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宋，连中三元，结亲李清照 第十三章：诗词之道，天子关注

姜言完成词作后，便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品茶，会场中一片寂静，再无人敢上前刁难。实际上，即便姜言未曾作词，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对他有所非议。毕竟，他是一位连中二元的准进士，堪称新天子祥瑞的化身，几乎已是未来宰相的代名词，谁又愿意与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人物结下梁子呢？

甘棠坐在一旁，轻声赞叹道：“姜会元的文章真是能通神啊。自从您的词作问世，我感觉其他人的作品都显得逊色不少，难以入耳。”言辞中充满了对姜言的钦佩和敬仰。

姜言没有回应，他静静地坐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周围的士子们虽然也陆续完成了自己的词作，但都无法与姜言的作品相提并论，甚至连周邦彦的词也未能超越。这也正印证了词作之道，往往需要“妙手偶得”，真正的天才确实难得一见。

高槛此时站在一旁，满脸自豪道：“我大哥当然厉害了，要我说，今科所有的士子都比不上我大哥。这可不是我捧杀，我说的是事实。”

姜言轻轻一拍高槛的后脑勺，微微摇头。他知道高槛先前已经有些醉意，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种得罪人的话。但姜言也清楚，即使高槛没有喝醉，他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怕是也能在不经意间得罪这些士子。

“高衙内所言甚是。”甘棠在一旁轻声说道，她的小嘴微张，眼中充满了对姜言的崇拜。姜言对此却并无太多感觉，他心中并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想笑。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目光，来自绝色美人，或是其他各种人。更何况，他旁边还坐着一位被誉为“千古第一才女”的李清照，相比之下，甘棠的崇拜目光便显得不足为奇了。

姜言微微一笑，转向李清照，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一种默契在两人之间流转。

姜言轻轻拍了拍手，微笑着对甘棠说：“你们就不要再捧杀我了，我究竟如何，我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甘小娘子，你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甘棠眨了眨眼，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说：“难道会元大人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我怎么说也是这届的花魁，难道会元大人就不想多看我一眼？”

面对甘棠的提问，姜言微微摇头，心中却想：“你是花魁，你就很骄傲么？”但他当然没有将这话直接说出来。作为一个穿越到这个时代已有十六年之久的人，他对花魁的种种早已没有了新鲜感。在他看来，花魁不过是青楼老板精心打造的产物，与前世的明星无异，背后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操控。

于是，他温和地回应道：“甘小娘子，你的美貌和才华自然是无与伦比，但今日诗会已近尾声，我也有些疲倦了。你若是无事，便请先回吧。”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却十分坚决，没有给甘棠留下任何纠缠的余地。

高槛轻哼一声，直言不讳道：“说到底，花魁不就是青楼中的小姐么？”

高槛的话直截了当，让甘棠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感受到了当时玉堂秀被当面开炮的尴尬，确实，被人这样直白地揭示身份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然而，甘棠的反应却显得相当得体。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笑容，对高槛说：“高衙内所言极是，但甘棠虽然身处青楼，却也是朝廷所管辖。而且甘棠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从不私下与人吟诗作对，也读过许多圣贤书，如今能称为花魁，也是多亏了朝廷的诸位大人和士子们的欣赏。”

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姜言高看了她一眼，甘棠说的不错，宋朝的花魁基本上都是官府登记在册，她们算是青楼中的上等人，只要名声还在就可以卖艺不卖身，官府有公私宴会她们也会被招去应酬，若是有那个酒坊开煮新酒也会雇她们去帮忙宣传。

可以说甘棠花魁的名声很大，至少在寻常人看来是这样。

“这家伙从小脑子不是很好，甘小娘子还请不要介怀。”姜言轻轻抿了口茶，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向，“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甘小娘子，你可知最近顷雍商会推出的新酒‘仙乐眉’如何？”

甘棠微微一笑，回答道：“会元大人说的可是‘仙乐眉’？那道酒确实是难得的佳酿。当初发售时，便有‘三碗不过岗’之称，如今看来名不虚传。我曾有幸在杨老爷子的宴会上品尝过，当时他特地为每位宾客准备了一壶。我记得，有人仅仅喝了两杯便已醉倒，其酒力之强可见一斑。”

谈及此处，甘棠轻轻摇头，“不过，‘仙乐眉’的价格也确实不菲，一壶酒竟能卖到一百多贯，且市面上还常常有价无市。如今的高度酒中，它以品质最佳而著称，就连樊楼这样的名楼也存货不多。难道会元大人也对‘仙乐眉’情有独钟？”

“还行，听过它的名头。”姜言笑笑，跟李清照对视了一眼，李清照知道顷雍商会幕后的主人是姜言，她也算是最开始的一份子，就连‘仙乐眉’这个名字也是李清照起的。

“会元喜欢我可以去樊楼酒坊给您拿两壶。”甘棠轻声道：“我曾买下两壶偷偷品尝，可实在受不了高度酒，如果姜会元喜欢的话，我赠送给您。”

“不了不了，我不是很喜欢高度酒。”

……

就在樊楼诗会还在召开的时候，姜言的那首《浣溪沙》已经传遍了东京城，一首好词的传播速度就是这么快，更何况还是三年一届的樊楼诗会中的词，不少青楼小姐都已经收到了词作，听到词的背景之后不由得潸然泪下。

“姜会元心思好细腻的一个人。”有的青楼小姐看到最后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时候不由得感叹了一声，然后擦掉眼泪对着众人吟唱这首词。

大宋皇宫。

赵佶正在后宫之中临摹一幅画，那是吴道子的真迹，临摹名人的画，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自从成为了皇帝他的人身自由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能像是亲王那样随便出去玩，他知道今天是三年一度的樊楼诗会，往年他都会以亲王的身份去参加，但是如今他是天子，只能在皇宫之中等人来将佳作送来。

后宫中一片山水如画，自从赵佶登基之后，他就对后宫的样式大为不满，于是亲自操刀设计了后宫的样式，如今已经有人摆上了假山和水池，还种上了树，总算有一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官家，官家，今年的樊楼诗会上终于诞生了一首佳作！”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张宣纸，额头上汗水淋漓。

赵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哦？今年的诗会怎的如此慢才出结果？这次诗会的佳作又是出自哪位才子之手？是周邦彦还是赵明诚？”

小太监摇了摇头，回答道：“回官家，这次都不是。杀出重围的，是姜家的会元，姜言。”

赵佶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笔，疑惑道：“姜家的那个会元？他不是以文章见长，诗词并不出众么？”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将宣纸放到赵佶的桌子上，然后退到一旁，恭敬地等待赵佶的指示。赵佶拿起宣纸，开始仔细品读上面的诗词。

“谁念西风独自凉？”赵佶脸色一变，然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