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第十八章——初见钟灵！

大理，以前是南诏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只是大国了，小国内部也是如此，南诏后期统治混乱，国家分崩离析，南诏国灭亡，在公元937年的时候，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联合滇东三十七部进军大理，建立了大理国。

基本可以说，大理国的建立和宋太祖赵匡胤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类似，不过规模要小很多。

大理的国姓是段，段家的人一直崇尚佛教，不只是大理王室而已了，就连大理的皇帝，在历史上也有很多最后是出家了的。

而大理国弱小，云南武林相比起中原武林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大理皇族段氏却是例外。

大理段氏家传神功一阳指，名震武林，这也是大理国弱，但是却能保存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比如说，大宋派兵攻打大理，就算打下来了好了，但是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而大理段氏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还有大理国寺的天龙寺，高手如云，若是派来暗杀大宋皇帝，成功的可能性不低啊。

武林高手在战场上的作用会被降到很低，但是若是玩暗杀的话，千军万马也抵不过一个武林高手。

巫天恨到了大理之后，在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天，便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消息，无量剑派东西宗在剑湖宫比武斗剑。

虽然无量剑派不过是个三流的小门派罢了，但是在云南武林这里还是小有名气的，无量剑派的比剑也算是出名。

巫天恨自然不会错过，迈起凌波微步，向着无量山上赶去。

无量派只是个小门派而已，而他们所认为的高级剑法，也不过是无崖子和李秋水随意游戏的剑法而已，一群笨蛋。

无量派的比武斗剑还未开始，比武厅里就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功夫甚至连灵鹫宫厨房里一个负责打水的婢子都比不上，这些人实在是入不了巫天恨的法眼，轻松地潜了进去，一翻身，跳上比武厅内的横梁，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等巫天恨翻身上梁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做了这梁上君子，却是一个俏丽动人的少女。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看起来比梅兰竹菊稍小一些，一身青衫，笑靥如花，双脚垂下横梁，一荡一荡，穿着一双葱绿色鞋儿，鞋边绣着几朵小小黄花，纯然是小姑娘的打扮。那少女手中尚有几颗瓜子，身边是一个小山包一样的瓜子壳儿，想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那少女察觉到有人上来，转头一看，一颗瓜子尚在口中刚刚磕开，瓜子仁儿还没吃下去呢，惊愕的样子煞是可爱。

“嘘~~”巫天恨竖起一根食指放到嘴边，示意这少女不要说话，然后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那少女的身边。

那少女似乎也没有什么男女之防一般，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男子，一双黑如点漆，朗似秋水的明眸可爱地眨巴了两下，压低了声音，道：“你也是来看比武斗剑的吗？”

少女的声音既娇且嬬，语音柔软，便是南方女子特有的软糯，巫天恨知道这少女定是钟灵无疑，心中高兴，道：“算是吧。”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油纸包。

古代没有塑料袋，包食物便是用的油纸包裹，原理就是油不溶于水，和油纸伞是一般的。

巫天恨把油纸包拆开，摊放在横梁上，里面装的是别具风味的南乳花生。

“给，这南乳花生味道不错的。”

钟灵天真烂漫，不会客套什么的，抓了一把南乳花生，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然后从身边的小袋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塞到巫天恨的手里，道：“你请我吃花生，我请你吃瓜子。”

钟灵那天真烂漫的模样，说不出的纯真可爱，教巫天恨不忍心拂了她之意，从手里拿起一颗瓜子送进嘴里，入口觉得那瓜子甚是苦涩，那苦味下去之后，便从喉咙口回出一番甘味，舌底生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瓜子是我妈妈用蛇胆炒的，常吃眼目明亮，吃不惯的人，觉得有点儿苦，其实很好吃的。”她这一边说着，不停地磕着瓜子儿，还好她还知道一会儿还要看戏，吃完了瓜子壳都放在了身边，不然让下面的人看到了，戏就没得看了。

“味道的确不错。”巫天恨微笑着说道，他自小在灵鹫宫长大，早就吃惯了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但是这用蛇胆炒制而成的瓜子，风味独特，他倒真是第一次吃到，当下接连吃了起来。

钟灵见他吃得津津有味，顿时甜甜地笑了起来，那圆圆的鹅蛋脸上，嘴角边一个可爱的小酒窝，说不出的纯真可爱，巫天恨给她的那南乳花生一颗颗送进了嘴里。

巫天恨和钟灵两人坐在横梁上，如同开茶话会一般，吃着花生瓜子，一边小声说笑着，巫天恨本就是个幽默的人，嘴巴坏的要死，不然也不可能随意地就挑破了天山童姥那超然的心境，一个个来自后世的笑话逗得钟灵笑得花枝乱颤的，偏偏又害怕被人发现，钟灵便用那小手捂着嘴巴，没一会儿，腮帮子都酸了。

钟灵自小在万劫谷长大，极少接触外人，性格单纯清澈，男女之防也不如寻常女子一般，娇嗔地捶了巫天恨一下，道：“你讨厌死了，害得人家脸都酸了。”声音微嗔含羞，让巫天恨忍不住心中一荡。

“这是我的问题吗？”巫天恨摊了摊手，“我可是个大好人呢。”

“厚脸皮！”钟灵撅着小嘴，用手指刮着自己水~嫩的小脸，以表示“厚脸皮”这意思，“你就是个大坏蛋。”

难道我脸上有写着坏蛋两个字吗？巫天恨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心中如此想到。

钟灵和巫天恨都没问对方的名字，但是却在这短短时间内，宛若两小无猜一般，非常亲密。

……

两人在横梁上嬉闹了一阵，无量剑派的比武斗剑也终于是开始了。

无量剑派原本共分东、西、北三宗，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

北宗在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斗剑前，东西二宗掌门会共同邀请一些别派人士，有些是公证人，有些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无量剑派的斗剑比试，便在各方的见证下展开了。

只见比武厅内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比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道姑，脸色铁青，而下首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这两人，便是西宗的掌门辛双清和东宗的掌门左子穆。

两人的剑术实在是粗浅，钟灵武功浅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巫天恨就实在是兴趣缺缺了，颇有些无聊地嗑着瓜子。

钟灵瞧见他的脸色，低声道：“你不喜欢看吗？”

巫天恨耸了耸肩，道：“他们都太差了，引不起我的兴趣。”巫天恨敢说他八岁的时候就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强了，毕竟这群家伙实在是太弱了。

钟灵吃着南乳花生，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个神秘的青年男子。

在钟灵和七夜说话时，场中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那嗤笑出声的青年男子倒是微微引起了巫天恨的注意，看过《天龙八部》原著小说的巫天恨清楚，这青年男子，必定是段誉无疑了。

这时候的段誉，相比起日后练就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的他相比，实打实的就是一个小白脸笨书生。

便在巫天恨打量着段誉的时候，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左子穆满脸的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上首的辛双清满脸的怒气，但是又不得不强压下来，道：“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左子穆瞪了辛双清一眼，道：“师妹忘了本门的规矩了吗？”

辛双清哼了一声，却不再说下去了。

左子穆虽是一派掌门，但是武功和心性都不怎么样，心狭量窄，当下便是去找刚才嗤笑出声的段誉的麻烦，段誉嘴里叽里咕噜的满嘴大道理，弄得在场的宾客哈哈大笑，比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一扫无遗。

“喂，你说那个呆子是什么来历啊，敢那么说话？”钟灵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巫天恨，好奇地问道。

巫天恨摆弄着手里的扇子，道：“那个家伙脚步虚浮，没有任何的武功，应该只是一个书呆子吧。”

事实也正如巫天恨所说的那样，段誉脸上被那左子穆的弟子龚光杰狠狠地扇了个耳光，这一来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眼见段誉漫不在乎，满嘴胡说八道的戏弄对方，料想必是身负绝艺，那知龚光杰随手一掌，他竟不能避开，看来当真是全然不会武功。

钟灵则是失望地撇了撇嘴，道：“什么嘛，原来真的就是个书呆子而已。”

她原本还期望着那呆子能和他们打起来呢，那便有趣了，结果搞了半天是个呆子，真是无趣。

“你想看好玩的吗？”巫天恨微笑着看着钟灵。

“嗯嗯！”钟灵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感觉和这认识尚不到两个时辰的青年男子十分的亲近，也非常相信他的话，期待着他能做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嘿嘿，看我的表演吧。”巫天恨嘿嘿一笑，自然是不会让如此可爱的小灵儿失望，从所剩不多的南乳花生中拿起一颗，用中指和拇指捻住，然后忽的弹射了出去。

要学生死符那天下第一暗器，这发射暗器的手法也是天下第一的，威力极强，就算巫天恨未尽全力，所发射的也不过是一颗花生而已，但是威力也是十分不凡。

那颗花生弹射出去，准确地击中了龚光杰的手腕，那龚光杰本来要伸手去抓段誉的领口，却不知被什么“厉害暗器”突然打中了手腕，疼的一缩手，哇哇大叫了起来。

巫天恨再次快速弹射出了两粒花生，分别打中了龚光杰的屁股和后脑，龚光杰顿时像只猴子一样乱蹦乱跳，到处揉着自己被打中的地方，嘴里哇哇怪叫，当真是滑稽无比。

钟灵看得好笑，啪啪地拍起手来，嘴里咯咯娇笑，道：“咯咯咯……好厉害……好好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