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落尽白首时 第十五章 军事图的秘密（下）

梵启没有在身边的日子，商徵羽很不习惯，虽然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她对梵启的依赖与时间却不能以等号来衡量。

因为考虑到商徵羽公主的身份，蒙恬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将军府上，应商徵羽的要求，他给梵启留了一个房间，紧挨着她的房间。

彻夜未眠，天刚亮的时候，商徵羽将房内的烛火熄灭，透过窗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她蹙了蹙眉，想到梵启，她的心里很不安。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闷，商徵羽便走了出去，让下人在蒙恬、蒙毅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们，她去城门上看看，然后她没有用早饭就出门了。

大街上颇为热闹，有各种各样的人，像是来自很多个地方的人都聚集到这个边境小镇了，虽然只是一个边境小镇，但是，因为也算是商业要道，所以，就算现在有战事，但是，还是丝毫不影响小镇的繁华。

走上城楼，那座高山映入眼帘，看着那座山，商徵羽只觉得一股邪魅之气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中飘散，她的身体原本因为天气的缘故已经觉得很不好受了，被这股邪气一扰，她的胸口一阵烦闷，头竟也跟着莫名地疼了起来。

商徵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抬起头又看了看那座山，竟看见一团火焰从山顶坠落，然后消隐在那座山之中，没有了一丝动静。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商徵羽的身后响起，她回过头，见是蒙毅，她看蒙毅神色慌张，便知道他已经查得有些眉目了，在蒙毅在自己身边站下之后，她勉强一笑，问道：“毅，查得怎么样？”

蒙毅紧蹙着眉头，重重地一叹，说道：“我亲自去了一趟长史府，探了探长史的口音，发现他对此事一无所知，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从来不知道哥哥去他那里要军事图，更没有让任何人给过哥哥军事图。”

“那么，那个管家呢？”听蒙毅这么一说，商徵羽更加确信其中定有文章。

蒙毅的眉头稍稍舒了一点，他回答道：“这个我也问了长史，他说，那个管家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现在也已经不能从他的身上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商徵羽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那座山，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想到了梵启，她在心里暗叫不好，便告诉蒙毅：“毅，你赶紧去查那个去长史府的士兵，切记，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虽然蒙毅不知道商徵羽这么做的深意，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而商徵羽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座山，喃喃道：“毅，若我此去在子时之前还未回来，你便去蜀山之巅，找一位道长，请他出手相助。”

“蜀山之巅？你要我去找蜀山的哪一个道长？”蒙毅不知道商徵羽为什么要让他去蜀山找一个道长，更猜不透她与蜀山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人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放着清修不顾过来相助。

“蜀山掌门玄琮道长，他是我的朋友。”商徵羽深锁着秀眉，她紧紧咬着下唇，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

还未等蒙毅再说什么，商徵羽便腾空而起，凌空飞起，衣袂飘飘，朝那座山直线急速飞去，留下蒙毅看得傻眼，他没有想到商徵羽居然还身怀绝技。

飞身到了那座山前，商徵羽稳住身形，她发觉这座山中的邪魅之气有些深不可测，这样一来，她更担心梵启的情况了。

左右环顾了一下，商徵羽朝着火焰坠落的方向飞去，她总觉得那团火焰有蹊跷。

在火焰坠落的附近，商徵羽降下云头，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中，商徵羽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块稍微空旷的地方发现了被火烧过的痕迹。

商徵羽在那片地方勘察了一下，很不明白地想了想，不禁喃喃自语：“是琉璃之火造成的，在这个地方会是谁在使用这东西呢？”

“没想到你还识得这琉璃之火。”一个颇有磁性的声音嘲笑般地在商徵羽的头顶响起。

商徵羽大惊，她感觉到来者绝非善辈，而且她根本没有同他对抗的资本，所以，她也就没有做任何抵抗，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喝道：“躲躲藏藏岂是君子所为！请阁下现身！”

一声冷冷的不屑声刚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商徵羽的面前逐渐清晰，俊秀的脸上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错觉，冷峻、严酷、无情之类与他搭不上边的词却恰如其分地嵌在他的身上。

商徵羽愣了愣，回过神，她问道：“阁下是何人？”

“魔君珺墨。”珺墨一脸戏谑地看着商徵羽诧异地神情。

商徵羽这才明白，这座山能在这里生根的原因了，以魔君的能力，就算让这座山在这里长存也不成问题，何况是这么短短几年，但是她还是不清楚，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弄一座山？几年前来这里探查究竟的百姓也是被你抓走的？”

珺墨突然觉得商徵羽这话说的很好笑，他无奈地笑道：“我说徵羽，你是不是在这里时间太长了，变痴呆了？你当真忘了我？”

听珺墨这么一说，商徵羽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好使，可是她还是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珺墨，她摇了摇头。

珺墨失望地长叹了一声，说道：“徵羽，不该啊！不过是换了一个时空，你就和我玩起了失忆，你太让我失望了。”

见珺墨知道自己时空穿越的事，商徵羽顿时大惊，她上前一步，扯着珺墨的衣袖，疾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穿越的事？”

被商徵羽这么一问，珺墨毫不客气地请她吃了一记暴炒栗子，他嗔道：“你真的失忆了啊？！三年前，你在剑盟的时候，有一次你执行任务，查到我的头上，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还动过手么？记得了么？”

经珺墨这么一提醒，商徵羽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哦！我记起来了！原来你叫珺墨啊！”

“废话！喂，你还没有为那件事向我道歉诶！”珺墨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商徵羽，当日商徵羽因为一个案子查到珺墨头上，搞得他的魔界乌烟瘴气，虽然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他没有去过问太过，随着商徵羽去闹，但是这也把他折腾了个够，最后，这件事的确与珺墨无关，所以珺墨要商徵羽向他道歉，却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他也没有办法。现在被他逮着，他能轻易放过商徵羽？两个字：做梦！

商徵羽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心里清楚，现在她是在珺墨的地盘，如果乱来，谁知道珺墨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她，于是，她岔开话题，说道：“您堂堂的魔君，就不要和我们这种俗人小心眼了嘛！对了，你怎么也到这个时空了？”

珺墨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商徵羽，他说道：“前些日子察觉到时空之门有打开的意思，我就打算到处走走，没想到到了这个时空，所以就留了下来，反正五年前我也来过，现在不过是做以前做过的事情罢了。”

“以前做过的事情？那这座山也是你的杰作了？”商徵羽听珺墨这么说，对他的作为有些鄙视的意味。

珺墨看着这座山，长叹一声，有些自嘲地笑道：“是啊！五年前的杰作，只是为了与人一较高低而已。”

“一较高低？”商徵羽很不明白，用一座山一较高低，值得么？

原来五年前珺墨在时空之门打开的时候就来这个空间走走，无意间发现，这个时空的魔界竟然就是他千年前管理的魔界，那他就权当回到了过去，再管理一次。有一次，珺墨接到一封挑战书，上面说，他如果能让一座山在一个地方呆上几年，分毫不动，就算他赢，不然，就要他让出魔君之位。按照珺墨的脾气，他自然不会认输，何况，这还关乎了他的魔君之位，更加不能不战了。

“于是你便把一座山弄到这个地方来了？”商徵羽很想知道魔界为什么会让珺墨统治，就他这个性子居然能统领魔界几千年，还真是个奇迹！

珺墨转过身去，一手撑着树干，叹道：“我在把这座山弄到这里之后不久，时空之门再次开启，我便回流时空去了，把这座山的事情忘了，没想到这座山还在这里，看样子也算是我赢了。”

听珺墨这么一说，商徵羽的灵台一亮，她的嘴角扯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她喃喃道：“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另有其人。”

听到商徵羽说话，珺墨转过身，看着她嘴角的那丝笑意，珺墨颇感兴趣地问道：“什么叫另有其人？”

商徵羽神秘地一笑，说道：“不告诉你。”

“你……”虽然在流时空的时候，珺墨就已经见识过商徵羽不小的胆子，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弄得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在这里见到了珺墨，商徵羽也不会再感觉到孤单了，毕竟现在有一个和自己同一个时空的人在身边，有什么事也好商量了，她想起她是来找梵启的，她问道：“对了，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团火焰落下来？应该就落在这个附近的。”

“火焰？你指的是琉璃之火？我只知道刚才的琉璃之火是对我一个擅离职守的手下做出的处罚，别的还真没看见。”珺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商徵羽的感觉告诉她，珺墨口中的那个人有可能和梵启有些关系，她便将梵启的样貌描述了一番，问他：“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

被商徵羽这么一说，珺墨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冷声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就是来找他的？”

虽然商徵羽很奇怪珺墨突然变冷淡的原因，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回答道：“是啊！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发觉这座山有异常，梵启昨天来这里调查一下，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回去，我实在放心不下，就来这里看看，快说，你有没有见过？”

“见过如何？”珺墨冷冷地盯着商徵羽，那种冷傲让商徵羽很不舒服，就算是那次把珺墨的府邸弄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他也没有用这样的表情对待过商徵羽。

商徵羽被珺墨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打岔道：“不愿说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找。”

“你找不到他的。”虽然珺墨不想告诉商徵羽，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商徵羽不解地看着珺墨，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他就是那个因擅离职守而被我处罚的手下。”虽然珺墨最上很不在乎地说了一句，但是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商徵羽脸上的表情。

商徵羽一想到琉璃之火的威力，她上前一步扯住珺墨的衣袖，神色甚是焦急地瞪着珺墨，连声问道：“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紧？”

“你在担心他？”珺墨没有回答商徵羽的话，他见商徵羽这么担心梵启，比寒风还凛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字字切齿。

虽然商徵羽担心梵启的状况，但是，她突然想到了，既然珺墨出现在这个地方，亲自出马来找梵启，这就说明他对梵启也甚为重视，所以，以他重用能人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要梵启的命，最多也就是受点伤静养几日罢了。想到这点，商徵羽贼贼地笑了笑，她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是你处罚手下，那就随你去了，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玩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

“就这样走了？”珺墨不知道商徵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才还那么担心梵启，现在又像与自己无关一般嬉笑，他还真的很弄不懂眼前这个鬼灵精。

商徵羽嬉笑道：“是啊！很多谜团还没有解开，自然要争分夺秒，而且，我在子时前不回去的话，毅就要派人去找玄琮掌门了，既然没什么大事，去麻烦别人总不好的嘛！”

“你想查什么？我或许可以帮得上忙。”珺墨不想让商徵羽孤身犯险，而且，毕竟现在他们也算是同一时空的人，比较好说话，有什么帐要算也该放到事情结束后再说了。

商徵羽见珺墨要帮忙，这是她最乐意的，有珺墨相助，她等于如虎添翼，她可不会傻到有高手不用，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反正你的比试也赢了，把这座山的阵法撤掉，可以么？”

珺墨以为是什么大事，他笑道：“就为了这点小事？为什么不让我把山移走呢？”

商徵羽叹着气笑道：“一夜之间多了一座山，一眨眼之间山又不见了，人家还不以为闹鬼了？就让它呆在这里吧！多一道风景也不错，不是么？”

珺墨看着商徵羽的这个笑容，觉得这个丫头实在是单纯得让人担忧，那种笑是那样的纯洁无暇，竟是他从未见过的纯净。珺墨答应了，撤去施加在山上的阵法后，他说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商徵羽点了点头，便和珺墨一同回城去了。

回到将军府内，刚走进大厅，就见蒙毅和蒙恬都在，两个人似乎在商讨什么事，他们见商徵羽回来了，也不在乎她多带一个人回来，反正和商徵羽在一起的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两人迎上去，蒙毅说道：“出事了。”

“什么？”商徵羽见蒙毅在见到自己回来了没有问候直接进入主题，她深知定然是出了大事。

蒙恬叹了一声，接上道：“适才我派人去传那个去长史府取军事图的士兵，却发现他死在营帐内。”

“什么？！死了？！”听到重要的线索死了，商徵羽心中一紧，当下便喝了出来。

蒙毅和蒙恬很能理解商徵羽的心情，蒙恬颇为自责地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不要怪任何人，现在不是责怪别人的时候。”从商徵羽激动的言行中，珺墨猜也猜的到他们说的这个人的重要性。

商徵羽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踱来踱去，倏而，她说道：“去看看。”

蒙恬和蒙毅相视一眼，没有敢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次是他们办事不利，他们立刻让人备马，带商徵羽去了现场察看。

掀开帐帘，商徵羽便看见那个士兵躺在地上，商徵羽让所有人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勘察起现场。

商徵羽看了看四周，又检查了一下那个士兵的尸体，在他的身上，她搜到了一件东西，她愣了一下，趁没人看见，急忙收了起来。

又看了一会儿，商徵羽便走出营帐。

大家见商徵羽出来了，蒙毅问道：“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商徵羽有意调侃蒙毅，她皱着眉头，说道：“现场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地上的脚印就像是一群水牛踏上去的，还能查到什么？”

“这群白痴！我一定要好好处罚他们！”蒙恬听商徵羽这么一说，当真以为现场被破坏了，顿时大怒。

商徵羽见蒙恬当真了，急忙笑着解释道：“恬，那纯属玩笑话，不要放在心上。”

蒙恬看了看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的蒙毅，才知道这是商徵羽的一贯作风，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商徵羽示意大家边走边说，在去将军营帐的路上，商徵羽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帐内，发现四周有打斗过的痕迹，尸体的四周相当为凌乱，而且有挣扎过的痕迹，可见这个士兵曾经与人打斗过。现场并没有留下可疑的物品，而且尸体的脖颈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并且，他的胸口有被匕首刺过的伤痕，伤口深入皮肤三寸，可见，这个士兵是在被人从后面勒住喉咙，然后一刀刺中要害，才毙命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卯初时分。”

蒙恬听到那个士兵是在卯初时分毙命的，他说道：“那个时候所有士兵应该都在教场集合，在做晨练，据教官报告，他因为身体不舒服，就请了假，没有去。”

走进营帐内，军师又问道：“可是，歹人为什么要杀他呢？”

“因为，他知道军事图的秘密。”商徵羽站在军事图前，百思不得其解。

珺墨对商徵羽的分析能力颇为欣赏，虽然他知道这些是每一个剑盟成员必须会的基本功，但是在他的眼里，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珺墨站在商徵羽的身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那副军事图，鼻尖嗅到商徵羽发丝散发出的幽香，让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

过了一会儿，商徵羽若有似无地问道：“珺墨，看出什么问题了么？”

听到商徵羽这么一问，珺墨瞟了一眼军事图，刚想说没什么发现，却突然觉得那座山有问题，细看之下，他嗤嗤地笑道：“这点小把戏也瞒过你的眼睛了么？”

商徵羽不解地回头看着珺墨，想问什么，却发现与珺墨的距离仅一线之隔，她愣愣地看着珺墨，脸一红，呼吸竟顿了顿，回过神，她避开珺墨的目光，问道：“你看出什么了么？”

珺墨看到商徵羽反常的反应，他愣了一下，回过神，他说道：“障眼法。”

听到“障眼法”三个字，商徵羽愣了愣，她又看了一眼军事图，暗掐灵诀，灵光闪过，军事图上的山便消失了，她看见上面出现了字，便凑上前一看，马上不可思议地呢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珺墨也看到了那几个字，他也吃惊不小，但是，他不想让更多无关的人知道这件事，暗中施法，把那几个字抹掉了。

蒙毅、蒙恬和军师看着这两个人异常的行为，颇为不解，蒙毅问道：“怎么了？”

珺墨看着商徵羽的侧面，见她咬着下唇不说话，眼神里充斥着不相信，他便替她回答道：“没什么，军事图上的那座山不过是一个障眼法，不用担心。”

回过神，商徵羽见珺墨没有把事情说穿，她很诧异地看进珺墨平静的眼睛，她大概估计到了珺墨的打算，她勉强地扯起嘴角，说道：“没事的，不必担心。我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毅，切记，好好安葬那个士兵，安顿好他的家人。”

“嗯。”蒙毅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商徵羽，虽然很担心她的情况，但是既然商徵羽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再多问，就随她去了。

商徵羽和珺墨一同走出营帐，他们回了将军府。坐在房间内，商徵羽一直处于神思状态，没有说一句话，而珺墨一直坐在她的旁边喝茶。

“这怎么可能？”许久之后，商徵羽才喃喃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要想太多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珺墨虽然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何况，他不希望商徵羽在这件事上太过劳神。

商徵羽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倒是珺墨说道：“你放心，梵启没事，只要修养几日，他的伤就会痊愈。”

点了点头，商徵羽又陷入了沉思。

珺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也不再说什么，自行出去了。

军事图上的那座山消失了之后，商徵羽和珺墨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在军事图上动手脚？又是什么人施的障眼法？

每一件事情似乎像是一条一条的线，这些线的头究竟是哪里？一切的一切究竟指向了什么人？原本简简单单的命案牵扯上了战事之后，又怎么还能简单？战事一起，事关天下，事关朝廷。

在这个案子中，商徵羽越陷越深，或许她已经走到了迷雾的中心，或许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一台戏的开场，总会有高、潮的部分和落幕的时刻，她能让这出戏完美地落幕么？

一个梵启，一个珺墨，商徵羽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是否能护她周全？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听，已经开始鸣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