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征途 80 最初的信条（上）

“这是——”终于从黑泥中的异度空间冲了出来，可是红发的少年与少女却看到了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那一头金发在少年看来是那样的刺眼，直让少年的内心犹如面临一头可怖的野兽，暴虐而又黑暗。

“SABER——”双马尾少女说出了少年最不想面对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少女喃喃道。

“她被黑泥污染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放眼看去，正是那个和伊莉雅的BERSERKER在一起的金发少年，只是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原本应该和他在一起的巨人却不知去向。

“怎么会？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发少年不可置信道，毕竟他和远坂凛是在这些英灵之前进入到这里的，可是由于第二法的扭曲，导致二人始终不能从异度空间中摆脱，自然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来你们也是才脱困而出呢！”金发少年皱着眉道，“就在你们进入后不久，属于黑泥的力量突然急剧缩小，冬木市的危机得以解除，可是整个柳洞寺却仍旧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就在那时，黑泥中心突然报复了一股强横的力量，那股力量，即使是赫拉克勒斯也吃惊不已，是以他彻底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速度，就那样冲了过去，只是没想到紧随他们身后的SABER却不行被黑泥污染，因此黑化，为此，小吉尔留了下来，拖住了黑化的王者。好在被伊莉雅用术法恢复到了巅峰心境，SABER才没有完全黑化，让小吉尔的压力减轻不少。

“怎么会这样？”红发少年焦急地看着自己的SERVANT，不，应该说是爱人，很明显，即使有着远坂凛的存在，少年还是成功的在心中为SABER留下了位置。

“有什么解决办法么？”远坂凛皱着眉头道，此刻，她也能够感受得到那来自黑圣杯所在地的庞大压力，那汹涌的魔力，激荡的气流，无不昭示着里面战斗的可怕。

“这就要看她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作为曾经的最古之王，吉尔加美什一眼就看出了SABER此时正处在内心的激斗之中，“她还是没能明白自己的王道之意义啊！”有着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忆，吉尔加美什很清楚金发少女正在纠结的是什么。

“SABER，你的为王之道究竟是什么？”金发的少年无比郑重，那直视内心的眼神让正在和自己内心战斗的SABER就那样怔住。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为王的呢？我的为王之道真的是错误的么？”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有过痛苦，有过烦恼，但那里面包含着胜利的荣耀。绝不改变的信念，至今支撑着她握剑的手臂。这一切的一切，让这个少女背负起了从未想象过的责任，让她成为了人们所传送称赞的骑士王，只是，这样一位王者，却仿佛遗失了自己，那个最初的信念，最终被自己最信任之人背叛，这，还是真正的王么？少女如是问道。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小吉尔毫不讽刺道，看着眼前即将彻底黑化的少女，眼中满是怜悯，“你，真正明白自己的心了么？”

看到少女那颓废的样子，红发的少年着急道，“不要被他的话所迷茫，SABER！不管如何，你始终都是你的臣民们所称赞的骑士王，世代为人民所铭记！只要记住这一点，没有什么能够击垮你的！”

有些意外的看了少年一眼，小吉尔继续道：“还记得你心中最初的信念么？还记得你战斗的理由么？想起这些吧，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明白自己的道路！”

最初的信念么？

已经完全被黑色所笼罩的金发少女就这样沉寂了下来，“最初的誓言……”

……

“在自己那错误的愿望中挣扎，固执地认为自己以前所作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拼命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少女哟，你可知道，其实你并没有做错，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必在意后果如何，因为，你已经尽力了，而且，也永远的留在了人民的心中，为世人所传颂！你——”看着颤抖的少女，美狄亚轻轻一笑，“你可知道，现在的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又可曾明白，当你意识到过去与现在的不同之时，你真正想到的是什么？真正难以忘怀的那个人是谁？”

……

魔女离去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让这个迷茫中的骑士王浑身震动不已。

……

“总是自以为是的你，可曾想过那些所忠诚与你的勇士们到底是如何想的呢？总是一意孤行的你又可曾想过身为王的骑士，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情感的存在，他们——”魔女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看着少女，直视着少女的内心，“自始至终都相信着自己的王啊！只要，只要你能想起，真正想起那个最初的誓言，那个，你曾经发誓为之奉献一生的东西，那个你们所共同守护一生的东西！亚瑟王哟，你，可曾悔悟？”

……

“是呢，”少女的眼中流下了晶莹泪水，啜泣道，“怎会忘记，忘记那个最初的信条呢？”看着手中黑化的誓约与胜利之剑，“只是，我还有让他们信任的理由么？”

“怎会没有？”吉尔加美什有些愤怒道，“身为他们的王者，又岂能辜负他们的信任？他们追随者王的脚步，一起守护着脚下的土地，无怨无悔，因为他们始终相信着自己的王，相信着那个带领他们披荆斩棘勇敢前进的王！所以，快回归吧，回归那最初的时刻，迷茫的王哟！”

小吉尔的话让SABER震动不已，迷茫的内心仿佛彻底摆脱，尘霾尽祛，“怎能忘记，忘记你们呢？我的骑士们哟！”少女高声说着，将手中的圣剑高高的举起。

“以此剑为证，以骑士王之名，在此歌颂……”

“第一，永不暴怒和谋杀！”

“第二，永不背叛！”

“第三，永不残忍，给予求降者以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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