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原来我是大佬 第106章：传单玄机 暗码显现

阿豹骑着那辆掉漆的二八自行车，后座绑着个裹了三层塑料袋的玻璃瓶，在东街拐角一个急刹。灰夹克男人接过瓶子时，手指在标签上多停留了一秒。

“老板说的，特效药，立竿见影，死了包换。”阿豹甩下这句话，蹬车就走，头都没回。

三分钟后，柯云龙站在中药铺柜台后，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眼屏幕，嘴角微扬，把玩着手里的黄铜药秤。

“鱼咬钩了。”

李小冰从门外进来，皮衣肩头还沾着夜露，把一张皱巴巴的传单拍在柜台上：“无人机撒的，满城都是。说是免费发放解毒丹，指定地点在市政广场东侧。”

柯云龙没接话，指尖轻轻一挑，传单翻了个面。纸张普通，油墨也寻常，边角还有被雨水泡过的褶皱。

“看着像群发广告。”李小冰靠在柜边，“但我觉得不对劲。周慕白那种人，做事讲究仪式感，不会用这么糙的方式。”

“所以他没亲手做。”柯云龙把传单推到一旁，“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这是他干的。”

门帘一掀，叶清芷走了进来，军靴踩得地板咚咚响。她手里拎着个黑色便携箱，往桌上一放，啪地打开。

“刚从现场捡的。”她抽出一张全新的传单，和李小冰带来的那张并排摆好，“材质、印刷批次都一样，但这一张是从郑天雄手下缴获的，来源干净。”

柯云龙眯眼看了看：“区别在哪？”

叶清芷没答，而是从箱子里取出一支紫外线灯，拧开开关。淡紫色光扫过两张传单，前一张毫无反应，第二张的右下角，却缓缓浮现出一行细如发丝的字迹——

“病毒原体在市政水塔”。

字体歪斜，边缘带着轻微波纹，像是写字的人手抖过，又像是笔尖沾了粘稠液体。

“不是打印。”柯云龙俯身细看，“是写上去的，用某种遇紫光才显色的墨。”

“灵墨。”叶清芷收起灯，“我在父亲书房见过类似的，二十年前军中特务传递密令用的。但这行字……”她顿了顿，“带阴气，写的时候掺了蛊毒。”

柯云龙指尖轻点空间，一缕灵泉悄然滑入鼻腔。刹那间，一股冰冷腥甜的气息钻进识海，像是有条湿冷的蛇顺着经络爬过肺腑。

“郑天雄的手笔。”他收回手，语气笃定，“这人写字都跟杀人似的，一笔一划都往死里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黑。”

李小冰凑近看了一眼：“就这么一行字，万一是个陷阱呢？引我们去水塔扑空，他趁机在别处动手？”

“他不会。”柯云龙摇头，“这种人做事，喜欢亲眼看着结果。他要的是震慑，不是效率。留暗码，就是等着我们破，破了还得按他的节奏走。”

叶清芷合上传单，塞进密封袋：“我已经调了特战队，半小时内能抵达水塔外围。需要我申请火力支援吗？”

“别整那么大阵仗。”柯云龙摆手，“你带人埋伏东南检修道，狙击位设在瞭望台。李小冰跟我上塔顶，动静越小越好。真炸了水管，全城喝毒汤，咱们可没那么多灵泉救市。”

“那你呢？”李小冰问，“站旁边念经？”

“我负责扔秤。”他掂了掂手里的黄铜玩意儿，“百发百中，童叟无欺。”

二十分钟后，市政水塔下一片寂静。铁网围栏外停着两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身上贴着“水务检修”的标牌。

叶清芷猫腰穿过灌木，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她抬手比了个手势，四名队员立刻散开，无声攀上检修梯。

“一号位就位。”她压低声音，“视野清晰，未发现目标。”

耳机静了几秒，柯云龙的声音响起：“他在上面。”

“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了。”他站在塔底阴影里，鼻翼微微翕动，“那股阴寒味，隔着三百米都能熏倒蚊子。”

李小冰从后腰抽出消音手枪，检查弹匣：“你这鼻子比我枪还准。”

“谦虚了。”柯云龙抬头望着塔顶轮廓，“我这叫专业。”

两人借着管道掩护，迅速向上攀爬。金属阶梯发出轻微震颤，被夜风一吹，几乎听不见。

塔顶平台，一道黑影正蹲在输水管接口旁。那人穿着深色长袍，左手戴着翡翠扳指，右手握着一支足有半米长的巨型注射器，针头已经刺入管道阀门。

紫色液体在玻璃管中缓缓流动，像活物般蠕动。

柯云龙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窜上平台，却在最后一级台阶猛然顿住。

“哟。”他双手插进唐装袖口，笑呵呵开口，“大半夜不睡觉，给城市打点滴呢？”

郑天雄缓缓回头，刀疤从眉骨一直划到下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他嘴角一扯：“柯老板，生意上门还不欢迎？”

“欢迎啊。”柯云龙往前踱了两步，“就是你这药太次，打下去人都变紫薯精，影响市容。”

“旧时代总要淘汰。”郑天雄站起身，注射器高高举起，“新世界不需要这么多废物。”

“说得跟你很高级似的。”李小冰从侧面现身，枪口稳稳对准他胸口，“左肩，别动。”

郑天雄冷笑，手臂猛然下压。

柯云龙双指一夹，药秤脱手飞出。秤砣划出一道金线，精准砸在注射器尾部。

“啪！”

玻璃爆裂，紫色液体喷溅半空，被夜风吹散成细雾。

几乎同时，枪声响起。

子弹贯穿郑天雄左肩，将他整个人打得踉跄后退，重重撞上护栏。他闷哼一声，右手仍死死攥着注射器残骸。

“打偏了？”柯云龙瞥了眼李小冰。

“故意的。”她收枪入套，“留口气，好审。”

郑天雄靠在护栏上，血顺着胳膊往下滴，脸上却露出诡异笑容：“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不然呢？”柯云龙走近两步，“等你说‘其实我还藏了十瓶’，然后我们惊呼一声，你再掏出个遥控器？”

“遥控器太low。”郑天雄咧嘴，“我用人。”

他右手猛地一扬，掌心赫然贴着一块微型芯片，正闪烁着红光。

柯云龙眼神一凝。

“水塔只是起点。”郑天雄低笑，“你们阻止不了的。”

李小冰立刻扑上，一记手刀劈在他手腕。芯片应声落地，被她一脚踩碎。

“吵死了。”她皱眉，“谁给你递话筒了？”

柯云龙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捏起注射器碎片，凑近鼻端轻嗅。灵泉再次渗入感知，那股阴寒气息瞬间炸开，但这一次，他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这不是纯病毒。”他低声说，“里面混了东西。”

“什么？”

“血。”他站起身，把碎片丢进随身药袋，“活人的血，而且……不止一个人。”

叶清芷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柯云龙，水塔下方发现异常。检修井盖被人动过，里面有管道被私自接驳。”

“哦？”他抬头看向水塔主体，“怪不得选这儿，原来是早挖好了老鼠洞。”

李小冰踢了踢郑天雄：“说，底下还有什么？”

郑天雄不答，只是盯着柯云龙，嘴角血沫不断涌出，笑声却越来越低哑。

“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

柯云龙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知道我最烦哪种疯子吗？”

没人接话。

“就是那种自己脑子坏了，还非得拉全世界陪葬的。”他弯腰，从对方腰间抽出一把短刃，随手抛给李小冰，“收好，当纪念品。”

远处警笛声渐近，红蓝灯光划破夜色。

叶清芷从检修梯下来，手里拎着一段被切断的金属管，内壁残留着暗紫色结晶。

“接驳管通向地下排水系统。”她说，“如果病毒已经注入，可能已经开始扩散。”

“不一定。”柯云龙摇头，“郑天雄这人自负，喜欢掌控全过程。他要是真放了毒，现在应该在楼顶举杯庆祝，而不是在这儿挨枪子。”

李小冰押着郑天雄往车边走：“那他也知道我们会查到底下？”

“当然。”柯云龙拍拍手，从空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所以他留了后手。”

“什么后手？”

他把药丸捏碎，洒在注射器残渣上。粉末接触紫色液体的瞬间，发出轻微滋响，冒出一缕白烟。

“饵。”他微笑，“就看谁来吃。”

叶清芷皱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他转身走向越野车，“就是觉得，既然有人想玩捉迷藏，咱们不如……陪他找找看。”

李小冰扶着郑天雄上车，回头看了柯云龙一眼：“你该不会又要搞什么‘假药骗人’那一套吧？”

“我这人从来不骗人。”他拉开副驾驶门，坐进车里，顺手把药秤挂在后视镜上晃了晃，“我只是……偶尔帮别人实现他们的幻想。”

车门关上的瞬间，郑天雄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夜色。

柯云龙透过血痕往外看，轻声道：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