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肃清者的传说 第八十九章 被操纵的命运

“各就各位，刀剑神域第一幕第二十六节就要开拍了！灯光，背景，音效组准备，readyaction……”

好吧，以上的情境均是夜流风自行脑补的结果，事实上是……

“岂可修，为什么我们要干这种无意义的事啊！”紫红色的头盔燃烧着火焰，兰斯洛特挥着无毁的湖光一剑斩向了面前的迪卢木多，不过作为夜流风手底下唯一能和他放对的人，迪卢木多自然也不会任由兰斯洛特大发神威，刁钻的红蔷薇在他手中旋转一圈后，直接刺向了兰斯洛特的咽喉。

“这也是主人的要求，”看着自己的长枪被兰斯洛特近乎神技的一剑磕开，迪卢木多用力一点地面与兰斯洛特拉开了距离“反正打个差不多就行，最好把战场搞得惨烈一点。”

“真不知道忽悠一帮外行要搞得这么逼真干什么，”一蹬地面，固有结界的黄沙被兰斯洛特恐怖的力量掀起了一圈沙浪，被黑红色条纹布满的无毁的湖光与兰斯洛特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闪电“接我一记登龙剑！”

“兰斯洛特！恶趣味这种时候就适可而止啊你！”陡然听到“登龙剑”，迪卢木多的表情那叫个囧啊，甚至差点就没站稳。不过作为有心眼的英灵，这种暂时性失神还是可以补救的，当然了，他这次直接被兰斯洛特打退了十几步。

看着在固有结界内打得热火朝天的两英灵和一帮子拿着高达全程追拍的技术人员，夜流风突然产生了一丝后悔的感觉，罗伊德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仿佛是看出了夜流风的想法，在一旁飞快的敲打着键盘的罗伊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只是片头cg罢了，当然了，我们没有制作时间，只能让兰斯洛特和迪卢木多亲自上阵了，亲王殿下。”

“片头cg？罗伊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听了罗伊德的话，夜流风更加糊涂了，片头cg啥的，到底用来干神马啊？

“啊哈，只是制作副本罢了，”扶了扶眼镜，罗伊德轻佻的说道“在参加会议之前，我已经在桐人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留下了这个。”

说着，罗伊德身前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卷轴。

“这个是？”夜流风不解的歪了歪脑袋。

“嘛，副本入场券罢了，不过进入的条件是HP归零，自动进入。”

原来是这样。

松了一口气，夜流风现在总算明白了罗伊德的想法。

既然不能绕过死亡这个过程，干脆就让应死之人去其它不能影响到剧情的地方好了，而桐人能看到的则依旧是那该有的绝望。

维持主角的命运，解决剧情的遗憾，一举两得。

“呵，不过这样的话，总觉得我们就像北欧神话的命运女神一样，但操纵人的命运的感觉，莫名的有些不舒服。”罗伊德笑了笑后戴上了耳麦并把双手又放在了键盘上，他在调度抓拍队伍的同时也没忘了给兰斯洛特和迪卢木多下指令的通话。虽说所谓副本完全是个骗局，可抓拍队伍却是最高配置，每台高达标配一个五人小组，共计三十五人的前线团队，负责后期制作的指挥中心里的各种专家共计十七人，助理十一人，加上他和夜流风，足足六十五个幕后黑手。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木偶戏，戏台上的小木偶只有月夜的黑猫团和桐人，戏台下六十五名木偶师手忙脚乱。

“但是这是我们的工作不是么，”闭上双眼，夜流风给楚轩发了个心灵通讯“楚轩，把罗伊德给你的卷轴交给启太。”

“遵命，我的殿下。”

————

最后，黑猫团还是不可避免的团灭了，幸是最后一个死的，坚持的时间也比夜流风想象中要长，但这依然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就是他们不必真正的死去吧，这是夜流风能做到的极限了。

在目睹启太跳出栅栏，飞入无尽虚空后，夜流风从桐人身后一步步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启太他……”装出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夜流风缓缓地摘下了他的兜帽，银色的面具在夕阳下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看着突然出来的的夜流风，桐人一下子瘫倒在了栅栏旁，过了半晌，桐人才说出了他心底很难对夜流风说出口的那句话“幸死了，死在了我手上。”

“哦。”夜流风的眼神锐利起来，语气的冰冷让他完全符合一个失去徒弟的师傅应有的情绪“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么？”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我能说些什么。”桐人不敢抬头，他怕面对夜流风的眼睛。

流风他现在很愤怒吧，很痛苦吧，虽然平时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是真心关心幸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技巧全部教给幸。可是自己……

想到这里，桐人懊悔的情绪直冲大脑，眼角有些湿润……

也许死可以解脱？

就在桐人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夜流风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跟我走吧。”

“诶！”桐人惊讶的抬起了头，夜流风的反应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但他抬头看到的也只有夜流风的背影，紧接着，夕阳下的背影男头也不回地说道“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流风你…不想说些什么吗？说出来你的心情也会好受一点吧！”

“呵，你让我说些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月夜的黑猫团的公会房屋，夜流风和桐人面对面坐着，桌子的中央燃烧着雪白的白烛，气氛就如一开始那样的压抑。

像闯了祸的小孩一样，桐人根本不敢直视夜流风眼睛。

“说吧。”简单的两个字从夜流风口中脱出，演戏演全套，夜流风不敢说自己是非常好的演员，但糊弄现在的桐人却是足够了。

而桐人的表现也没有让他失望。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沉默了一会儿，桐人苦涩的说道。

“当我回过神来，不论是之前的大群怪物，还是幸他们的的身影，全都不在那个房间里了。但即使是那种状况，我的HP条也只减少了一半左右。于是完全无法思考的我，就这样茫然地独自回到旅馆。”

“结果遇上了兴高采烈回来的启太？”

“没错，”仿佛是触到了痛处，桐人用手遮住了额头“将全新的公会房屋钥匙放在桌上，等着我们回来的启太，在把我的话——幸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事情全部听完后，用没有表情的眼神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像你这样的封弊者，根本没有资格加入我们。然后他自行往城镇外的艾恩葛朗特外围奔去，并在随后追上的我面前，毫不犹豫地跳过栅栏，往无限的虚空跳了下去……这就是你看到的。”

“一个悲剧呢。”夜流风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在此时显得充满了无奈“也许我当时和你们一起去就好了。”

“不必自责，流风。这全是我的错，”桐人的头埋的更深了，整个人充满了颓废和自责的气息“启太说的全是事实。完全不容狡辩。是我的骄傲自大杀死了月夜的黑猫团四个人——不，五个人。如果没有遇上我，他们会一直留在安全的基础区域内，更不会发生硬是去解除陷阱的情况。”

“你应该也知道的，要在SAO中生存下来，首先需要的，并非反射神经，也不是数值上的等级，而是充足的情报。我带着他们以高效率提升等级，却疏于给予他们情报。那正是我一手造成的悲剧……是我亲手杀害了发誓要守护的幸。当幸的生命值在遭到怪物群包围下完全消失的瞬间，她向我伸出了右手，仿佛要对我说什么似地开口。那对睁大的眼睛，依然浮现着与每天晚上相同，信赖我到令人心痛的光芒，但我…我让她失望了。”

桐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让人有股他会从此一蹶不振的感觉，幸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大的有些让他这个萌发了情芽的少年接受不了的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桐人陷入负面感情的炼狱的时候，夜流风果断的开始把他拉出来。毕竟桐人这样自责下去，对夜流风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就这么颓废下去，我可是会很伤脑筋呢。”手搭在了桐人的头上，夜流风将桐人的头转向了自己“去找复活道具吧，也许他们能被复活也说不定呢……而且你不想听听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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