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为政哥续长生 第八章 扶苏求学

咸阳宫因北境军情而起的紧张氛围尚未完全弥散，嬴政的心头却已萦绕着另一桩沉甸甸的心事——长公子扶苏。此前朝堂之上，焚书坑儒之议既定，满朝文武或缄默附和，或躬身称颂，唯有扶苏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当庭劝谏。他身着素色锦袍，立于殿中，声线沉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恳切：“陛下，天下初定，民心未稳。儒生承续圣贤之道，教化万民，重儒兴礼方能收拢人心、稳固天下。焚书坑儒恐失民心，还望陛下三思！”这番话，字字句句都与嬴政推行法家集权、强化皇权的初衷相悖，瞬间触怒了这位铁血帝王。盛怒之下，嬴政本欲严惩，却念及他是嫡长子，且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最终压下怒火，下旨罚扶苏在东宫偏殿思过，闭门自省，无诏不得随意出入寝宫议事，更不得参与朝堂政务。

身陷思过之境的扶苏，并未因禁足而消沉颓废。他自幼受儒家经典熏陶，心怀苍生，素有治国之志，即便不得参与朝政，也每日在殿内焚香研典，从《尚书》《礼记》中探寻治世之道，时而提笔批注，将心中所思所感记录于竹简之上。这日午后，秋阳透过窗棂，在案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扶苏屏退了随身侍从，走到妆奁前，取出一套早已备好的普通郎官青色官袍。他褪去身上的锦袍，换上这身略显粗糙的官服，又用素色丝带束起长发，仔细整理妥当，确保没有半分破绽。随后，他侧耳听了听殿外的动静，趁着宫中往来侍从、郎官繁杂之机，低头敛目，悄然混入人群，走出了自己的居所。他此行并非为了散心解闷，而是近日从侍从口中听闻了一则奇闻：宫中新晋一位侍诏方士赵昊，不仅能以“水火试炼”揭穿仙丹之毒，为陛下调理身体，还深谙治国之策，与廷尉李斯、大将军蒙恬皆有深谈。更奇的是，此人近日在太卜令的官署中开设讲席，讲授一部名为《周天算经》的奇书，传闻书中所载算法精妙绝伦，能破解工程营造、疆域测绘等诸多实务难题。

扶苏素来不重虚名，唯独对这类能解决实际问题的实用之学颇有兴致。加之他早听闻赵昊以方士之名行务实之事，与那些只会炼丹寻仙的方士截然不同，心中早已生出几分好奇。此次禁足虽限制了他的行动，却挡不住他求学的心思，故而决意化名普通郎官，悄悄前往太卜令官署旁听，一探究竟。不多时，扶苏便抵达了太卜令官署。此时，官署后侧的偏殿外已站了不少人，皆是听闻传闻前来求学的宫中郎官与少数学士。他默不作声地跟在人群后，走进偏殿，目光快速扫过殿内，见殿中摆放着十余张案几，大多已有人落座，便悄悄找了个最靠后的位置坐下，顺势敛去周身温润儒雅的气质，化作一名不起眼的普通郎官。坐稳之后，他抬眼望向殿中主位案前的身影——那人身着道袍，身形挺拔，正低头整理着案上的竹签与竹简，正是他此行要见的赵昊。

此时的赵昊，已将案上的竹签摆放整齐。那竹签皆是精心挑选的青竹削制而成，粗细均匀，长短一致，在秋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竹光。他抬眼扫视殿内，见十余位求学之人皆已落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今日前来，想必是听闻了《周天算经》的名头。但贫道要先说明，此经非寻仙问道之术，亦非空谈义理之学，而是探究万物形制、度量天地的算学之法。”他顿了顿，拿起一支竹签，轻轻放在案上，继续道：“世间万物，或方或圆，或长或短，皆有其形，亦有其度。算学，便是衡量这‘形’与‘度’的工具，能帮我们明晰事理、解决实务。小到器物打造，大到工程营造、疆域测绘，皆离不开算学的支撑。”他话音刚落，殿中便有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郎官忍不住皱起眉头，出声发问：“先生此言差矣！算学无非是加减乘除、度量长短的粗浅之法，寻常账房先生便能应对，何须如此深究，还特意开设讲席讲授？”话音落下，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显然也认同这一观点。

赵昊笑而不答，抬手从案上取过三支竹签，以炭笔精准标记后，分别截取了三尺、四尺、五尺的长度。他将三支竹签的一端对齐拼合，巧妙搭成一个三角形，随后指着这个三角形，语气笃定地说道：“诸位请看，此三角之中，三尺与四尺之边垂直而立，其对角恰好为直角，而最长的五尺之边，便是‘弦’。这便是《周天算经》中的核心之法——勾三、股四、弦五。”

他顿了顿，进一步解释：“所谓勾股之术，核心要义便是：在直角三角形中，勾与股的平方和，等于弦的平方。诸位可自行演算验证。”说着，他便示意众人取出竹简与炭笔动手演算。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整齐的沙沙声，炭笔划过竹简的声响，在静谧的偏殿中格外清晰。扶苏心中一动，当即取出随身的竹简与炭笔，凝神演算起来。片刻后，当演算结果与赵昊所言完全吻合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这般精妙的算理，竟能如此精准地概括万物形制的规律。

赵昊见众人皆已验证完毕，又拿起竹签重新搭建演示，语气愈发沉稳：“此术看似简单，却妙用无穷。试想，若要丈量城池高度、河道宽度，无需亲自攀爬涉水冒险，只需运用勾股之术，测量几个关键数据，便能精准算出结果。于工程营造、疆域测绘而言，堪称不可或缺的利器。”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面露惊色，先前质疑的郎官也不禁陷入沉思。扶苏更是心头巨震，他此前曾参与关中水利工程的筹备，深知测量工作的繁琐与艰难——彼时丈量河道宽度，需派人驾船横渡，稍有风浪便会偏差；测算堤坝高度，更是要攀爬险坡，常有工匠失足受伤。更棘手的是，因测量不准导致工程延误、返工的情况屡见不鲜，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赵昊所言的勾股之术，若真能应用于工程测量，必将大幅提升效率、减少损耗。他看向赵昊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急切与探究，先前刻意收敛的注意力，也全然集中到了讲席之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昊又讲解了矩形、圆形等基础几何图形的特性，结合城池营造、农田丈量等具体案例，深入浅出地阐释几何知识的实务应用。他始终以竹签为教具，将抽象的算理转化为直观的图形，即便从未接触过此类学问的人，也能轻松理解。扶苏听得极为专注，手中的炭笔从未停歇，不时在竹简上记录要点，遇到精妙之处，还会提笔批注自己的感悟。遇到不解之处，他便在心中默默记下，眼神紧紧锁定赵昊的演示动作，只待课后请教。

讲席结束，众郎官与学士纷纷围上前，或致谢、或请教疑难，殿内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扶苏待众人散去大半，才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缓步走上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而诚恳：“先生所讲算学之术，精妙绝伦，晚辈获益匪浅。今日旁听，尚有几处疑难未解，斗胆向先生请教。”

赵昊抬眼望去，见眼前这郎官虽衣着普通，却身姿挺拔、气度沉稳，眉宇间透着一股温润儒雅之气，眼神清澈而坚定，全无寻常郎官的浮躁之感。他心中虽有几分疑惑——这般气度绝非普通郎官能有，却也并未点破，当即拱手回礼：“公子客气，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扶苏便将自己参与关中水利工程时，在河道深度测量、堤坝坡度测算中遇到的实际难题一一道出，结合赵昊所讲的勾股之术，询问具体的应用方法。赵昊闻言，心中愈发惊讶——这些难题皆是大型工程筹备中的核心痛点，绝非寻常郎官所能接触，眼前这人必然身份不凡。他压下心中的疑虑，耐心细致地解答，以水利测量为具体案例，手绘示意图讲解如何灵活调整测量数据、运用几何原理破解难题，将复杂的算理转化为可落地的实操方法。

扶苏听得频频点头，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先前在工程中遇到的困惑，此刻竟尽数解开。待赵昊讲解完毕，他再次拱手行礼，语气愈发诚恳：“先生之学，皆为经世致用之术，远非那些空谈义理之学可比。晚辈敢问先生，此等探究万物之理的学问，可有核心要义？”

赵昊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沉声道：“核心要义便是‘格物致知’。所谓格物，便是探究事物的本质与内在规律；致知，便是通过亲身探究与验证，获得真正的知识与智慧。世间万物皆有其理，唯有亲自观察、探究、验证，方能明辨是非、掌握真谛，而非盲从古人、固守陈规。”

“格物致知……”扶苏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眼中骤然亮起，仿佛拨开了心中长久以来的迷雾。他素来对儒家典籍中的某些陈规有所疑虑，却始终未能找到破解之道。赵昊所言的“格物致知”，恰好契合了他心中的困惑——不必盲从经典，只需通过探究事物本质验证真理，便能获得真正的智慧。他看向赵昊的目光，满是敬佩与认同：“先生所言极是！盲从古人、固守陈规，只会阻碍事理明晰。唯有探究本质、验证真理，方能获得真正的智慧，造福天下。晚辈深以为然！”

两人相谈甚欢，话题从“格物致知”的理念，渐渐延伸到算学与工程、治世的关联，再到对天下民生的看法。谈及近日朝堂热议的焚书坑儒之事，扶苏也不再隐瞒，坦诚道出自己的见解：“治世当刚柔并济，法家集权可安天下、定秩序，儒术教化能稳民心、兴礼乐，二者相辅相成，方能长治久安。”赵昊深以为然，补充道：“公子所言极是。教化与革新并行，既要以律法规范秩序，也要以实用之学改善民生，更要以开放之心吸纳众长，方能让大秦真正长治久安。”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入殿内，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扶苏见天色已晚，深知自己需尽快返回居所，便起身告辞：“今日与先生畅谈，如闻钟鼓，茅塞顿开。晚辈尚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改日定当再次登门请教。”

赵昊拱手相送：“公子慢走，随时欢迎。”看着扶苏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温润沉稳的气度即便身着普通郎官服也难以掩盖，赵昊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位化名旁听的郎官，定然是长公子扶苏。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与这位大秦储君如此投缘，两人的理念竟如此契合。

扶苏悄然返回自己的居所，屏退侍从后，心中依旧激荡不已。他取出今日记录的竹简，细细梳理上面的算学要点与“格物致知”的理念，越看越觉得赵昊之才不可限量——既有实用之学的精妙，又有治世理念的通透。若能将赵昊的学问推广开来，应用于工程营造、民生改善之中，于大秦而言，必将大有裨益。他握紧手中的竹简，下定决心：改日定要再次拜访赵昊，摒弃身份隔阂，深入探讨学问与治世之道。

【系统提示：触发支线任务“启迪储君”，成功获得长公子扶苏的认可与敬佩，奖励发放：大秦工程建设现状详析一份、基础工程测量工具改良方案雏形一套。】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赵昊望着窗外的夕阳，心中暗自庆幸。继李斯、蒙恬之后，他又成功获得了扶苏的认可。这位心怀天下、兼具仁心与远见的储君，未来必将成为他推进“续命”与“改革”双重任务的重要助力。大秦的未来，似乎正随着这些关键联结的建立，渐渐走向一条全新的、充满希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