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前世今生 第五十八话

从虚圈回到尸魂界后，白哉除了正常出席队长会议外，其余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接见任何人，也不踏进队舍半步，连队长报告都是让恋次代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这让露琪亚十分担心。

“兄长大人打从虚圈回来后，除了正常出席队长会议外，其余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接见任何人，也不踏进队舍，更不提及真雪的事。恋次，我担心兄长大人在虚圈遇到了什么事，以他的个性，不会一连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六番队副队长办公室里，露琪亚站在恋次面前，脸上充满着对白哉的担心。

“露琪亚，你不用担心，朽木队长这几天的行为的确非比寻常，但我想朽木队长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相对于露琪亚，恋次显得十分平静，看起来似乎对白哉的反常并不担心。

“这我知道，但我就是担心，本以为他此次到虚圈就能把真雪带回尸魂界，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将真雪带回，而且还变得非比寻常，我实在是……”露琪亚的眼神比刚才显得更担心了。

“你呆在朽木家族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朽木队长吗？”

“我……”恋次突然间的问题顿时令露琪亚无法回答，虽然她被白哉收养在朽木家族那么多年，但她真正了解白哉是少知又少，在她眼中，白哉总是那样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对她也是极为冷漠，直到白哉将她的身世告诉她，她才对白哉的看法有所改变。

“露琪亚，不管你了不了解朽木队长，你都一定要相信他，朽木队长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有他的原因所在。”看着露琪亚那一脸复杂的表情，恋次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恋次，你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总是在我感到烦恼的时候替我分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露琪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谢什么，我只要看到你开心就好。”

“嗯，我会的。”

房间里，白哉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已过世的妻子绯真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看了许久，他的脑海里不断想着在虚圈时蓝染所说的话。

“朽木队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个女孩，的的确确是你那已过世的妻子的转世，她拥有着你那已过世的妻子的记忆和灵力，只是我将那些记忆封印起来，让她记不起那些事情……”

“我可以解除她的记忆，让她想起一切，也可以让她回到尸魂界后平安无事……”

“真雪，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已过世的我的妻子绯真，我早该发觉，无论长相，所做的事，甚至连舞姿，都和绯真一模一样，对你我充满了怀疑，不敢妄下定论，直到蓝染把关于你的所有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才恍然大悟。如今，你的关于绯真的记忆已被蓝染封印起来，为了能让你关于绯真的记忆得以解封，也为了能再次拥有你，我已经答应了蓝染，只要我将中央四十六室对你定下的所有罪行一并承担，他就将封印解除。绯真，为了你，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奋不顾身地去做，哪怕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白哉把放在桌子上的绯真的照片拿了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将其反扣在柜子里，关上柜子，锁上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白哉大人，您终于出来了，老臣正要找您呢。”白哉刚拉上门，家臣迎面走了过来。

“什么事？”

“银铃大人有事找您。”

“是吗？我正好有事要找祖父，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老臣不打扰您了。”家臣向白哉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白哉来到位于后院银铃的屋子前，跪坐在门外，屋内随即传出了银铃的声音：“白哉，你来了。”

“是的，祖父。”

“进来吧，老夫有些事情想找你谈一谈，你也有重要的事要找老夫谈吧。”

“是。”白哉站起身，推开门，走进门，把门拉上后，走到银铃面前的垫子前，跪坐下来。

见白哉跪坐在自己面前，银铃并没有开口说话，一脸严肃地看着白哉，白哉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近半个小时后，银铃开口说起了话。

“白哉，老夫听说你这几天除了正常出席队长会议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房间内，不去队舍，也不见任何人。”

“祖父您都知道了。”

“之前你跟老夫说过关于那个女孩的事，你此次去虚圈也是为了救她，将她带回这里，难道你没有把她从虚圈救出来吗？”

“当我知道真雪是我那已过世的妻子绯真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到虚圈去，把她救出来，哪怕遇到不测，于是我便到虚圈去，到了那里，蓝染告诉我，真雪关于绯真的所有记忆全都被封印了起来，即使我把她带回这个尸魂界，她也不会记起一切，何况中央四十六室将她视为重罪之人，把她带回来之后也不见得会平安无事。”白哉把去虚圈的原因告诉了银铃。

“蓝染说的没错，的确，那个女孩已被中央四十六室定下了重罪，已是重罪之人，加上她被蓝染带到了虚圈，要是把她救回来，中央四十六室一定会将她处死。”银铃捋了捋胡须。

“蓝染还告诉我，他能让真雪关于绯真的所有记忆的解封全部解除，也可以让她回到尸魂界后平安无事，但是我必须答应他所提出的条件，他才能让真雪回到尸魂界。”

“什么条件？”

“就是将中央四十六室对真雪判下的所有罪行全部承担，我已经答应了。”

白哉的话顿时令银铃非常震惊，他瞪大眼睛，看着白哉，他想不到蓝染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来，更想不到一向视规定为一切的白哉，竟然会为了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孩而越界，他应该知道蓝染提出这么一个条件的用意，但为了那个女孩，竟答应了。

看到银铃此时脸上极少出现的震惊表情，白哉明白了原因，他对银铃说道：“祖父，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从前的我，的确是个视规定为一切的人，违反规定，就是违反了一切，为了娶绯真进门，我不顾家族反对，将绯真娶进了朽木家，她过世后，我为了完成她生前的遗愿，将她的亲妹妹露琪亚接回了朽木家，并认露琪亚为义妹，过后，我在父母的墓前发过誓，以后不再做任何违反一切规定的事，这是最后一次。直到露琪亚被蓝染他们所害，黑崎一护出现，救了露琪亚之后，我才明白，规定并不是一切，情才是最重要的。这次也一样，为了我最爱的人，付出一切，哪怕是沉重的代价，我都愿意。”

银铃从白哉的话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你的决心老夫已经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做？”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决定明日到中央四十六室去，将他们对真雪判下的所有罪行一并承担，蓝染也一定派人暗中到尸魂界来看看我是否真的按照他所提出的条件去做。到那个时候，露琪亚和朽木家就拜托祖父您了。”

“这就是你对老夫所说的预料到的结果吗？”银铃紧锁了下眉头。

“是的，祖父。”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老夫便答应你，好好照顾露琪亚和朽木家。”

“谢谢祖父，我先退下了。”白哉向银铃弯下身来，然后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银铃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站起身，来到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着白哉离去的背影，他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决心，不觉有些心酸，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和白哉面对面说话了，在白哉的心里，真雪和露琪亚都是极为重要的，他体会到这一点。

虚圈内。

蓝染听说真雪几天下来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连平常和她说话的井上织姬她都不见，整日对着院子外的樱花树发呆，于是，他便来到真雪的屋子，走进了屋内，只见真雪正坐在外廊上，眼睛直盯着院子外的樱花树，他走到真雪的身后，真雪丝毫没有觉察。

“樱花真有那么好看么？看得如此入迷。”

“蓝染大人，您怎么来了？”听到蓝染的声音，真雪回过神来，转过头，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语气显得十分冷淡。

“我听说你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所以过来看一看。”蓝染觉察到真雪的异常，但他并不在意，一脸的温柔。

“谢谢蓝染大人的关心，我已经好了许多，您不必放在心上。”

“你看起来的确已经好了许多，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蓝染转过身，正要离开，真雪突然站起身，转向了他。

“蓝染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向您问清楚。”真雪叫住了蓝染。

“你问吧。”蓝染停下脚步。

“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已经知道朽木大人已经来过这个虚圈，而且还答应了蓝染大人您提出的条件，我还知道我是被蓝染大人您制造出来的，真实身份是朽木大人已过世的妻子，我只想蓝染大人您亲口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真雪一脸平静的样子，开口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蓝染原本温柔的表情起了变化，他紧锁起眉头来。

“我……我……”面对和刚才判若两人的蓝染，真雪不知该怎么回答。

“蓝染队长，她只不过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您何必如此紧张？”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市丸银？”真雪望向了门口。

“银？你怎么来了？”蓝染转过身，只见市丸银站在了门外。

“我听说这个女孩几天下来的精神并不是很好，所以过来看一看，想不到蓝染队长您比我先到一步。”市丸银带着一脸狐狸笑走进了屋。

“是这样吗？”蓝染怀疑起来。

“蓝染队长您这是怀疑我吗？”市丸银看出了蓝染的怀疑。

“我只是觉得奇怪，极少踏进这个屋子的银，这次居然踏了进来。”

“蓝染队长，撇开这些无关的事不说，您是不是该把关于这个女孩的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呢？”

“什么意思？”蓝染瞥了市丸银一眼。

“朽木白哉既然已经答应了蓝染队长您提出的条件，就一定会做到，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做好了接受中央四十六室审判的准备。”

蓝染想了想，市丸银完全说的正确，如果是平常的白哉，是不会轻易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的，毕竟这关系到整个朽木家，他不会不知道，可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为的只是能让真雪关于绯真的记忆得以解封，让她想起一切。这让蓝染都觉得意外。

“市丸银，你……你说什么？！朽木大人他……”市丸银的话令真雪睁大了眼睛。

“你既然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你的确是我制造出来的，真实身份是朽木白哉已过世的妻子朽木绯真，你的身体里有着朽木绯真残存的灵力，还有我灌入的崩玉的三分之一的灵力，为了不让你想起关于朽木绯真和朽木白哉的一切，我将灵力中储存的朽木绯真的所有记忆封印起来，将你隐藏于现世。朽木白哉知道了这一切，来到这个虚圈，为的就是让你关于朽木绯真的所有记忆得以解封，从而想起一切，然后把你带回尸魂界。我提出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将中央四十六室对你定下的重罪一并承担，他连想都不想的答应了。”蓝染把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真雪。

“果然如此，我果然是蓝染大人您制造出来的，真实身份是朽木大人已过世的妻子，难怪我会有那样的一种熟悉感……既然蓝染大人您说我拥有着关于朽木大人已过世妻子的记忆，那么，请您将它解封，让我想起一切！”真雪什么都不想，愤怒地直视着蓝染。

“这可不行！”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记忆。”

“在朽木白哉还没有被中央四十六室定下重罪之前，我都不会将记忆解封！”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

“你该休息了，银，我们走，不打扰她了。”蓝染没有理会真雪，转身和市丸银走出了门外。

“把我的记忆还给我！还给我！”看着蓝染和市丸银走出门外，真雪追了出去，大喊道。

“乌尔奇奥拉，看着她，不让她离开屋子半步！”蓝染头也不回地对着乌尔奇奥拉吩咐道。

“还给我！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出去！”真雪此时的情绪显得极其激动，想冲上前去，乌尔奇奥拉拦住了她。

“冷静点！”面对如此激动的真雪，乌尔奇奥拉变得难以平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我……”真雪越来越激动，眼泪不觉溢了出来。

看着真雪那无助的样子，乌尔奇奥拉的心如同针刺一般，这样的感觉，他第一次感受到，难道这就是井上织姬对他所说的心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方式让真雪开心地过好每一天，他不想看到真雪伤心难过的样子，于是便把眼泪的真雪拥入了怀中。

在乌尔奇奥拉的怀中，真雪感到了一丝安慰，流出了泪。

离开朽木银铃的屋子后，白哉便往院子走去，走到半路时，遇到了正要回房间的露琪亚。

“兄长大人，您终于出来了。”露琪亚看到白哉，跑了过去。

“露琪亚，让你担心了。”

“我是您的妹妹，担心是应该的。”

“露琪亚，陪兄长大人到院子里看一看樱花吧。”

“唉……嗯。”

露琪亚跟着白哉来到了院子里那棵樱花树下，白哉抬起头，望着随风飘舞的樱花瓣，眼睛里透露着说不出地复杂情绪，这让站在身后的露琪亚一阵奇怪。

“自从绯真过世之后，我就从没来过这里，直到真雪出现后，我才偶尔到这里来，真雪曾经告诉我，只要站在这棵樱花树下，就会有一种平静的感觉，我一直都不相信，如今站在这里，的确和真雪所说的一样，有一种平静的感觉，可惜这样的感觉只能到此为止。”白哉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