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我掌心的月牙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紫。
毒雾幻影的前爪裹挟着腥风拍下时,背包系统终于传来清脆的解锁声。
大剑三号位!
暴喝声中右手探进虚空,裹着绷带的剑柄带着熟悉的重量落入掌心。
这是我在《怪物猎人:世界》里用坏的第二十七把灭尽龙大剑,剑脊上三道爪痕还是当年和基友联机时留下的。
商逸!
太刀破空声与我的吼声同时响起。
商逸踩着老猎人肩膀腾空,接住我抛出的爆裂结晶直接塞进铳枪膛。
陈伯的零件在毒雾里闪着微光,我旋身躲过横扫的幻影利爪,大剑劈开毒雾的瞬间看清了那些散落的弹簧与撞针。
小棠!三点钟方向!
银针破空钉住两枚关键零件,护士突然扑向被掀翻的板车。
这个总爱把鬓发别在耳后的姑娘,此刻竟用身体护住昏迷的村民,反手甩出止血绷带缠住滚落的火药桶。
毒雾幻影的第二击比预想更快。
渊瞳生前最后的怨恨在月光下实体化,爪风掀起的碎石打在我面甲上叮当作响。
年轻猎人试图架起盾牌,却被冲击波掀得撞在墙上——他怀里护着的正是那个总躲在粮仓发抖的卷毛青年。
弱点在右前肢关节!怪猎之心突然震颤,视网膜里浮现出跳动的红色光斑。
我侧滚躲过拍击,大剑擦着幻影鳞片迸出火星,背包里突然传来弓弩组装的咔嗒声。
老猎人咳着血沫甩出捕获网:小子!毒雾浓度在降低!
他说得没错。
那些被斩断的黏液触须正在月光下汽化,护士包扎时滴落的药水在毒雾里蚀出细小通道。
商逸的太刀终于从墙缝挣脱,刀尖挑起的爆裂结晶在空中划出赤红弧线。
低头!
陈伯的怒吼和铳枪轰鸣同时炸响。
老工匠不知何时拼好了半截枪管,用银针阵固定的临时铳枪喷出扇形火网。
幻影渊瞳发出不似生物的尖啸,被击中的右前肢果然如怪猎之心所示,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
就是现在!我甩出翔虫丝缠住岗哨塔尖,大剑借着摆荡惯性抡出满月斩。
剑锋切开毒雾的粘稠感令人作呕,但斩中光斑的瞬间,幻影确实发出了实体化的悲鸣。
护士突然冲进战圈。
这姑娘白大褂下摆还带着血渍,却精准地将解毒剂拍在我手腕。
清凉感顺着经脉驱散麻痹,她转身时发丝扫过我护甲缝隙,草药香混着血腥味竟格外提神。
小心!
商逸的警告来得迟了半拍。
幻影垂死挣扎的尾鞭扫飞三座木屋,那个总在会议上哭嚎我们都会死的胖商人,此刻正抱着账本箱卡在倾倒的梁柱下。
我看着他裆部晕开的水渍,大剑却毫不犹豫插进地面当支点。
接着!
背包里飞出我珍藏的闪光弹。
年轻猎人条件反射地凌空抽射,这项在足球社练就的腿法此刻救下十七条人命。
强光中幻影轮廓开始扭曲,但所有人都看见它张开血盆大口扑向粮仓——那里藏着全村最后的解毒蘑菇。
商逸,九点钟方向抛射!
老陈,换龙击弹!
小棠封它涌泉穴!
指挥声在轰鸣中此起彼伏。
我舔了舔被毒雾腐蚀的牙龈,尝到铁锈味的血。
背包里十二种武器轮转的幻痛从脊椎窜上太阳穴,但比起这个,更让我兴奋的是那些逐渐成型的配合——当护士用银针替我暂时封闭痛觉神经时,年轻猎人已经学会用盾牌为老猎人制造射击角度。
毒雾幻影终于在第七次弱点重击后开始坍缩。
渊瞳最后的诅咒化作紫黑色旋涡,将方圆百米的雨水倒吸向天空。
我单膝跪地喘着粗气,看着商逸的太刀插进旋涡核心,突然听见粮仓方向传来瓦片碎裂声。
那个全程缩在墙角的卷毛青年,此刻正哆嗦着举起除草钉耙。
他面前是半截仍在抽搐的毒雾触须,而被他护在身后的,是三个吓得忘记逃跑的孩童。
季、季哥...他带着哭腔的喊叫淹没在风暴里,但钉耙砸中触须的闷响清晰可闻。
旋涡在这一击后突然滞涩半秒,就是这半秒让老猎人的龙击弹完成了蓄力。
钉耙砸落的闷响仿佛敲在每个人心脏上。
卷毛青年脸上的鼻涕眼泪糊成一片,钉耙木柄在他掌心擦出血痕,但第二下砸击比第一下更狠更准。
毒雾触须喷溅的黏液腐蚀他的粗布衣,他却像突然得了失心疯,哑着嗓子边哭边砸。
好小子!商逸的刀光掠过他头顶,斩断三根偷袭的触须,往左挪两步!
我趁机甩出翔虫丝缠住粮仓横梁,背包里的鬼人药丸在舌底化开。
视网膜上的红色光斑突然聚合成十字准星,怪猎之心的震颤几乎要撕裂太阳穴——那团旋涡核心正在收缩成核桃大小的紫黑色结晶。
商逸!换麻痹陷阱!
大剑插进地面时崩飞的碎石擦过面颊。
背包里飞出二十七个闪光弹的存货,我扬手全部抛向半空。
年轻猎人踩着倾倒的梁柱腾跃,足球训练裤在风中猎猎作响,十二记凌空抽射精准命中每颗弹体。
强光爆发的瞬间,世界变成纯白。
我闭着眼凭记忆挥动大剑,剑锋切入肉体的触感却突然消失——那怪物竟在最后时刻分化出三道虚影。
季哥!中间那个在发抖!
卷毛青年带着哭腔的嘶吼穿透耳鸣。
我猛地睁眼,被强光灼痛的视网膜上残留着三团重影,但左侧那道虚影的右前肢确实在诡异地抽搐。
老猎人咳着血甩出捕获网,商逸的太刀已经先一步钉穿幻影的爪子。
谢了!我甩出翔虫丝缠住商逸刀柄,整个人借着拉力腾空翻转。
大剑在月光下抡出银色弧光,剑刃切入结晶的刹那,时空仿佛静止了半秒。
然后整个世界开始倒转。
毒雾幻影的悲鸣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紫黑色旋涡从内部爆开腥臭的血雨。
我重重摔在浸透毒液的泥地里,面甲缝隙渗进的液体灼得脸颊生疼,却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逐渐变成欢呼。
死了!
真死了!年轻猎人用盾牌猛敲地面,震落满身黏液。
商逸的太刀插在怪物尸体旁嗡嗡震颤,刀身映出那个仍在发抖的卷毛青年——他手里的钉耙还死死钉着半截触须。
护士小棠的白大褂已经看不出颜色,却第一时间冲向昏迷的村民。
她的银针袋在混乱中散开,十几根牛毛细针竟都精准落在伤员要穴。
老猎人瘫坐在墙根喘气,满是老茧的手还在机械地填装弩箭。
季哥...卷毛青年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小腿,眼泪鼻涕蹭在护甲上,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手好烫
我扯开他衣领,看到被毒液腐蚀的皮肤下泛着不正常的金纹。
背包里的解毒剂自动弹出,却在半空被小棠截住。
女护士的银针快得带出残影,三针封住他心脉:不是毒素,是变异能量反噬。
商逸蹲下来用刀尖挑起一块结晶碎片:这东西在月光下会挥发。
仿佛印证他的话,怪物尸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汽化。
紫色雾气升腾到半空,竟在月轮周围形成毒雾组成的光环。
我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粮仓。
破碎的瓦罐间,最后几株解毒蘑菇正在毒雾中枯萎。
欢呼声戛然而止。
胖商人抱着账本箱的手在发抖,他身后是二十三个挂着彩的村民。
风里飘来燃烧的焦臭味,我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尝到某种铁锈味的孢子。
收拾能用的物资。我把大剑收回背包,金属摩擦声惊飞了屋顶的夜枭,三分钟后出发。
商逸的太刀突然指向东南方:你们看。
月光下的地平线正在蠕动。
成片的荧光绿顺着山脊流淌,像是千万只萤火虫组成的河流——如果忽略那令人牙酸的甲壳摩擦声的话。
老猎人抓着墙砖站起来:是镰鼬龙群...但颜色不对。
小棠正在给卷毛青年包扎的手顿了顿:它们在互相吞噬。
我的视网膜突然刺痛,怪猎之心毫无征兆地启动。
那些绿色荧光在视野中分解成跳动的红点,每只镰鼬龙背上都寄生着熟悉的紫黑色肉芽——和毒雾幻影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季哥!年轻猎人突然举起半块染血的盾牌,让我打头阵!
他身后的新人猎人们纷纷举起武器,那些两小时前还在发抖的手,此刻竟稳得可怕。
商逸的太刀擦过我肩甲,甩落的血珠在月光下划出弧线:你的背,我守着。
我捏碎最后一颗鬼人药丸,玻璃渣刺进掌心的痛楚格外清醒。
背包系统传来十二种武器轮转的嗡鸣,而东南方的荧光绿潮已经漫过第一座山头。
跟紧。我甩出翔虫丝缠住最高的杉树,大剑破风声惊起夜栖的飞鸟,这次可没有新手村围墙了。
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我抬头望见飘过月轮的毒雾,隐约组成了某种类似瞳孔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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