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蜀山来袭 第四十章 诸侯剑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燕丹和煦一笑，缓缓道：“此人来历不甚明了，交往过多，恐汝有失。”

“我会注意的。”

端木蓉点了点头，燕丹的话也没往心里去，郑重道：“师傅有命，待蓟城百姓疑难杂症尽皆解决后，我定要返回镜湖山庄。不出十日，我必然离去。当然，太子府内的病患都会在十日内解决的。”

燕丹愕然片刻，随即恢复正常：“也好，蓉小姐身为医家传人，自然不能束足于丹的府厅之中。还望蓉小姐离去之际通传一声，丹好为你送行。”

“太子言重了，我先告退。”

端木蓉客套一番便转身走了出去。行至半途，忽然想起了师傅让自己传达的嘱咐，连忙返回大厅。不料，厅中却多了一个老人，似乎在与燕丹谈论些什么。

“百年之前，庄周曾对赵王言三剑之论。徐夫子你身出铸剑世家，与剑共伴数十载。况且你之所学同庄周颇有渊源，识剑观人之道，恐已达至登峰造极之境。丹敢问夫子，丹之为人算得上哪一剑？”

“臣不敢言多，依我所见。天子之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挥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维。此剑一出，气势凌绝顶。匡正诸侯，威加四海，德服天下也。”徐夫子看了看细心聆听的燕丹，未作定论，继续诵读经文般念了下去。

“而诸侯之剑，以智勇之士为锋，以清廉之士为愕，以贤良之士为背，以忠圣之士为首，以豪杰之士为把。此剑直之亦不见前，举之亦不见上，按之亦不见下，挥之亦不见旁。上效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效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动，四海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此乃诸侯剑也！”

“吾观太子虽广纳贤士，但是未曾信其士。行事稳而多疑，果决已失矣！名闻万民而未曾统万民之力，位极高堂之上，而不得高堂之权，受制他人岌岌自危！堪堪算得诸侯之剑，而不及天子！”

徐夫子眼皮抬起，精芒乍现，听得迷迷糊糊地秦舞阳忽然一惊。顿时后退半步，不由自主地握住剑柄，凝视着徐夫子。虽然眼前这人功力和气势与自己相差甚远，但是他的目光似乎洞察人心，看得秦舞阳十分不自在。

“夫子所言极是，丹受教了！不过，叶慕枫此人甚是诡异，身份无从查起。而他行事张狂，目无王法。若不惩治，难以堵塞那些国家‘栋梁’的口，对我整顿朝纲有着不小的阻力！”燕丹抚慰地拍了拍紧张的秦舞阳，特意地强调了下蓟城贵族的存在。

徐夫子闻言，接过燕丹的话头道：“但是，若是杀了他，且不论他背后势力的报复。夜家那方，势必生疑，对燕国发展没有好处。而朝廷之中那些‘聪明人’也会对太子的软弱而无法下定决心，贵族方也会得寸进尺，阻碍太子手握大权。”

“对！班大师那边了无音讯，丹也是踌躇满怀。”燕丹话锋一转，“不过，此人过于张狂，实在不易掌控。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况且与我多个门客打得火热，若不将他扼杀摇篮之中，迟早也是个祸害。”

“此人行事怪癖，实力绝对表面那么简单。太子殿下还是小心为妙！”徐夫子分析道：“雁春君府上警卫森严，不排除雁春君提防丹殿下，而导致护卫力量分散。但是死者大多都只有一个特点！”

“哦？”

燕丹眯起双眼，秦舞阳紧握长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们都是被一剑抹喉，还有一具焦尸，难以分辨，按现场分析应该是属于绝影头领。而雁春君于睡梦之中死亡，伤创更似飞轮刮过，应是盗跖门客做的吧！”

燕丹点了点头，“去得不晚！叶慕枫还算青涩小生，竟然忘了解决最大的祸患。”

“不！他是有所凭依！”徐夫子沉声道：“他所用利剑，即非残虹，亦非工布。剑创迸裂，乃是霸道无双之器，而伤创细小更甚二者。如此利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此剑绝对可凌驾二者之上。此人实在不简单呐！除此之外，雁春君府上暗室无数，他的独生子现在还是音讯全无，雪女既然被叶慕枫解救。那么，他的下场应该很明了了······”

······

“事情怎么会这样？”

端木蓉听闻这一切，神色仓皇地走了开去。由于从小尝百草，周身穴道锁住内息，所以偷听未被发觉。

但是，她却因此为难了。一方是太子，意图杀掉叶慕枫，还动用手下杀了他的亲叔叔；另一方是昨夜杀光雁春君府上所有带甲人员的杀人狂魔，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难以忍受。一道道的鲜活的生命在太子轻描淡写的言语中消逝，她仿佛看见了无数面容在脑海中哀嚎痛苦。

路行前堂，两个无关的青年在眼前闪动，端木蓉似乎看见了新的希望······

————————————————————分割

“邹容，你说说叶慕枫此人如何？”雪女衣衫尽去，惹火的身材在浴桶中若隐若现。绣眉紧蹙，目光依托在了身侧小家碧玉的侍女身上。

“小容不知！”邹容摇了摇头，缓缓整理起雪女的随身饰物。

“你说，他真的真心喜欢我么？”

“雪小姐，我只知道当年那位虽然没有这么轰轰烈烈，但是也是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紧要关头他做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叶公子所作所为是否超出了他的极限，他非常人，又如何可以拿常人之度量衡之？”邹容整理着杂物缓缓道。

“小妮子，你怎么看得这么透彻呢？”

“雪小姐，你已经将这两个问题重复数十遍了？”邹容无奈道。

“是么······”雪女的脸唰的一下红得通透。

霎时，水花飞溅，盖住了一切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