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红颜倾天下 第十六章

戚无瑟在这洞中不见天日的过了两天，只能从深潭中的影子判断昼夜。出去的方法她试了很多，可都失败了，唯一没试过的便是跳进深潭中。她不是没想过，但由于戚兹不让，她只能作罢。

每日戚兹会熟练的逮几条鱼烤了吃，至于戚兹所说的苔藓，却未曾尝过。原因是戚兹瞧她年幼，又是她亲孙女，怎么舍得她吃这等东西。于是戚无瑟这两天吃鱼吃到麻木。

即便在此等地方，戚无瑟也未忘记训练。每天依旧早起锻炼，如此，时间倒也过的快。

戚兹看她认真的样子便也提了兴趣教她两招。毕竟是百雪族的王，戚兹所教的让戚无瑟兴奋不已，每日钻了劲的练。

正是夜时，深潭映出一轮满月，寒意不减，却更亮了几分。戚无瑟端坐地上，靠着火堆，静静的闭目练习心法。

乍时洞中如昼之明，刺的戚无瑟眼睛有些不适，她睁目之时却见深潭从里射出不明光亮，映的洞中四壁清明，什么都看的清明。

她怔了一怔，转头却见戚兹也愣望着深潭，似也没想到深潭此刻会射出如此明亮的光芒。

戚无瑟起身行至深潭边，低首瞧着深潭，欲瞧出缘故。

只见深潭中密布着点点荧光，似繁星闪耀，只是这些繁星会移动罢了。

戚兹也走了过来，站在其旁静看深潭，须臾似是明白了什么，朝戚无瑟道：“是会发光的鱼，这些鱼应该是从深潭的来源游来的，没想到会这么多。”

闻言，戚无瑟目光一亮，立马站了起来：“爷爷你不是说深潭底下太暗没办法看清路么，如今有这些鱼帮我们引路！而且这么多光亮不会很冷的！”

戚兹略有思虑，似也觉得对，便决定与戚无瑟放手一搏。

两人先用手捧了水将身子湿了湿，免得下去后会受不了寒意手脚麻痹。一番准备后，两人才跳进深潭。

水花四溅，戚兹一手拽着戚无瑟用最快的速度游，若速度慢了，憋气的时间到了极点，很容易溺死在深潭。

深潭中无尽的游鱼从她们身旁游过，一点一点的光，似是繁星从她们身旁掠过。戚无瑟险些被迷了眼，那些小小的鱼儿，鼓着腮帮有些可爱的瞧着这突来的客人。

戚无瑟紧紧的随着戚兹，眼前的鱼儿遮了她的眼，她不知道在往何处游，只放心的跟着戚兹。

氧气一点点从她肺中被抽离，将要窒息之时却不知被哪来的力量扯了过去。她和戚兹从水中探出头来，氧气从鼻中一点点进入，她睁开眸子也不看在何处，只一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待看清自己还依旧在那个洞里时，眸里是掩不住的失望。她被戚兹牵到潭边，自觉爬上了地面后她凑近了依旧燃烧的火堆想借火干身。

她失望的不想讲话。

“看这个。”戚兹的声音入耳，戚无瑟转头看他，只见他怀里捧着一个大箱子，朝她走去。

行至其旁时便将箱子放在她面前。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戚兹：“这是什么？”

“在潭里悬着的一个箱子，我见老找不到出口，时间长了我们定会溺死。后来瞧见这个，便捞了回来。你打开看看。”

听言戚无瑟也有些好奇的去开箱子，箱子没有上锁，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在水里泡了太久又显得太滑。

戚无瑟用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条叠起的湖蓝色长绫，大抵是入了水，有些湿。

拿开长绫再开底下，竟静躺着两本书。一本上为《轻雁》，一本为《折雪》。

戚兹靠近了些坐下，示意戚无瑟翻开书。戚无瑟依言先翻开了《折雪》，是一本舞书，带有音谱。记载的是一曲舞。

她没有多看，戚兹也兴趣缺缺。于是戚无瑟便打开的另一本书——《轻雁》。刚翻开书戚无瑟便眸光一亮，此是轻功书，若练成了定能出去。

戚兹和戚无瑟一时都觉来了希望，便又仔细翻看，却见其上所写，只可女子所习。这下子戚无瑟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若戚兹不能学习，那岂不是还要在此不知待到何年何月。

她急忙转头看着戚兹，有些戚然。岂料戚兹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爷爷，怎么办？你不能习。”戚无瑟有些焦急的问着。如果她能够大些，说不定还能带着戚兹一起，可她现在只有几岁，即便练成了也没办法带戚兹一起出去。

戚兹依旧含笑望着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在这待了很久了，再久一些也没关系。我一个老头子，死也罢了，你还小，当然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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