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娃娃被送去日本赏樱花了。
这是郝恬在和徐宫以订婚一星期后得到的消息。
她深知,是强迫性的。
可现下,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困扰着郝恬:与徐受同居。
她越发怀疑老爷子的封建思想是否属实。
于是郝恬再次和老爷子作起了斗争,这回郝恬学聪明了,硬的不成,咱走迂回路线!
郝恬和老爷子喝早茶,打太极,下棋,聊天,散步公园,逗金鱼...郝老爷子在享受了一天孙女的陪伴后,他感觉如浴春风,终于退了一步,同居改了一个字:邻居。
好吧,郝恬认了。
然后她搬进新房子。
当她看见某别墅里,身穿白色休闲服的某受正支着脑袋慵懒地看着自己时,她感觉眼前一黑,晕了,所谓邻居就是郝恬住在楼上,徐宫以住在...楼下。
还是同一栋楼那种!
“你说老爷子是真封建还假封建?虽说咱们都成年了,可同居这种事在别人看来也挺惊悚的,老爷子居然挥挥手,不带走一片反对就让咱们住进来了...啧啧,真是奇了怪了,外星人都要侵略地球了...”郝恬手里捧着一盒巧克力味的特大冰淇淋,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自从他们住了进来之后,不到三天,两人迅速从“冤家路窄”发展成“反对老爷子开放主义”的伟大革命情感,还是白刷刷纯洁到不得了的那种。
徐宫以半躺在沙发上看球赛,穿着白色家居服,凤眼微微眯着似是懒散,眼中却精光闪闪。嘴里懒懒应了声,“嗯。”
“...”
郝恬知道徐受对篮球赛特别有兴趣,于是她百无聊赖地挖完雪糕之后便去厨房找热食填肚子。
此时徐宫以突然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一,二,三...五秒之后。
“啊!”一道意料之中的尖叫声划破别墅和谐的平静。
“徐丫蛋!你又不洗碗?!你他妈还有种没种?!”
郝恬操着菜刀怒气冲冲跑出来,狠狠地掐掉电视机电源,面目狰狞地瞪着徐某人,某恬伪大妈势要用目光把他凌迟,“混蛋丫蛋王八蛋!昨晚玩大冒险输了,你答应了包办一星期碗的!”
徐宫以看着正精彩的球赛被掐断,眉头一皱,淡淡说了一句。“忘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忘了?!”
她把菜刀“砰”一声砸在地上,偌大的别墅回荡着响音。她恶声,“成,今天老娘饿不死你!”
然后她冲到玄关处把墙上的两把备份钥匙揣到兜里,把大门反锁。
回过头来,冲徐宫以大笑,得意。“看谁肚子争气!”
为了安全起见,她把厨房的方便面、零食都抱回自个房间,把冰箱寥寥一些蔬菜都扔进垃圾桶。
直到干好一切之后,她圆满了。
徐宫以安静地看着她无理取闹的一系列动作,嘴角不经意上扬,但很快隐去。
他不能笑,他不能告诉她昨晚喝酒的时候,他顺便拿了几包饼干回房里充饥,而且他刚吃完午饭,现在根本不饿。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郝恬冲回房里听电话,徐宫以悠然地插上电源,继续沉醉在热血沸腾的球赛中。
“橙子,找我干嘛?”
“项里说晚上到红鱼玩,有很多人来,他要我通知一下你。”提到‘项里’柳橙梓语气中不禁带了点甜蜜。
“好。”
挂了电话后,郝恬知道橙子肯定会通知徐受的,她思忖着晚上要不要先去happy一下,回来再继续进行“关押大行动”?
事关吃喝玩乐,这便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她要去探一下犯人的口风。
看着徐宫以支颐着下巴那慵懒模样,她叹息,糟糕,某受要绝地大反攻,准备向郝项里那妖孽样子进化了。
“晚上去不去红鱼?”
徐宫以略掀起眼帘瞧她,“不是打算活活饿死你未婚夫吗?”
郝恬一囧,低头,“谁是我未婚夫?呸你丫的!”
“那你中指上那枚铂金戒指哪来的?”
“...捡的。”
“嗯?挺走运的,我也刚好有枚和你一样的戒指。”说着,徐宫以朝天只竖起中指,窗外一丝阳光钻了进来,恰好照耀在戒指上,银光闪闪映到他的俊脸,整个人说不出的魅惑。
郝恬愣愣看着他的手势。
一抬头看清了徐受眼中的狭促,这才回神,她抓起沙发的枕头朝他脸上狠狠砸去,“靠!居然敢公然调戏老娘,看我不灭了你!”
一番不着边际的话下来,郝恬最终穿上宽T桖小热裤和某受齐齐出门去红鱼。
郝恬来之前早有心理准备,美名其曰:友好的聚会,不过是八卦她和徐受的同居生活罢,这群丫蛋,还没摇尾巴呢,一个个那小眼神立刻出卖了自己。
包厢里季玄袭和陈荭无比深情地对唱情歌,橙子窝在郝项里画圈圈,还有一个女生和两男生正玩猜拳。
郝恬眯起眼,三个女生不熟,不过那两男生倒是有些眼熟,身旁的徐受疑惑地问了声:“东子和...大波?”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刷向他们飞来,不怀好意的声音即刻淹没徐宫以的那声疑惑。
“哎呀呀,宝贝和宝贝他相公终于登场啦!大家鼓掌欢迎这对小情侣!”季玄袭丢下麦,嘿嘿笑地跑到郝恬身边,“你俩发展到几垒啦,啵啵好玩不?”
大家不禁笑了出声。
郝恬嗤地哼哼,大喊,“陈姐姐,你家小白脸发情啦,赶紧把他拖回去!”
微笑着的陈荭拉着一脸不满的季玄袭坐在沙发上,打趣道,“喳,小恬子!”
“哈哈,郝恬你还是那么有趣啊。”一个身穿黑色t桖的男生朝她摆手,一头飘逸的头发染成黄白色,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我是东子啊,华辰东还记得不?”
东子旁的平头胖胖的男生也叫道,“我是大波,陈波啊!徐宫以、郝恬!”
郝恬拿过一杯啤酒咕噜喝了几口,“东子嘛,还记得,就是大波没印象,我只记得认识一个陈胖子!”
“哇哇哇!偏心,我明明就不胖!”大波不满地嚷嚷。
东子介绍起那个一直微笑的女生,她一袭白裙子,大眼睛水灵灵的,“她叫白乙。”
“这是郝恬,徐宫以。”
郝恬向白乙打招呼,“哈喽,是东子小女朋友吧?”
白乙羞涩地点点头。
徐宫以面无表情,“你好。”
白乙再次羞涩地点点头,不自然地笑了笑,天气怎么好像有些冷。
“小乙别介意啊,宫以一直都是这样子的,闷烧又冷冰!”季玄袭笑嘻嘻地说。
大家介绍完之后,东子说郝恬和徐宫以不够义气,订婚也没请喝喜酒,罚着他们各自灌了三大杯啤酒。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陈荭提议,“闻酒识品种,每个人手上拿一张牌号,然后由一个从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抽到对应的牌号,被抽的人就拿一杯酒来喝,可以选择喝一口也可以喝完,但喝过之后就要说出这种是什么酒,说得出就算没事,还可以命令抽纸人做一件事,说不出就要接受抽纸人的一个冒险,有兴趣吗?”
“不错啊,听起来挺好玩的。”大家附和。
然后陈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箱子和牌号发到大家手里,继而叫服务员拿来了一大堆酒,各种颜色的酒摆满了玻璃茶几。
“这些酒杯下贴着名字的。”陈荭说道。“拿到1号的先抽,按顺序下去。游戏开始!”
大家纷纷看手里的牌号,季玄袭举起手中的牌子,“在我这咧!”
他把在箱子抽到的纸张翻开,“是3号。”
话毕,郝恬看了看手中的3号牌,暗骂自己走了狗屎运,“我是3号。”
大家的目光向她投来,只有郝项里嘴角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郝恬看着满桌子酒,拿起了一杯白色的,喝了一小口用舌尖舔舔,感觉有些甜酸,还有一股浓烈的涩气,酒倒淳香,“葡萄酒。”
话音刚落,大家“噗哧”地哈哈大笑。
“哇,宝贝你也太狠了,要说是米酒还能放过你,你啥时候得了色盲症啊?哈哈...”季玄袭一边大笑,一边锤心肝。
郝恬面无表情地把酒倒进小筒子里,然后翻过酒杯,果然白纸黑字贴着——葡萄酒。
包厢顿时安静了。
还是季玄袭在笑,笑得脸都僵了,“哈...哈...老婆你太狡猾了,把酒的颜色都混了。”
“你还不认识小恬么,整一狗鼻子狗舌头,谁也别惹她的味蕾啊。”
郝恬嘿嘿笑了起来,“季玄袭听令,跑到红鱼舞台上跳一个《健康操》!”
季玄袭果然听令跑到舞台上去跳舞,大伙齐齐出去为他助阵,“季公子加油!”
“屁股扭扭腰扭扭...”歌伴着季玄袭滑稽的健康操一起扭动,一个帅气的公子哥在红鱼那几百人的注视下唱唱跳跳,真是笑倒了一场观众。
一曲歌毕,季玄袭抱着脑袋溜回包厢,嘴里恶狠狠骂道:“小妮子,你待会别选到我!”
后来2号的是柳橙梓,偏偏让她抽到了郝项里,郝项里品出了酒,惩罚是柳橙梓亲一口他。
3号是郝恬,郝恬抽到了徐宫以。
徐宫以拿起一杯淡黄色的酒,微品一口,“芝华士。”果然,反过来一看是芝华士。
“宫以,你决不能偏心你老婆啊,让她也干一件丢脸的事!!”季玄袭嚷嚷。
“切,谁是他老婆啊?!再讲一句便撕了你的嘴!”
徐宫以一挑眉,略略思索,眼里闪过一丝玩味,道:“郝恬听令,出去翻三个跟斗。”
此话一出,包厢顿时沸腾了。
“徐宫以,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哇,太狠了吧,好歹也是气质美女一枚啊。”
“呃,有些过了吧?”
“......”
“......”
“没问题。”郝恬爽快地答应了。
走出包厢后,郝恬走到舞池那里,大喊让大家让点道,然后扯扯宽大的T桖,拍拍手,提起一口气猛地撑着地板干脆利落地在空中打了个跟斗,白色的匡威鞋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180度的弧形。
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郝恬扭扭手腕,回到原处,然后连着打了两个跟斗。
她拍拍手,咧着笑容,在大伙的注视下回到了包厢。
包厢再次沸腾了。
“小恬,原来是武林众人呐,身手了得哟。”
“宝贝...我决定以后屈服与你的淫威之下。”
“看不出小恬挺好身手的。”
“......”
郝恬喜滋滋地接受着一干人等的赞美,感觉都要飘了起来,似乎身上留着一股热流,真是飘飘然呐。
游戏玩完,酒过三巡。
几个女孩子已经醉倒在沙发上,郝恬也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只是觉得肚子隐隐有些发痛,于是便起身准备去厕所洗把脸清醒一下。
她揉揉眼睛,刚走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啪地倒下地。
“靠,有没有那么醉啊?!”她大声骂道。
此时,大家都聚神来看她的动静。
“怎么啦,有事吗?”陈荭关切地问。
此时,徐宫以皱着眉头,快她一步走到郝恬身边,一把抱起她。
“喂喂喂,我还没残废呢,干什么啊你!”郝恬嚷嚷着要跳下来。
“别吵。”徐宫以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裤子红了。”
闻言,郝恬耳根轰地一下...红了。
继而她安静下来,好吧,她今天穿了白色的小短裤,只听那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红了红了红了...啊啊啊,她在心底大声呐喊,大姨妈啊我恨你!
“她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郝恬玩得有些累了,加上肚子隐隐的痛意,她窝在徐宫以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听他的胸膛的心跳砰砰地跳动,耳根子越发红。
“回家。”徐宫以低语。
郝恬懒懒地应了声,“嗯。”
不知何时,她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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