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一场精彩的烟火表演,
我捕捉到你难得一见的笑脸。”
一个熟悉的声音顷刻就充盈在咖啡厅的每个角落……
那是他吗,是吗?还是一袭白色的衣衫,还是那幅桀骜不逊的表情,还是那把红色的木吉它,但为什么五年前那种阳光的感觉却不复存在。那真的是他吗?
“呶,说曹操曹操到,梓榕开始唱了!”妞妞指着中央的小舞台,兴奋地说。
“突然间忘记这是一个分手的夜,
在这熙来攘往热闹的淡水河边。
从此不再相见不再相见
你善变的脸象烟火
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一瞬间……”
筱月沉浸在了他如泣如诉的歌声当中,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分手时的情景……
“梓榕哥,梓榕哥!”在间奏响起的瞬间,妞妞大声地叫着。
“妞妞,妞妞你坐下。”筱月从歌声中惊醒,连忙拉着妞妞的衣角。
“你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大家在听歌喔,你不怕人家骂呀!”压抑住狂乱的心跳,她制止着妞妞。
可是筱月制止的有些晚了,这时已经有很多人的目光被妞妞唐突的声音吸引了过来,梓榕在台上可能也听到声音是为他而发,因为筱月感觉到他的音乐稍稍有些停顿。
果然,不出所料,唱完这首歌后,他径直朝她们走了过来。
“妞妞,我一猜就是你,这么大个人了,还长不大。这么大的声音,把我心脏病都差点吓出来了。”他笑着拍了拍妞妞的肩。
筱月不知道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所以马上把脸转到背离他目光的方向。
你们两个人来吗?”他指着筱月笑着跟妞妞开着玩笑:“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这是女孩好不好,又不是要抢你家帅哥”
“梓榕哥,你不认识筱月?要我介绍?你是想给我一笔介绍费怎么的?”妞妞奇怪地问道。
“筱月,你在看什么呢?”妞妞转过头,才发觉筱月的脸在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筱月?”梓榕的声音在颤抖:“月儿,真的是你吗?”他把手放在了她单薄的肩上,将下意识抗拒着的人儿往自己的这个方向转。
筱月感觉自己眼眶里开始有泪,她微微地把头仰起,不让眼泪掉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姨呢,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他急切地问着。
“我妈妈,我妈妈四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筱月的声音已经哽咽,她忽然就有了一种扑入他怀抱大哭一场的冲动。
“对不起,月儿,对不起,我不知道阿姨已经不在了。我这几年一直在偷偷地找你,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知道你的踪迹。你这几年来一定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可是你为什么不联系我,难道我不是你心中的唯一了吗?你怎么能那么的狠心……”他不再管妞妞奇怪的目光,一下把她拥入温暖的怀中。
筱月泪如泉涌,这是她离开了五年的他啊,今天终于又回到了他温暖的怀抱。
“谢谢妈妈,谢谢上帝,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让我再看到他,谢谢!”她在心里喜悦地感谢着。
梓榕捧起她的脸,忘情地吻着怀中女孩的眼泪。
妞妞实在不好意思再看这两位表演少儿不宜的情景,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月儿,别哭,阿姨不在了你还有我呢!别怕!”他像拍婴儿般拍着怀中的她。
象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至亲的人,她在他怀里尽情地发泄着五年来所经受的委屈,很快泪水浸湿了他洁白的衣衫。
“月儿,月儿,大家都在看着咱们呢,我带你回家吗?”看见大家投过来的异样眼光,梓榕提出建议。
“嗯!”筱月点点头。
等他们转过脸去向妞妞道别时,才发现那个鬼精灵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着他走进吧台跟老板告假后迎面过来的身影,筱月恍惚中又回到了旧时光:他们依旧是五年前那对让人羡慕的情侣,依旧过着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生活……
“月儿,走吧,回家。”他拉着筱月走出咖啡厅的门。
“戴上它。”一个很眼熟的摩托帽忽然出现眼前,“这是你以前用的那个,我一直坚信着你会回来,所以几年来它一直就放在我的后备箱”。
看着那个保存的完好粉红色的摩托帽,泪水又不争气的流出了她的眼眶。
“梓榕,我……”筱月哽咽着。
“别说了,月儿,坐上来,抱紧我的腰。”他转过头来微笑地望着她。
摩托向着他家的方向驶去,风徐徐地吹过,在后面抱着他的腰的她发现自己现在很想许一个愿望:这段路能永远这样走下去,让她就这样一直生活在他的温暖里,不会再有医生所说的三个月的期限,不会再有世间所有的纷纷扰扰,只要有他,只要有他陪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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