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桌宠 蔚蓝之海

放开那只桌宠 利威尔大人 短篇其他 | 其他 更新时间:201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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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遥远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一片荒芜,创世之神用自己的力量创造出了魔语大陆和幻海。

然后创世之神又创造出了许多生命——精灵,人类,半兽人,魔兽,野兽。再之后,创世之神又创造出继承了他一部分力量的神,将世界交给了这些神。

而创世之神也因为消耗了巨大的力量,陷入了混沌之中,永恒的沉睡。

神们引导着所有种族生存,授予他们一些能力,然后退回到各自管辖的区域,有的像创世之神一样陷入沉睡;也有的只是隐匿的踪影,继续守护着世界。

魔法分为元素、光、暗、灵、空间四系,而元素又包括风、火、土、水、木;光系魔法就是治疗魔法;暗系魔法是诅咒、死亡魔法;空间魔法主要是可以进行空间瞬移、隔空取物;灵系魔法是精神魔法,可以催眠、蛊惑敌人。

精灵,一出生就拥有非凡的灵力,天生擅于施展魔法。尖尖的耳朵,高挑的身体,美丽的面容。他们拥有哪一系魔法,可以从发色是什么颜色看出来:红色代表火,绿色代表木,蓝色代表水,棕色代表土,橙色代表风。精灵们只能拥有元素魔法,但他们的魔法天赋是最好的。他们的数量很少,通常都隐居在隐秘的森林里,不过也有族人在外游荡。

人类,各项能力都很平均,可以学习武技,也可以学习魔法。数量最多的种族。

半兽人,身体非常强壮,但精神力量稍显薄弱。他们拥有一部分兽性,学习武技的天赋甚至超越的精灵对于魔法的天赋。一般分布在荒原、草原、森林里。

魔兽,最低级的魔兽拥有很少的智慧,越高级,智慧也就越高,能力也越高。魔兽最低级是十级,最高级的一级。

野兽,最普通的种族,纯粹的兽,力量也不高。

魔法师和武士的阶级是一样的,从小到大依次是:初级,中级,高级,地级,神级,圣级,天级。

这个世界上的人要使用魔法,就需要有灵力。(达到顶端可以转化为神力,但仪式所需的神之晶非常稀少,极难找到)平均寿命在1300年,20岁就算成年。

我,是神羽国唯一也是最小的公主,羽月若。

十六年前的一个傍晚,我出生了。我出生的那一刹那,原本阴沉的天空瞬间转晴,下起了千年难得一遇的羽雪,神羽国人民的灵力在那场羽雪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父王说,我刚出生时,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当我睁开双眼时,在场所有人都迷醉在我蔚蓝的眼中,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父王没有说的另一件事,那就是在我出生时,是带着一颗水晶出生的,那是神之晶,拥有非常强大力量的宝石,非常珍贵。

父王察觉到了神之晶的力量波动,抱起我用瞬移来到圣殿,因为圣殿那时是不会有人的。随即,神之晶发出刺眼的光芒,父王不得不松开我,结出结界。

当光芒散去,我浮在空中,身边有无数的细小七彩光束不停的钻入我的体内,许久才平息。父王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了,这代表着我身上一丁点灵力也没有,即使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从未提起那件事。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的神力已经可以使我看到很久以前的场景了。

是的,我并没有说错,是神力不是灵力。当灵力达到顶峰时,就可以转化为神力,但需要一枚神晶来完成转换仪式。父王母后和哥哥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没有灵力、脆弱的孩子。

神羽国里,每一个人都会有羽翼,灵力越高,羽翼的颜色就越纯净。

父王的羽翼是银色的,母后则是纯白的;大哥羽月沧是鲜红的,和他的性子一样;二哥羽月影是黑色的;三哥羽月棋是鹅黄的,他们的羽翼都是非常纯净的,一丝杂色都没有。

而我的羽翼,是大片大片忧伤的蓝中有着细微的白,美得不可言喻,却不纯净。

羽翼的颜色是我的秘密,我的羽翼是青色的,比蓝色更美的青,碧青透彻,只是,平常它都维持着蓝色。我的发色和眼色也是青色的,但和羽翼一样,平时它们是蓝色的。

母后常和我说,蓝色是平静忧伤的颜色,和我在一起时心情总会非常平静,仿佛时间也静下来了。当她这样说时,我就会回以一个眯着眼的笑容,父王就会从身后出来,摸摸我的头发,随后,母后就要和父王一起去散步,我就会回我的碧若宫。

“公主,再过几天就是你的成年礼了呢!”秋羽说着,边帮我把头发扎成一个流苏,满意的点点头。

“公主!果然!这样好漂亮。”我轻声的提醒她:“别忘了,幻莲粥呢?”秋羽惊叫一声,连忙跑向厨房去了。

我挥了挥手,用御风术把门给关上,施下一个‘感触结界’,这样一来,无论什么人接近我的房间,我都可以感觉的到。然后,穿过珠帘来到外间。

其实,我这么做是要制毒,哥哥们经常给我送来名贵药材,让我制成毒来防身,我也乐于这样来隐藏我有神力的事实。只是要制出好的毒药,就必须使用神力。

我把药材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运用起神术——炼化。

今天不知为什么,秋羽的话还在我的脑子里回荡,扰的我心神恍惚。“成年礼?我……很漂亮么?”反正不能专心制毒,我便伸手结出一个水镜,看着自己的样子。

一头及小腿的长发梳成流苏,蔚蓝的颜色让人迷醉,刘海儿搭了下来,微微遮住了我头上佩戴的蓝宝石吊坠。一对蔚蓝的眼眸沉静无波,仿佛盛着海。羽翼收了起来,所以看不到。

我,到底算什么呢?为什么会一出生就拥有了从未有人拥有的强大力量?还有关于青色和蓝色的秘密,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我,有太多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的秘密。到底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可以结束呢?

水镜在不知不觉中,蒸发在空中。结界颤动了一瞬,我立刻回过神来,撤去结界,收起药材,抹去神术的痕迹。

二哥走进屋子,来到我面前,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月若,快成年了呢。”我看着二哥俊秀的脸上些微的忧伤,坚定的说:“月若,是长不大的孩子。”

二哥愣了愣,随即笑的更灿烂。“嗯,月若永远都是月若,最好最好的月若。”他收回手,坐到桌子旁。

不解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二哥为什么要来找我,“二哥,有什么事么?”二哥点点头,“深南国对神羽国宣战了。大哥要领兵去攻打深南。”

我有些惊讶,深南沿着幻海,国力并不强大,甚至连自己国家的特殊魔法都没有,怎么会向神羽国宣战呢?

二哥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是很奇怪,所以大哥这次主要是去试探。”

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透着一丝轻快。一个穿着白袍的漂亮女子走进我的房间,她就是羽国的圣祭师——圣乐。

她一看到二哥在这里,脸上出现了然的神色,揶揄道:“哟,怎么,舍不得妹妹要成年了吧?”二哥有一瞬的僵硬,“如何?不允许么?”

圣乐“嘻嘻”的笑着,不雅的坐在椅子上,翘起戴着银铃圣链的腿。我无奈的看着她,“乐,不要这样。”她不以为然的挥挥手:“好啦~不玩了,来来来,月若,把手给我。”

乖乖伸手给她,她一把扣住我的手,神色开始迷茫起来,眼神也涣散着,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

我知道她这是在为我算成年祭祀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挣扎。二哥也在一旁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圣乐回过神来,又回复到不正经的样子。

“哎呀~~月若,你的成年祭祀在4日后六时举行哦!”话音刚落,她就使用瞬移回圣殿去了。

除了魔语大陆,就只有幻海。(幻海中有一些小岛屿)

而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就是神羽国和莫舞国,其他一些都是小国家。

大陆很和平,一般不会有战争,因为几亿万年前曾经爆发过一场巨大的战争。那场战争爆发的原因已经不知道了,那一次战争非常惨烈,惨烈到活下来的人还不到战前的十分之一。

圣祭师是祭司的一种,但要求天生拥有纯净的灵力,神羽国和莫舞国才有圣祭师。

新一任圣祭师在继承仪式中,老一任圣祭师的祭器将会消失,新一任圣祭师则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祭器,祭器的形态各有不同,圣乐的就是她的脚链。

蔚蓝的天空俯视着大地,碧绿的草覆盖住了地面。远处,陡崖之外,是无比广阔的海洋。

海,平静的泛着些微波澜。风,吹的草轻轻摆动。我穿着一身白袍,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

这是我的梦境,许久不曾做过的梦,又再次出现。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一只手将我的被风吹乱的发丝弄好,“若儿,怎么来这里呢?”

“想来啊。”

“是么……”

“你怎么也来了呢。”

“和你一起看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的。”

“你还不明白吗?那是没有用的。”

“我,没有办法了……”

身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只手也收了回去。我的身体丝毫不动,仿佛怕看到身后的人。无论我如何好奇,也看不到身后的人。

海打破了平静,海浪狠狠的拍打陡崖,土地一寸寸的塌陷。天空褪去了蓝色,变得乌黑阴沉。

我的手结出一个结界,一个半透明的圆球将我笼罩起来。

狂风呼啸,最后一丝光也暗下去了。世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除了风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我张开双臂,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最终溢出嘶哑的笑声。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若儿,还是不行吗……你也要离开了……”

怎么会?!梦不是到了这里就会结束的嘛?为什么那个声音还会说话?

“大海忧伤,那是神的希望……孤独千年……不过美梦一场……”静静的吟唱声不停的回荡着,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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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看到我熟悉的轻纱层层。房外传来秋羽的声音,“公主!该起来了!”我坐起身来,“秋羽,进来吧。”

秋羽一听到我的话,马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把手上端的水盆放到桌上,沾湿毛巾,将我扶了起来。我接过毛巾,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让秋羽为我梳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然间又想起了那个梦,“为什么呢……”秋羽一听,疑惑的问,“什么为什么呀,公主。”我回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秋羽,御医说母后今天要不要治疗呢?”

“御医说今天王后不需要治疗,王后的身体最近好很多呢!”

“是吗?那就好,我今天会去母后那里。”

“好,我会吩咐下去,午膳和晚膳也在玄灵宫吗?”

“嗯。”

秋羽为我梳好头后,就又蹦蹦跳跳的去找御膳房总管。我有些不解,秋羽平常都会叽叽喳喳的唠叨一大堆,今天怎么……莫非……

一道淡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月若,三哥来看你咯。”

我了然于心,秋羽不知为什么,只要三哥在附近,她就会一改平常的性子,变的安静下来。“昨天是二哥,今天是三哥,是不是明天大哥也会来看我呢?”

三哥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会呢?大哥很忙,最近几天他可是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

我走到三哥身边,“三哥,月若就算成年了,也永远是月若。”三哥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眼里泛起一丝温暖,“我们知道,只是从小那么疼爱的妹妹成年了,感觉真的好奇怪。”

转过身走到门外,“哥哥只要记住月若是你们最疼爱的妹妹就好了。月若要去母后那里,三哥你要不要去?”

三哥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不过我要去大哥那里,一起走吧。”语毕,他上前来摸摸我的头。

“好啊。”我挽住三哥的手,出了碧若宫。

玄灵宫是父王母后的住处,父王只有母后一个妻子。因为父王深爱母后,所以父王没有娶其他妃子。

我的三个哥哥都是母后所生,而我出生之时,因为身上有着太强大的力量,所以导致母后在生下我之后,身体就虚弱下来。

一直都要御医为她调理身体,父王更是经常为母后找来珍贵的补品。

因为我的关系,让母后的身体变得虚弱。因此我一直都对母后有一份愧疚,而我又有许多事没有告诉她,甚至不可以用神力将她的病治好。

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去陪陪她,希望可以稍微弥补一点我的愧疚。

玄灵宫离碧若宫并不是很远,而三哥要去的岚沧宫却在另一头,所以我们出了碧若宫就分开了。

到玄灵宫去的路上,我会经过蝶羽园。蝶羽园是整个神羽国中,最为美丽的地方。

因为那里常年开着各种非常珍贵的花草,一片花海荡漾。

还有美丽的碎月湖,碎月湖在有月亮的晚上,碧波荡漾间,仿佛将月亮打碎了一般,一点一点的银光闪闪。湖边还有几棵柳树,被风吹拂的时候,嫩嫩的柳枝拂过湖水,花儿轻扭腰肢,一阵阵香气扑来,美的不可方物。

蝶羽园中还有一座亭子,坐在亭子里,望着亭外的景色,饮一口神羽国特有的亦夕酒,是难得的享受。

我刚走进蝶羽园,就看到母后坐在亭子里看景,一旁还有春羽、夏羽候着。

我走过去,进了亭子,坐到母后对面,“母后,怎么到蝶羽园来了。”母后温柔的看着我,“今天不用治疗,当然要来看看蝶羽园的景色,月若。”我勾起嘴角,“嗯?什么事?”

母后转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柳树,“你说说看,这蝶羽园比去年看来要漂亮许多呢!柳树也长大了几分,我的小月若也要成年了呢。”

我接过春羽递上的茶,喝了几口,“母后,怎么,您也和哥哥们约好了?一个个都这么感叹,月若长大了又如何呢。”

母后拿起一块我最喜欢的幻莲糕递给我,“是啊,月若长大了也是月若。”

吃下幻莲糕,抬手唤来夏羽,“夏羽,你帮我把我的赫音琴拿来吧。”母后还是温柔的笑着,“月若要给母后弹琴么?母后好久没有听到月若的琴声了,这次可要好好听听。”

我点点头,“嗯,月若为母后弹一首《幻月》可好?”说话间,夏羽便用风系魔法为我取来了赫音。

我将琴放到腿上,轻轻的拨动琴弦,几个轻灵的音便响动起来。

我挥动双手,开始弹起了《幻月》。《幻月》之曲,音色清灵,若演奏者的技艺高超,就能使听者不知不觉间仿佛来到天上一样,看到那最为清冷的月,感受到那触手可及,却又无法碰触的滋味。

一个个音仿佛施了魔法一样,蹦跳的进入了耳朵,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蝶羽园里的花香就像受到驱使一般,围绕住亭子,造就一片迷蒙的气息。

手指划过赫音,留下最后一串音符,幻想中的月儿也慢慢的消失不见。母后、春羽、夏羽的脸上呈现出迷茫的神色,我也闭着眼,感受着《幻月》的气息。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月若的琴声果然又进步了!”我转过头,微微一笑,“父王,您来了。”

父王走进亭子,轻拥住母后,“嗯,怎么到蝶羽里来了。”母后看了我一眼,脸上浮出几丝红晕,“月若还在呢,我来蝶羽透透气。”

母后拉开父王的手,走到我身前来,“月若的琴艺实在是太好了,母后刚刚可是真似看到了月亮一样。”我摇摇头,“月若的琴艺尚可而已,父王母后可不要这么夸赞月若。”

父王索性坐下来,“月若的琴艺何止尚可,神羽国里恐怕是没有乐师可以比得上了。”嘴边带着笑,我站起身来,“既然父王来了,那月若就回碧若宫去好了。”

母后点点头,“嗯,也好。”夏羽递上一个盒子,我看着母后,母后笑笑,“这是新茶,带回去喝吧。”我将盒子收进储物空间里,行了一礼,走出了蝶羽园。

我走出蝶羽园后,并没有回到碧若宫,而是绕过一条条小道来到了一处冷清的小屋子前。

这座屋子并没有人住,四周也清净的很。

自从几年前我发现了这里,我就常常来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人,所以我并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神力。也因此,这栋屋子尽管没有人清理,也干干净净。

推开门,熟练的布下‘隔音结界’,坐到屋子里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我照例结出一面水镜。水镜之内的景象,就是蝶羽园内的父王和母后!

母后依然望着我离去的方向,“你说,我们这么做究竟对不对呢。月若……她也许不会……”

轻轻的拍拍母后的手,父王也流露出无奈的神色,“那要如何呢?别无他法了,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丝希望啊!”

“可是!可是……月若……是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要……为什么……”母后转过身投入父王怀里,隐隐有些啜泣声。

父王拥着母后,用一种复杂的语气说,“我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不可违逆啊。”

伸出手,轻点水镜,引得水镜泛起阵阵波澜。父王……母后……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撤去蝶羽园内的景象,水镜中又映出岚沧宫的样子。三哥和大哥都在呢,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深南的地图!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是……二哥!

这是怎么回事?父王母后有事瞒着我,连哥哥们也有事瞒着我吗?他们对我就没有信任吗?还是……以为我只是他们眼中脆弱的孩子呢。我只是……不能说出口而已……

定了定神,我继续看着水镜。

大哥英俊的面容上,没有平日里的嬉笑,他将手放在深南的地图上,“你们看,就是这里。这里异动非常明显,皇宫里的占星师们都推测出,这里缠绕着巨大的危险,据说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若是不能阻止这里的异动,那么神羽国,乃至整个大陆都将受到剧烈的冲击。”

三哥脸上的温柔也换成了担忧,“难道……真的要那样么……”寒着一张脸的二哥一言不发,但眼里也有一丝担忧。

“这一次我带兵攻打深南,名为攻打,实为探测异动产生之地。不知会耽搁多久,若是月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二哥看着说话的大哥,也将手放到深南的地图上,“大哥,你从这里走,绕过这座山,大概可节约一日的时间。你……可要快点回宫来。”

三哥的眼睛悄悄的红了,嘴里喃喃,“月若,就要成年了么……哥哥……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然后,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只有三哥不时呢喃几句。大哥突然站起身来,瞪起眼,“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月若真的要这么牺牲掉吗?那……那可是我们最爱的妹妹啊!”

“大哥你冷静点!我们都知道的,月若她……她会按着那预言所示一般……”三哥红红的眼里还是流下了泪水。

预言?什么预言?自从我可以控制我的神力之后,我从不曾用水镜看父王母后和哥哥们。

可是随着我的成年礼越来越近,父王母后和哥哥们的行为也越来越不对劲。我便悄悄的用水镜观察他们。

我注意到,只要我一离开,原本表面上正常的父王母后和哥哥们,都会变得有些沉默和悲伤。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说有关于他们变的不对劲的原因。

这个预言到底表达了些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烦躁的挥手撤掉水镜。我在脑中一遍遍的回想我所有的记忆,试图从中发现一丝与预言有关的地方。

我出生时的异常,父王并没有说出去啊。而且一切都会正常的样子,一个脆弱的公主,受到所有人的宠爱,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了预言呢?

对了!我五岁那一年,母后曾经去圣殿里祈祷一个月。

前任圣祭师就是在母后回来的那一天,传位给圣乐,然后不知所踪。母后回来的时候,身体变得更加虚弱,父王那时候整日整日的陪在母后身边。

可是不久,母后的身体就好了起来,仿佛那次的虚弱不存在一样。哥哥们去看望过母后,而我想去看的时候却不被允许。

那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前任圣祭师告诉了母后什么吗?

距我知道‘预言’一事已有两天了,我并不着急于查探前任圣祭师的消息,因为如果真的如我所推想。

是前任圣祭师告诉了母后那个预言,而母后又告诉了父王和哥哥们,那么对于前任圣祭师绝不会很容易的查到消息。

这几日,我与平时并无不同,依旧是去陪陪母后,在房里炼药。不过今天一早,秋羽就告诉我,圣祭师找我,要我到圣殿去一趟。

圣乐经常叫我去圣殿陪她,因为圣祭师是不可以随意走出圣殿的。但是圣乐又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

我换上纯白镶蓝边的长袍,头发并没有束起来,而是散开,任由它垂在身后。

圣殿在皇宫的另一边,所以我不得不使用空间转移。我伸出手,看着手上的‘碧之环’,吟唱出一小段咒语,我便从碧若宫瞬移来到圣殿前。

我刚踏入圣殿,就听见熟悉的铃声和嗓音,圣乐从一旁冲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的一脸灿烂,“月若!你来了!”语毕,又急忙把我拉到圣殿左侧的她的房间。

“怎么找我过来。”我大方的坐到椅子上。

圣乐也坐到我的旁边,习惯性的摇摇脚,听着清脆的铃音,“我无聊了~圣殿真不是人住的地方!无聊透了!亏我住了这么多年,看来我果然不愧是史上最伟大的圣祭师呢!”

看着她一脸沾沾自喜,我不禁也露出笑意。不过,我可没有忘记预言的事,“乐,你……知不知道前一任的圣祭师传位给你之后去了哪里?”

圣乐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变得哀伤,“怎么问这个?母亲她传位给我之后就出了宫,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是吗?对了,你记不记得我五岁那一年,前任圣祭师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执着于这个问题。

圣乐偏过头看向窗外,一身洁白无暇的圣袍仿佛透出几丝寂寞,“呵,我当然记得,母亲那一年最不对劲的地方不就是把圣祭师之位传给了年仅十岁的我吗?”

我看到这样的圣乐,生出一丝悔意,也许我不该对她提起这件事,再没有人比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更了解她了,不是么?悄然拉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点安慰。

圣乐回过头来,脸上再次出现笑容,“嗯,还有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件事了。”

我心头一跳,“什么事”“母亲传位给我后,在出宫之前,曾经去过一次蝶羽园。我偷偷的跟去,看到王后与母亲在亭子里说了什么,然后王后就离开了。母亲好像把什么东西扔进了碎月湖里。”

圣乐还是轻摇着脚,听着清脆的铃音。我得知了这条线索,虽然心里十分高兴,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陪着她聊了几句,她一兴起,又拉着我下棋。我的棋艺虽不敢称顶尖,但也的确算得上一流。

圣乐被我连赢了几盘,不服输的性子也上来了,下到后来到也有几盘是和局。

午膳也是在圣殿用的,之后我便离了圣殿,去蝶羽园里,看看能否找到前任圣祭师扔进碎月湖里的东西。

看来我的猜想并没错,前任圣祭师的确告诉了母后一些事,极有可能就是预言。那么找到了前任圣祭师扔进碎月湖里的东西,也许我就可以知道预言究竟是什么了。

但是,为什么父王母后和哥哥们在提到预言的时候,总是带着浓烈的悲伤呢?

我选了一条少人的近道,在身上附上“疾风术”,匆匆赶到蝶羽园。蝶羽园里并无人在,不过我依然结出‘感触结界’在蝶羽园四周。

碎月湖依然碧波荡漾着,只是无法映月,只好将太阳的光芒映入水中。我站在一棵柳树下,舒展开神识,搜寻着湖水。

忽然,神识触到一个物体,物体上还残留着几丝力量——那是是圣祭师的力量!

我知道我已经找到的那样东西,伸出手往虚空一抓,那样物体就破水而出,向我飞来,落在了我的手上。

事不宜迟,我撤去蝶羽园的结界,迅速施展‘移之神术’直接回到碧若宫,然后又谨慎的再次结下结界。我把那个物体放在桌上,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是一个像盒子又不像盒子的东西,约八寸长,三寸宽。通体漆黑,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并没有锁起来,因为它不需要锁——这个盒子样的东西似乎掏空了里面,外面却没有缝隙。

我用神识将这个东西包围起来,感受着它的力量波动,除了感受到圣祭师的力量之外我竟然还感到了一种熟悉了力量——神力!

据我所知,整个大陆上只有我一人拥有神力!可是为什么这样东西上会有神力?!

我试探的运起一丝神力在手指上,然后将神力缓缓的往这个东西里输送。“咔”的一声,这个东西的外围就出现了缝隙,我停止手上的神力输送,轻易地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只有一个卷轴,我把它拿起来,展开,上面一片空白。我又再次往卷轴上输送神力,果然!一行行鲜红的字体浮现在卷轴上。

“羽雪伴随着神之女的降生,赐予大地无上的繁荣。拥有纯净心灵的神之女啊!命运的刺荆将她紧紧锁住。再一次的圣祭洗礼,神之女终会消逝。温柔的大海怒吼,强大的力量积聚,大陆将承受巨大的灾难。神之女的仁慈,献上生命的守护,平息了一切。”

这……就是所谓的预言吗?‘羽雪伴随着神之女的降生’,我出生时所下的羽雪……我就是神之女?!

原来如此,预言所预示的,就是我将会以生命平息大陆的灾难,难怪……难怪父王母后提起预言的时候那么悲伤,难怪哥哥们会那么哀痛。

其实我对于自己的生命并不看重,因为我背负了太多太多的秘密,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果可以用我的生命换取整个大陆的平和,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轻易地粉碎了盒子和卷轴,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预言。何必担心那些虚无缥缈的预言呢?更何况我根本不在意我是否会死亡。

摸摸手上的‘碧之环’,我的思绪又飘走了,明天……就是我的成年礼了吧……

魔语大陆上除了用魔法之外,还可以通过炼金来练出带有各系魔法的武器和首饰,只不过这一类的东西非常少有。

羽月若去圣殿时使用的‘空间转移’不是魔法,而是她手上戴着的‘碧之环’所有的功能。

因为她在别人眼里是一个脆弱的公主,所以她的父王送了‘碧之环’给她。但是这一类的东西并不是可以无限量的使用,使用过多,里面的力量被消耗掉就不可以再用了,不过里面的力量是可以补充的,只是有补充上限而已。

而关于圣祭师,每一任圣祭师在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都会收养一个孩子,作为下一任圣祭师培养。

但是在传位之后,上任圣祭师是可以继续留在圣殿里的。圣乐的母亲却出了宫,这是抛弃的意思,所以圣乐不愿提起她母亲。

在神羽国和莫舞国里,皇室一生中会受到三次圣祭洗礼。第一次在出生的时候,第二次就是成年礼上,第三次就是死亡之后。

所以预言里的‘再一次的圣祭洗礼’就是指羽月若的成年礼。

天还是黑的的时候,我就被秋羽从床上拉起来,被一群女人包围了。身上不停换着一套套的礼服,我是头晕眼花了,任由她们折腾我的脸和头发。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清醒了过来,这时才发现,宫里的裁缝也在一旁候着,不时从身后的的衣架上拿衣服给我旁边的侍女,侍女又给我换上。

直到把衣架上的衣服全部给换完了,我又被侍女们扶到一个巨大的镜子前,又开始为我化妆。

等到弄完了,侍女们才撤了出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惊讶——身上穿着金色的长袍,上面用蓝色的丝线缝上了精巧的花纹,简单又隆重。

脸上的妆容非常浓厚,金色的眼影,金色的嘴唇。连耳饰也是金色,还有金色的额饰,金色的手环,金色的项链……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透露着庄严的气息。

秋羽站在一边,非常安静的看着我,眼里闪动着泪光。我回头朝她笑了笑,她忍着眼泪,用颤颤的声音说,“公主……您……您的成年礼呢……”

她伸出手扶着我,我拍拍她颤抖的手臂,“嗯,我的,成年礼。”秋羽有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偏过头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主,成年礼的时候要到了。”这是禁卫军统领穆白的声音,想来就是他送我去祭祀台的吧。

秋羽扶着我,缓缓走出碧若宫。

宫外,几十位高等侍女环绕成圈,用风系魔法构成一个小平台;侍女们还分出了六个人在‘圈’的前面,这六个侍女手里各捧着一个施了空间系魔法的篮子,从篮子里不停的往外撒着花——金色的曼离花,使用风系魔法将花瓣撒向整个队伍;六十位禁卫军,一半在侍女们前头,一半在侍女们后头,排列成队,穆白站在最前面。

秋羽施展风系魔法将我送到队伍中央的那个小平台上去,自己站到撒花的侍女们前面,也掏出一个施了空间系魔法的篮子,向空中撒花。

只是她撒的是茴殇花,一种淡蓝色的花。队伍前头的几个禁卫军拿出比洛吹响,然后队伍就向着宫外走去。

祭祀台并不在皇宫之中,而是在羽城的东部。祭祀台是皇室们接受圣祭的地方,平时都会有结界,阻止任何人进去。

我仰望着天空,和我的眼眸一样颜色的天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片片金色和蓝色的花瓣从我面前飘过,我伸手捉住一片茴殇,看着上面淡淡的蓝色,突然有些想哭。

远处的从宫门外隐隐传来喧闹声,应该是百姓们吧。

比洛的声音依然响着,队伍也越来越靠近宫门,我已经可以看到宫门外的人们了。到达宫门处,守宫门的护卫们也拿出比洛吹响,百姓们在街道的一旁欢呼着。

我微笑的向他们致意,维持着非常优雅的样子站着。

顺着街道,很快就到了祭祀台。祭祀台说是台,其实不如说是一个广场,白色石头铺成的广场,非常宽敞。

广场的中央是一个高高的台子,直直的阶梯通往台顶那个不小的平台。

此时,所有贵族们都聚集在祭祀台处,还有许多高官。哥哥们站在祭祀台广场的最前端来迎接我,而父王母后携手站在阶梯前等着我。

队伍在走到祭祀台前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站着的由魔法构成的平台被侍女们控制着缓缓触到地面,前面的禁卫军整齐的分出一条道路。

我用着最优雅最庄严的步伐走向哥哥们,脸上还不忘带着高贵的笑容。

首先是哥哥们的馈赠。

大哥走上前来,屈一膝执起我的右手,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戴在我的手上,然后站起来退到一边。

二哥拿出一块奇怪的玉佩挂在我的腰带上,说奇怪是因为这块玉竟然是蓝色的。

三哥和大哥一样,也是屈一膝执起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腕上带上了一个金蓝色的手镯。

接受完哥哥们的馈赠,我继续朝着祭祀台走去,停在了父王母后的身前。

母后先上前一步,轻轻的将我拥在怀里,然后捧起我的脸,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放开我站到一旁;父王走上前,看着我,眼里有着欣慰和担忧,他也捧起我的脸,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朝着他们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然后走到阶梯上,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比洛是一种乐器,类似于长号,声音非常沉稳。一般只有在非常隆重的场合才会有人演奏。

百姓们的欢呼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的眼中渐渐的只剩下长长的阶梯,一片圣洁的白。一步一步走向顶端,终于,走完了最后一个阶,我踏上了祭祀台。

圣乐穿着一身繁琐的圣袍,一脸严肃的伫立在台上,祭祀台上已经被她布好了一个祭祀阵法。

阵法是由歪歪扭扭的线条构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里有两个小小的圆,而圣乐正好就站在一个圆里,而我也走到另一个圆里站好。

“伟大的创世之神,是您赋予我们生命,将大地变得繁荣。您,是那么无私,是那么仁慈。创世之神力量的传承者——各位神祗啊!你们教导我们生存,你们使万物变得美好。伟大创世之神啊!即使是您的沉睡,我们也会永远敬仰。”

圣乐开始吟唱祭词,犹如乐曲一般璇旎的声音,轻柔的在四周回荡,让人不禁沉醉进去,感到非常的舒适,似乎一切都被洗涤的干干净净。

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我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见回荡着的吟唱。吟唱渐渐低了下来,然后消失。

原本平静的天空开始翻腾,云朵不停的变换着,一束金色的光芒洒落下来,照在了祭祀台的阵法上。

光芒缓缓的缩小,最后完全照耀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圣乐停在结手印的一刻,周围的人们也都被静止。

我直直的看着发出光芒的那部分天空,然后响起了一阵歌声,透露着妖异气息的歌声。

“在蔚蓝深处,谁听到了呼唤。海妖歌唱,美丽的珍珠;鱼儿围绕,孤独的女巫。神的寂寞,千年响彻在深海;神的爱恋,永远不变的泪滴,埋藏在何方。顺着心的方向,展开自己的力量。羽翼的光辉,湮灭……”

从心的深处传来一阵疼痛,我捂住胸口,听着歌声回响。我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有一个人一直在我的眼里,只是看不清,看不清……

我使劲的看着那个人,可是也只能感到他在温柔的笑,脸,一片模糊。

一阵晕眩,歌声嘎然而止,光束依然洒在我的身上。圣乐结完了手印,周围的人们统统一起吟唱祭词,那个歌声似乎是我的一场白日梦。

光束渐渐的消失不见,圣乐走出阵法里的那个圆,走到我身边。然后执起我的手,又吟唱起一段祭词,只是这段祭词不是用魔语大陆上通用的语言吟唱的。

我身上随着圣乐的吟唱,泛起金色的光芒,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最后爆裂开来,刺眼的金光不知蔓延到了什么地方。

百姓们向着祭祀台的方向跪下,感受着祭祀完成的神圣气息。

圣乐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慢慢的走下阶梯,走到父王母后的面前。然后,将我的手交给了父王母后,母后拉着我的手,顾不得礼仪,脸上一片泪水。

她颤抖着嘴唇,“月……月若……成年了……真的……真的成年了……”我忍了许久的眼泪也从眼里掉落,“母后……”哥哥们也走过来,眼睛都是红红的,但还是没有落下泪来。

母后拉着我的手,和父王一起走向祭祀台外已准备好了的婗桑走去,然后坐进了婗桑里。哥哥们跟在我们身后,也都坐进各自的婗桑里,一齐回皇宫去。

魔语大陆在那场惨烈的史诗战争后,产生了一种通用的语言,一般无论什么种族都是用这种语言交流的。

但是在祭祀的时候,祭司有时会用古语吟唱。

婗桑是一种交通工具,类似于马车,但没有墙壁,就只有蓬顶和底部,蓬顶一般都会挂上珠帘或是轻纱。蓬顶和底部之间是施了永恒性风系魔法的。

只有贵族们才会使用婗桑这样的交通工具。

两天前成年礼上的异象我一直都耿耿于怀,那首歌里向我透露了一些信息,但是我却不知道它到底对我有何作用。

这两天来,哥哥们更是经常到我的碧若宫来,每次来的时候眼睛都会带着一点红。我知道他们是担心预言真的实现。可是并没有什么办法去阻止一切的发生不是吗?

明天就是大哥出征的日子了,本来大哥在六天前就应该出征,可是因为我的成年礼给耽误了。

深南……会不会是受了幻海那边的异动的影响,所以才向神羽国宣战的呢?

且不说魔语大陆虽小战争不断,却也没有爆发过什么大矛盾,但说深南国和神羽国的国力,神羽国也绝不是深南国可以媲美的。

幻海……对了!那首歌不是说到了‘深海’么?‘深海’就是‘蔚蓝深处’啊!

那首歌里既然提到海这么多次的话,那么一定和幻海有关系!看来我要去深南一趟了!

我随手扯过桌上花瓶里的一朵花,无意识的用手指蹂躏着花瓣。

直到手上一片湿意我才反应过来,急忙施展‘回生术’将花恢复到之前盛开的状态中。我还没有来得及将神术的痕迹抹掉,大哥就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月若!你在干吗啊?大哥来咯~”说着,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吓一大跳。

我将手上的花插入花瓶里,“大哥,你明天不是要出征了吗?怎么还有闲工夫来月若这里。”

大哥笑了笑,刚要说话,突然脸色一整,眯起眼看了看四周,“月若,刚刚有什么人来过吗?”

秋羽被我支开了,我一时不察忘记结下‘感触结界’,看来这自作孽果然不可活,以大哥之能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空气中神术的气息。

虽然他不一定可以了解到神术是什么,但却依然可以感触到力量。

我心虚的朝他笑笑,“没有呀,我一直待在房里,什么人也没有进来过。”

大哥又往四周看了看,“是么,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暗自心惊,转移掉话题,“大哥你还没有说怎么来月若这里呢。”

果然,大哥瞬间把那件事抛到脑后,笑嘻嘻的看着我,“就是要出征了,大哥要好久都看不到月若了,舍不得月若啊~”

看来他并没有怀疑到我,松了一口气,“大哥又不是不回来了……”

转念一想,我不是要去深南那儿去查一查幻海的事么,正好和大哥一起去,“大哥,你这回去深南很危险么?”

豪爽的笑笑,大哥拍拍胸口,“想我羽月沧百多年来征战沙场,有什么好危险的。更何况,深南小小一国,能耐我何?”

语毕,大哥的脸上透出一股豪气,神色之中还有些骄傲。

心中暗笑,大哥呀大哥,你这么回答正和我意!我装作随意的样子,淡淡的开口道,“那不知大哥可不可以带上月若一起去呢?”

大哥似乎一惊,“月若怎么会想去深南?太……危险了!”我瞥一眼他,“大哥不是说不危险的么?难道……大哥是故意不想让月若一起去?”

大哥讪笑,“当然不会,只是,月若你那么……那么……”大哥挠挠头,半天想不出应该说什么。

我装出一副黯然的神色,“月若只是想去看看幻海,听闻宫里人说,幻海实在是漂亮,比起蝶羽园也毫不逊色。月若从小就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只是……只是想去看看幻海的景色而已……”

大哥一看我这个样子,脸上一派为难,最后咬咬牙,下了决定,“好吧!那大哥就带你去!只是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然要是有什么危险可不得了!”

我瞬间挂上欣喜的笑容,“真的么?谢谢大哥!”

我扑到大哥身上,难得失态的紧拥着大哥,“只是父王母后那里就希望大哥帮我说说了。”

大哥无奈的点点头,“好好,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可不要迟到。”我胡乱的点点头,心里稍稍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是快要回到家乡的孩子一样。

翌日清晨,秋羽为我收拾好东西,将它们放进她的储物空间里,陪着我一起跟着大哥的军队朝着深南出发了。

随着军队前行,秋羽一路上将我照顾的非常好。

衣,她只是把我所有衣服都放进了她的储物空间,仅此而已……

食,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皇宫里的顶级食材,用她那媲美御厨的手艺毫不节制的养着我早已被她养叼了的胃口。

睡,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皇宫里的豪华睡榻或床。

行,她受母后之命将我的婗桑从皇宫里带了出来,一起带出来的还有专门为我拉婗桑的独角兽。

不要惊讶为什么一直吵吵闹闹、活蹦乱跳的秋羽为什么一下子变身超级保姆,因为她只要一照顾上我,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早已习惯。

母后也非常放心让她来照顾我,当然,这也是母后允许我出宫去深南的原因之一。

母后还赐给了秋羽一个容量很大的储物手镯,方便她照顾我。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坐在豪华的并且施了风系魔法非常平稳的婗桑上,靠在松软的枕头,昏昏欲睡——当然,婗桑四周施了一点灵系魔法,使人看不清婗桑里面的情况。

而我的婗桑前头,就是正在行进的军队。

婗桑里到处都是软软的枕头和薄被,一团蓝色的毛绒绕过‘重重危险’来到我面前,“唰”的展开身形想要吓我一跳,我伸手将它抓住,这是一只小小的…………老鼠。

虽然它身上长了细长的蓝色绒毛,连分叉的尾巴和爪子上也长了绒毛,而且非常可爱的样子,但也不能否定它身为老鼠的身份。

我好笑的看着它一脸不甘,(流苏:原来老鼠也是可以看清表情的……汗。)“奈奈,你在干嘛?”

那只名叫奈奈的老鼠转眼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张开嘴巴,“人家没有在干嘛!主人你要相信人家!”一只老鼠竟然说话了!而且它还伸出爪子,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从婗桑外又跳进一只……老鼠。

虽然这只老鼠和那只叫奈奈的老鼠只有毛色不同——这只老鼠是白色的。但是跳进来的老鼠,明显透露着冷峻的气势,(流苏:一只老鼠……一只毛绒绒的老鼠……竟然可以透着冷冷的气势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偶笑到翻滚了啊~哈哈哈哈~)

那只老鼠从我手里接过奈奈,冷冷的看着它,奈奈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容容,你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啦……”

容容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奈奈,奈奈扑到容容的身上,蹭蹭头,“好了啦,我错了……我不应该吓主人的啦。”

容容这才摸摸奈奈的头,朝我投过一个抱歉的眼神。我转过头去看向婗桑之外,任由容容和奈奈在一旁闹。

容容和奈奈是我的宠物,它们其实是风炙鼠,风炙鼠是七级上阶魔兽,会使用风系魔法和火系魔法。

它们从小就陪伴着我,当然,还是因为我在别人眼里是个脆弱的公主,所以哥哥们送了我容容和奈奈。

它们之前是送到圣殿附近的偏殿里学习,在我要去深南时结束了学习,回到我身边。

半个月后深南国晋雾山

“公主,您该睡下了~快睡快睡~”秋羽再次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那张奢华的床,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只好乖乖的爬上床,闭上眼,装睡!等我感到秋羽退出帐篷后,才睁开眼,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我随着大哥出征深南,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在今天到达了深南的边界——晋雾山。

大军在此扎下帐篷,大哥的帐篷设在军营中央,而我的帐篷设在军营左方——因为这里的防守较为严密,我的安全更有保障。

而秋羽则是扎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在我的帐篷旁边,容容和奈奈跟着秋羽一起住。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海腥味。过了这晋雾山就是幻海了,所以这里可以闻到淡淡的海腥味。

不过……

我轻叹一口气,怎么才能独自一人去幻海查探呢?

虽然我来这里用的目的——看幻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定会有人陪着我。

如果有人陪着我,我怎么查探呢?这也是个问题啊。

头痛的看着帐篷顶,再找机会吧!今天实在有点累,先睡吧。想着,我慢慢的沉入睡眠……

梦里,依旧是蔚蓝的天,蔚蓝的海,嫩绿的草地。我一身白袍,看着远方。

身后还是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他说,“若儿,我想你了。”

我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海,身后的人轻笑一声,“呵,若儿想起我了吗?已经好久了……太久没有看到我的若儿了呀。”

那人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可是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穿了一身蓝袍,很温柔的看着我。

“若儿,若儿,若儿,若儿……”一声声的呼唤,扰乱了周围的景色,我的四周变得一片混沌,那个人也不见踪影。只有呼唤的声音一直在响着,不停的响着……

怎么回事呢?昨天晚上的梦与我以往做的梦不一样,难道是因为我来到幻海的原因?说到幻海……我到底要如何才能独自一人到幻海那里去呢?

我偷偷瞄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秋羽,她正在向四处张望着。

也是,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见过皇宫外的景色。到是我曾经结出水镜,从水镜中看过许多美丽的地方。

我和秋羽正在往幻海那儿走去,大哥让秋羽陪着我,把幻海看个够,然后让我赶在战争开始之前回皇宫去——这就是母后让我来幻海的条件。

秋羽为了要更好的照顾我,从小就接受残酷的训练,风系魔法程度已经达到中级上阶的水平,武技也达到低级级上阶的水平。

该怎么一个人去呢?我正思索着,突然身上穿着的长裙挂住地面上突出的一块石头,我被扯了一下,崴了脚。

秋羽一看我崴了脚,急忙跑到我面前,将我扶到一旁的树桩上坐下,蹲下身,仔细的查看我的伤口。

我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虽然对不起她,但我也实在没招了!“秋羽。”我唤了她一声,她马上就抬起头看着我,“公主公主!你是不是脚……疼……”

我施展灵系魔法,因为我拥有神力,所以我使用的灵系魔法甚至可以将圣级灵系魔法师催眠!

我用诱导的声音对她说,“秋羽,你等一下陪着公主到了幻海边,在那里欣赏景色,然后你又陪着公主回来了。知道吗?”秋羽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是,秋羽知道了。”

将秋羽放到树桩上,在她的周围设下结界,以免她遇到危险。

然后我就无所顾忌的施展风系魔法——浮空飞行,向着幻海而去。

(流苏:什么?你问若若的脚伤?早就被若若用光系魔法治好了!你还问若若为什么会光系魔法?若若是全系魔法师你不知道么!真是少见多怪呀~)

和煦的阳光散落在海面上,被海水反射出来,异常绚烂。海水不时的涌上海岸,又悄悄的退了回去,在海滩上留下一层晶莹。

而另一边,则是陡崖一片,海浪不停的柔和的拍打着,徒留一阵声响。

我好奇的看着这美丽的海岸,猛然觉得,也许我那日所说的戏言——幻海实在是漂亮,比起蝶羽园也毫不逊色——似乎,是真的。

平静的幻海,带着一丝知性,让人不禁感到胸襟大开,心中仿佛一下子展开了许多。

闭上眼,我站着海滩上,张开双臂,烦恼已久的心思,被风吹着,感到无比惬意。

我彻底展开神识,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脉将附近的区域覆盖,我搜寻着可疑的地方。猛然,我睁开双眼,看向东南方。果然!那个地方有着奇异的力量波动!

不假思索的再次施展‘浮空飞行’,快速的往哪个方向移动。那个力量波动我非常熟悉的样子,是……神力!

可是我似乎不是因为那是神力而感到熟悉!不管了,先到那个地方再说!

一阵风驰雷掣,我赶到了那个让我感到异常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我一路上过来,根本没有看路。这是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座山的山腰部位。

我不知道这是那座山,不过应该离晋雾山不远。

树林幽幽,枝叶茂盛,将阳光遮挡住了,还不时传来几声鸟叫蝉鸣。这看似平常的林子里却平空出现一块空地,草木不生。

这已经够奇怪了,但是这块空地上却明显有阵法的痕迹!我看着眼前的阵法,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笼罩着这块空地四周的透明结界。

这道结界明显是为了保护这里而存在的,而且这道结界所蕴含的力量非常可观。那么为什么我却可以穿过结界呢?这里果然和我有关系!

我慢慢的走进那个阵法里,这个阵法很不对劲!

阵眼处不断往外透露着浓厚的神力气息,绝不止我刚刚感触到那么一点!

越是靠近阵眼处,我就越是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是悲伤,又似是欢乐。

当我正好走到阵眼里时,一束蓝色的光芒将我包围,一阵阵参杂了怀念、忧伤、欣悦的情感涌上我的心头,我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着这奇异的感官。

我没有看见,阵法暴起冲天光芒,却又被外面的结界拦截,但是结界支撑了一会儿,就闪起脆弱的闪光,转瞬破碎。

那道光芒愈加浓烈,在白日之下依然耀眼之极。

爆开的光芒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穿着一身蓝袍,温柔的抱起已经昏迷的我,消失在了山林中。

远处晋雾山的羽月沧突然感到一阵不安,突然看到不远处一座山上绽开刺眼的光芒,一股浓厚的力量气息传来。

他惊讶的看着,然后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片肃穆,展开身形,窜上晋雾山。却在一处树桩看到了被灵系魔法所惑的秋羽,当即打了秋羽一巴掌让她清醒过来。

抓着秋羽的肩,大吼,“公主呢?!公主人呢!!”秋羽一脸迷茫,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跪下,“奴婢办事不力!”

羽月沧也知秋羽身上的灵系魔法并非她所能敌,看着那处爆开光芒的山,不知想些什么。

月若……你不要有事才好……

“小猪头!起来了!太阳都把你屁股烤熟了!”

“谁呀!吵什么吵呀!我还没睡够呢!”月若在床上滚了滚…继续熟睡。Zz~

“猪头!给我起来!还给我装睡……”这个声音依然继续吼着。

房间里还是一片鼾声……Zz~

“猪头,起来啦!你给我起来,在不起来我就打翻你……”

月若继续在床上滚了滚,只是这次翻滚的幅度太大,“砰”的一声直接翻到床下。旁观者都认为:唉!这孩子!肯定摔惨了!可是对于月若来说却是:咦?这床怎么变硬了?难道是睡硬了?真是的,父王母后好小气的!不肯花点小钱帮我买一个好一点床!下次见到他们一定要提出我的这个意见!不管了……继续睡。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二哥,你这样是不行的!光靠喊是不可能叫醒这只千年沉睡的猪!”(此时,月若打了一个哈欠:谁在说我!)

“月若,快起来啦!哥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糕点来了!”

糕点?糕点!月若一个激灵从床下又翻到床上,(流苏:汗!你是写武打片吗?还一个激灵从床下翻到床上……)“糕点!糕点在哪!”

月影向月棋做了一个“你最行”的手势,月棋再向月影做一个“那是那是”的表情。

月若糊涂了,连忙问道:“两位哥哥,你们怎么了!丫!你们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谁把你们毒哑了?说!是谁!咱给你们报仇去!”

月棋开始石化,月影摆出一幅你是白痴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月若糊涂了,今天是啥日子呀!难得让两位哥哥一起到碧若宫来:“额…是不是咱们国家面临灭亡呀!咱们是不是要逃亡呀!啊!那太不幸了!至少要在我睡饱之后在灭亡呀!我还是想睡!”

这回是月影开始石化,月棋给了月若一个暴栗:“丫的!你这丫头不要发挥你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以不?你这没良心只知道吃的丫头!告诉你!今天是母后的生日!没良心的丫头!”

听到这句话之后,月若像是脑袋跳闸一下。突然跳起来,激动的抓住两位哥哥说:“怎么不早告诉我!丫的!你们现在还在这里做什么呀!”说完急急忙忙的去找衣服来打扮自己。

这回是月棋和月影两个都开始石化……我们到底在这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叫这只千年沉睡的猪……

十分钟之后……

“哥哥!我好了!咱们走吧!”月若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说道。

月影和月棋看了一下妹妹,这丫头还是换衣服的时候最快呀!这次月若穿的是鹅黄色的裙子,头发是斜刘海。看起来清纯无邪。月影和月棋都不可否认:他们的妹妹是这个国家是最美的。

眼看就要走出碧若宫,月若突然发现自己少了些什么:“额……二哥、三哥,大哥呢?是不是和某女孩子幽会去了,不记得父王和母后的生日啦?”

月影终于忍不住了,也给了月若一个暴栗:“你以为大哥跟你一样啊!他去办一些事了!所以没来叫你,他现在估计早到玄灵宫了!”月棋:“好了好了!咱们快去吧!”

月影和月棋一人抓住月若的一只手使用空间转移……在转移的时候月若在大声喊:“不要打我的头!会笨的啦!”

玄灵宫

“父王母后,我们来了!”月影对着王和王后说道。

眼看到了玄灵宫,月若赶紧拉着两位哥哥对王后说:“母后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我们兄妹来做饭!我们要给你一个惊喜!”

之后就以风速拉着两位哥哥来到厨房,月若郁闷了,到底做什么?是中餐还是西餐还是中西结合?在月若还在思考中,她旁边的哥哥已经开始动手……

“丫哦!你们还做的挺像样的嘛!”月若吃着水果拼盘里的一颗樱桃含糊的说道。“你以为是你,还说给母后一个惊喜。自己却像傻瓜一样在那一动不动,你的礼物就是给母后表演一场动不动还带眼睛一眨不眨的表演show?最主要的是表演者是一只千年沉睡的猪!”月棋笑话道。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月若你去切菜!”月影说道。因为真的忙不过来。

“嗯嗯!呵呵,这个难不倒我!”月若拿起菜刀,脑子里却是大厨们表演刀功的样子。自己也来试试,“丫。哥哥!我挂彩了!呜哇哇!我挂彩了!疼呀!”月若一个不小心刀没拿好割伤了手指。

月影赶快用自己的魔法帮月若止血,月棋很心疼的说:“千年沉睡的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唉!你去做蛋糕吧!小心点诺!”

“嗯嗯!做蛋糕这个真的难不倒我!”月若三下五除二就把蛋糕做好了,“呵呵!发现自己好有才~应该去开一家蛋糕店!”月若看着桌上的蛋糕,但是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蛋糕的颜色没弄好!我要那种梦幻色的!好像记得这种梦幻粉末的口诀,月若赶紧拿了一个盆子,对着盆子念口诀:“流砰,苡好,洛有!”这种魔法要10秒才能显效,月棋凑过来说:“月若你在做什么?”月若很自豪的说:“我在做蛋糕的梦幻色的粉末!”月影疑惑的问道:“千年沉睡的猪那你念爆炸的口诀做什么?”

“呀!那个不是梦幻色的口诀吗?”月若大惊。“笨蛋,梦幻色的口诀是流好,苡砰,洛有!你个笨蛋!”月棋和月影同时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月若问道。首先,是一便沉寂……后来,就是月棋和月影拉着妹妹说:“笨蛋快跑!”

月影和月棋、月若以光速逃离了现场……

接下来就是一阵巨响……

月沧一到玄灵宫,就听到母后说几个弟弟妹妹到厨房做饭去了。感到很是欣慰这几个家伙终于长大了!之后就用空间移动到厨房……谁知道…厨房被炸了……

月沧用教训的口吻对弟弟妹妹说:“你们是在做饭还是在打仗?”(洛洛:我可是和平份子,绝对不是宣传暴力)

“对不起啦!哥哥!我记错口诀了……”月若站出来主动承认错误……

“唉!算了!到厨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着吃!”月沧说道。

厨房一片狼藉……什么东西都化为乌有,大家都惊叹月若的破坏力极高……

大家走到玄灵宫中,头都低着。准备接受处罚……

王后已经知道发生的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月若揽在怀里对大家说:“你们这几个小鬼!破坏力这么强,早知道会这样!”之后就叫仆人把一盘一盘点心拿出来……

月若和哥哥们刚才这么折腾早饿了,于是就扑上去猛吃……

王后看着几个儿女吃着东西的样子,王后满意的笑着,其实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着你们快乐、幸福、健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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