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1

《故事》简介：

每个人都有一个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个故事说不得，也不能提起来回忆。我终于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明白过来了，我和小惠都强迫自己或者别人进入自己的故事，可是我们都不快乐，我们甚至丢掉了我们以前得一切，我们走向摧毁一切的成长。当现在我们明白之后，我并没有怎么样，我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就像当时诺诺选择离开我，小惠选择去上海，而我，在贵州山区找到与我合得来的另一半。曾经妄想自己主宰所能接触得一切，然而能真正接触和主宰的只有自己得故事。

我想诺诺当时没有这样说的话今天一定是天气晴朗，我和世界脱轨也不至于这么离谱。看着诺诺和他离开的背影，即使是温柔的夕阳也如烈日般残酷，不仅仅是那道阳光，就连风也是格外伤人，似乎有要把皮肤里的骨都要吹走，吹不走硬要钻进骨子里，人在不断的哆嗦。

有时候冬天偶尔要比夏天漫长的多，北风吹的一些东西看起来是那么虚无。南方的城市偶尔也能这样冷得很彻底，我想每个真正的南方人到了这时候都多少会有些抱怨，但是对于她决定的那天开始，我的冬季就再也没停止过，在我脑海中没有雪，雪是那样的纯，那样的白，那样的松软，而我却无法将其构造在脑力中。几个季节过去了，就这样刮着风，心被彻底风凉了。

酒和音乐在同个空间中被糟糕的心情挤压得形成透明的液体，滚烫的泪水就像白开水一样，眼泪把脸烫的不成样，无论怎么擦，一股灼热感总是挥之不去。酒被强灌进去，顺着喉咙渐渐下沉，胃里头在疯狂的挣扎。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慧说我已经忘记她了。她是一个长得很清纯的女孩子，干净的笑容犹如出水芙蓉，在我面前或者小亮面前她是爱穿白色的连衣裙的，我记得她有一件还是我买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将小慧吸引着，但是我对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也许我的审美观除了一些问题，总觉得小慧这朵鲜花是插在牛粪上。我想自己不能耽误她太多，尽管她追的我很明显，我得承认我铁起面来很无情。但是我感谢她，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我还能找得到人谈心。不过情绪真的蛮糟糕的。

小慧，我单身了。

哦。他还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回答着我，她的回答永远都是这么简洁。

我们该庆祝下。

嗯。

我觉得这丫头心里一定很开心，不过到下一秒我觉得我是想多了，小慧不会这样的。我收回了这样的念头，她在我眼里形象都很好。

她给我倒了一些饮料，然后做回位子上，她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看，闪闪的发着光。一定是灯光太亮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幕，我一饮而尽。

小亮回来了。

我知道，我们见过面了。

哦。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从饮料到啤酒，从甜到苦涩，最后感觉到所有的都颠倒过来了，包括我自己。我靠着墙，感觉到一股冰凉从后面袭来，我就静静的看着小慧，她一言不发的样子美如花，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一朵美丽而且不扎人的花，她冲着我微微一笑。我只感觉头很晕，胃里似乎有把刀子在里面搅，心里想着老毛病又来了，但是最终还是因为酒精在作祟而醉倒。眼前一暗的时候，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小亮说爱情是公平的，但是是不能勉强的，两人需要用心经营。小亮的爱情是完美的，听说都同居了，但这些都抛开之后单说他俩幸福的事，一开始到现在就没闹过情绪，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头，有些事它是有惯性的。小亮俩小口过得有滋有味，我觉得我一开始就有点错了，之后更是错的一塌糊涂，可是还一个劲的犯贱往里陷。

我抱着小慧，虽然我没有哭，但是心里极其难受。我知道她不会拒绝我。于是我就抱得很紧，紧紧地，我问道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一直在我嗅觉中打转，我开始喜欢上这样的味道。

事情过去了一段日子，夏天结束了，我穿上长袖的秋装。那时候小亮已经离开南方到了北方了，而小慧很久没见到她了，只听说她在忙一件事，她不会想我吗？那场失败的恋爱离我有好些日子了，但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遗弃了，又有了先前的感觉，孤单和安静不断将我的生活挤得不留下一点空间。

这还真是一个噩耗，我竟然听到了小慧对我说她要离开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城市谋生。谋生是必然的，也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赖在家里管要钱用，但是也不至于离开这个城市到别的城市还那么远，她就这么舍得吗？

深秋的残阳如同金灿灿的金子撒得满地都是，江边的咖啡店的桌椅上也都是。对面是一条浑浊的江河，江面上有少许的船在漂浮着。因为光芒还是那么耀眼，但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油画。看起来真的很美，像儿时在哪个破旧的古屋里举办的画展中的油画。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遍布整个味觉。我在等小慧，她过两天要去上海，那对我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城市，至今我都还没出过省。对于上海，即使是天朝的第一大城市也丝毫不会令我向往，只有冷眼相对没有任何感觉。小慧都已经要离开了，而小亮也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我会想念他们，虽然我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差不多10分钟，小慧的白色连衣裙又出现在我视线中，长长的头发下面闪着光芒的大眼睛，眉毛细细的，粉嫩的薄唇微微动着，还有从她身上感受出来的不凡气质。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可以将小慧这样的角色女孩子给吸引了。

她坐下来，那道阳光就这样轻轻落在她的身上，棕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一股熟悉的味道盖过咖啡的香味。她优雅，美丽，还有安静。

慧，过两天就绝对离开这里去上海了对吧，如果没记错那天是星期一。

她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用着最简洁的话回答着，是啊，没记错。

我有些舍不得你，但是你都决定了。

这个城市忽然觉得呆不住，自己在这里发展不了。

广东都觉得发展不了吗？或者说你应该有所追求才对。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她想什么我也不全知道我觉得应该会是，大概是这样的吧。

枫，你要照顾好自己，毕竟这里差不多就只有你了。

...

两天后小慧如期离开了广东，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她拉着一个箱子，她的行礼很简单，这有点像我之前去肇庆一样，很简单，就拉着一箱子，但是女孩子一般不是有很多东西吗？她没穿连衣裙，也是，这多不方便啊，她穿着一件白T恤搭牛仔裤外穿一双帆布鞋，可好看的这样。站在站内对着站外的我拼命的挥手，让我感觉这一别就要很久很久才能见面了一样，心里忍不住有了猜疑和难受。我也拼命的挥挥手，可这个道别我一点也不想，这就像当时我，如今我该怎么办，小慧说的，这个城市毕竟差不多就只有我了，只有我了，如果我再难受我会怎么办。我被拥挤的人撞了一下，当我在转回头的时候小慧也被拥挤的人群给取代了。我站在火车站半响没说一句话，也对，和自己说话真的很白痴。

从拥挤的地铁回来之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段时间真正能进入睡眠的一次还真的没，顶上的白炽灯把眼镜照着有无数的马赛克，我还能想些什么？更别说想要说些什么了。

日后我会好好过着。小慧几乎天天都联系我，她说她适应的很快，一切都挺好的，在上海也认识了几位朋友了，他们带她都很好。她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有些事不能总是老实交代，我想说一点也不好，糟糕透了，我想如果是这样老实交代了很大可能我会被狠狠骂一顿，要么令我最担心的还是电话那头忽然间沉默了好些时间。

小慧说她过得都很好了，我觉得我是没什么理由再这样颓废下去，这样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该走的还是走了，唤起的回忆它也不值一分钱。我觉得说这些话的人真的蛮伟大的，伟大得自己却要背着这个包袱走下去，我是理智的，我已经处理的很干净了，至少又重新燃起目标的火焰了。我拼命的工作，恨不得24个小时都在工作，大学的时候我宿舍的哥们也失恋了，后来我们一起帮他渡过难关了，可是如今这个城市就像小慧说的，差不多就只有我了。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遗忘一个人，把闲着心痛、难受的时间转变成金钱，物有所值的人生才对。即使是听着无聊打发时间的CD，要么和同事们一起去大排档宵夜一顿。

但是这样的生活最终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身体的不适我就倒下了。我躺在床上整天望着天花板发呆，外面的世界又准备与我脱轨了，我也不知道这次病到底持续多久。安静，之前重复了的又开始与我形影不离，有些小小的悲哀，即使是又觉得活着生不如死但还是没办法得接受了。

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是小慧打来的。

你病了对吧？电话那边什么都没问就只丢过来这句话。

呃，你怎么知道的？我会被小慧的问题给吓到的，我们之间隔着好几千公里，我的情况怎么可能一下子到了她耳里了呢。

吃药了吗？现在好点了没？

...

怎么了？

我擦了下眼睛，使劲的让情绪不要这么糟糕，说，没事。

枫，你该忘了，你有你的生活，你已经变了，你现在和之前的生活完全不相同的，现实点吧。

我不知道怎么样做才算是一个现实的人，忘掉一个人确实很容易，因为我到现在压根就想不起那个人到底长得啥样了，可是我的情绪一样很糟糕，这一点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沉默了很久，小慧很有耐心地等了十多分钟，这期间我没作任何声，最后我说，小慧，你说的没错，最后一滴泪意味着结束的开始我，我会忘掉所有的过去。

嗯，我觉得你早该这样了。

我的过去能不能换区你的开始？我这句话想了很久，当然也不是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我觉得小慧离开那天我的难受和不舍已经变质了，应该说提高了不同的层次。

电话那边也开始沉默，我知道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需要时间去消化是一定的。

数分钟之后，电话那边这么回答的：枫，其实这样也不错，你一个人在那个城市多少会学会坚强些，我已经静下来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小慧会拒绝，也许是我把自己高估了，也或者从某一天某一次我将小慧伤到了只是我都没注意到还自以为是。尽管这样的结果挺悲的，但是，我的心却渐渐平稳，其实有些事就和小亮说的，有的事是勉强不得的。

秋天过去了，南方的天气也开始冷得一塌糊涂。小亮给我拍了他在长春照片，照片里的背景美的和曾经看的夕阳美景一样美，他和女朋友笑得很美，我有些嫉妒了。小慧也给我说了，上海也在下雪，但是雪很小，和毛毛雨差不多而且不会持续很久，我在想象，她一定冻得不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