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末世：霞之丘诗羽跪求收留 第11章：英梨梨？也必须淦！（求鲜花！）

那一夜谁都没睡。

客厅里，三个人围坐在矮桌前，手电筒的光束打在陈默画的地形图上。

图上标着十一楼的平面布局、楼梯间位置、还有刚才触发陷阱的具体地点。

“他们受伤了，但伤得不重。”陈默用笔尖点着图纸上的楼梯口，“玻璃片最多划破皮，木棍打击也就是淤青。真正起作用的是突然性。他们没想到有埋伏。”

霞之丘诗羽盯着图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脚踝。

那里已经没有脚铐了，但皮肤上还留着一圈浅浅的红印。

“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霞之丘明美轻声说，“他们会准备得更好，更小心。”

陈默点头：“所以我们要升级防御。”

他拿过一张白纸，开始画新的示意图。

“楼梯间是我们的优势地形。窄，只能容两人并行，有拐角，有视觉死角。”陈默的笔快速移动，“我们要把优势最大化。”

“怎么做？”霞之丘诗羽问。

“三个步骤。”陈默竖起手指，“第一，制造冰面。明天一早，我们去楼下的空房间，把所有能拆的水管都拆了，把水引到楼梯台阶上。零下五十度，十分钟就能结冰。”

“可是……我们自己也用楼梯啊。”霞之丘诗羽说。

“所以我们只在十二到十一楼的拐角平台做。”陈默在图上画了个圈，“这里是必经之路。冰面倾斜三十度，人站不稳。我们自己上下楼时可以抓着扶手慢慢走，但他们要快速突进，肯定会滑倒。”

霞之丘明美眼睛亮了：“然后呢？”

“第二，声音干扰。”陈默继续说，“发电机不是有噪音吗？我们把发电机搬到楼梯间附近，启动它。噪音会掩盖我们的脚步声，也会让听不清其他声音。”

“但汽油……”霞之丘诗羽犹豫。

“用最小功率，只开半小时。”陈默说，“在他们进攻的时候开。足够了。”

“第三，光。”陈默看向霞之丘诗羽，“我需要你负责这个。”

霞之丘诗羽坐直身体：“我？”

“从1204室拆下来的镜子，还有从便利店带回来的小镜子，总共有四面。”陈默说，“明天你负责把它们布置在楼梯间的特定位置，用胶带固定。手电筒的光束打到镜子上，会反射，会晃眼。你在楼上控制手电筒开关，制造闪烁效果。”

霞之丘诗羽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刺眼光斑，在冰面上跳跃，让本就站不稳的敌人更加慌乱。

“我……我可以试试。”她说。

“不是试试，是必须做好。”陈默的语气没有商量余地，“这是你的任务，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

霞之丘诗羽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我保证做好。”

“那我呢？”霞之丘明美问。

“你最危险的任务。”陈默看着她的眼睛，“烧水。”

霞之丘明美愣住了：“烧水？”

“系统空间里有水，我们有锅，有炉子。”陈默说，“进攻开始后，我需要你烧开至少两升水，装在保温壶里。等我信号，从楼梯口往下倒。”

这下连霞之丘诗羽都听明白了。

沸水。

在零下五十度的环境里，沸水倒下去的瞬间会蒸发成滚烫的蒸汽，同时迅速结冰。

被淋到的人会经历烫伤和冻伤的双重打击。

皮肤先是起泡溃烂，然后马上结冰坏死。

那比直接挨一刀更痛苦。

霞之丘明美的脸色白了白，但她没有退缩。

“好。”她说，“我烧。”

陈默收起图纸，看了看墙上挂钟。

凌晨三点。

“还有几个小时天亮。轮流休息，两小时一班。我先守，霞之丘诗羽第二班，霞之丘明美最后一班。”

他站起来，从墙角拿起消防斧，走到门后坐下。

霞之丘诗羽和霞之丘明美回到卧室。

床只有一个，母女俩挤在一起，盖着同一床被子。

黑暗中，霞之丘诗羽轻声问：“妈妈，你怕吗？”

霞之丘明美沉默了很久。

“怕。”她终于说，“但怕也得做。陈先生说得对，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霞之丘诗羽转过身，面向母亲。

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霞之丘明美侧脸的轮廓，那些曾经柔和的线条，现在变得坚毅而锋利。

“妈妈。”霞之丘诗羽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别说傻话。”霞之丘明美打断她，“末世来了，没有如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为了彼此，活下去。”

她伸手，把女儿搂进怀里。

霞之丘诗羽闭上眼睛，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属于治疗的气息。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

陈默叫醒了霞之丘诗羽和霞之丘明美。

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压缩饼干配热水，然后开始行动。

第一步是拆水管。

他们从十楼的空房间开始。陈默用扳手拧开水管接头，霞之丘诗羽和霞之丘明美在下面用桶接水。

老式公寓的水管里存水不少，每个房间都能接出十几升。

水很冷，接近冰点。

霞之丘诗羽的手很快就冻红了，但她咬着牙坚持。

一个小时后，他们收集了六大桶水。

第二步是制作冰面。

陈默把这些水桶提到十二楼到十一楼的拐角平台。

这里是个三平米左右的小空间，楼梯在这里折返。

他让霞之丘诗羽和霞之丘明美站在高处，自己则开始小心翼翼地倒水。

水流在台阶上蔓延开来，迅速结冰。

陈默控制着倒水的速度和角度，让冰面形成自然的斜坡，表面还故意弄出一些凹凸不平。

这样更容易滑倒。

倒完三桶水后，平台和下面的七八级台阶都变成了光滑的冰面。

陈默试了试，穿着雪地靴勉强能走，但如果跑起来，绝对会摔。

“可以了。”他说，“剩下的水备用。”

第三步是布置镜子和发电机。

霞之丘诗羽负责镜子。

她按照陈默画的示意图，在楼梯间的四个关键位置贴上小镜子。

有的在墙角，有的在扶手下，有的甚至在头顶的通风口边缘。

镜子都用强力胶带固定，角度经过精确计算。

霞之丘诗羽用小手电筒测试了几次，光束反射后正好打在冰面区域。

“很好。”陈默难得夸了一句，“反应很快。”

霞之丘诗羽的脸微微一红。

发电机被搬到了1204室门口，那里离楼梯口最近，而且隔着门，噪音不会太影响他们自己，但在楼梯间里会产生足够的回响。

陈默检查了汽油量，确认能运行半小时以上。

最后是烧水的准备。

霞之丘明美在厨房架起了两个炉子。

露营炉和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一个小型酒精炉。

两口锅装满水，放在炉子上。

“水烧开需要十五分钟。”霞之丘明美计算着，“从听到信号开始算起。”

“够了。”陈默说。

一切准备就绪，是上午十点。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陈默让霞之丘诗羽和霞之丘明美回屋休息，保存体力。

他自己则坐在客厅窗边，用从便利店带回来的一个玩具望远镜观察楼下街道。

街道依然空旷。

但陈默知道，他们就在附近。

等待的时候，霞之丘诗羽没有休息。

她回到卧室，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背包，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

食物，药品，工具，女性用品……

然后她翻到了那本画集。

厚厚的精装本，封面是华丽的烫金图案。

霞之丘诗羽翻开第一页，愣住了。

画集的扉页上，用漂亮的英文花体字写着：

致我最亲爱的英梨梨——愿你的画笔永远闪耀。

——你的挚友，霞之丘霞之丘诗羽

下面是日期：2023年12月20日。

那是极寒降临前三天。

霞之丘诗羽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送给英梨梨的圣诞礼物。

泽村·斯宾塞·英梨梨，那个金发双马尾的混血儿，那个总和她斗嘴却又悄悄把她当朋友的同人画师。

她们是总武高中的同学，虽然不同班，但因为都在文艺类社团而认识。

霞之丘诗羽是文学部的，英梨梨是美术部的。

两人经常在放学后的咖啡馆里碰面。

霞之丘诗羽写小说，英梨梨画画，互相毒舌又互相欣赏。

极寒降临那天，霞之丘诗羽记得自己还给英梨梨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来自己家避难。

英梨梨回复说她父母从英国回来了，家里有壁炉，食物也充足，让她别担心。

然后通讯就断了。

霞之丘诗羽抱着画集，走到客厅。

“陈默。”她说，“我……我可能认识一个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