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原来我是大佬 第228章：军装覆父辈荣耀

叶清芷的手指仍贴在那张泛黄的照片上，指尖微微颤抖。

墙上的遗照里，父亲穿着旧式军装，领口扣得严实，胸前挂着三枚勋章，目光笔直地望向前方。她慢慢摘下肩章，解开外衣纽扣，将整套军装叠好，轻轻覆在相框上。

布料落下的瞬间，她手臂上的白虎纹身忽然一热，金光自皮肤下透出，转瞬即逝。相框中的勋章也轻轻震了一下，仿佛被风吹动，可这密室中，根本没有风。

柯云龙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唐装敞着前襟，胸口的四象阵图缓缓旋转。他没说话，只是将手掌贴在保险柜的金属表面。灵泉顺着经络涌出，在柜门上划出一道淡蓝色痕迹。

“咔”的一声，锁芯弹开。

柜门开启，里面只有一份文件夹，封面写着：绝密·军中异变调查报告·1998年。

刘冰心抱着量子算盘靠在墙边，盯着角落里的数据接口。屏幕上跳出几行字，她低声念道：“原始档案编号073，访问权限已注销。”

陈芳芳走到柯云龙身边，从腕间取下银针袋。抽出一根最细的针，用指尖蘸了点灵泉，轻轻抹过针身。

“要烧干净吗？”她问。

柯云龙看了眼叶清芷的背影，“她说了算。”

叶清芷跪坐在地，双手放在膝上，头低着，声音很轻：“我爹当年签过封口令。这份东西不该存在。”

“但它已经存在二十年了。”柯云龙说，“而且被人用到了现在。”

“我知道。”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却没有流泪，“郑天雄不是第一个实验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爹负责项目，但他拦不住上面的人改方向。”

“所以他后来离开了？”

“不是离开。”她摇头，“是被踢出去的。他们说他思想保守，耽误进度。可他知道再做下去，会出大事。”

陈芳芳把银针递过去，“你要亲手毁掉它吗？”

叶清芷没有接，只是望着那份文件，像在凝视一段活着的历史。过了几秒，她缓缓摇头：“不用我动手。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柯云龙点头，转头对陈芳芳说：“那就交给你了。”

陈芳芳应了一声，走到保险柜前。她将银针刺入文件首页，灵泉顺着针尾渗入纸张。火光并未爆燃，而是从纸面内部渐渐亮起，如同阳光透过薄纸洒出。一页页化作青烟，升至半空便悄然消散，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刘冰心盯着算盘屏幕：“数据流正在归零……三秒后清除完毕。”

“等等。”柯云龙突然抬手，“最后一页留一下。”

陈芳芳收力，火焰停在倒数第二页。最后一张纸上印着一张表格，标题是：首批异能士兵精神稳定性评估表。下方列着十几个名字，每人后面都有评分与备注。

其中一个名字被红笔圈出——郑天雄。

备注栏写着：天赋极高，情绪不稳定，建议终止培养。

而审批栏里，却有另一个签名，字迹潦草，但依稀可辨是个“林”字。

柯云龙眯起眼：“林镇岳？”

刘冰心快速拨动算盘珠子：“这个签名时间是1998年6月12日，比叶振国签署终止令早三天。”

“也就是说，有人在他之前批准了继续实验？”

“对。”

叶清芷站起身，走到柜前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难怪我爹当年回不了部队。原来早就被人夺了决策权。”

柯云龙抽出那页残纸，塞进怀里：“这东西得留着。”

“不怕惹麻烦？”

“怕就不干了。”他拉上唐装拉链，阵图隐入皮肤，“咱们查的不是旧账，是现在还在动的手。”

陈芳芳收起银针，忽然皱眉：“灵泉残留感应有些异常。”

“怎么了？”

“不是邪气，也不是灵气。”她指向地面，“像是有什么……刚刚离开。”

刘冰心立刻低头看算盘，屏幕闪了一下：“地下三层出现一次微弱信号传输，持续0.3秒，目标未知。”

“这地方还有下层？”

“图纸上没标。”她摇头，“但刚才的能量波动，符合量子跃迁特征。”

柯云龙摸了摸药秤：“看来郑天雄的老窝，还没挖完。”

“你还想往下走？”叶清芷看着他，“刚才烧文件时，你胸口的阵图闪了三次。”

“那是正常共鸣。”

“别骗人。”她盯着他，“你每次耗灵过度，左肩就会僵。现在你连那边都不愿动了。”

柯云龙笑了笑：“那你说怎么办？让别人来善后？”

“我可以叫军方接手。”

“然后呢？等下一个‘林镇岳’签字重启实验？”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语气缓了下来，“但这事不能交给体制。一旦上报，文件就得层层审批，等流程走完，幕后人早跑了。”

陈芳芳插话：“我们可以先定位信号源。”

“怎么定？”

“用灵泉、银针和算盘布个临时追踪阵。”她说，“我试过类似的方法，在瘟疫事件那次。”

刘冰心点头：“可行。但需要一个锚点。”

“用这个。”柯云龙掏出一枚玉簪，正是之前封印郑天雄神识的那一根，“残魂还在里面，他对地下那些路最熟。”

叶清芷皱眉：“拿活人的灵魂当诱饵？”

“不是诱饵。”他说，“是引路。”

“万一被反噬呢？”

“那就让它反噬。”柯云龙将玉簪按进掌心，灵泉涌出将其包裹，“我正好看看，是谁在背后念咒。”

陈芳芳取出五根银针，在地上摆成梅花状。刘冰心把算盘放在中央，手指轻托底部。叶清芷犹豫片刻，解下军装袖扣，放入阵眼位置。

“这是干什么？”

“军人的信物。”她说，“既然这事从军队开始，也该由军队的人做个见证。”

柯云龙看了她一眼，笑了下：“行，那你就是监阵官。”

五根银针同时亮起，灵泉顺纹蔓延，与算盘上的符文相连。玉簪浮至半空，缓缓旋转。

突然，簪尖指向密室西北角的墙壁。

“那里有问题。”刘冰心说。

柯云龙走过去，一掌拍在墙面。砖石裂开，露出暗道入口。一股冷风冲出，夹杂着铁锈与陈年尘土的气息。

“楼梯是向下的。”李小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来了，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着战术手电。

“你怎么没留在上面？”柯云龙问。

“上面没人守着，谁来给你们通风报信？”她走进来，扫了眼地上的阵法，“你们搞定了？”

“差不多。”

“那我就放心了。”她把手电递给陈芳芳，“带路吧。”

柯云龙接过手电，率先迈步进入暗道。台阶狭窄，仅容一人通行。他走在最前，左手扶墙，右手紧握药秤。

约莫二十级台阶后，前方出现一扇铁门。门上电子锁已黑屏，旁边有个手动转盘。

李小冰上前，“让我来。”

她用力转动转盘，齿轮发出刺耳摩擦声。转到一半，咔的一声，锁开了。

门缓缓推开，里面是一间圆形房间，中央摆着一台大型设备，像是某种主机。墙上挂满显示屏，大多漆黑，唯有中间一块仍在闪烁。

画面中，是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背影，伫立于一片废墟前。

字幕浮现：血色黎明计划重启倒计时：71小时42分。

柯云龙盯着屏幕，缓缓开口：“这不是录像。”

“什么意思？”

“信号是实时的。”刘冰心快步走到主机前，“这台机器还在运行，且连接着外部网络。”

陈芳芳看向柯云龙：“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叶清芷走上前，伸手触碰那个背影。画面晃动，男人转过头来。

尽管军衔已换，发型也变了，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林镇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