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 第八章 苍老的声音

这些天，雨寒并没有急着修炼。雨寒知道自己对修炼一途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纵然有《东神》这样的精典经书，如果连一些基本的修炼常识都不懂，修炼时不免要频频出错。到那时，重伤还是次要，如果连命都丢掉，那就太不值了。雨寒花了十来天的时间将白发老者收藏的那些书籍和玉简，大体看了一遍。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了，但雨寒却觉得值得，至少现在的自己不再那么菜了。白发老者收藏的这些书籍虽然讲的都是些最基本的东西，但贵在全，几乎涉及到了所有领域。雨寒读后，自然受益菲浅。至于那些玉简，有的关于练器，有的关于炼丹，雨寒兴趣不大，随便浏览了一番。其他的玉简，如记录有白发老者修炼体悟的那三枚，看不懂的地方放到一边，看的懂的地方雨寒尽量记下来。没准以后修炼的时候，借鉴这些方法，可以少走一些弯路。除了这些书籍和玉简，其他的东西雨寒没有去看。至于那本古籍？雨寒自从得知自己肉体经过了那般地破坏，依然没有发生破而后立之后，便将之扔到了一边，不再理会。

不得不说雨寒这些天的收获是较大的，他不禁对白发老者有些感激起来，不过，却没有怜悯之情。如今的雨寒不再是以前那样的菜鸟，知道现实是残酷的，杀人越货在古玄上是很常见的事。白发老者既然有要杀自己的举动，就应该有被杀的觉悟。

十多天过后，雨寒开始静下心来修炼。盘坐在青石板上，感受着从脚下传来的丝丝清凉，雨寒将神识放出，来到了玄命天地中。一片辽阔无边的金色天地出现在视野里，雨寒静静地站在玄命地上，闭上双眼慢慢地感悟起来。过了半个多时辰，雨寒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很自然地融入到玄命天地之间了。将神识收回，雨寒开始按照《东神》修炼篇所记的玄法运转起来，同时双手不自觉地打出各种不同的手印。顿时，周围的灵气像是受到某种吸引，渐渐地朝雨寒汇集而来，然后慢慢地没入到他的体内。开始，灵气汇集的速度非常地慢。雨寒一边运转玄法，一边将这些灵气导入到玄命地中心。来到玄命地中心，这些灵气便缓缓地进入到早已出现在玄命地中心表面上的金色小漩涡。这些灵气经过金色小漩涡后，转变成丝丝的玄命力，然后慢慢地融入到玄命地中，并逐渐向周围扩散。随着玄法不断地运转，雨寒双手打出的手印越来越复杂，周围灵气朝他汇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此时，玄命天地中，金色小漩涡正贪婪地吸收着朝它汇集而来的灵气，散发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大多。雨寒以为一切都会如此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突然，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像是全部张开了一般。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雨寒身上透出来，周围的灵气疯狂地朝他汇集而去。玄法加快了运转速度，双手打出的手印也快起来；金色小漩涡光芒大盛，并逐渐变大。此时，雨寒有些慌了；他想停止运转玄法，可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玄法运转越来越快，手印的变化越来越多，金色小漩涡越来越大。雨寒透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如鲸吞般将朝他疯狂汇聚而来的灵气纳入体内。雨寒彻底地慌了，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此时，一种熟悉的疼痛感传来，雨寒知道，历史开始重演！

灵气疯狂地涌入体内，雨寒身上大部分的血肉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不断裂开化为片片血丝。雨寒的体表开始出现大量细小的伤口，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逐渐形成。庞大的灵气贯穿于雨寒身体各处，将他全身大部分的经脉、骨骼撑爆。雨寒的脸部异常地扭曲着，再次无比艰难地忍受着全身大部分经脉断裂、骨骼碎裂的极度痛苦。金色小漩涡转变成大漩涡，疯狂地吸收着从雨寒全身各处汇集而来的海量灵气，大量的玄命力融入到玄命地中。没过多久，玄命地表面开始有淡淡的金色光芒流转；不多时，玄命地表面似是蒙上了一层金色的云雾。此时，玄命地所能容纳的玄命力开始达到极限，金色大漩涡却没有停止旋转的迹象，玄法的运转速度达到了惊人的地步，手印的变化快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程度。突然，涌入雨寒体内的灵气变得狂暴起来，如同无数脱缰的野马，奔向雨寒体内各处，疯狂地破坏着雨寒体内的经脉、骨骼。雨寒再也不堪忍受，昏迷了过去。在这批‘野马’疯狂地破坏下，雨寒体内无一完整处，经脉几乎全部断裂、骨骼几乎全部碎裂。不仅如此，雨寒体内的生机几乎全都遭到破坏，他能醒过来的希望有些渺茫了。

“我这是在哪里？”在一个云雾蒙蒙、虚无飘渺的世界，一脸迷茫的雨寒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茫然自语道。雨寒慢悠悠地走着，任周围的云雾将自己淹没。雨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雨寒感觉累了，便坐了下来。周围的环境依然没有变，云雾依然缭绕，而且似乎还加深了一分。片刻后，雨寒站起身来，继续迷茫之旅。就这样，雨寒累了就停，停了又走，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尽头，便停了下来不再前进。这里，云雾浓郁程度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不过依然没有凝聚成雨，始终以雾态的形式存在着。雨寒伸出五只手指不见一只，视线完全被云雾遮住。雨寒始终是一脸的迷茫，到如今，他似是感觉到了某种呼唤。雨寒茫然地围绕周身转了一圈，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一个苍老无比的声音响起：“孩子，你来了。”苍老的声音飘荡在这个白茫茫的空间。四周张望一无所知的雨寒，有些茫然地连问了三个问题：“你是谁？我这是在哪？你又到哪里？”这时，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孩子，这里是你的识海深处。至于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相反，我还会帮助你”识海？这下雨寒有些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个老东西一只寄居在自己识海里面，只是自己以前没用发现而已。雨寒不经有些慌乱了，自己的识海存在着这样一个老东西，自己的一切岂不是都被他了如指掌？似是知道雨寒所想，苍老的声音无比平和的响起：“孩子，我在你识海中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如今刚刚苏醒。而这也只是我的一缕精神印记而已，这缕印记不久之后便要消失。不过，在它消失之前，让它为你做点事吧。”苍老的声音刚停止，雨寒突然发现自己渐渐地失去意识，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雨寒正静静地盘坐在青石板上。玄法早已停止运转，手印早已结束，周围的灵气早已停止了涌入。玄命天地中，金色漩涡已经消失，玄命地表面蒙上了一层云雾状的金色光芒。此时，在雨寒残破不堪的体内，一道青光在到处游走。这道青光霸道无比，所过之处，将雨寒体内极少数完好的经脉、骨骼破坏得一干二净。当雨寒全身的经脉、骨骼完全被破坏掉之后，青光一闪，竟进入到了雨寒玄命天地中。来到玄命地中心，青光似一只箭冲入玄命地内。不一会儿，一尊小鼎飞出。一飞出玄命地中心，小鼎便离开玄命天地，来到了雨寒头上。金色光芒大作，洒向雨寒全身，将雨寒整个包裹起来。一丝丝无比柔和的金光慢慢地没入雨寒体内，之后似有目的般朝雨寒完全被破坏掉的经脉、骨骼进发。随着这一丝丝的金光越来越多，在经脉断裂、骨骼碎裂处出现了一团团柔和的金光。这一团团柔和的金光达到一定程度后，奇迹发生！原本完全被破坏掉的经脉、骨骼竟重新长了出来。随着进入体内的金光越来越多，小鼎释放的光芒也有些暗淡起来，而雨寒体内新的经脉、骨骼渐渐成形。至于那些断裂的经脉、碎裂的骨骼，全都变成黑色的液体从雨寒体表溢出。当小鼎释放的光芒即将彻底暗淡，而雨寒体内所有经脉、骨骼只差一点便全部成形时，一道青光冲出小鼎。乏眼间，这道青光便来到了雨寒体内，再次在他体内各处游走一遍。不一会儿，只剩下一丝的青光冲出雨寒体外，只留下‘将来有机会再见’这个声音，便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月，也或许是几年，更或许是无数年，雨寒感觉自己像是沉睡了很久，才慢慢苏醒过来。雨寒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破而后立！？神识一扫，雨寒惊喜的发现：经脉扩大了一倍有余，虽然还有些稚嫩；骨骼明显变得更加强韧结实。除此之外，雨寒还发现经脉、骨骼的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金色光芒，仔细一看，还有一丝丝的青光夹杂在里面。惊喜之余，雨寒收回神识不经大量自己身上一眼；结果，差点晕过去。当初从储物腰带里面取出来穿的衣物，此时上面沾满了黑色的液体，夹杂着血液，黑红相间。雨寒郁闷不已，要知道，除了这一身衣物，自己就只有穿储物腰带里面的另一套也是最后一套衣物了，而这一套衣物就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道袍、一条黑色的长裤。不过，总的来说，雨寒还是比较满意。破而后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看来哥还没有落伍啊！雨寒有些庆幸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