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传承 第十四章 彷徨

“走。。。不，不能走！”轩辕突然想到了什么。

“士兵，我们少典部落的人还在搏斗！不能走！”一想起陪伴自己成长的族人，以及他们在部落的亲友，轩辕心头一热：“我要带他们离开。”

“我会带领他们回去，你只管安心休息就好。”左彻犹豫了一下，说道。“凭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斗不过蚩尤。“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我而送死。”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我绝不回去！”

“不用担心，你要相信我们，应龙已经去阻拦蚩尤了，而且，我也会保护他们的，你只要回去，部落不能没有你。”

“不担心？”看着远处不断被屠杀的众人，轩辕急了：“现在谁还能挡住蚩尤？蚩尤失去神智，到底还只在乎我，只要我把他引开就好！”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啊，轩辕，难道你要等到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等到你的族人因为你的任性烟消云散，才肯长大吗？你要主持大局！”左彻不理。

“为什么，我明明不想坐上那座见鬼的王座！！”轩辕心里想着了，口中竟然忍不住叫了出来：“我只想当一个游侠！就像姜唯那样，一个自由自在的游侠，看见不平就出手相助，快意恩仇！！我。。。。。。”

“轩辕剑选择了你！每个人都有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但并不是一切都能如愿。那些挣扎在贫困愚弱中的人，他们天天盼望着能坐上那个位置，金银满山，锦衣美食，可他们却得不到。轩辕，从得不到这一点来说，你的处境和他们是一样的：上天给了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运势、这样的能力、这样的胸襟，你就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你是天命所归，这一点没人可以改变。”强硬的语气打断了轩辕的幻想。

轩辕挣扎着，身体突然一阵摇晃，脚下一虚，就跌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姜唯，你在吧！把轩辕带回去！”左彻的声音响起，（相位）我从虚空遁出，扶起了脱力而昏睡过去的轩辕。“为什么要逼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我始终这样相信着，什么天命所归？我完全不会去理会！）

“我逼他？不用我逼他，上天会让他坐上去的。”（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左彻的话分明是无稽之谈，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未来，就要由自己来把握！！

。。。。。。

“怎么办？部落的人死伤惨重，现在防务薄弱，这几千人加上那些妖兽，可抵得上数万大军。”放下轩辕，望着被一队骑兵截断的大阵边界，进入了这个几乎不设防的地方。

这几千个骑着妖兽，个个头顶弥漫着黑气，受到蚩尤感染的敌军，疯狂地向着这边冲来，（蚩尤大概恢复意识了吧。。。。。。）

几千人加起来便凝聚成一片黑云，部落内缺少大将，城头的箭射下去，石沉大海，都没有任何反应，妖骑兵一冲一拱，低矮的城墙马上崩塌了一处，城头的领队几乎陷入绝望！

“哈哈！好！就让我们先端了少典部落的老巢！”狂笑声中，率领人马在城中左右冲突，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左彻远远望着部落冒起浓烟，心里直滴血，几次想要率众回去营救，但看了眼满是伤痕的应龙，若果没有挡住蚩尤，只怕死伤只会更为惨重。

“杀！”与其说蚩尤在发令，不如说在泄愤：“给我杀！对面所有的人，一个不留！！”

渐渐逼近部落的内城，在这些妖骑兵看来，内城也不过是大点的房子罢了，他们又以为敌众被蚩尤主帅牵制在后方，因此更加没有顾忌。

“喂喂，玄女，他们打到门口来了！”（难道你没有任何办法吗？还是故意让他们进来的？来个网中抓鳖？）我实在想不明白九天玄女有什么好办法，难道内城有什么强大的阵法吗？

“对了，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打了这么久，炎帝呢？其他的大将呢？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

“他们在驻守阪泉，暂时来不了，凭炎帝的个性，最多派应龙过来，其他人是不用想了。”

“为什么啊！你们不是联盟吗？”

“姜唯啊，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在真傻还是装傻，我也有过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没办法，人总要向现实低头的，这也是一种成熟。我原本以为你是在外面闯荡的，怎么也像轩辕这样天真。”（你什么意思啊！？信不信我揍你啊！！）

“天真？天真有什么不好？长大了又有什么好处？我宁愿永远这样天真下去。”

“你这是固执，再这么不彻实际地固执下去，你早晚会撞得头破血流。。。。。。”（我已经撞得头破血流了，但是心中的这份渴望。。。。。。）

“我不怕。”

“那你的朋友呢？”

“朋友？我没。。。。。。”我突然说不下去了，朋友，这个词语对我来说简直不可理解，捧起了与龙神临别前递给我的鳞片，抚—摸着鳞片的凉意。（朋友，龙神算吗？）

“尽管相处了不过几天，但轩辕是真心把你当做同伴的，不，也许轩辕也只是把你寄托成自己的渴望，轩辕一直想要离开这个伴随他成长的地方，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仁心注定了他的未来。”

“你觉得守住部落很麻烦，对不对？”九天玄女突然反问我。

“那当然。”

“轩辕也觉得麻烦，但是为了这数十万的同胞的性命而依然忍耐下来，抛弃了自己的梦想，我再问你，如果有比这些人多十倍，一百倍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愿不愿意为了拯救他们克制一下你自己的心性？”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道，“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也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自己的最爱生活在一起。”

“真的不懂吗？你和轩辕很像，要不是遇到了轩辕，轩辕剑一定会选择你，轩辕剑也就不叫轩辕剑了。”像是自话自说，但内容却令人震撼，“你身上背负的生命之沉重是我生平仅见，不管为你，还是为你肩上的生命，我希望你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背负的生命？是指我吞噬的生灵吗？）

“我不认同你的话，就因为一句注定，选择，就判定一个人的将来吗?那人也太可悲了，反正，我是不会为了一句上天注定就如同扯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的，你们这样压迫，轩辕早晚有一天会叛逃。”

“不会的，就凭轩辕坐下的王座，他也不会出逃，那是一个动不动就千万人头落地的位置，他若任性一走，部落的族民向谁效忠去？到时候非天下大乱不可！就因为他的仁心，或者说心性，你说的天真，他也不会离开。”

“要是我就一定会走，天下那么多人，找谁做不可，非要我！”

“没错，轩辕也这么想，但他不是没有离开吗？”笑眯眯的神情在九天玄女身上令人感到心动。

“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把蚩尤打败后，你们谁都不能阻止得了他。”

“是吗？轩辕在早期一个一个把我们找来帮助他，到头来，反而成为禁锢他的一条枷锁，以轩辕的性格，他是不会抛弃同伴的。”

“我辩不过你，但是我却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和九天玄女辩论，这不是找虐吗？“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了，此事过后，我就会离开，以后形同陌路。”

（你不是说我和轩辕很像吗？不会抛弃同伴？我等会就走！！）

“是吗？那下面那些骑兵就交给你了。。。。。。”九天玄女软绵绵的声音在这种萧条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哼！”望着下面一路无阻的妖骑兵，冷笑一声，“遇到我你们真不走运，本来也不想插手的。”

“空间扭曲！”在目标前进的位置把空间以不同程度的扭曲。

空间不只有一个，它们交错重叠在一起，时空隧道是一种自然现象有时开放有时关闭，就像是虫洞，从一个空间延伸到另一个空间而一个物体的运动速率越快，周围的空间就会发生不同程度的扭曲。

就是飞机和轮船在高速行驶的时候会改变周围的空间组织一样，简单来说就是空间扭曲，然后形成空间裂缝，只不过我没有形成空间裂缝。

在他们进入扭曲的空间的时候，造成内脏，身体等零件的移位，再把力量撤掉，相信没有人能活下来。

撤掉力量之后，妖骑兵顿时人翻兽滚，没有哀嚎，没有血腥，只有恐怖，扭曲的身体，无声的呐喊，明明身体部位已经以不可思议地扭曲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这是当然的，他们并没有受伤，只不过身体部位不知道被扭曲到那里去了，瞬间死亡罢了。

拍拍手，没有任何感想，杀的人多了，就算他们死前的模样恶心，但也依然没有任何的感想。

。。。。。。

“感觉怎么样？”搀扶着刑天起身，九天玄女不经意地说道。

“很累很累，身体充满力气，但是困死了！！”刑天有气无力地说道，“提不起劲。”

眼看着蚩尤在自己眼皮底下杀—戮，想出手，却提不起一丝兴致，回头想向姜唯求援，却再找不到那神秘男人的踪影。

“对了，轩辕呢？刚刚还看到他的。”看了一眼盘坐在一边的九天玄女，“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

“轩辕！?”轩辕的突然出现令我大吃一惊，随即想起他只是脱力昏过去而已，这么快醒来也没什么不妥。

“姜唯。”他口中问道，眼中却盯着那堆尸体，那里还有几个还没有死去的蚩尤族人。

“你一直以来都隐藏了实力吗？”

“对。”

“我昏过去的时间里有发生什么事吗？”没有质问我隐藏实力的缘故，反而岔开话题，这种信任不由得让人心情一暖。

“除了这些闯入的人。。。。。。”

“九天玄女告诉我了，你要走了吗？”

“对！”

“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伴吗？”

“我。。。。。。师父教过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既然帮了你，不出手都出手了，也不能说走就走，至少帮你们守住这次。”（这是最后的通牒了。。。。。。）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不知怎么的，九黎族的攻势停止了，不，不能说是停止，而是被轩辕部落反击回去了。在远方，左彻的带领下，虽然行动缓慢，比不上九黎族妖骑兵的灵活，但仍一步步把九黎族的人逼出了城外

（这怎么可能？蚩尤那边的士兵几乎每人身穿有上等的兵甲，堪比妖兽的肉—体，竟然被压制回去了？）

（居然守住了，刚刚我还想出手的说。。。。。。）

“我怎么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军队能够把蚩尤军压制住啊？”两边的部落一对比，我都要为轩辕感到悲哀，拿着石器和青铜器对砍，这样找死的行为，亏得轩辕还能一次又一次从蚩尤的进攻下守住部落。

“九黎族人确实强大，但是这种强大是需要代价的，九黎族的进攻看似迅猛，但这也只是强行激起血脉发狂而已，只要挡住第一波，撑过了这段时间，基本就完事了。”轩辕有点心不在焉地解说着。

果然，蚩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