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超级二货 第五章 采薇染血

墨千雪到达西社邻街时已经临近十点了，炙阳高照下，墨千雪丝毫不感到有多少炎热。握着帆布招牌，悠悠然向昨天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的同行们，投来各色的目光，有妒忌的，有不屑的，有无视的，也有一些打声招呼的，这些人墨千雪都一一回礼。

这个旮旯角落，不知何时放上了几张精致的小椅子，老人也有幸得到一把。他百无聊赖地坐着，盘着膝，精精有味的读着一本泛黄厚重的古书。

“方伯早啊！”昨日才知道这老人姓方，古稀寿龄，为人友善，在行内也有很好的名声与威望。

方伯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看他的古书去了，看来是看到什么紧要之处了。墨千雪也不见怪，来到他的位置，铺好摊位，放好帆布，就准备席地而坐，开始一天三卦的生意。

正好，一位西装革履，名牌其表，带着职业师爷气质的青年小跑过来：“你好，你好，这位是墨千雪墨大师吧？”

墨千雪一愣，抬头看了眼青年，看模样他应该是某位大人的秘书了：“咳咳，我是墨千雪，大师不敢当。”咳咳，大师啊！被人这样称呼的感觉真是美妙。脑海中，黄衣墨千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了出来，意淫无极限。不过三秒，黑衣墨千雪突然出现，一棍击昏黄衣墨千雪，拖了回去。

看着傻傻呆呆的墨千雪，青年秘书有些疑惑，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小神仙？大师？怎么看着像傻子呢？不管这些，既然他是墨千雪，那就行了，还是先完成葛书记的任务要紧。

“墨大师？墨大师？”青年秘书轻声呼唤数声。

依稀听到有人叫他，我们的墨大诗人清醒过来，“咳咳，不好意思，失神了。请问什么事？要算卦吗？”

真是个神棍，三句不离本行。青年秘书心中不屑。经历多年的官场，秘书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的笑容说道：“您好，我是昨天找您算卦的葛书记的秘书小李。您叫我小李就行了，今天葛书记临时有些事耽搁了，可能要晚些才能到，请您见谅。葛书记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让我送来这两对水晶椅，送给您。还请您千万收下。”

墨千雪看了眼这两对水晶椅，这大热天的坐着椅子一定很舒服吧，既然这样，不要白不要，也不做作，当即笑纳了。我们的墨大诗人满心欢喜，端起小水晶椅，左右端详，怎么看都像艺术品啊，符合美的韵味。大学期间，他选修过一段时间美学，对美的评断也小有水平。

青年秘书小杨脸色一黑，转瞬消去，真是个乡巴佬，真不知道葛书记怎么会对这个二货这么看重，瞎了眼啊。实在看不下去了，任务完成，小杨秘书当即借口有事遁走了，和这样的二货神棍呆在一起，真怕降低自己的身份。

“这人不是想钱想疯了吧？”路人看了眼一卦千戈的招牌，鄙夷地看了眼墨千雪就离开了。

“年纪轻轻，干这样骗人的勾当呦，可惜了这张秀气的脸。”老大妈看眼墨千雪，连声叹气。

有位眼睛男好奇，在墨千雪的摊前看了半天，一张白纸，一个砚台，一支毛笔，一瓶清水，一方墨，再没有其他，研究了半天，确定这些不是文物，毫无价值后，眼镜男端了端眼睛，礼貌地鞠躬离开了。

墨千雪礼貌的笑了笑，继续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回忆着剑招，在脑海中演练。

默默地在脑海中演练，墨千雪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他记得那位紫衣少年用剑写出的一是这样的顺畅，大气，更有玄奥的大道气息，天地道理，为什么他的剑，这么沉重，这个一，这么难写。想不通，想不通，只能照着原样，慢慢模仿。

“墨小哥，中午了，该去吃饭了。”方伯收起书，指了指这中天烈日，拾起旁边乌黑油光的老桃木拐杖，拄着站立起来。

墨千雪从脑海幻境中脱离出来，笑了笑：“打了个盹，没想到就中午了。方伯一起去吃吧，我请！”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托你的福，得了一张水晶椅，坐着着实凉爽，也不怕这地热之气了。”方伯乐呵呵地说道，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在前头：“今天我就带你去家小吃店，菜蔬做的极好，老头我在那里吃了二十年了。”

“是吗？那小子我有口福了。”墨千雪对方伯是由衷的敬佩、感激。初来西社邻街，没人给他好眼色，巴掌大的地也不愿让一块，唯有方伯愿意让他摆开一个地摊，而且不带一丝的鄙夷。

十多分钟后，方伯和墨千雪来到了这家采薇居，小吃店布置十分简单，门口两株微型迎宾松，绿意盎然，提人精神，配合内中布置竟然形成一种迎客来的气场，让人看到这家采薇居就忍不住要进去品尝一二。

“好精妙的布置！”墨千雪赞道，看了眼自然而然的方伯，忽然问道：“这不会是方伯布置的吧？”

“呵呵，墨小哥好眼光，这里的确是我布置的，这家店的老主人曾经有恩于我。所以为他们布置一二，可利泽他们三世。”方伯平淡的说着，眼角有些湿润，他回忆到了过往的一幕幕。

“呀！是方伯来了！您怎么站在外面呢？快进来！快进来！”三十左右的朴素男人看到方伯到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前来迎接，“您老前些天有段时间没来了，我和小月都想死您了。”

“呵呵呵。”方伯笑容满面：“前段时间儿媳带着孙女来了，一时没出摊，这不昨天儿媳孙女刚回家，我不就到这里来了。哦，对了，这是墨千雪，墨小哥，本事可不比老头我差多少。”

方伯拉着墨千雪介绍道，从谈话中了解到，店主叫宋琏，老板娘叫文月，夫妻二人已经经营这家小吃店十多年了，手艺那是相当的好，偶尔还会有一些大人物来这里品尝一二。

宋琏夫妻对方伯，那可真没什么能说的，比对亲生老爹都亲啊，那一个孝敬，若是让不知道情况的看到，还以为方伯是他们的亲生老父呢？

“真是对孝顺夫妻！”常有来采薇居吃饭的客人这样赞道。据说还有一些父母专程挑了中午时候，带着他们的子女来到这家店吃饭，为的就是让他们的子女感受一下孝道，传扬美德。现代社会，父母子女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就如整个世界的精钢混凝土建筑一般冷淡，很多的父母都在他们老后，不是被子女弃之街头，就是自己独守没有温暖的房屋。他们，害怕自己的未来，所以会在紧张的节奏中抽出时间，带子女来这里吃上一顿家庭午餐。再者，这里的饭菜确实是青霜城一绝！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们的墨大诗人眼角有些湿润，他想起了他的父亲，即将离世仍不忘拖着残困之躯带着自己去吃最后一顿团圆饭。

“爸爸，你放心，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当一位救世济人的大神医，治好你的病！”幼小的墨千雪对这父亲许下自己第一个诺言。

面色惨白的父亲和蔼地笑着，摸着他的脑袋，说道：“爸爸相信你！我儿子一定会成为大神医的。”

时间轮转，墨千雪的父亲终究没能等到他儿子成为大神医的一天，医学院毕业的墨千雪也没能成为一名医生，更遑论大神医了。因为他没有背景，没有资历，什么都没有，所以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他，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们不收你这样的三无废物。”看这那位院长，墨千雪怒火中烧，一身高明医术，竟然没有用武之地，没有行医执照的他，连给病者看病的权力都没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不一会，三菜一汤端上的饭桌，墨千雪迫不及待地抽出一双筷子开始品尝。说真的，听方伯把这里的饭菜说的这么神，他肚子里的蛔虫早就高声抗议造反了。

口感清美，淡雅，幽香，滋润，太美味了！墨千雪闭目品味，良久墨千雪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笑容的方伯，说道：“真是人间美味！不对，这样的美味只因天上有啊！”

正在墨千雪和方伯美滋滋地享用午餐时，一声粗鲁的吆喝声在门外响起：“宋老板，这个月的租金该交了，一共一千戈！”

宋琏一听，连忙跑出来笑着掏出一根烟递给眼前的八尺肌肉壮汉，为他点燃：“虎哥，我上周不是才交吗？怎么没过几天又要交了？”

虎哥刁着烟，深吸一口，吐出六七个烟圈圈，一手搭在宋琏的肩上，直让宋琏肩膀一痛，险些摔倒，“这个吗，最近天王老大刚刚被调任到这里，上周的租金又都被明王老大带走了，所以吗，只能再收一次了。宋老板是明白人，我想这点小钱还是难不倒这生意一向兴隆的采薇居的。”

“虎哥，跟他说这么多干嘛？直接打一顿不就结了，我们天王老大收租金，可从来都是直接动手的。”獐头鼠目，眼角带着一条疤痕的青年尖细细的狠道。

虎哥一甩刀疤青年，呵斥道：“你懂什么？宋老板是我的朋友，合作五六年了！还不给送老板赔罪。”

“不敢，不敢，这位大哥不要见怪，我是照顾不周了，租金马上奉上。”宋琏说罢先给刀疤青年递上名烟。

谁知这心狠手辣的青年毫不领情，厉色突现，左手一掌拍掉宋琏的烟，右手一转，一把利刃伸出，连捅宋琏两刀。

宋琏只感到腹部一热，转瞬冰凉，全身无力，不明所以地盯着刀疤青年，倒落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