用，烧到高温度服了它，等侯就见效，所以我才叫你帮我去买这种退烧药品的，但回头一想，像这种冷血动物，何必跟她浪费口水呢。

拒绝买退烧药的那种表情，如同一位陌生人，所以从那次，她的人格和品行彻底令我失望。像这点小事叫邻居或熟人去帮忙购买，想必也不至于令我那么难堪，何况你还是孩子的亲姑，再说平时对你也不错，亏你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说起小叔子就更让我生一肚子气，他没地方住我就让出一个房间供他长住，平时有什么好吃的，我就像做姐姐一样留一半给他，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对他的照顾比对自己的亲兄妹还亲。

小叔子是个很吝啬的那种人，都会挣钱了对人连一粒米粟都舍不得丢，不过我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把他这种性格当做省吃俭用的一种好品质，不仅这样还处处为他着想，并且时常对他嘘寒问暖，偶尔还会帮他洗点衣物或帮他收晒衣物等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

记得女儿读二年级上时期的时候，有一次班里开家长会，女儿兴致勃勃的跑下楼，去叫他小叔叔去开家长会，令人失望的是他既然说了一大堆再三推辞的话，而且说话的语气很不耐烦。

如果说有事没空去，或者出海捞鱼刚回来很劳累还情有可原，但他不去的理由就是躺在楼下房间里，正在悠闲地打开手机在听音乐中播放的歌曲呢，亏他还当过几年兵，身上一点品德和人情味都没有。

像这样类似发生的事情，已经多的讲不完，总之一句话这一家子人没有一个有人情味，说句不雅的话，他们简直还不如有些动物有人情味呢。

这数年来我对这家子人，可以说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曾经的那颗自作多情的怜悯之心，被他们的所作所为烧毁的伤痕累累，于是受伤的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们那么热情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互相帮助和互敬互爱，生活才会觉得美丽灿烂。可是他们连一点极小的举手之劳事情，都不肯伸手帮忙，如果我再对他们像以前那么热情的话，可以说我真的很对不起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哪里有毛病，因此我的那颗心也学会了，去帮助他人也有个度，像冷血东西那种人，就不值得自己去关心和帮助，再说也找不到该去帮助的理由和借口。

原本女儿非常疼爱小叔子，但如今对他却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陌生，他们都没想对我再怎么不是，毕竟我是个大人可以用一颗宽容的心去包容一切冷漠和无情，可孩子还那么小，他们却忍心把孩子的那颗天真幼稚的心给弄碎了。

现在他们不知是真的悔过，还是装模作样叫孩子跟他们亲近，可孩子就是不理他们，多次开导孩子说长辈错了还是长辈，不可以没礼貌对他们。可孩子却反驳说：“他们哪里像做长辈的，以前我对小叔那么好，可他连一点小事都帮不上，我干嘛要理他和不像长辈的那些人呢？”

想想孩子说的也没错，身体上的伤口再怎么腐烂不堪，它可以用时间来慢慢治愈，可有的伤口却很难治愈，甚至一辈子也治不好，这种伤口名字叫做“心”的伤口，可能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就是“心”的伤口吧！

经历了那么多的大事小事锁事烦事，让我从中明白了一个人新的道理，那就是有些人，我们再怎么对他好，他的本性就是属蛇，不但不感恩图报，有的还忘恩负义甚至还恩将仇报，所以当我们不幸遇到这种属性的人生时，决不能心慈手软，应该躲得远远以免招来灾祸的根源。

当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便懂得了一个人不能盲目地施于爱心，否者的话可能就像书里面说的那个善良的救蛇人，把蛇给救活了，而自己却被救活的那只蛇吞掉了生命。

世间的许多事，往往都是事与原违，本以为把婆婆当做自己的母亲来看待，把叔姑当做自己的兄妹来关爱，可是令人伤心的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对他们付出的孝于爱，别说没有回应，反而把我的那颗纯天然的怜悯之心给烧死了。

想起生女儿那时，都是我那苦命的母亲一手操劳着，女儿生下十多天抱回家中，刚好有一次母亲有点急事出去一下，叫她亲家母去洗几块尿布，可她却对我母亲不冷不***说：“亲家母等你回来再洗，我要赶着去买牡蛎，晚了去就都卖完了，就这样嘻嘻哈哈，跟别人似的笑着走了。

别看这家子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重男轻女观念还挺严重，几年后她二媳妇生下一个男孩，可她像得了宝似的，个个欣喜若狂，她还到处求人借钱，像她这样的家庭谁敢把钱借给她，于是到头来一分钱也借不到，最后还是从我这里借走一千块人民币呢，她媳妇才有钱坐月子，有了孙子她忙里忙外，像中了奖似的到处炫耀。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疯婆子一个，但要有谁晓得她实属管家婆一个。自己什么都不懂，衣衫不整没个人样到处瞎逛，可笑的是还嫌他人这个那个。并且管媳妇还有那么一套苦功夫，比如儿子跟媳妇拌嘴，本来这些都是夫妻之间常有的事，可她却不分青红皂白，挑唆儿子动手打人……

可能她没想过自己穷破不堪的家境，有媳妇已经就很不错了，还嫌媳妇的娘家不够富有，给她儿子救济的不够多。并且还一心幻想儿子呆在家里陪她瞎混，让媳妇娘家人养着才满意。

“像这种不懂自重，唯恐天下不乱的婆婆，真实无话可说，如今这个社会时代像这种婆婆想必是绝种了，就算有也是千年等一回的事情了。”

“在这种底层小市民环境中生活，让我看到了愚昧和落后，也看到了自私和野蛮，更看到了目光短浅泯灭良心的人生。多年来的这种黑暗生活，我时常问自己像铅一样沉重的丑事，值得我去回忆，觉得我去想起吗？”

当心灵触动思考中的领悟，让我在无形中学会了重新拾起信心，让自己不再去想过去的人和事，只要把今天的日子过好，相信明天的日子，也就自然而然地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