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听着王夫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话,王君并没有恼怒而是大笑。
“贾家真是好大的气派!连圣上的旨意都敢违背。不愧是一门两国公的家世,果真知礼!”
王君此话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讽刺了。
贾家阖府的脸色都是大变,贾政满面羞色,似是想开口,但是碍于贾母只是不敢出首。
唯有贾宝玉却是不管不顾,在贾府他自认为他就是贾府的天,平素从来没有人敢招惹自己。
王君自然也不例外。
“好个泼才!我贾府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放肆!双瑞!寿儿!锄药!你们都是死人吗!主子受了欺负,你们还不把这人乱棍打出去!”
三人听了贾宝玉的话哪有不从之理,急忙赶将上来。
就在他们棍棒刚要落下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贾家真是该亡啊!”
“是谁在说话!敢这样大言不惭!”贾宝玉接近跳脚。
“是我如何。”只见一个眼睛像丹凤,眉毛像卧蚕的阴柔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只见来人身着绛紫色的公服,靴子是大青色,一眼便令人看清楚对方的身份。
贾宝玉却是不管不顾:“你是何人!敢这样在我们贾府放肆!”
不待戴权搭话,贾政已经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畜生!这是老內相,你还跪下赔罪!”
话说这戴权虽是内监,却自有一番气度,外表看起来也是一幅忠厚的模样。
贾宝玉已然被打懵了,又摄于戴权的地位迟迟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许久,方才小心翼翼的赔礼道:“小子该死,还望內相恕罪。”
贾政小心的观察了一下戴权的反应,看到对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贾政把心一狠,口中直大喊:“你这该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读书也就罢了,如今连內相你也敢得罪。来人!给我拿下宝玉!”
一众下人不敢多言,急忙拿绳索将贾宝玉捆了起来。
王夫人、贾母看着眼前情景,一阵着急。
但两人都是场面上的人自然晓事,都明白如果平息不了戴权的愤怒,贾家可能面临的便是灭顶之灾。
两人一个不忍的闭上眼睛,一个头微微偏过。
小厮们得到贾政的吩咐,只将贾宝玉按在板凳上,举起大板便是数十下。
贾政看着戴权的反应,又想着贾宝玉平日的作为,只嫌下人们打轻了。
只见他一脚踹过一个下人,将对方的板子夺了过来。
狠狠的便是打了三四十下,只打的贾宝玉皮开肉绽,身上的亵衣都是血渍。
“父亲...啊!....父亲...”贾宝玉只是一个劲的哀嚎。
王夫人听见贾宝玉的哀嚎,终究还是阻拦道:“老爷,就饶了宝玉吧。老太太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老太太该怎么办啊!”
贾政闻听这话更加气急,平素就是王夫人和贾母娇惯的贾宝玉,不然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贾政有狠狠的打了几下,口中只喊:“今日不打死他,来日等他弑君杀父吗!快快退去,让我打死这个小畜生!”
贾母此刻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的心肝自己从来都是哄着的,如今被打成这样,她怎么忍心不管不问。
“好打吧打吧,你打死了宝玉,我也一同跟他去了!”
“母亲!”贾政只是磕头求罪。
好一个众生相,有躲在角落暗笑的,有偷偷说打的好的,有装的泪流满面的,有假意劝慰的,更有坐山观景的。一时之间,场面已经是混乱不堪。
“好了!”戴权开了口。
“都是贾宝玉顽劣,才会闹此闹剧,贾大人好好教导也就是了。”
贾政急忙低声感谢。
戴权也是不理,只是来到王君的面前。
“王大人,多日未见,一向可好。”王君却是提前回京。
不待王君说话,堂上的众人又是惊了一地。
就连小厮抬起贾宝玉的手也落了下去。
“哎呦!”又是贾宝玉的一声惨叫。
戴权是何人?大明宫掌宫内监,大内內相。
戴权,戴权。带掌权柄。
况其又是皇上潜邸的奴才,最是得皇上喜欢。
没想到王君却与其如此相熟。
看戴权说话的语气,分明有几分亲近之意。
“內相打趣了,君一向随遇而安,自是甚好,倒是內相,操劳国事还要照顾皇上,自是辛劳,还望內相好好看顾自身身体。”
“好好好,王大人果真拔萃。今日本来是皇上让我去你王府传达圣旨的,听闻你来了贾府,我方才赶了过来。不想却见得如此一番情景,真是一场好戏啊!”
贾府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羞愧难当,只是低着头。
“內相辛劳了!”
戴权满意的一笑口中喊道:“王君接旨!”
“臣大理寺寺丞、翰林院修撰王君接旨。”
戴权也没耽误时间,直接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闻王君,赏至材,素来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今王君又御寇于千里之外,数次救朕于危难之中。特其加封王君为大理寺卿兼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封武安侯,以河北地益封三千户。’”
“臣王君叩谢圣恩!”
五城兵马司虽是六品,却位卑权重。
大理寺寺卿更不必说乃是三品。
如今的王君说他是国之重臣也不为过,何况他还不满二十岁。
武安侯乃是真正的超品侯爵,历史上能当得起‘武安’二字的恐怕没有多少人。
可见当今皇上对王君的看重。
戴权也是极其圆滑之人,皇上喜欢的必定是他要靠近的。
只见他笑的必王君还开心:“现在王大人就是侯爷了,不到二十封侯的,在我大周异性侯里王大人你可是第一位啊,以后还望侯爷照拂了。”
说这话的时候,戴权眼神不经意的从贾府一行人脸上扫过,似乎有些嘲讽。
王君听了这话,略一靠近:“內相对王君照顾之恩,王君自是知晓。君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以后內相但凡有吩咐,只管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行。”说着王君又是趁其他人不备奉上数张银票。
戴权见王君封侯之后,并没有年轻的人跋扈,他愈加满意。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以后还望侯爷多多为皇上效力,宫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恭送內相。”王君一躬手。
贾政、贾赦两人连忙在前面带路,恭送戴权。
“好个王君,年纪轻轻已然是位居高位。且为人处世深谙世事,比自己这个老婆子也差不了多少。”贾母暗叹,刚刚王君出手的那一幕显然被她看到了。
他不由看了一眼贾宝玉,两人一样大的年纪。
王君并没有贾宝玉这样的家世,反而俞胜贾宝玉。
不得不说自己以前是自己把贾宝玉宠坏了。
戴权刚才的眼神,何尝不是警告贾府,王君可是圣上看重之人,不是贾府能够招惹的。
幸亏自己刚刚没有言语,没有开罪于他。
贾母成了精的老狐狸,想到这便立马换了一个笑容拉起黛玉的皓腕道:“玉儿,这位便是你苏州的表哥吧,果然端的丰神俊朗,年少有为。”
不待黛玉接话,贾母看向王君的眼神更加慈祥:“侯爷,还请恕老婆子刚才怠慢之罪,老婆子年老眼花,认不得人也是经常有的。”
贾母把姿态放得很低,这就是她的过人之处。
她是有诰命的,又仗着年老放下身段,依她自己的判断想必以王君刚才处事的手段是不会为难自己的。
王君嘴角略微一动,他自是猜到了贾母的意思。
他本就不欲与贾家牵扯太深,如今贾母已然认错,他自然也是承接了下来。
“老太君说笑了,刚才不过都是误会罢了。”说着朗然一笑。
看着王君的笑容,贾母内心却是有些悸然。
她只感觉到浑身发冷,年少而又懂得隐忍,又掌重权。
贾府是得罪了一个怎么了不起的人物。
只愿此人是真的原谅自己便好,否则贾家败亡之日不远。
想到这的贾母神色更加热切,对着刚回来的贾政、贾赦一阵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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