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灵村 第七章:现身说法

墓灵村 空心牛奶 恐怖灵异 | 恐怖惊悚 更新时间:2013-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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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园园在这条空无一人的小巷里不顾一切地向前直奔。这一次,我们并没有“慌不择路”。经过昨晚的那一幕,现在我对这条小巷已经比较熟悉,而且又是在大白天,辨别方向便更加容易,只要沿着原路跑回到那条商业街就可以。所以没有多少考虑和犹豫,我和园园两个人都明白到朝着商业街的方向跑去。而园园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不用我拉扯,也主动地加快了步伐,跟着我旁边一起奔跑着。

我拿起还没有放回裤袋的手机,在跑动中迅速拨打了表侄女的手机号码。园园说表侄女的电话打了很多次都没有人接听,我还真担心那位老人在我们分开之际,趁机对我们逐个击破。不知道表侄女现在有没有危险。

“快点听电话啊!拜托!”电话的呼叫声响了很长时间,表侄女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一直等待着,直到人工语音自动回复我后才挂电话。

“还是没有人接听吗?”园园在旁问。

“没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真的急死人!”我按下重拨又再拨打一次。依旧,电话响了很久还是没人应答,“思敏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听电话的?”

“小白,你说敏姐会不会有事啊?”听得出,园园现在感到很忧虑。但我何尝不是呢?

“不知道啊!现在我的大脑感到很乱很乱!”我无助地回答。

“那到底是谁在追我们啊?是不是昨晚那个人?”

“不是!不是昨晚那一个。但是谁我也不清楚。”

“可是我看不到有人在追我们啊?”

“什么?”

听到园园这么说,我转过头来往后看,果然,在我们身后那段长长的距离,竟然没有那个人追赶我们的身影。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疑窦丛生。到底那个蓬头垢面的男子,只是路过那条小巷,还是那个老人派他来追捕我们的呢?如果来追我们的,那么他刚才又什么对我做这么多类似“试探性”的举动。我真的想不通,简直什么都想不通!

这时我们也跑出了小巷,跑到了人群里面。冷静下来后我才意识到,我忙着打电话给表侄女,居然忘记了司徒的存在。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司徒呢?对啊!司徒跟我表侄女在一起,我打给司徒不就行了吗?如果连打司徒的电话都没人接听,那么百分之一百肯定有事发生。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蠢!

我按下拨号键拨打司徒的手机,铃响了几下之后,电话那头便立刻有人接听:“喂?至白?”

“司徒!”我慌忙地说,“你们现在在哪里啊?”

“我们在餐厅啊!怎么了?你好像很紧张似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司徒说话的声调非常自然平和。

“思敏呢?她在哪里?我打她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啊!”

“她跟我在餐厅里面啊!就坐在我对面。”

“什么?”我简直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为什么她不听电话?”

“我帮你问一问。”然后我便听到司徒远离手机听筒的说话声,应该是在跟我表侄女说话。须臾,司徒便回复我:“你表侄女说,她把电话留在房间里了,忘了带出来。”

“啊?忘了带电话出来?”我张大了口,整个人都石化在海步镇这条人来人往的商业大街上。

在餐厅吃完中午饭后,我们回到暮凌村时,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两点。我,司徒,还有表侄女和园园四个人下了三轮摩托车后,便直接走去村里那间位于直路中间的祠堂。

刚进入暮凌村,整一条大直路都看不到什么人,仅余的几个,也只是在直路自家的房前静坐休息,似乎有点不问世事的味道,悠然自乐。不过我们年轻人的到来,还是勾起了他们的视线。不知道现在其他村里的村民是不是都聚集在祠堂里面呢?

我们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暂不打算过去表侄女家。而在这其间,我嘴里还对表侄女念叨着刚才她的疏忽大意。尽管没带电话上街只是小事一桩,但联系起目前我们面对的情况,我很担心稍微的不小心,都会酿成大祸。现在我们对那个老人一无所知,更不了解她会对我们采取什么样的行为。如果由于我们的粗心而自身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我想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我希望表侄女,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一行人,都要格外小心和注意。

不过表侄女也跟我说,刚才我在小巷里看到周遭的人忽然“蒸发”不见,心里感到担忧,也只是我自己的过度思虑。那个时间谁都在家里吃饭了,几乎很少人还在小巷里闲逛。而那个蓬头垢面我以为是来追赶我们的人,原来是海步镇附近村落的一个傻子。这个傻子一直在海步镇附近的区域随处游逛,很喜欢捉弄别人,一旦发现别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眼光,他就会逗别人玩,以满足自己的无聊心理。但他从来都不会伤害别人,因为他实际上很胆小怕事,只要吓唬他一下,他比谁都跑得快。听到表侄女这样说,我才醒悟到为什么当时我和园园逃跑的时候,身后并没有人在追赶我们了。这样说来,我的思虑还真有点过犹不及了。

“所以嘛……”在向我解释完毕之后,表侄女提醒我:“以后就算碰到那个傻子,你也不要大惊小怪了,只要若无其事就行,平常怎样就怎样。”

“说真的敏姐,这个傻子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否则当时我就可以讲给小白听。”园园插话。

“你少回来嘛!又不是经常在这里,附近出现些什么人你都不知道啦!”

表侄女一说完,园园便抿起嘴,似乎对自己不清楚镇上有这样一个傻子而感到有点失落。是不是因为当时没能帮上我忙而感到愧疚呢?我又在自恋了!

“只要大家没事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司徒在旁说,然后看着前方,“我们到了。”

再一次,我们又来到了暮凌村的这座祠堂。我朝着祠堂的大门口望去,隐约可见,祠堂内已经聚满了不少人,与此同时,我还听到祠堂内传来了一阵丝丝抽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哭。我们四个年轻人跨过门槛后,正式来到祠堂里面。

来到祠堂内,坐在厅堂中央几乎被人团团围住那个在哭泣的大婶,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个大婶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揉捏着刚刚擦完类泪水的纸巾,另一只手则被坐在旁边安慰她的一位阿姨的双手紧紧抓着,像是希望透过自己的双手给予对方坚强的力量。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大婶为什么会在这里哭泣起来,但从她的脸上,我依稀可以解读出一些信息。她脸上展现出来的表情,不仅仅是伤感,还有一丝丝莫名的恐惧。她似乎在害怕着某些事。

“也许只是你的错觉而已,不要想太多了。”大婶旁边的那位阿姨,继续尝试着抚慰她的情绪。

“我亲眼看到……看到他就站在我床边,一动不动的,真的是他,我没看错,真的是他……”这位满脸愁容的大婶口中所说的“他”,究竟指的是谁呢?

“但这怎么可能?”站在大婶旁边的一位伯伯,疑惑地开口说,“人死不能复生,除非你看错,否则昌叔怎么会突然又回来找你呢?我和夏仔他们亲眼看到他烧死自己的,我们想救也救不了,派出所也不是说了昌叔是自焚身亡的吗?所以你说昌叔他突然回来站在你的床边,这的确……有点难以置信!”

听到这位伯伯的话,我大概明白到他们聚集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了。表侄女曾说暮凌村自杀死去的那些老人,其中就有一个是自己烧死自己的。从这位伯伯的话可以推测出来,想必那个大婶应该是看到这个自焚死去的老人“复活”回来找她了。

“不是啊!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忽然开口说,“你们看近来村里发生的事,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常理怎么能解释得了。依我看,十之**都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来到了我们村里。”

“对啊!这些事很难说,说不定谁给我们村招惹了什么鬼怪东西了,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几个在旁的村民也附和回应,认同那个老爷子的说法。

“我的眼睛虽然也不好使,不过还是能够看到东西。我没必要要骗你们,我真的有看到他就站在我床边。”这位大婶,带着淡淡的哭腔继续解释道,“我当时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半合着眼,站在我床头边盯着我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眼前就一黑,好像有人用被子盖着我,我什么都看不见,再翻开被子时,他已经不见了。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怪我平日对他不好,经常对他不理不睬,现在死了,肯定是回来找我寻仇了。老爷,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回来找我了,顶多我以后多多到你坟前供奉你啊!”说到这里,这位大婶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感到百般滋味在心头。先不说这件事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单单从这位大婶的言谈可以看出,她似乎没有说谎;我也觉得她没必要说这样的谎。如果她有什么目的,希望借着自己这番演出而挽回些什么的话,她大可以编造其他谎言,至少还能更令人信服,现在牵涉到回魂或者复活之类的现象,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经历过昨晚那些遭遇,我又开始否定自己这番推测。我记得当时我和那个老人通电话的时候,那个老人曾质疑过我不相信鬼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跟我说这句话,但是联想起近日暮凌村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难道这一切真的是鬼神作怪?而那些自杀死去的人,真的就是那个老人利用什么巫术法术诸如此类的旁门左道,控制他们的灵魂而导致他们自寻短见的?而现在又命令这个自焚死去的老伯回来找这个大婶麻烦?可是这些怎么叫我相信我啊!我不是说我是无神论者,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所发生的每一件出人意表的事,还没有离奇到什么都需要跟鬼神牵扯上关系而已。

“你们不就是……就是昨晚那个在这里说话的年轻人吗?”突然间,从人群中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打破了我的思绪。我顺着说话者的方向看去,这是一位两鬓斑白的大叔,他这时惊奇地看着我。

大叔的话也引起了在场其他人的注意,于是原本围观大婶的人,都纷纷向我们抛来了视线。我们四个年轻人瞬间被周围村民的目光包围着。

“是啊!是我们啊,大家好!”我回应说,“我早上听我表嫂说,村里有人想找我们问些话,所以我们回来这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

“唉!现在这情况,连警察都帮不上忙,更何况你们年轻人。”那个大叔摇了一下头,语气充满无奈,“你们昨晚说的那些话,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得一头雾水,没你们这么有知识文化,总之你们有心就好了。”

我走进人群围成的圈子里面,以便更好地跟面前的人说话。司徒、表侄女和园园则跟着我。我对着那位大叔说:

“我知道我们帮不了什么大忙,甚至还不是这座村的一分子。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始终我表哥表嫂,还有跟我是很好朋友的表侄女是暮凌村的居民,我有义务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我知道我们几个还很年轻,经历没有在座各位那么多。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够参与到这些事上面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们解决这些问题。”

“说得好!”我一说完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突然一把厚实响亮的声音便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转过身,看到一位年纪约三十七、八岁,举手投足和穿衣打扮都不像是村里人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迈进了祠堂。他看着我,眼神透露出一种似乎对我在场有点预料之内的感觉。我疑惑地看着他走到我身旁,他跟在场认识的人逐一打招呼,还叫了那个跟我对话的大叔一声“爸”。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问旁边的表侄女他是谁,我只是眼睁睁地注视着他。

当这位男子跟身边的人打完招呼后,他便面对着我,说:“你就是昨晚那个在祠堂这里发表演说的年轻人?”

“是啊,我就是!”我答道。

“听我妻子的父亲说,就是你刚刚对话的这位大叔……”男子指了指那位大叔,“你昨晚在这里,对近来暮凌村所发生的那些事的作出了解释,是吗?我昨天晚上才跟妻子回到村里,错过了这一幕。不过听到我岳父提起了你这番论述,我也觉得十分认同,挺符合当前的情况。不错啊!你是哪间大学毕业的?”

我说:“谢谢你的赞赏,但现在看来,我昨晚所说的那一切只是废话而已。我相信大哥你也知道这位大婶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她死去的老爷回来找她。一个死去的人,突然回来找她。这种现象不是心理现象,用什么心理理论都解释不了。”

“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平静了一轮的大婶,听到我这句话,又忽地激动起来。

那位青年男子带有敌意地瞥了一眼大婶,然后对我说:“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事。你信吗?她为什么撒谎?我告诉你,她害怕别人骂她啊!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好好照料她老爷,现在人死了,你说她不会被挨骂吗?肯定有人说做人媳妇啊又懒又霸道又怎样,扔下老爷一个人在家什么都不管,天天去打麻将。现在出事了,她这种媳妇,还逃得了别人口诛笔伐?在座各位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哭一哭,装装可怜,编造一些什么鬼啊妖啊之类的谎话,碰巧村里近来又发生这些事,联系起来难保有人不相信。然后我们大家就同情她啊,知道不是她对她老爷不好才导致他死去,而是那些妖魔鬼怪害死他的。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重新做人了!从我知道这件事开始,我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有得罪过你吗?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重新做人?”那位大婶的情绪立刻被点燃,“我知道我平日对待老爷不好,甚至有点嫌弃他,嫌弃他老,嫌弃他没用、碍事,但现在他死了我也很难过,始终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我没必要造出这个故事来骗取你们的同情心。反正你们同不同情,我的日子还是这样过,我会突然发财吗?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发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是什么故事。”

看到村里的这些恩恩怨怨,我都不知道如何插上嘴说话,好像没有我说话的地方,只好站在一旁,静静地旁听。

这位青年男子反驳那位大婶:“口说无凭!根本原因就是正如这位兄弟昨晚所说的那样,昌叔受不了生活上这种没人管的折磨,自己的儿子又这么早离开人世,于是受到村里其他自杀死去那些老人的暗示,一时想不开才选择了自杀来了结自己的性命,免得自己继续承受这种痛苦。不要说昌叔,昨晚死去的源大伯,也不是一样?他的子女全部都在城里,只有他自己一个在村里生活,没人照料,起居饮食又成问题,这倒不如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其他死去的老人,也是同样的道理。”说完,他环视了一下大家。

这位大哥解释得很有道理,切合到现实情况,说不定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只是我现在的思维好像已经深深被那位老人影响了,我觉得真相还不是这么简单,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什么。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将我们昨晚所经历过的那些遭遇,讲给在座的人听,让他们了解到事情可能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我迈出一步,打算站出来发话,却在这一刻,表侄女的电话响了起来。

“幺叔!”听到表侄女这句语气充满惊诧的话,我就知道这个来电非同一般。

我转过头来看着表侄女手中的手机屏幕:未知来电号码。表侄女将手机递给我,我带着淡淡的隐忧跟表侄女她们对视了一眼后,慢慢拿起电话,然后接听——

“喂!”

我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电话那头的情况,却什么也听不到,而电话依然维持着通话状态,并没有挂断。虽然祠堂内的说话声有点影响到我的听力,不过肯定的是,电话那头根本没有人说话。我喊了好几声,也都没有反应。正当我想挂电话的时候,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些类似于收音机搜索频道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了好几秒钟,然后就嘎然而止,什么都没了。在这之后,我又听到了一些类似手机按键的“嘀嘀声”,好像有人在打字什么的。听到电话里面的这些现象,我心里越发感到奇怪。就在按键声停止之际,突然间,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

“你……还……不……走……我……会……杀……死……你……你……逃……不……了……”

这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瞬间让我的思维陷入了迷途。这把声音给人感觉很生硬很突兀,好像是从某个机器里发出来似的,一点抑扬顿挫的情绪也没有。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句话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我却完全听懂了。是不是那个老人开始警告我,不要逾期逗留在乡下这里?这算不算是对我发出最后的通牒呢?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答案回应对方,电话便很快挂断了。

“至白,怎样?”司徒担忧地问我。

“‘你还不走,我会杀死你,你逃不了’,这就是我在电话里所听到的话。”我说。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然后就挂电话了。不过这一次不是那个老人的声音,好象是从某种机器里说出来的。不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那现在怎么办?”轮到表侄女担忧地问我了。

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祠堂上面,周围的人似乎还讨论着那位大婶的事。但不管他们讨论得怎样,我觉得现我在有必要打断他们的谈话——是时候将我们昨晚遇到的事讲给在场的人听了。

我站出来,然后大声的开腔说:

“各位,可不可以听小弟我说几句话。”

全场的注意力瞬间落在我身上。

“哦?兄弟,你想说什么?”那位青年男子看着我,问。

“有一件事我务必要告诉你们,就是近来暮凌村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相信都是人为的。有一个人,在背后一手操纵和安排这一切!”

“什么?”听到我这句话,在场的村民都纷纷表示不解。

“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年男子问我。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暮凌村里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一个老婆婆。就在昨晚,我们几个年轻人来到祠堂这里,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和亲眼目睹那个源大伯自杀身亡之后,我们回到镇上就接到了这个老婆婆打来的电话。她跟我说,暮凌村近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包括坟墓是她破坏的,村里死去的人也都是她杀死的。”

“兄弟,这不是你们开玩笑的时候,你不要乱说!”对于这位青年男子的回应,我一点也不觉得出乎意料。

“我没有开玩笑。当初我也不相信,只是觉得她是骗子,专门搞电话诈骗之类的事。但后来想想,她似乎没有理由骗我们。因为她打电话给我的目的,仅仅是叫我离开这里,什么事都不要管。她没有勒索我钱财或者其他物质上了要求,什么都没有。那么她为什么这么无聊的特意打电话来骗我呢?我觉得没必要。”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接着说:“还有,在这通电话之后,我们四个年轻人到海步镇的大街上闲逛游玩,就在我们走到一条小巷里头的时候,有一个男子,身材壮硕的神秘男子忽然来追捕我们,不知道是他是那个老人的手下还是什么人。我们在这里跟本就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为什么会有人来追捕我们呢?我很少回来这里,上一次是两年前;我的朋友——”我指着司徒,“——从来都没有来过这边,就算是住在这里的我表侄女还有她朋友,也常年在外读书,甚少回来,那我们怎么会得罪到这样一个人呢?联想起那个老人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如果我不离开这里,她就会对我采取进一步行动,那么我敢肯定,那个神秘男子就是专门来帮那个老人做事的,他听命于那个老人,出于某种目的而前来把我们吓跑。”

“这无缘无故怎么又会跑出一个老人和神秘男子?”一位村民叔叔发出质疑。

“小兄弟,我们村里的人谁都见过谁,大家都互相认识。如果有人做了什么事,其他人肯定会知道的,怎么就有人突然有一个老人和男子出来做坏事呢?”旁边的一位大叔抱有怀疑地反问我说。

“可能是外来人做的啊!你们可以不信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认识到,事情远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老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就代表她是冲着暮凌村的人而来,她是有目的有计划的。既然她有办法让村里的那些老人自杀死去,她同样有办法伤害到其他人。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原本以为,当我说完这番话之后,在场的每一个人至少都会对此感到惊讶和担忧,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出奇地平静,好像对我说的话一点感觉也没有,毫无反应。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我只感觉到,他们看着我的目光,就如同看着电视新闻上处于灾难的人中那样,只有些许动容,却完全没有一点切身的感受。看到他们一副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不免感到有点着急。为了让他们更加深刻意识到目前所面临的情况,我走到那位看见她死去老爷的大婶身旁,加重语气地说:

“你们看看这位大婶!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她在撒谎?”说完,我看着大婶问:“大婶,你敢保证,你在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发誓,我没有骗你们!”大婶说得异常坚定。

“你发誓就有用吗?你怎么保证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用强硬的口气问,好让向大婶的心理施压。

“我保证我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如果是假的,我张秋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以后都不回来暮凌村这里住!”

“好!我信你!”这位大婶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我无法不相信她。我不认为她的演技,能够比得上电视上的演员。

我转过身,面对着大家,“各位,无论你们相不相信,希望你们明白一件事。从我回来乡下这里之前,我相信这位老人已经对暮凌村实施着某种阴谋。她挖村里的坟墓,让村里的人自杀,甚至这位大婶见到她老爷回来找她,这也许只是刚刚开始,后面可能还会陆续发生。而我回来却恰好碰上了这件事,无意中阻碍了她某些计划,所以延误了她的行动。但我敢肯定,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罢手。为什么?就在刚才,我又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我叫表侄女将她的手机递给我,然后翻出最近通话记录,将手机屏幕面向着周围的人,“大家看到吗?未知来电号码,这是她打来的!她跟我说,倘若我再不离开暮凌村,她就会杀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非要我离开这里不可,也不知道我到底妨碍了她的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那么这位老人就会很顺利地实施她的计划,到时发生什么事真的不堪设想了。现在暮凌村是处于危险之中,大家知道吗?”

“唉!一会儿又说鬼神作怪,一会人又说有人在背后谋害,怎么就这么玄乎?很难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有想象力。”这位青年男子,首先对我这番言论作出反应。很明显,他压根不相信我的话。

“我幺叔说得都是真的,我们都可以作证!”表侄女也焦急得站出来搭话。

“不管你说得是不是真的,这也太没道理了吧!”另一个村民大伯半信半疑地说。

“这位兄弟,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思想并不像村里的某些人那么封建迷信,可以发表一些有建设性有意义的看法出来。你昨晚在祠堂这里的表现,我听闻后还曾为你的胆识和思考能力拍手叫好,今天就是想来见一见你。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连她的话你也相信,什么见到她老爷回来找她。荒谬!”青年男子对着那位大婶失望地摇了摇头,“不管你们几个昨晚遇到了什么事,都不要牵扯到村里的事。你都说你们很少在这里长住,很少回来这里,也就是说,你们的重要性并不大,大凡村里发生什么事都落不到你们头上。你说的那个老人,又操控这样又操控那样,难道一个这么有计谋有广大神通的人,会浪费时间在你们这些无名小卒身上吗?你们想一想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对啊,年轻人!我们村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怎么就会有人想要对暮凌村不利呢?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还不比你清楚吗?”青年男子的岳父也否认我的言论,“你们也不要操心了,我们村的事还是归我们村自己管就好!你不是说那个老人叫你离开这里吗?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但希望你们在座每一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都要格外小心,万一有什么差池,我怕村里还会有人继续自杀死去。我是认真的!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有什么神通能够村里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杀,但如果她真的有这种能耐,直到我们意识到她的目的的时候,我想一切都太迟了!”我依然不依不挠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好了好了!我们明白,谢谢你的好意。没有其他事的话你们可以去玩了,不耽误你们的时间。”青年男子的岳父有点不耐烦地向我抛出了这一句,我听得出隐含的意思是要赶我走,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一截。

“各位,请你们听一听我说好吗?仔细想一想我的话,想一想,拜托!”

看着祠堂内的这些一个个无动于衷、表情麻木的人,我忽然有种蚂蚁拉大象的感觉,完全无能为力。我说了这么多话,替他们如此担心,他们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就算不相信,好歹也跟我商量一下怎么应对暮凌村这些事情吧。我的心从来都没有感到如此疲乏过。现在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

“算了至白,我们还是走吧!”司徒拍着我肩膀,在我耳边说。

“幺叔,我们走吧!”表侄女也这样说。

站在祠堂这里,我的心忽然涌上了一种强烈而无尽的郁闷情绪,让我全身上下都感到异常难受。在周围村民的目光注视下,此时此刻的我,只感到酸楚的无助和压抑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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