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九州 第五回 诗文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话说圣贤阻了壁青下拜，壁青正要苦求，棋贤抢先发话了。“我说圣贤啊，我们圣门如今式微，已是风中残烛，又何必再分那么清楚。何况一切随缘，这孩子志不在棋盘水山，勉强不来。你既也看中了他，就别再推辞了。”

圣贤捻须，对看中壁青的说法也不反对,再看了壁青一眼，似是有些动摇，心想这孩子天分确实很好，心性也不错，是个可塑之才。加之秋儿一人也是寂寞，多个师兄弟一起成长倒也不是坏事。思忖片刻开口问道：“你为何想要入吾门下。”

壁青见拜师有望，激动之情一闪而过，对答道：“圣贤前辈文治武功，无人可出其右，能拜前辈为师是每个有志之人的梦想。在下希望能够跟随前辈，学得前辈精髓之一二，造福芸芸众生。”

圣贤慈祥一笑，接着说：“那你希望跟老夫学什么。”

壁青想了一下，“前辈深谙儒道释三家之精要，文可安邦;精通天下武功,开创玄冰剑气,武足定国。在下希望跟前辈学**道真理，诸家之长，武艺剑术。”

圣贤突然打断，“儒家言学而优则仕，你此番言语，可也是遵从此言，欲入世为官？”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是每个有志之士共同的愿望。在下一届俗人，自然难以例外。但为国为民，并非只有为官一途。若朝廷昏暗，与其同流合污，倒不如寻找其他的位置去发光发热，也乐得逍遥自在。”壁青这番话，有意无意的把圣贤的经历看法引入，也算是说服的一种好办法,让对方难以反驳。

圣贤有意点拨，捻须说道：“儒家尊卑等级，设置繁杂，却非儒家真意。所谓礼仪尊卑，不过教化的形式而已，其旨在于爱人。佛法无边，渡化众生，并不在烧香求神与迷信，不过是用宗教的方式利于传播而已，要旨在于坚忍行善，超脱凡尘。不管先贤还是教义，真理的传播往往需要欺骗。世人无知，就算迷信，又岂是真的开化。到头来，尽是留下那些虚假的东西去追求，如同只参拜佛陀，却不知普渡行善。你所谓之造福芸芸众生，心系天下，究竟意义何在，你可想过。何况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最终归于黄土。辛劳一生，又可否值得。”

“晚辈愚见,儒家礼仪尊卑,是奴隶时代，对达到文明和进步的一种方法。没有过程，又如何能有结果。伦理纲常的推行，就是达到文明开化的过程。或许梦想的道路是崎岖坎坷，但晚辈从未想过因此退却。晚辈想要去追寻大道真理，兼济天下,以自己的力量影响这个世界,为天下人做些事情。或许未来的想法会改变，但是此时此刻，晚辈希望追求自己的信念。还希望前辈成全。”

圣贤捻须想了片刻，以一己之力,在天下彰显自己的意志么,倒也有些意思。不管是庇佑众生，还是改革现状，迈向进步完善之路，都是男儿在世的抱负。“你这看法倒也独特。这仲尼太过尊崇，其德足以被后世，其祸也足可遗千年。他圣德之处，自是不必多说，但却妄述春秋，捏造禅让，乱定纲常。那唐尧放勋，嫁二女娥皇女英于皇帝的九世后裔—虞舜姚重华是为联姻。后来娥皇女英从舜的瞎父愚弟嚣母手下救他逃命，也属先婚后爱。尧73岁传位于子丹朱，丹朱顽凶，舜囚唐尧、丹朱，是政变得位。虽政绩显著，也免不得被夏禹姒文命流放极南的苍梧之野(广西)，来报杀父之仇，落得葬于九嶷山（湖南）的下场，还留下娥皇女英寻夫，泪成“湘妃斑竹”的故事。人之初，心有善，行却本恶。人人任着欲望，凭着性子，这世间就与地狱一般无二了。道德都是人发展的结晶。仲尼想用古人尚且贤德来推行教化，本来就是本末倒置。再说这三纲五常，压迫妇女不说，这臣如何能以君为纲！当以职位，苍生黎民为纲。此一罪过，就足以遗祸千秋。万物众生，本来平等。这国家，不过是政权管理的范围，是历史发展的结果。这国家的意志和作为，都是政权上的人们做出的决定而已。真正根深蒂固的，是民族，是长期拥有相同习惯和底蕴的人群，自然也与人的外貌血统无关。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时刻跟随政权的人物组成，意念和管辖范围而改变。说家国天下，并不合理。对养育环境的感情那是乡情，我中华儿女向来最在意这个。爱国可不是爱政权，应当是爱护政权范围下，承载相同文化底蕴和历史信念的人群。倒行逆施的都不能算。天下则是所有人所在的范围，延伸到天地之间，容纳不分国别。这还算靠谱。”

圣贤说着又品了一口茶。棋贤听的过瘾，笑容少有的绽放，“老哥是逍遥散士，诗万卷，酒千觞，傲视天下，睥睨侯王。这天下战乱已久，今日贤臣，明日弑君，要是都与老哥这般不执着国别血统，都以造福苍生为己任，那便天下太平了！”

圣贤也觉这马屁拍的舒服，笑着便拿出一张地图，“这地图是我居处之所在。老夫给你一年时间，若能进得了，跟老夫的徒儿说明来意，以地图为信物，老夫便可收你为徒。若一年仍无法进入，便回来吧。通往理想的道路并非一条，凡事随缘，不必强求。”言罢将地图交给壁青，不再多说。

其实圣贤的话留了一半，孔子最大的成就不是教书育人的行为，而是因材施教的思想。棋贤门下弟子虽不算多，却是一同授课，没有充分考虑到每个人，这就大大减低了效率。一方面学生一起，有些没有意义的贪玩偷懒，一方面也不能为每个人提供量身定做的授课内容。而审核方式恐怕也是一样，这就跟现行的填鸭式教育相似了。而圣贤则不同，老师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关心学生，并从学生中寻找升华。他通过了解弟子的情况，定制塑造弟子的方向和方法，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以身作则，向弟子灌输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同时也不干涉弟子的个人感悟和判断。这就是最佳监护人的典型。如果现今教育可以增加对监护人的培养，对教师的规范，对教材的扩充，对审核的多面性增加（即以专攻方向细分考核内容），那培养出学生的素质就可以大大增加。

另一边，小龙初次与人比试，刚一结束斗大的汗珠就开始滑落，直觉得呼吸心跳都剧烈的无法抑制。这也难怪，一个孩子，不管再怎么天赋高，也不过跟着感觉去应对，功夫的底子还是远远达不到的，所以才会累的险些虚脱。此刻来到壁青的房间，已是四肢无力，瘫倒在床上。棋贤的几个徒弟嘱咐他好好休息之后便都离去了。虽然表面上是关心，不过大都是敷衍之辞，全在圣贤和诸葛青龙的面子上，再来也不想失礼罢了。

过了许久，正在小龙回忆刚才战斗的情景时，门轻轻的叩响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一，你在里面吗？是我。”不用说，自是碧霜了。小龙一惊，猛的想要坐起来，却浑身虚弱，又倒了下去，气还没顺就回道：“进，进来吧。”

门缓缓的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左右看了下没人，碧霜才蹑手蹑脚的进来，一只手还背着，大有捉狭之意，一脸调皮的神色直往诸葛龙一的脸上凑。小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这丫头好像不怀好意，连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碧霜随即把脸离的远了一点，甜甜的一笑，“你看你那傻样，难不成我会把你吃了么。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一边喜笑颜开，一边拿出背后的篮子，端出一个罐子。“你看，这是鸡汤，本姑娘亲自下厨给你熬的呢。”

小龙微笑着道谢，碧霜就爽朗的凑了过来，扶着小龙坐起来，脸颊相碰，柔荑在抚，呼吸相闻，一股少女香甜的气息钻入鼻息，直入心脾，有些麻痒难当，又是说不出的舒服。

碧霜见小龙如此虚软，笑骂着“你真是没出息，就比试那么几下，干吗这么拼命，累成这样。来，我喂你好了。”说着拿出勺子，当真舀起一勺，细细吹凉，送到小龙唇边。

这一口汤汁，饱满滑腻，滋味鲜美，缓缓滑入腹中，觉得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诸葛看她大大的眼睛和期待的神情，突然结巴起来。“我，我是见你为我加油，才，才会尽力去打的。”小龙一边说，一边心跳加速，不敢去看碧霜的眼角，倒像个羞答的小姑娘。

碧霜心底升起甜意，一边难抑满溢的笑意，一边问：“那，你是为了我才拼命去获胜的？”眼珠流转，额头微侧。

“嗯嗯嗯。”小龙的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似的，看得碧霜噗嗤一笑，柔荑半掩，如春江融水，“瞧你那傻样，那要是我替六师哥加油呢？”

小龙的心一下子落到低谷。碧霜看小龙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连忙放下碗摆摆手说“我开玩笑的啦，看你那么认真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赢的。”说着眯着眼睛笑容更甜。

小龙也笑着，一碗鸡汤喝到最后都有些凉了才喝完。碧霜收拾了东西，继续陪着小龙聊着。在小龙的眼中，周围的人本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在别人的地盘，热情招待自己便已经非常好了，真心对自己，把他当自己人的，恐怕就只有璧霜一个。这一比较，对璧霜的感情自然升华的极快。这时候圣贤也来了，在外面敲门，碧霜颇为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急忙把篮子藏到床下。圣贤推门进来，坐到床边，为小龙把了脉。这孩子注意力高度集中下，可以使出数倍的力量，居然才比斗一会就用尽了力气。“喝了鸡汤，恢复的也很快，明天一早就可以启程了。”

小龙被道出鸡汤的事情，急忙解释，圣贤摆了摆手说：“你也不必瞒我。方才比武之时，这丫头一直为你加油，想必十分投缘。其实你想要多留些时日也并无不可，你自己选择吧。”

小龙此刻渐渐冷静下来，想到父亲的事情，母亲一定还在担心着自己，终于还是决定尽快离开。由于还想要和碧霜道别，便要求多留一天，后天再出发。圣贤也答应下来，之后便装作没有察觉到门口躲着的碧霜，离开了。

晚餐时分，小龙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起来和大家一同篝火晚宴，吃了丰盛了一餐。碧霜按棋贤弟子的顺序入座。这时候小师弟也出来，比小龙要大些，看上去也更成熟，略微有些木讷，跟师兄们一一打了招呼，向二师兄说到，“师兄，我们的鸡突然少了一只，都是我的失职，还请师兄责罚“。

二师兄倒不以为意，反是老三嚷嚷起来，“这是哪个天杀的黄鼠狼啊，我们不知道多久才吃一只鸡呢，它倒享福了。”璧霜偷偷的对小龙吐了吐舌头。圣贤在一旁原本跟棋贤说着话，一拍小龙的肩膀，附耳说道“你出面会更说不清楚，还误了人家一片心意，最后都不好收场。而且那些汤料（鸡肉鸡骨），明天就成他们的美餐了，你就当没有这事好了。”

小龙点了下头，跟着圣贤坐在一起。桌子上摆着各种美食，有川猪头，酒骨糟，鸳鸯炙等川菜；有莲花鸭签，螃蟹酿橙（这菜流传至今），蟹黄馒头（宋代馒头都有馅），鲤鱼焙面（糖醋鲤鱼加炸过的龙须面）等山珍海味，还有一只羊料理的旋鲊（羊肉酱），羊角子，旋煎羊白肠，羊乳房，羊杂汤等；还有甜品拔丝薯药和点心。

之后圣贤喝了不少酒，还舞剑助兴。壁青也和师弟师妹道别，执意要天黑出发。两位老人也不相劝，只顾着对饮，喝到半夜，其他人都已经回去就寝，两个老人很是尽兴，觥筹交错，最后喝的睡在地上，小龙睡不着，从屋里拿了被子给两个老人盖上。抬起头，正好看见碧霜抱着被子站在不远处，对他微微一笑。

两人并排坐，在星空下聊着。璧霜摇曳着小脚丫，十分开心。可是，这相遇，注定是彼此生命中过客。酸甜苦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诸葛龙一看着璧霜离去的背影，偷偷抹了抹脸，似乎有泪花闪动。他伸出手，却触不到她的衣摆，看着那身影，如同空气一般无法抓住。正当神伤，汗毛一竖，身后似乎有杀气。

颤抖的拳头，下滑的泪水，竟然是老三。“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来，小师妹整天都围着你。为什么，你一来，大师兄就要走。”他口中喃喃，脑海中浮现着壁青少有的温柔笑脸，摸着他的头。

“我要走了，不知会不会回来。加油，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你到底有哪点好了！”那要紧的牙关，微微抖动的嘴唇，拳头刹那间已经打在小龙的脸上。

小龙双目圆睁，飞到地上，脸已经肿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你以为那就是打赢了老六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最重要的人都抢走吗！”老三冲过来又是一拳，打的诸葛龙一再次飞了出去，眼睛青紫，肿起老高。“赢啊，再赢给我看看啊！”

诸葛龙一挣扎着起来，也要紧牙关。“我什么时候抢走谁了。”

“把璧霜还给我，把大师兄还给我，还给我……”老三一边飙泪，一边左右开弓，一串的拳头就朝诸葛龙一的脸招呼。

“璧霜是我们的！”老三吼着，眼睛一瞪，被一拳打到脸上，口鼻都流出血来。

诸葛龙一已经是鼻青脸肿，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突然左脚立定，右拳怒出。老三晃了几下，摸着鼻子，鲜血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她不是任何人的。”诸葛龙一声音虽低，却充满力量。但耍帅的姿势没有保持几秒，又被一拳打倒在地。

“她不是任何人的。”诸葛龙一声音发抖，吐出一口血沫，一舔嘴唇。又起身冲了过去。画面一次次定格，左拳，右拳，勾拳，直拳，膝撞，汗水合着血水，飘甩飞溅。诸葛龙一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却始终不倒，不断的进攻。锐目一闪，终于躲过一拳，打在老三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再看小龙，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撑着膝盖，脸和生了一堆瘤子的树干一样，大小的青紫红包，一眼只能张开一条缝，一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只见他用指甲划破眼皮，鲜血流淌而出，肿顿时消下去不少，可以睁开两只眼了。“我一定要用两只眼，否则被他利用死角，一定躲不开的。”

老三屁股着地，看着小龙嘴角上扬。在笑，他居然在笑。

“笑！”老三再次把小龙打的身体失去平衡，身体浮在空中。只见他用双腿钩住老三的胳膊，一通雨点一样的拳发疯一样的打向老三的脸。

老三猛的把他甩向地上，却被他爬上后背，腿被绊住，趴着地上。老三翻过身来，打了几拳，又被小龙翻过来，两个来回翻滚，疯子一般的互殴起来。

老三爬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认输。只要你认输，只要你不再接近小师妹……”那面容是惊是奇？是慌是怕？

“不可能！我说过，她不属于任何人。”诸葛龙一挣扎着又爬了起来，满脸的血污已经不再溢血。

老三狠咬牙关，两人就这么朝彼此冲了过去，曲起的肘，挥舞的拳，飘洒的血……

两人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诸葛龙一依旧挣扎着努力的爬起来。“我也有，死都不愿意放手，的。”那嘴角，居然还在笑，草地洒着血珠，不知道沾了多少血。

老三看愣了，脸上也已经青紫了几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出来，擦着泪水。“我，我真是服了你了。没想到，我居然会输。可笑，太可笑了。”他用手臂捂着眼，仰起的头，露出的牙，流下的泪，是那样的不甘。

诸葛龙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头撞了上去。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够了，你赢了！”老三突然再次怒吼，转身跑了回去。

诸葛龙一躺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心中却是无比欢喜。“我没有输，我没有失去重要的东西。我，赢了。”

“跌的这么厉害，别怪老夫把你包成猪头啊。”圣贤的身影浮现在旁，继续喝着酒。

最后的一次日出，圣贤和小龙辞别的棋贤众人，启程去找上官二人了。这几天，是小龙生命中最开心的几天。这段回忆，也在他的心里沉淀，永远不会忘怀。望着远去红日的背影，碧霜心中有着一丝酸楚。棋贤眼神一黯，想起这孩子的经历，当真早熟了些，经历了太多这个年纪不应该经历的东西。未来会怎么样，当真难说，这一刻，希望她能快乐的成长吧。

老三抱着双膝，躲在屋子里。看似嬉闹的脸，不知藏了多少的脆弱和寂寞。

另一边，上官玉儿独自想着心事。婚后诸葛青龙经常在外，聚少离多，将她和儿子托付给兄弟水慕华。就在儿子的5岁生日上，魔门杀手突袭。诸葛青龙让水慕华带走妻儿，自己对抗魔门高手。水慕华伤重，上官玉儿只好把他安置在破庙休息。水慕华伤口发炎，烧的糊里糊涂，攥着嫂子的手。“你是在为我伤心吗？呵呵，值了，就算是让我死千次万次，也值了。”

上官玉儿挣脱不开，也不忍心。“你别这样子。”

“你永远是那么美，那么善良。为了你，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皱眉。”

“你，你胡说什么，你疯了么，快放开我。”不可否认，水慕华几乎就是她理想中的白马王子。浪漫潇洒，擅长诗赋。但是，偏偏自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我没疯。我很清楚。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魂牵梦绕，你的身影一直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多么想少爱你一点，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痛的无法呼吸，肝肠寸断。”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我已经有青龙了，我们不可以的，不可能的。”上官玉儿心里紧张，想要挣开他的手，却被抓的更紧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只要能看见你开心的样子，我就很满足了，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也想要远远的祝福你和大哥。但是我做不到！我恨自己，为何会爱上你。我穷了几年时光，流了多少血液汗水，想要忘记你，可是却一次次的谱写着爱你。”说着眼神从挣扎变得温柔无比。“原来爱一个人可以那么的甜蜜，又是那么的痛苦。可是我却没有办法逃避。爱你的心意，我就是无法控制。我就是爱你，无可救药的爱着你。”水慕华越说越激动，思维也清晰起来，恨不得把心捧出来表达他最深的爱。

上官玉儿心中感动，脑海中浮现出他这些年对自己种种的好。第一次为自己炖鸡汤的灰头土脸，为了采摘山茶花的遍体鳞伤。为了自己的小任性而卖掉宝剑，省下酒钱。万般细心，处处呵护。世间男子，有几个可以为一份注定无法得到的感情痴心至此呢。此刻更是因为拼死救自己而伤痕累累。一幕幕闪过，泪已决堤，冲垮心中道道防线。“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们都输给了命。”

想到这里，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或许正是青龙看见了这一幕，才会负气离开，再也没有出现。就连儿子，也在那一晚消失不见。不知道此刻二人身在何处，可有伤痛，是否温饱。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

“娘亲，娘亲，我回来啦!”

附

蟹酿橙

1.将每个鲜橙在上部1/4处截一片顶，顶留用，在切口处用小刀垂直将中间橙瓤挖出，留一部分橙肉；

2.姜洗净，切末；

3.猪肥膘肉煮熟，切小丁；

4.净荸荠切成小丁；

5.蟹肉、肥膘丁、荸荠丁加鸡蛋液、姜末、胡椒粉、精盐、味精、白酒拌匀；

6.拌匀后分10份装入鲜橙内，将原来截起的橙片盖上；

7.将酿好的橙放盘中，上笼屉蒸30分钟取出上席；

8.食用时，用小银匙伸入橙中舀起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