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我的喉结在倒影中微微颤动,那些血斑就像七颗瞄准镜的红点。
渊瞳的骨翼搅动凝固的雨幕,悬浮的逆鳞矩阵发出高频蜂鸣——那是比斩斧过载还要刺耳的死亡预警。
倒影即真身!我甩出操虫棍捅向最近的水洼,棍尖的爆破虫却在触及水面时被鳞片矩阵绞成光屑。
商逸的太刀擦着我后颈掠过,斩断三片正在实体化的逆鳞,金属碰撞声里爆出蓝紫色火花。
老猎人突然扯着嗓子吼:地脉金线在往西边游!他布满烫伤的右手正按着剧烈震颤的狩猎笛。
我顺着笛子共鸣的方向望去,护士小棠的银针阵正在泥浆里犁出金色轨迹,像条被钓竿扯住的发光鳗鱼。
渊瞳额间的深渊瞳孔骤然收缩。
所有逆鳞倒影突然调转方向,我后撤时撞进商逸怀里,看见他瞳孔里映出自己背后升起的六棱晶簇。
陈伯的铳枪在千钧一发之际轰碎晶簇,龙杭弹碎片擦着我耳垂飞过,在渊瞳的骨翼上凿出火星四溅的凹痕。
三秒规律!我翻身滚到商逸的披风底下,狩魂笛的增幅音波正从老猎人龟裂的虎口渗出,这畜生的弱点改写需要三秒冷却!
话音未落,第二波逆鳞矩阵已经成型。
这次所有倒影的弱点都集中在左膝盖,而现实中的渊瞳正将骨翼收拢成钻头形态。
护士突然将整瓶秘药砸在泥地上,翡翠色雾气瞬间笼罩二十米范围——在怪猎之心的视界里,那些悬浮的鳞片突然显露出能量流动的脉络。
西南地脉节点!小棠的银针在雾气中划出残影,季先生,七点钟方向!
我甩出翔虫丝的手比思维更快。
当充能斧砸进泥沼的瞬间,渊瞳的钻头骨翼恰好穿透我上一秒站立的位置。
爆裂属性瓶在泥浆下炸开的蓝光,将正在转移的地脉金线照得纤毫毕现。
商逸!我在空中拧腰切换斩斧,打它的能量通道!
太刀的寒光与斩斧的电流同时咬住那条金线。
渊瞳发出类似玻璃碎裂的尖啸,悬浮的逆鳞矩阵突然像卡壳的放映机般疯狂闪烁。
陈伯的铳枪准星已经锁定怪物因疼痛张开的颚部,龙杭弹带着硝烟贯入食道时,老猎人的狩猎笛终于吹出完整的增幅旋律。
还剩五秒!我踩着怪物痉挛的背鳍滑向头部,充能斧在暴雨中拉出湛蓝电弧。
渊瞳额间的深渊瞳孔开始不规则膨胀,那些倒影的弱点正以每秒三次的频率在全身游走。
商逸的太刀突然被逆鳞矩阵弹飞。季哥!他后仰躲过横扫的骨翼,暗金血液在他胸前烫出青烟,弱点在
怪猎之心的剧痛在此刻达到顶峰。
我盯着怪物脖颈处时隐时现的光斑,充能斧的蓄力声却与某个久远的记忆重叠——那是《怪物猎人:世界》里初见灭尽龙的场景,同样的濒死反扑,同样的动态弱点。
不是这里!我强行扭转劈砍轨迹,充能斧擦着渊瞳的逆鳞砸进地面。
借着反作用力腾空的瞬间,背包系统自动切换出轻弩,三发彻甲榴弹呈品字形轰向怪物右爪——那里有片正在褪色的旧伤疤。
渊瞳的嘶吼声中混入了类似人类冷笑的颤音。
它放弃防守扑向轻弩弹道,额间瞳孔却突然转向正在帮年轻猎人包扎的护士。
我的血液瞬间结冰,翔虫丝在掌心勒出血痕才勉强改变坠落轨迹。
小心声东击西!我吼破音的刹那,渊瞳的骨翼已经扫飞三个物资箱。
年轻猎人抱着护士滚进泥坑,老猎人的狩猎笛挡下致命爪击时断成两截。
商逸的太刀终于找回节奏。
他在怪物收招僵直时使出登龙斩,刀刃顺着鳞片矩阵的裂缝楔入关节。
我趁机将全部爆裂瓶灌进充能斧,斧刃切换时的机械咬合声仿佛死神磨牙。
当超解斧光劈开渊瞳的角冠时,地脉金线断裂的脆响同时从六个方位传来。
小棠的银针阵突然收缩成金色绞索,将想要遁地的怪物强行拽出地面。
陈伯的铳枪顶着逆鳞轰完最后一发龙击弹,整个人被后坐力掀飞三米。
季轩!护士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耳鸣。
我看到渊瞳炸开的胸腔里,有团跳动的黑色晶核正在重组骨翼。
怪猎之心突然传来冰火交织的预警——那东西在燃烧生命力重塑弱点!
暴雨重新倾泻而下的瞬间,我嗅到风里飘来劣质烟草的味道。
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总缩在墙角的干瘦身影,他攥着半截烟头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抽搐,浑浊的眼珠在怪物和我之间来回乱转。
渊瞳炸裂的胸腔里喷出硫磺味浓烟,黑色晶核重组的骨翼竟比先前膨胀三倍有余。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充能斧还插在怪物角冠上来不及回收,背包系统却突然弹出轻弩过热警报。
季哥当心!商逸的太刀被新生骨翼震得脱手飞出,刀柄缠绕的应急绷带在空中散成飘带。
老猎人用断笛吹出变调的增幅音,浑浊声波让怪物动作迟滞半秒——正好够我扑向左侧的泥潭。
泥水灌进领口的刹那,眼角瞥见西南角人影晃动。
那个总缩在墙角的干瘦村民正贴着断墙挪动,沾满泥浆的解放鞋在碎石堆上打滑。
年轻猎人染血的绷带突然横在他面前:王叔!
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滚开!干瘦村民突然爆发出不属于他体型的蛮力,枯树枝似的手掌掐向年轻猎人咽喉,你们这些疯子...后半句咒骂被淹没在骨翼扫断承重柱的轰鸣里。
砖石碎屑如霰弹般迸射,我翻滚着甩出翔虫丝缠住年轻猎人脚踝,将他从塌陷的地面缺口拽回掩体。
护士小棠的银针阵突然黯淡三分。
渊瞳新生的骨翼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洞都在喷射紫黑色黏液。
商逸的太刀刚挑飞一团袭向物资箱的毒液,刀身就冒出滋滋白烟。
换区!我对着腕甲上的共鸣石嘶吼,老猎人却捂着渗血的耳孔摇头。
陈伯的铳枪咔嗒空响——最后一发龙击弹五分钟前就打空了。
渊瞳的深渊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每个瞳孔都倒映着不同角度的战场。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怪猎之心传来溺水般的窒息感。
那些复眼瞳孔的焦点正在...等等!
那个干瘦村民怎么在往银针阵缺口爬?
拦住他!我甩出操虫棍却慢了半拍。
老猎人掷出的断笛击中村民后腰,却被他反手抓住当成攀爬工具。
银针阵被破坏的瞬间,地脉金线像断头台铡刀般横扫战场,将我们逼进半径不到五米的包围圈。
渊瞳发出胜利者的嘶鸣,新生骨翼的孔洞集体转向。
我甚至能看清那些黏液在孔洞里凝聚成尖刺的形状——就像《冰原》里冰咒龙的冰晶吐息,但更致命的是每根尖刺末端闪烁的黑曜石光泽。
三!商逸突然扯掉烧焦的披风,露出绑满爆桶的胸膛。
二!老猎人从靴筒抽出锈迹斑斑的剥取小刀,刀尖对准自己心口。
一!我猛地拍向共鸣石,背包系统终于响应切换请求。
斩斧与轻弩同时落入手掌的瞬间,渊瞳的骨翼尖刺暴雨般倾泻。
商逸点燃爆桶冲向怪物下腹,老猎人的剥取小刀在青铜色皮肤上划出古老符文,而我的斩斧则劈向自己脚下——
泥浆下的地脉金线被斧刃挑起的刹那,整片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那些激射而来的骨刺悬停在半空,如同被琥珀凝固的远古昆虫。
渊瞳复眼里的得意尚未褪去,我已然拧身将轻弩抵进它新生的骨翼关节。
狩猎音乐...我扣动扳机时,听见自己喉管里滚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该换碟了。
彻甲榴弹在骨翼内部炸开的闷响,像是有人隔着棉被敲响丧钟。
渊瞳的哀嚎震落屋檐残存的瓦片,黑色晶核表面第一次出现蛛网状裂痕。
商逸的爆桶在此时轰穿怪物腹腔,老猎人用符文小刀剜出的血洞正好成为龙击弹贯入的通道——虽然我们根本没有龙击弹。
季轩!护士小棠突然尖叫。
我转头看见她正用银针锁住地脉缺口,而那个干瘦村民居然趁机爬到了战场边缘的卡车底盘下。
渊瞳破碎的复眼突然全部转向逃亡者。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粘稠的糖浆。
我能清晰看见怪物残存的骨翼如何重组为钻头形态,看见它胸腔晶核燃烧生命力的幽蓝火焰,看见老猎人扑向卡车时被飞石击中小腿的慢动作。
年轻猎人掷出的短刀在空中与骨翼擦出橙红色火星,像颗坠落的哑火信号弹。
商逸!我将过热轻弩甩向半空,东南三十度!
太刀与斩斧第无数次交错咬合。
当刃光切开雨幕时,渊瞳的垂死反扑已然化作遮天蔽日的黑影。
我闻到自己额发烧焦的味道,听见背包系统过载的刺耳警报,舌尖尝到地脉能量外溢的铜腥味——
黑色晶核炸裂的冲击波将所有人掀翻在地。
我后背着地滑出七八米,护目镜片上满是蛛网裂痕。
耳鸣声中,渊瞳小山般的躯体正缓缓倾倒,那些引以为傲的逆鳞矩阵如同风化的壁画般片片剥落。
但怪猎之心的刺痛反而愈发剧烈。
手掌按住的泥浆正在不正常地颤动,地脉金线断裂处渗出沥青状物质。
年轻猎人撑着断刀想要起身,却被突然隆起的土堆掀了个跟头。
我吐出嘴里的血沫,看见本该死透的渊瞳残躯正在...溶解?
季先生!护士小棠的银针全部指向地脉缺口,能量倒流!
那个瞬间,所有战斗经验都化作喉间的血腥味。
我甚至来不及捡武器,本能地扑向还在冒烟的渊瞳头颅。
指腹触到晶核残片的刹那,黑色黏液突然如活物般缠上手腕。
商逸的太刀擦着我手背斩下,黏液却在被切断的瞬间汽化成毒雾。
老猎人扯着我后领暴退时,我看见雾中浮现出更加恐怖的轮廓——那是将死怪物最后的恶意具现化,是燃烧所有生命力制造的复仇幻影。
庞大到足以覆盖半个新手村的虚影仰天咆哮,尚未消散的雨云被声浪震出环状缺口。
月光从云洞中投下的惨白光柱里,由毒雾凝成的渊瞳幻影正缓缓抬起足以拍碎岗哨塔的前爪。
年轻猎人架着受伤的村民僵在原地,陈伯的铳枪零件散落满地,小棠的银针阵只剩下最后三根颤动的针尖。
商逸的太刀插在二十米外的墙缝里,老猎人捂着渗血的肋骨冲我苦笑。
我活动着被毒雾侵蚀的右手五指,听见背包系统传来机械齿轮重新咬合的清脆声响。
月光恰好照亮腕甲上那串《怪物猎人》限量版防滑纹——十年前在电玩展抢购时蹭破的伤口,如今结成了月牙形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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